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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路仕铭浑身发冷。
在这八月的酷暑天气里,客厅里空调也没开的情况下,他居然感到浑身都在发冷!
他一直小心呵护的女人,就在一门之隔,和另一个男人,在做着无耻的事!
琴嫂手里拿着钥匙,站在旁边,怂恿地递给了他。
路仕铭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脑中一片糊涂,只是下意识的接过了钥匙,颤抖着手插-进锁孔里。
只听咔嗒一声轻响,锁开了。
路仕铭下定了决心,推门而入。
第一眼看过去,他就目疵欲裂!
魏熙然和裴御东赤-身露-体站在凌乱不堪地床上,连薄被都被扔在了地上,正是一招老汉推车。
女人摆出一个上半身前倾的高难度姿势,两腿张开,两手撑地,弯腰下压,将后处尽量地展现在男人的面前。
而男人正在兴奋的做着活塞运动,像狗一样动着腰,口中不停粗喘,时不时还狠狠地在女人的白臀上抽一巴掌。
魏熙然虽然在叫、在呻-吟,但很明显,她是自愿的,并且乐在其中。
琴嫂看了一眼,就恶心得扭过头去,走开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路仕铭就站在门口看着,看着。
床上的两个人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同时扭头。
魏熙然霎时啊的一声尖叫,往前一扑,想拉过被子遮挡身体,但被子掉在了地上,她只能扯着枕头盖住自己的身体,双目难掩惊恐。
而裴御东,则大模大样地站在床上,前面某个部位还挺翘着,带着粘腻的水光,非常的不满,“干什么这是?!”
魏熙然满脸通红,尽量缩着身子,“仕、仕铭,你怎么来了?”
裴御东哼了一声,跳下床,捡起一件浴袍穿了,然后坐在沙发上。
他十分悠闲地招手道:“来了干嘛站在那里?进来一块儿呗?你想玩3p?这个贱货应该可以做到,我们还能玩双-龙-入-洞。哈哈哈……”
魏熙然又羞又恼,“你、你说什么!”
她眼神慌乱,想要掩饰却又找不到任何托词,只能迅速聚集泪水,哭了起来,“仕铭,我……不、不是想你的那样……”
裴御东撇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早就上过床了?要不是因为你放得开,跟你玩比较有趣,你以为我愿意和他共享一个女人?”
“你!”魏熙然彻底羞愧气愤到极致,“表哥,你怎么能那么说!”
“谁是你表哥,我可不敢有你这么淫-乱的表妹。”裴御东站起来拍了拍手,打算到浴室去清洗。
他看了一眼呆在那里的路仕铭,轻贱地笑道:“我不玩了,你要不要继续?哦,要套的话,床头柜里有,我今天没用,应该还剩了不少,除非这几天她又找了别的男人。”
“裴御东,你这个混蛋!”魏熙然气得浑身发抖。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自己在裴御东眼中,地位竟然如此低下。
路仕铭动了,带着愤怒的表情,像一颗炮弹一样冲过来,一拳砸在裴御东脸上,将他揍倒在地。
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眼珠发红,目光阴沉,喘着粗气,盯着地上的裴御东。
裴御东被打得愣住,抹了抹嘴角,发现竟然出血了,他也恼了,“好心让给你玩,你还这样!你要搞清楚,她的处-女是我破的!我才是她第一个男人!你不过是后来者!”
路仕铭愤怒之中带着不敢置信的眼光看向床上赤-裸的女人,再一次刷新了自己的三观。
魏熙然更加难堪,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
事实的确如此,但是她该怎么说?反驳,裴御东要讽刺,不反驳,路仕铭要发疯。
“不……”魏熙然泪流满面。
路仕铭努力的回想,眉头渐渐皱紧。
的确,他们第一次是魏熙然主动要求的,当时酒店床单上确实有红,但他的某个部位却没有沾上,而且他记得进入时十分顺利。
路仕铭那时没有考虑那么多,因为魏熙然在他眼中就是最纯洁的女孩,他怎么能怀疑她呢?
……如今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突然就颓丧了。
他视如珍宝的女人,却被别的男人如此低贱轻视。
明明说爱他,却宁愿给别的男人玩弄侮辱。
每次自己用力一点,她就娇气地说疼。
每次自己都怜惜她,不肯过多索求。
可今天,自己亲眼看见,她摆出那么疯狂卑下的姿势,在别的男人身下销-魂叫唤。
他整日里想的是等她毕业就娶她回家,如珠如宝地呵护她,爱恋她。
他希望他们能够生一个可爱的小宝宝,下半辈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然而这个女人打破了他所有的信任,打破了他所有的梦想,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他就像一个傻瓜,还不知道被这两个人背地里怎么嘲笑。
他神色晦暗地盯着裴御东,又转头看了看哆哆嗦嗦的魏熙然,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仕铭!”魏熙然一声惊呼,不顾自己赤着身,抱着枕头跳下床就去拉住他,啜泣着说:“不要走!”
