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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里火光如炬,粗犷野蛮的金国男人喝酒划拳,高亢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寒菱蜷缩在干草上,心惊胆寒,不知这样将要被困在此多久,然后又将会受到怎样的摧残。
“小妞,长得挺美的,陪陪大爷怎么样?”一个满脸横肉的金国壮汉喝得醉熏熏地朝寒菱走来,边走边打着酒嗝,狞笑着说道。
“不要碰我。”寒菱惊恐地叫道:“否则我回去告诉柔然公主。”
壮汉已经喝得七分糊涂三分清醒了,满脸酒意地说道:“乖乖,从了我,给你吃酒喝肉,好好待你。”
边说边动手朝寒菱身上摸来。
“不要动我,若动了我,我以死瞑志。柔然公主会替我报仇的,”寒菱蜷缩着向后挪去,厉声朝那男人吓唬地喝道。
寒菱的叫声惊醒了正在喝酒划拳的男人们。
“住手,不要动她。”奠长耶律非凡大声朝那金国人喝道。
“奠长,不就是个小丫头吗?放着也是放着,何必大惊小怪呢?”金国男子不以为意,满不在乎地说道。
“放肆,柔然公主的丫头,金主还有话要问的,岂能随意践踏。”耶律非凡大声怒喝道。
那男孑一听,吓得酒醒了,立时退了回去。
接下来,他们又开始了喝酒划拳狂欢。
寒菱心下焦躁不已,却也看到了耶律非凡对金庶妃的深情,或许利用这一点,尚有逃生的希望。
“耶律非凡,我有事要跟你说。”寒菱想了想朝耶律非凡大声叫道。
耶律非凡正喝着闷酒,借酒浇愁愁更愁,心中正难受着,听到寒菱的叫声,便回过头来,端起酒杯朝她走了过来。
“你要跟我说什么?”他喝了口酒,满脸通红,瞪着血红的眼睛朝寒菱问道。
“这个嘛!”寒菱双眼一转,神秘莫测地问道:“耶律非凡,你想知道柔然公主真实的状况吗?开始我说的只是敷衍你而已。”
果然,耶律非凡听得此话脸色一变,神情顿时紧张起来,忙瞪着血红的眼睛,可怕的问道:“快说,是怎样?”
“哎!”寒菱叹息一声,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呀!柔然公主眼里心里只有你,对你日思夜想,深情意重的,自她从金国来到北冥国,嫁与银王爷为妃以来,银王爷几次欲强上她,她都誓死不从,有一次,银王爷喝醉了酒后,强行要与柔然公主行欢,柔然公主生死不从,几番推脱不掉,眼见就要**,此时的柔然公主突然从枕头底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剪刀朝银王爷狠狠刺去,银王爷色令智昏,半边脸上被剪刀划破了,气得嗷嗷大叫,仓惶逃跑了,自此后银王爷再没有宠幸过柔然公主。”
寒菱比手划脚夸装地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下来,欲言又止。
耶律非凡听到这儿,双拳握得咯咯直响,额上青筋暴露,牙关紧咬,双眼要喷出火来。
“因此。”寒菱认真严肃地说道:“耶律非凡,柔然公主为了你到如今还是处孑之身呢!我日日瞧着公主茶饭不思,忧郁成疾,焦虑不已,早就想过来报信了,可偏偏公主不让,还说什么为了金国安危,她死不足惜,更不怕被银王爷糟蹋了,只要金国好,她就知足了,还特地吩咐我们丫头说是特意不要让表兄耶律非凡知道了,怕他伤心,她不想让你担忧啊!”
寒菱边说边注意着耶律非凡的表情,此时的耶律非凡痛苦的表情一览无余,整个人像只被霜打的茄子,眼里全是哀伤,浑身无力地抖动着,颓然低下了头。
寒菱瞧得暗暗心惊,看来这耶律非凡与柔然公主还真是一对有情人,这耶律非凡对柔然公主那可是一往情深,痴心一片,这感情可并无有假呀!
想到这儿不禁暗暗替金庶妃幸运起来,一个女人能被一个男人如此深情地爱着,这也是一种幸福呀!
“其实,我是瞒着柔然公主跑过来的,就想把实情告诉金主,希望金主能想法子把柔然公主接回金国来。”寒菱‘悲痛欲绝’地说道,“可我没想到,我见到你们,你们不仅不信,还不善侍我,把我绑了起来,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你说这柔然公主要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呀!”
寒菱万分委屈地说着,说完佯做生气悲痛不已。
果然,耶律非凡的脸上呈现出一丝歉意来,想了想,朝洞内喝着酒的男人们叫道:“来人,给她松绑,好酒好饭伺侯着。”
那些男子闻言纷纷扭过头来,惊诧地说道:“奠主,这女人身份可疑,唯恐有诈,不能轻信她的话呀!”
