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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阎王?周自横不禁失笑,这还是当初在侦查连的时候,战友给他起的绰号,说他是阎王,江东是判官,他们俩捆到一块儿,想毙谁毙谁,只不过阎王遇见他家小媳妇儿也变成棉花了,脸都板不起来,他拿出一支烟想抽,回头看了看睡着的小媳妇儿,关上门去阳台过烟瘾,他家娇气的小媳妇儿不喜欢烟味。
周自横回来没待几天,婚假就正式结束了,周自横回了部队,又安也得销假上班,周自横的工作性质一周至多就能回来两天,赶上演习和紧急任务,几天甚至十几天见不着人也是常事,又安又不可能随军,两人势必聚少离多。
就算又安早有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也不禁有些小惆怅,又安第一天上班,整个上午都心不在焉的 ,跟着主任巡完了房,就坐在办公室里发呆,今天是周一,要等到周五才能见着他,又安忽然觉得,时间怎么走的这慢呢,一分钟就跟过了一年一样长。
中午赵倩拽了她去食堂,又安打了饭扒拉两口,不知道是不是被周叔叔的好手艺养叼了舌头,她最爱吃的豆角盖饭,都吃不出味道来。
赵倩不怀好意的扫了她几眼神神秘秘的道:“喂!又安透露一下,你男人哪方面特强吧!一晚上几次,一次多长时间?”
又安脸一红不禁白了她一眼:“你还没结婚呢?扫听这些也不嫌害臊。”赵倩却不以为意:“切,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没结婚怎么了,没结婚才好奇,结了婚不就跟老公研究去了,还用跟你取经啊!不过,又安你真把咱医院给震了,就你结婚那天那场面,好家伙,我到的时候腿肚子都打颤儿,一个一个全是大首长,牛 逼的军牌车,都把饭店的停车场都挤没地儿了,门口站岗的警卫兵都列成队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国家元首访问来了呢,你是不知道,咱平常牛哄哄的院长,见了一个就点头哈腰,你的婚礼结束了,估摸院长的腰椎也要犯了,陈磊没去,周娜却去了,还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骗谁呢?我要是周哪,赶紧找个地儿眯着去,你这仇报的,那俩狗男女今后在咱院里甭想落好了,你知道不,他们科里私下都说周娜捡了被你甩了的二手货,真是大块人心啊!”
又安忽然觉得有点过了,当时陈磊纠缠她的时候,是觉得挺烦的,说出的话也毫无余地,可现在想想,她跟陈磊当初也没结婚,男未婚女未嫁的,陈磊跟周娜好了也没什么,毕竟陈磊也老大不小了,她又总拒绝他,他在周娜哪里找安慰也顺理成章,从周自横身上,又安认识到,想让男人忍住*是件多难的事儿。
跟周自横结婚后,很多事情,又安不知不觉会换个角度去考虑,赵倩又道:“我跟你说,陈磊这次的主治医师没提上去,周娜可跑了不少关系,我估摸她没准得来求你,你可别犯傻啊!当初她们背着你勾搭成奸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你没落井下石的捅上一刀,已经算很善良了,说来就来了……”
又安不禁抬头,周娜立在她们桌子旁边,妆容依然精致的寻不到一丝瑕疵,可就是掩不住底下的憔悴,因为憔悴更显出几分苍老的痕迹来。
“又安能跟我谈谈吗?”赵倩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这倒新鲜,这都结婚领证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还谈个屁。”赵倩是直爽性子且爱憎分明,又从一开始就看不上周娜的作风,因此说出的话也不大中听。
周娜却是个挺骄傲的女人,虽然看上陈磊有些跌份,可骨子里那份骄傲还是保留着的:“赵倩,这里没你什么事,少跟着掺和。”赵倩蹭一下站起来:“我还懒得掺和呢,怕不留神,溅我一身臭水,又安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别到时给薰臭了。”拿起饭盆走了。
又安略扫了四周一圈,周围的几桌同事虽然闷着头吃饭,估计耳朵早就竖起来了,冠上周家儿媳妇的大帽子,如今她在军总也算个小小的名人了,尤其跟周娜陈磊前面那段儿,医院的大多数人都知道,医生也八卦,八起来也拼得过三姑六婆,她不想当这些人茶余饭后消遣的谈资。
又安站起来道:“我们出去说。”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住院部后的小花园,又安立住看着她:“找我谈什么?”周娜笑了笑,这个笑在她脸上漾开,颇有几分涩涩的味道:“许又安,你根本就不爱陈磊,虽然你们在一起六年,你如果爱他,我跟他绝无可能。”
又安皱皱眉:“你想说的就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现在翻出来还有什么意义?”周娜道:“对你来说是陈芝麻烂谷子,可对有些人却不是,既然你已经释怀了,许又安,你能不能放过陈磊,你比我更清楚,陈磊是够格提主治医师的,无论资历还是业务你能力,在同期的医生里都是佼佼者,之所以被刷下来,完全是因为你那个继兄。”