往日她这样的表情,路仕铭会觉得十分心疼,只想抱着她轻声安慰。
此时路仕铭只觉得难受、恶心。
他一把甩开赤-裸的女人,抬腿坚定地迈出了卧室,很快,大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响,他走了。
魏熙然愣了一会儿,回头对裴御东尖叫,“都是你!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混蛋!”
裴御东站在那里,眼神阴鸷,“我有哪一句话说错了么?你难道不是缺了男人就受不了的女人?”
“我不是!”魏熙然用枕头砸他,她是真的伤心了,痛苦了,后怕了。
因为路仕铭那个表情,好像根本都不想娶她了!
“你怎么能那么说,裴御东!我们从小玩到大,你就这样对我吗?”魏熙然哭得不能自已,“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说出这种话吧?把仕铭赶走,你就开心了吗?”
裴御东很没耐心,他就是想趁此机会甩掉魏熙然。
“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魏熙然,你骗了我多久,你自己心里清楚!一边和我好,一边和路仕铭好,你打的好算盘!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裴御东捏起她的下巴看了看,又嫌恶的甩开。
这种眼神刺激到了魏熙然,她疯狂地用枕头砸他。
裴御东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骂了一句,走进洗手间里洗澡收拾自己,出来时,魏熙然还是没穿衣服,躺在床上一脸呆呆的模样。
往常看到这样的诱惑场景,男人早就兽-性大发了。
但今天裴御东败了兴,只是看了一眼,嗤笑了一声,扬长而去。
魏熙然整个人痴傻了,许久许久不能回神。
她早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无法回头。
而且也沉湎于欺骗两个男人的快-感中。
其实,一个是早就明白了,只是想玩弄她,懒得点明而已。
一个是真心爱她,所以不愿意去往那方面揣测。
哪里骗得了呢?
一下子全部露馅了。
为今之计,裴御东那么轻贱她,她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任何好处。
只能想想办法,再哄回路仕铭的心。
只能这样!
魏熙然躺着躺着,被空调吹得发冷,她突然想了起来,路仕铭怎么能够进屋?卧室门不是锁得好好的吗!
“琴嫂!”她尖声吼叫。
好半天,琴嫂才从佣人房里走过来。
但只是站在门口,不进来,也不看她,“小姐?”
“路仕铭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你给他开了门!”魏熙然愤怒责骂,“你是老糊涂了吗?脑子有毛病?明明知道我和裴御东在里面!你是不是故意陷害我!”
琴嫂心也凉透了,不语。
“我就知道你早就有了贰心!干什么活儿都拖拖踏踏,做饭也难吃!今天还故意陷害我!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琴嫂很快点头,“是的,小姐,我想跟你说,我辞职不干了。”
“什么?”魏熙然只顾骂得痛快,却没真想赶走她,此时瞪圆了眼睛,威胁道:“你敢再说一遍?”
“我辞职了,小姐。我马上就走。”琴嫂说完,转身回到了佣人房,拖出一个行李箱。
原来她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小姐,我好歹照顾过你一场,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琴嫂平静道:“我们华国的女人,最要紧的还是名声。你这样总是不三不四和男人混在一起,终究不是出路。原来这两个少爷都不错,都挺喜欢你,结果你自己把事情弄成这样。小姐,你还是收收心,以后别再好高骛远了……”
魏熙然姿态不雅地坐在床上,瞪着她,“你这个老婆子,你给我闭嘴!你不是要辞职吗?赶紧给我滚!你以为我稀罕你照顾我吗?”
琴嫂见状,知道多说无益,只得离开。
临行前说了憋在心里很久的一句话,“小姐,你真的不是牧家小姐了。”
“滚!”魏熙然将枕头砸向她。
琴嫂堪堪躲过。她虽是女佣,但和魏熙然也是平等的,她也有脾气。
“锦小姐果然是牧家真正的小姐,你这样的,根本不是千金小姐,只不过是一个‘小姐’!”
魏熙然勃然大怒,跳起来想要打人。
但是琴嫂拖着行李箱,很快就打开了大门。
魏熙然没穿衣服不敢出去,只能悻悻地砸上了门。
——琴嫂肯定想不到,她竟然会一语成谶。但那是几年后的事了。
第二天,魏熙然披散着一头黑长直的头发,穿着一件素净的白裙子,画着最清纯的裸妆,跑到了路仕铭的公司门口,直接冲进去找他。
路仕铭不许下属放她进门,她就一直在门口哭,哭得双目红肿,一脸可怜相。
搞得公司里的人都窃窃私语,各种猜测。
路仕铭心烦意乱。
他离开办公室后,魏熙然又一直追到了停车场。
路仕铭紧绷着脸,不说话,也不看她。
自己上了车,还锁上了车门。
魏熙然就趴着车门上,求着他,不停地哭。
车子发动之后,魏熙然还跟着跑,结果狠狠地摔了一大跤,两条膝盖原来就有疤,现在更是疤上加疤,鲜血淋漓,染红了裙摆。
这也是她故意做的。
果然,路仕铭开出十几米,终于吱呀一声,停了车。
魏熙然趴在地上哭,而路仕铭则迟迟没有下来。
等了大概十分钟,魏熙然都快心灰意冷了。
路仕铭终于下车,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