“放肆,我说放开她就放开她,谁敢抗命不从。”耶律非凡暴跳如雷的怒喝道。
众人见耶律非凡动真怒了,不敢抗命,有人上来解开了捆着寒菱的绳索,寒菱这才觉得手脚酸麻不已,浑身酸痛,勉强站了起来活动了下手脚。
很快就有人送来了酒菜,寒菱肚子早已饿得呱呱叫了,当下毫不客气地坐下来狼吞虎咽起来。
男人们全都酒足饭饱后,有的躺在干草上很快就入睡了,劓声此起彼伏。
耶律非凡像只被斗败的公鸡般坐在一侧抽着闷烟,沉默不语。
寒菱心有所动,想起了金庶妃那凄凉落寞的表情,心念急转。
银若宸对金庶妃的厌恶不用说都知道,而金庶妃一个异国公主嫁到银王府,如临深渊,处境的艰难也可想而知。
世事多沧桑,又岂止他们?想想自己的人生不更是令人稀嘘吗?想到这儿从怀里掏出那个玉如意来,走过去对耶律非凡说道:“奠主,你听着,柔然公主要我把这玉如意送给你,让你好好生活着,不要记挂她。”
说完把玉如意递了过去。
耶律非凡伸手接过玉如意仔细端详着,这正是他送给柔然公主的定情信物,轻轻抚摸着,倍感珍惜。
寒菱在这洞中左右瞧着,这才发现这里实际上是一条地下秘道,秘道不算很大,但足够二人进去,就目测来看,这秘道婉延向前,似乎很长,而这个洞穴看来是他们平时烧杀掠夺的据点了。
寒菱猛然想起,那日在山丘旁明明看到二个金国男子在说着话,转眼间就不见了,现在想来应是钻进了这些地道里了,看来金国人在这地下挖通了通向金国的秘道,无怪乎他们都能随时入侵这些村落了。
秘道深处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在封闭的通道里发出沉闷的响声。
寒菱惊异地寻声望去,只见很远的地方有光圈亮起,渐渐移动过来。
不久后脚步声越来越近,火光也越来越近了,寒菱这才看到二个男子正拿着火把朝这边走来,细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这二个男子正是金萌主和欧巴桑。
寒菱立时感到不妙,这二人来势汹汹,目光不善,似乎很不好对付,寒菱忙低头退让到角落,见机行事。
“奠长,不好了,昨日我们在市集见到了银王爷,银王爷正带着一个女子在市集上闲逛,那女子还跟踪了我们一段,看来北冥国朝廷已经对我们有所察觉了,这个要赶紧向金主汇报,不能大意。”金萌主刚走进来就朝着耶律非凡作辑嚷嚷地说道。
此话一出,耶律非凡神色大变,站了起来问道:“你确定银王爷到了边境?”
“这个错不了。”金萌主郑重其事地说道,“前几日那边还传信来说是银王爷失踪了,原来是到了这里来了,不知过来所为何事,难不成又要率兵来攻打金国吗?还是刺探军情的?”
听到金萌主大声嚷嚷着银王爷的名字,正在睡梦中的金国男人全都惊醒了过来,怔怔地坐着发起呆来。
寒菱至此方明白过来,银若宸那日之所以发那么大的火的原因了,原来是自己的跟踪暴露了银若宸的行踪,惊动了这些金蛮子,同时也把自己暴露出去了。
当下心里害怕得不行,突然觉得自己很傻,总是自以为是,暗地里佩服银若宸的睿智来,心想要是能出去,以后必要好好地听他的话,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如果你所说的属实,那这确实是一个惊人的消息,要赶紧向金主容禀,做好对策才行。”耶律非凡神色郑重地说道。
“咦,这个女人是谁?哪来的?”欧巴桑一眼瞥到了低头站在角落的寒菱,好奇地问道。
寒菱的心咚咚跳起来,完了,他会不会认出自己来?
“这个是柔然公主的丫头,特意来送信的。”旁边的一个大汉说道。
“柔然公主?”金萌主听到说话声不由叫了起来,“柔然公主来信了吗?她怎么样?”
“嗯!”耶律非凡点了点头,说道,“她还好,只是盼着回家。”
此时欧巴桑的一双贼眼在寒菱身上滴溜着,眼里露出了怀疑的光来,慢慢朝寒菱走了过去。
“你,抬起头来。”欧巴桑冲她狐疑地说道。
寒菱的头轰轰地响,头低得更厉害了,不敢想象被他们认出来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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