这是她舅舅私下里跟她说的,陈磊对这次评职称非常在乎,下了颇多功夫,如果他真不够格,周娜绝不会来找又安,她看不得陈磊那副颓丧的样子,陈磊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她周娜怎么会看上废物,只不过许又安却成了他迈不过去坎儿,有点冤。
又安想了想道:“你想让我怎么做?去跟院长说?”周娜摇摇头:“这次的评职称已经过去了,,我找你也不是为了挽回什么,我是为了以后,希望你能念在过去的情分上放过陈磊,许又安,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这么好命,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捧着宠着,变着法儿的讨你好,我跟陈磊都是那种靠自己奋斗的人,每一个机会对我们都至关重要。”
言下之意,她许又安靠的是别人呗!说完周娜转身走了,许又安咬咬唇,小脸阴了阴,江东?她都忘了,这个继兄多喜欢找她麻烦,仿佛就不能看着她过顺遂日子,总的找点儿事儿。
又安气哼哼的掏出手机,翻出江东的手机号打了过去,江东正在营部窗前出神的望着窗外的两棵大杨树,还记得,是把又安接回B市那年,种上的树苗,这才几年就窜成了大树,仿佛那个小丫头一样,不知不觉的就长大了,嫁人了。
江东吸了口烟吐出来,她结婚那天他最终没去,他还是难以释怀,毕竟守了这么多年,在自横面前说的潇洒,真让他放下却真不容易。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几声,江东本不想接,可手机却一声不落一声的,江东拿出看了看,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胸腔那颗心不争气的跳了几下。
江东不禁苦笑,捻熄灭的手里的烟,刚按了接听键,那边就传来小丫头怒气冲冲的声音:“江东,是不是你找人刷下了陈磊评职称的名额?”原来是这事,江东忍不住心里一阵失望,痛快的回答:“是。”
又安气的直跳脚:“江东你有病怎么着,你要管早管啊!当初你知道他跟周娜勾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管,就在旁边看着我被她俩蒙在鼓里,你按的什么心,显摆你有权有势是不是,显摆你当首长了是不是?”
江东却没生气,搁以前,小丫头敢跟他这么说话,他早把电话撂了,现在他却舍不得了,即便小丫头说的话不中听,他也觉得弥足珍贵,那句话真说的挺对,有些人总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到底又多重要,就如又安。
又安说了半天,那边江东除了开头应了个是,半天一个字都没说,跟哑巴了一样,江东打原先就这样,什么都不说,一张嘴跟缝了线一样,慢毒的让人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他越不吱声,又安越生气:“你说话啊!”那边江东半天终于说了三个字:“说什么?”又安觉得都自己都快吐血了,和着她说了这么半天,这男人一句没听进去。
又安深呼吸两口,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着急,气坏了自己犯不着:“我问你,找陈磊麻烦做什么?”
江东这次倒是说话了:“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许又安,你别不知道好歹啊!他找人给你穿小鞋,我刷下他的职称怎么了?”
又安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咬咬牙道:“江东,你能不能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都八百年以前的事了,再说,如今我有人管,用的着你给我拔份吗?”说完,咔一声挂断电话。
手机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江东脸色铁青,气的一扬手把手机从窗户扔了出去,又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他就是忍不了她被别人欺负,这个跟陈磊和别的女人勾搭是两回事,上次在野战医院看见她,江东就知道,肯定被别人穿小鞋了,不然,怎么也轮到她,江东也没干什么,就是给院长打了电话,一个字都没提陈磊,可这丫头就这么不识好歹,跟他就跟吃了枪药似的,到了周自横哪儿就乖巧的不行。
江东烦躁的把烟按在烟灰缸里,想了想这丫头说的话虽难听,却真是大实话,许又安今后的人生有周自横管着,跟他江东再没半分干系,他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