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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依庭走两步便回头跟他摆手,看着她被自己的羽绒服压没了人,顾莫深唇边多了抹疼惜,同时,英气的眉头紧紧皱着,几乎拧在了一起。
他眼神划过隐隐锋利的光芒,晚上杜鹃很自得的问他,知不知道杜依庭在得知自己带她回S市,给了她这个姑姑两样什么东西蠹。
他很期待杜鹃会怎么做,一双深邃的眼睛狂劲内敛。
……
杜依庭依约在十点前赶回酒店房间,不料杜鹃并未在,她又跟楼层的服务人员打听,得知杜鹃订好房间后并未出现。
她沮丧的走回房间,身上还穿着顾莫深的羽绒服,她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向下张望,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早分辨不出哪辆车上载着顾莫深。
将近十点半的时候,杜鹃来敲杜依庭的房门。
“姑姑。”
杜依庭磨蹭了一会儿才过来开门,不知道是生理期的原因还是怎么,她浑身酸痛的迈不开步子,太阳穴也痛。
杜鹃见她站在门口半天没让开,将门拨开进来,防备的朝房间里面搜索了一圈髹。
“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是不是又给顾莫深打电话了,刚想表扬你还算听话!”
“没有,刚才在床上睡着了。”杜依庭无精打采的回道。
拿眼扫视着杜依庭,看样子的确像刚从床上起来,而且房间里也不像有男人来过的样子。杜鹃傲慢的扬扬脖子,对杜依庭听从自己的命令还算满意,她踱步站到房间中央。
“你马上换了衣服,跟我去趟别墅。”
“别墅?什么别墅?”
“还能是什么别墅,当然是杜家的别墅!”
听到杜鹃不耐烦的说到要回他们家,杜依庭一时有些懵怔,她瞧了瞧时间,不明白她姑姑为什么偏要挑这个点。
“让你去、你就去,马上换了衣服出来!”
扔下话,杜鹃出了房间。
……
见杜依庭身上的男式羽绒服,不用想也晓得她穿的顾莫深的,杜鹃不屑的瞟了一眼。
“有这么冷吗?”
这个时间出门,杜鹃也比平时穿的保暖,见杜依庭一直缩在衣服里一副畏冷厉害的模样,也没再多话。
出租车已经在酒店门厅候着,见要坐出租车,杜依庭有些许的不安。
杜鹃见她愣着,头伸出窗户喝了她一句,“还不抓紧上车!”
杜依庭看清了车牌号,坐上车后,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司机的长相,甚至编辑好了求救简讯,一旦遇到意外她会第一时间告知顾莫深。
“不用担心,不是只要顾莫深才操心你的安全,我是你姑姑还能害你吗?”杜鹃漫不经心的嘲讽道,杜依庭这是质疑她这个做姑姑的能力。
今晚顾莫深的话轻狂又可笑,他以为他是神,只手遮天?切!
杜鹃脸上的讽刺之意加重,她拢着披肩,教训道。“他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我们来S市有些事不能让你潘伯伯知道,自然不能用他的人。打车不是也很方便,这样说你明白了!”还得她明说才懂。
“我知道,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晚上过去,我、”
不等杜依庭将话说完,杜鹃狠了一眼掷过来。
“你以为、”她扎住话,警惕的看到后视镜里司机好奇的眼神,轻蔑的挑眉。“别让师傅以为我带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师傅我们是回自己家。”
车上杜鹃给了杜依庭一把钥匙,“你去开门!”
杜依庭奇怪的看着杜鹃,“姑姑,你怎么有我们家的钥匙?”
“杜家的钥匙我怎么就不能有了?哥哥当年给了我一把,让我好方便回来!”杜鹃将卷在身上的披肩裹到头上,准备下车。
听她姑姑这么说,杜依庭也没往心里去,只是疑惑杜鹃怎么知道别墅的门锁没有换。
杜鹃刻意要司机将车开到别墅区深处,两人又绕道返回来。虽然嘴巴上没问,但是杜依庭知道杜鹃这是怕刚才出租车司机认出她们的身份,避免意外。
“围巾我替你拿着,去开门!”
杜依庭原来是想将围巾系到脖子上,但突然被杜鹃从手中拽掉,跟着人又被她姑姑推了一把,她不得不走到别墅门口。
……
在杜家别墅不远的林荫路上,静静蛰伏着一辆漆黑、没有一丝光亮的宾利。
车上的人看到了杜依庭打开了杜家别墅的大门,还有杜鹃手上拿着一串偶有反光的东西,深眸像无尽的黑潭泛起寒意。
“开车!”
听见命令,唐谦小心的反问了一声,“顾总。”
没错,车上坐着的正是顾莫深。
“顾总,可以打电话给云姨确认,我相信钥匙绝对不是杜小姐的那把!”唐谦以为顾莫深因为杜依庭拿着钥匙偷跑来杜家惹他生气了。
“她的家,她为什么不能回来。”顾莫深字字慷锵,嗓音沉稳有力。
“可是、顾总!”
唐谦想说又不敢言,他看到后视镜里那张笼罩在若隐若现的光晕中英俊脸颊上的冷漠。
看似顾莫深说的不疼不痒,但他眉宇间沉郁凝结,脸色冷冽阴沉,不得不说他被杜鹃的话挑起了怒意。
哼、杜鹃,她的心急暴露了她的目的。
也许杜鹃不知道,杜依庭早就将钥匙和项链交给自己,项链的秘密在杜依庭搬进半山别墅的时候他就查出来了,现在那条项链也在他手上,杜鹃还有什么胜算?
