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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琇沔的到来,似乎让战役陷入白热化。
原本敌人来犯守城是无需曹振淩的人马便能抵挡,可眼下对方似乎真想攻破定安城。
曹思慕杀了一日,傍晚浑身僵硬,一身鲜血的回去梳洗。
虞琇沔见今日战况心里也知不妙,他们严防死守怕是不妥,定安城的确易守难攻,若对方要绕过定安城却也难,可也不是不行......
“就算守住了这次,不灭南蛮,怕是今后还会有,打不停的。”陈老将军摇头“虞先生可有好计策?”
“暂时还无。”虞琇沔略有几分愧疚,只希望广济能尽快拖住北蛮的人。
“城墙才这点,哪够?军事防御能力都差劲,还不如长城...”曹思慕尚未说完
曹振淩立刻训斥“够了闭嘴!”
曹思慕一愣,却没再多言。
虞琇沔似乎心有所思,一边与陈家父子讨论战况,一边观察曹家两兄妹。就他如今了解的,这宠妹子的兄长,恨不得把天上星星都摘给妹子,哪会舍得训斥?
待陈家两父子要离开时,曹振淩起身送人,还拽了把曹思慕,虞琇沔知道,蠢东西真有话要背着他和思慕那丫头说。
送走陈蔚昂等人后,曹振淩果然拉着曹思慕在角落低声教训着“丫头,这毕竟不是我们世界,比我们晚了七八千年,甚至万年!我们不该过多干涉历史!不能因为我们两兄妹来到这世界,就随心所欲无法无天!”
曹思慕知道兄长是尽可能把自己当做这世界的人,不太愿意运用另一个世界的学识,可...“既然我们来都来了,何必约束自己?”
“你不懂,来到这后要么科学解释,是我们自爆时撕开了空间,灵魂寻找最适合的身体附身,要么就是法则。记得安吉拉吗?他说过的。”曹振淩抿紧双唇“不论是还是不是,我们都不该太猖狂。”
曹振淩没说的是,他们那世界有多多少少因为机甲爆炸丧命的?这些人难道一个个都穿了?显然不可能!否则空间岂不是乱套了。
“可这不是猖狂,我们只是促进进步!让这个世界的历史加快脚步,而且,只是一点,最多百来年!土豆要不了多久,最多一百多年势必被大范围种子,雕刻版的印刷有了,*印刷术怕也不远了,长城只要上位者灵光一现,那就是铁板上的事儿!”曹思慕据理力争。
是的,妹子想要活的随心所欲,洒脱自在。而曹振淩却希望能遵守某种定律,太平点。不是说曹思慕不妥,她这么做无可厚非,甚至没考虑过把冷兵器的时代结束,只是...若有万一呢?
或许是珍惜了,在乎了,所以越发觉得如今的生活珍贵。
曹振淩看着曹思慕,实在心里不愿为难妹子,从小到大,她就最开怀。这年代已经让她约束的快透不过气,若他这做兄长的再不偏袒,怕是能委屈哭了。
想着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想做,就去做吧。”总归,会陪在这丫头身边的。
曹思慕努了努双唇,心里也不好受“还是算了...”她又不是真不懂,哥哥有二嫂了,所以想要留在这,好好和二嫂过日子,而她没有一个约束他的人,能留住自己,两人想的当然不同。
“没事,回头我就先把水泥的方子给琇沔。”说着揉了把傻丫头的脑袋“再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妹子,从出生时我和大哥就答应过爸妈,护着你。现在让你畏首畏尾,像什么话?去做吧,哥知道你有分寸。”
曹思慕对自家人心软乎乎的,见兄长真要去做,反而不肯了,拉着他哥的手,软绵绵的叫着一声声“哥~哥~~”
“没事儿,哥有分寸,哥还想和你二嫂好好过日子呢。”曹振淩揉了把妹子的脑袋,便回了书房。
虞琇沔抿了口茶,挑眉看向一进来就乖得和耗子似的曹思慕,以及提笔就写的曹振淩“恩?”
曹振淩写得很快,其实他心中早有打算,若非曹思慕,他也难以决定是否要给琇沔“喏。”
“恩~”果然~虞琇沔拿过宣纸,愉悦的半眯起眼,优哉游哉的又品了口茶。石灰炉渣灰水泥配方实例
【沾泥土,煤球灰80,生石灰15,石膏5;炉渣灰50~70石灰25~45石膏5;碎砖土砖灰粉70石灰25石膏5;碎瓷粉70石灰10石膏20;煤球灰等洗净→烘干→砸碎→磨细→过箩后备用;石膏加热至107~170c后。变成半水石膏,也叫熟石膏。将其粉碎并磨细,再上铁锅去炒,抹地面时,可适当加大配方中的石灰用量至50百分比;拌制砂浆或混凝土时,可以加入水泥重量2~3百分比的芒硝。用法是先把芒硝投入热水中溶化。】
“这是,什么?”虞琇沔看了眼曹振淩又看了眼乖呼呼抱着雪狼的曹思慕。
“水泥,制作出来干的不是特别快,但和石头差不多硬,用来做房子,城墙之类的最适合,还有铺路,防治水灾什么乱七八糟的,等你们烧出来第一批用了后就知道。”
虞琇沔收下纸,放入怀中等会儿亲自吩咐西哲去做“怎么想起给我这个?”
“思慕说到长城,我想有这个或许好办很多。”曹振淩还是不愿意告诉他自己的顾虑。
虞琇沔心思深,文人墨客的,最容易胡思乱想,曹振淩不愿他瞎操心,就干脆不说。
“恩...”虞琇沔没多问,但他知道曹振淩是一直把自己当做这世界的人,而那丫头却还保有着上一世的习性,刚刚出去怕是谈这事了,最后还是自己的蠢东西妥协。
曹振淩把自己知道的水泥还有长城一一说了,末了还道“其实若真建造这世界的长城,以当世而言你不可说,一旦说了你在百姓心中口碑便坏了,可若千万年后而言,你却可流传千古。”
虞琇沔不快“你出的主意,就算不是你想出的,为何又要让给旁人?”这个旁人,就算是虞琇沔自己都不行。
“你若愿意,今后可以写自传稍稍提到,但我真不希望历史上除了我这种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曹振淩摇头“你尚且能说智慧,我这明显就是穿了。”
虞琇沔看着他的脸,似不想妥协。
“真不想,我压根不在乎这些,当年爷我的威名能连外星人都知道,现在还在乎你们这几个人?”说着上去啄了口虞琇沔的脸颊“现在我们的心思该放在那个圣子身上了,他见你来,便打算强攻,怕是另有打算。”
虞琇沔被亲了摇晃了下“恩,”嫌弃,嫌弃!“北蛮这边拖延还需几日,先度过眼前这难关。”
“我和思慕打算反客为主,”曹振淩把自己的打算细说“不能一直挨打,也要进攻。这有陈老将军他们守着怕是短时间内没问题,我却想直接攻打这...图拉告诉我这达来,是自称布日古德一族的守护地,他们接近圣山,但探子回报说着并不严谨。我和思慕打算走一遭。”
“为什么?”虞琇沔自认为对军事尚且了解,可曹振淩这手他真不解。
“只是敲山震虎,看看到底震出什么。”曹振淩眉头紧锁“这几日强攻下,琇沔你觉得我们能守多久?更何况...你也担心他们偷袭或夹击吧?”
“你想引那圣子出来?”虞琇沔觉得不妥“这同样也可能激怒草原上的部落。”
“打都打了,还怕激怒?”曹振淩满不在乎“一旦激怒,怕这些人就按耐不住。你刚好看看那圣子驭下的能力,到底几斤几两。”
虞琇沔知道他这般做是为了让对方暴露,更让虞琇沔尽快熟悉了解对方的能耐,知己知彼。
“你带多少人?”他问。
“人太多,怕是没到就暴露,还是三千。”
“你若打了便跑,可回城需要足足七日,这七日你能确信自己不会被追上?”虞琇沔担心的是这个“草原上的人,自有他们一套传信的手腕,若让人在半路阻拦你又怎么办?”
“琇沔,你是谋略的,而我却是带兵打仗的,你说的这些真以为我没考虑到?”曹振淩浅笑,眼中赫然燃起一股自信“我只是为你试探一二,哪会舍得因此而牺牲?”
“别说不吉利的话!”虞琇沔不快道。
只是他自己都知道,那是关心则乱......
当年林景辉上战场时,都未曾有过,再险峻的战场,再危险的境界,他都自信林景辉,自信自己。
可对这蠢东西,他怎么会心态都变了?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曹振淩哄着虞琇沔,见天色不早,立马扛肩头!!!!!
...自己刚才关心个屁!瞎操心!
“放我下来!”
“夫人,明儿我就要上战场了,在这么沉重的黎明前,我们先快活快活吧~”
...“你个蠢东西!”
“还有,夫人,你穿着官服贼好看~咱们就穿着来次吧。”
湖上一巴掌“羞耻心呢!”