她以为绕了这么大的弯子回来,借着帮潘双勇拉选票、安排潘嘉琪动手术、带着杜依庭看望潮,统统不过是她的借口,她不过是想得到杜仲的名单,拿到杜家的势力。
他明知道杜鹃故意指使杜依庭开门,故意让自己看到她手上的项链,就是故意挑拨他跟庭庭之间的关系,他却还是跑来这里配合她演完这出戏。
顾莫深嗤笑,点了一支烟。这一趟倒是不虚此行,既然杜鹃想玩、他就陪她玩到底。
钥匙是不是杜依庭交给杜鹃的不重要,他在意的是,杜鹃的那句话,再不亲她也是杜依庭的亲姑姑,而他依然是个外人,他给不了杜依庭名分。
眼眸深不可测的一眯,冷哼了一声,顾莫深伸手将抽了两口的烟抛向窗外。
烟蒂带着点点火星跌落地面,扑腾了几下被腊月的寒风一吹,冒出几缕白烟渐渐灭了。
车子驶离后不多久,杜家别墅的灯亮了。
……
杜鹃站在别墅落地窗外,透过大幅的玻璃,依稀能看到别墅后院的小路上,一辆黑色的轿车静悄悄的离开,而杜依庭还低着头找锁眼,自然不知道顾莫深就站在不远处望着她们。
她得意的抿着唇,心里冷笑,顾莫深一脸的平静、淡然不是比她这个长辈还沉得住气吗,现在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己一句话给激来这里。
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姑姑,今晚我们要住在这里吗?”
杜依庭仰着脸,打量着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光线下看的格外清晰。
别墅里的冷清和荒凉,空气中透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可能上次来因为有唐谦的缘故她并没觉得什么,没想到她在自己家里已经找不到曾经的温馨和依恋。更多的想念半山别墅,那里用想的就觉得舒服和温暖。
杜依庭情不自禁的又将身体往羽绒服里面缩了缩,鼻子碰到衣领,煞那间闻到了顾莫深身上的味道,她咬着唇脸上带了一丝丝的娇羞。
“怎么住?到处都这么脏?你回来过没有?”杜鹃捂住鼻子,她对灰尘过敏。
半响,直到杜鹃的视线盯过来,杜依庭才意识到杜鹃在跟自己说话,她小声的答道。
“没有。”她撒谎了,更没有讲别墅已经被顾莫深买下。
杜鹃也是多年以前回来小住过几天,她对这里并没有特别的印象。原本她打算住在这里,看样子多年没人住过,她来又不是当佣人打扫卫生的。
她瞥了杜依庭一眼,指望这丫头打扫,天亮也别想睡觉。
听见杜依庭的回答,她嘲讽的讥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别墅被顾莫深几年前就买了,难道他没有告诉你?”
杜依庭没有吭声,其实她想什么、做什么,杜鹃连想都不用想就猜得到。
“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上楼去看看。”故意将杜依庭支开,杜鹃去了二楼杜仲的书房,还有杜望潮的房间。
看着杜鹃上楼,起初杜依庭也想回自己的房间看看,可是她心里伤感,这里已经物是人非,人若不抛开曾经的痛苦如何能幸福,如何才晓得珍惜眼前的温暖?
约莫半个钟头,杜鹃从楼上下来,跟她上去时一样,手里空空的。
杜依庭从沙发上站起来,浑身痛的跟散了架一般,小脸忍不住皱了一下,等着杜鹃发话。
“走吧!”
杜鹃扭头跟杜依庭边说,边忙着讲电话。“你们才通知我,呵呵,这几天可能不行,我儿子要动个小手术,等忙完这两天,呵呵呵呵,他还是议员,还不好说竞选不竞选的上……”
杜依庭一脸不解,这么晚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她跟在杜鹃身后,将别墅的灯关了,又反锁了大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主干道上,见杜鹃依旧在讲电话,她跑去路口拦车。
开出租车的司机很健谈,不停的跟杜依庭聊天,她浑身不舒服、人又困,不好驳人家面子,只有笑笑,偶尔搭个腔,杜鹃在后座讲了一路的电话。
回到酒店已经接近零点。
“姑姑,要是没事我回去睡觉了。”
杜依庭跟杜鹃打招呼,她浑身酸痛的每走一步都难受,太阳穴那里几乎跟炸开了一样刺痛。
就在杜依庭打开房门恨不得马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杜鹃在后面喊住她。
“你不问问我找到什么东西?”
她木呆呆的面对着门站着,杜鹃坚持带她回杜家别墅,还知道别墅被顾莫深买下来还带自己回去,让杜依庭心里隐隐泛起不好的预感。
尤其杜鹃一直反对自己跟顾莫深在一起,说他们没有好结果,难道她姑姑在别墅找到了那份名单?她领着她姑姑在自己家的别墅里面找到了那份名单?
原本就觉得快要冻死了,顿时,杜依庭浑身如置冰窟,头重脚轻的站在原地,甚至连转身去看杜鹃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了,不早了,回去睡吧!”
不等杜依庭转身,杜鹃已经朝房间走去。
看着杜鹃踩着不疾不徐的高跟鞋,依旧高傲、雍容从自己眼前走掉,房门闭的不带一丝迟疑,杜依庭确信她姑姑是故意,这种认知,让她感觉到压抑和透不过来气。
……
杜鹃回房,片刻的功夫接到顾莫深的电话。
她不经心的扫着那个跳动的号码,眼睛一弯算了下时间,顾莫深现在恐怕人还没出S市,她自得的一笑。
“顾总,这次怎么沉不住气了?”
声波那头的男人坐在宾利的后座,慵懒邪肆地半闭眼眸,一只手抠在右腿的膝盖上,正有一下无一下的敲着。
听筒里传来车里流淌着欢畅的交响乐,也许利用音乐来缓解焦虑也是种好方法,看来他不是神,只要是人就有办法解决。
见他也不接腔,杜鹃又嗤笑道,“你现在是急着回去验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