“大人,让小子伺候你更衣梳洗~”
“...”糟心,太糟心了。
“大人,小人伺候的你舒服吗?大人要小人快点还是慢点?大人...”
“闭嘴!”
“是!大人。”Σ(⊙▽⊙”a他家大人生气了~居然还有力气生气...真是小人的不该︿( ̄︶ ̄)︿
黎明,曹振淩趁着众人沉睡时,和曹思慕分批各自带了三千人。分两路,消失在茫茫的大草原上。
这是吃了顿夜宵后,曹振淩和曹思慕最终决定的。
达拉在靠近圣山,却距离圣山还有一日半道两日的距离,四周空旷有一个巨大的内陆湖,是草原中水源最充足的地方。
布日古德部落也叫雄鹰,好战,擅战。
他们也是守护者圣山的第二道防线,但这次因进攻赵国,从部落中抽调了不少年轻体壮的战士。
曹振淩日夜兼程,在草原中最后修整一日,曹思慕比他们早抵达半日,已经亲自摸清部落中的情况。
最后传来的信息是“灭族。”
既然你死我活,何必还给对方留有余地?
曹振淩抽出钢刀时,便已然退去往日的青涩与随性,整个人如同锐利的宝剑,沉稳而内敛。
布日古德好战,但部落却不大,抽去几乎大部分的战斗力,留下的多是老弱。
他们在战场的后方,而定安城一直严防死守极少会主动进攻,就算进攻却也不会如此长途跋涉,对这么一个并非主要军事目的的小部落下手。
邢驰天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可他选择完全服从命令。
“最迟明早便有人会发现这的情况。”曹振淩挥手,命他们上马“思慕你带人按原定路线走。”依旧兵分两路。
但他们却不会直接回归定安城,若以直线回去,怕路上早有重重埋伏。
所以曹振淩和曹思慕分别以两端,绕远路而行。
一路若有小的部落,只要并非友族,南蛮如何对他们赵国村落的人,他们便加倍奉还!
在茫茫大草原上奔波,逃命,有几次险些被察觉或已经被人察觉,还要反击杀,再行拟定路线。
而,在血色夜晚后一日。
那双神秘的紫色眼眸缓缓睁开,双目中空洞而毫无情绪“你说,山脚下,布日古德部落被灭族了?”
“是!来着太猖狂了!我们定要他们血债血偿!”愤怒的族人想要大声咒骂,却又唯恐惊扰了圣子,匍匐在地,恳求圣子为布日古德全族报仇。
那圣子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讽刺。
报仇?这手笔怕是定安城对他们的警告,也是血债血偿吧?几个月前,他记得自己便是命人血洗了定安城四周的所有村落,毁去良田,抢了他们的粮食。
“这,倒有意思。”会是谁做的?
不可能是陈家两父子,那两人固然善战,可只限于严防死守。
对,那虞琇沔也来了,可这人君子善良,这番血腥的事,他怕事不会允许。
那么是谁?
啊,显而易见,那叫曹振淩的男子......虞琇沔第二任丈夫。
就他了解,这人过去性子暴虐,如今固然被虞琇沔驯服怕是也难压狂躁,若他,怕是极有可能。不过好手腕,胆量也过人“你们,怕是抓不住那条泥鳅的。”
“圣子?”圣子这是何意?
“这只老鼠怕是在草原上四处捣蛋,四处猖狂呢,滑溜的和泥鳅一般,凶残的甚比野狼。”若要抓住他,怕是不容易。
“那圣子?”他们该怎么办?难道放了他?!心中万不甘心啊!“而且,似乎是两队人马。”
兵分两路?好大的胆魄,那圣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接连抓了三日都没抓住,圣子心里吊起一丝趣味,看着手中传来的密保,思索片刻“他,应当是沿着杭盖而行,右侧是他说分出的人马。巴勒,你带四千铁骑右行。”
跪匐在地的布拉古德遗留的族人不解“那,左侧的那人呢?”
“左侧?你们是抓不住他的。既然抓不住,何不集中兵力,断了他一条手臂?”那圣子微微捋过发丝,看着窗外常年的积雪,徐徐道。
曹思慕觉得自己铁定被红名了!开始几天逃亡还顺利,可两天前,屁股后面忽然出现一大群铁骑,和疯狗似的咬住他们的屁股,紧紧不肯撒嘴!
自己又没那群疯狗熟悉路,一路逃窜,几次都是有惊无险,可也狼狈不堪。
“曹小将军,我们这样不是办法啊!他们这是盯着我们不撒嘴!”邢驰天和何振看着原本三千人马,如今只余一千多,实在是心痛疾首。
曹思慕冷静的看着这一切,忽然命令道“调转回头,我们去圣山!”
“什么?”众人失声。
“最危险的地方,料不准就是最安全的。”若只是四处逃窜,他们怕是跑不过土生土长的草原部落出来的精英,只有反其道而行。
邢驰天与何振双双对视,心中各自颔首,眼下只有这样了。
圣山,山巅。
那紫色的眼眸似笑非笑,带着三分趣味,六分淡然的看着跪在地下的将军“你是说,追绞了一日,便又失去踪迹了?”
“有负重托!”那将军惭愧“大雨把他们的足迹都隐去了,我们四处寻找了一日多,依旧没有半分痕迹。”
那圣子沉思,忽而又笑道“不必担心,他们或许会很快再出现的。”
再次回到圣山下,曹思慕抹了把脸,觉得自己这么连日奔波,皮肤都要粗糙了,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山峰,心里却盘算着,该如何脱险.....
“曹小将军,我们带的干粮不多了。”何振苦叹。
“等脱险,再去抢。”曹思慕不在意道。
何振明白,可什么时候才能脱险?
曹思慕想,或许快了......
曹振淩回到定安城非常顺利,顺利的让他知道敌人怕是对上曹思慕了。
虞琇沔提议派兵营救,可茫茫草原,就是对曹思慕了解颇深的曹振淩,也不敢肯定,那死丫头躲哪去了。
“罢了,我信那丫头。”总归能活着回来。
说不定...
是的,说不定那疯丫头还给他惊喜了我列个去!!!
曹思慕顺着他兄长说的悬崖攀爬,身边带了十多个武艺高超的高手,再探圣山。
她哥上次探查了圣山西侧,圣山另一边却没时间摸。曹思慕和曹振淩固然没说,但怀疑目标和目的人物都在圣山上。
既然人在西侧,那东西可能便在另一边。
就算无果,摸清地形也不枉他来一次。
抱着这种想法,打入敌人内部曹思慕觉得,想想便挺刺激的。
可花了两天的时间摸清了个大概,忽然在一天黎明破晓时,曹思慕还真看到有队伍送来几车的粮草,心生喜悦!
洞外,是身着紫色侍卫服的男子,各个孔武有力,身形健硕。
若真去烧了,怕他们一行人都得留在这。曹思慕趴在陡峭的悬崖边,探头探脑的看着。
若就只有他一个人...
曹思慕忽然决定铤而走险,先领着这群人往回走,随后让何振带他们回城,而她,则跑回这,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一旦决定,曹思慕半刻都不犹豫。
带人跑回山崖下,何振和邢驰天已经分析过从那走会比较妥当。
他们决定沿着曹振淩回城的线路,如今曹振淩怕是已经安全抵达了。
曹思慕心有所想,却并未直接告诉他们自己的打算,而是点头直接命众人上马。
圣山山脚下非常广阔一望无际,仿佛能笼罩着整片草原,连绵不绝。
折回去,绕过去,而这时,曹思慕担心他们的安全并未允许抢粮食,直到半路,怕是离那些身着紫色铁骑的人很远,确保他们追不上后,曹思慕方才对他们开口“其后何振带队回去,我有事要处理。”
“你!就你一个人?”何振不清楚曹思慕的性别,但邢驰天知道啊,那娇弱的小女子模样他是看到过。
虽然曹思慕一次次刷新他所认知的凶残度。
“恩,你们留下碍手碍脚。”曹思慕实话实说。
...何振反倒中肯的询问“若只是让阁下一人前去,回城也不好交代,还请与我一同。”
“不妥,你们回去只管直接和我哥说,我找到了。他便懂。分手后,你们尽快回去,路上莫要耽搁。搜索我们这一行人的队伍怕是还在那边徘徊,但醒悟也就这几天的功夫,再追上来也够呛。”曹思慕说话毫不留情“也别妄想追上来,这是军令!”
真要说,曹思慕还不一定有何振的官职大,但对方毕竟是曹振淩的兄弟。这让何振不敢多言,就是怕不好交代。
可一男人,如此坚定的意图,何振也不好反对。
邢驰天一旁急的半死却不敢把原因透露半个字,只能眼巴巴看着曹思慕远去的身影。
曹思慕迁入洞穴时,恰好何振等人回城,曹振淩听着那似是而非的回答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何振见曹振淩没有怪罪,这才放下悬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