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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慧的度假从一周延长到了十九天,当她重新回到枫城的时候,齐镜彦似乎完全不记得她了。
当她洗掉旅途疲惫,坐下来想亲近一下这个儿子的时候,发现小家伙自顾自坐在玩具堆里扒拉,并没有因为与母亲久别就格外亲热。
齐镜声问候完了就盘腿坐在旁边看着小家伙玩儿,偶尔帮他打开一些玩具的声音灯光开关哄哄孩子。
他发现安慧的精神状态飞速好转起来,如果说之前脸上好像笼罩着一层灰,现在又找回了当家主母的精气神。
“绿萝山庄果然是疗养圣地,我看母亲气色都好了很多。”齐镜声接住齐镜彦用力扔过来的一个软球,轻轻又推回去,哥俩玩儿你扔我捡的游戏。
安慧拍了拍手试图引起儿子的注意,可是完全没有用,但是她并没有不高兴,而是转过来跟齐镜声说话,“是个好地方,以后有了机会,全家一起去养养。你的录取通知我看到了,计划什么时候出发去天琴座?”
这和颜悦色的样子,看来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小九已经排查掉部分跟安慧有接触的人,将目标锁定在安慧接触最密切的几个人身上。
齐家的规矩做的挺好,所有跟出门的女仆司机看起来都没有跟陌生人谈论主家的习惯。所以连刘雅的嫌疑都小了许多。
与安慧接触最多的,常常一起喝茶闲聊的麒麟星座三号星某官员夫人,每天给她做按摩理疗的医生护士,那个曾经撞了她后来去探病道歉的年轻姑娘……
目标并不多,困难只在于稍微涉及*的地方都没有监控,绿萝山庄号称为了客人身处最自然的环境,房间内甚至屏蔽隔离诸多信号。
这样一来,只能从这些人的社会关系等方面排查可能性。
齐镜彦每一次丢出的球都能被接住,他高兴地开始四处乱扔东西。
齐镜声一面轻松地挡回去积木、软球、小车子各种东西,一面回答安慧,“这个看父亲安排吧,如果顺利的话,可能不去天琴座。”
安慧眉毛皱起来,修身养性半个多月压下去的火气有些蠢蠢欲动,只是面皮上的笑容仍旧挂着,“不去天琴座怎么念书?你们父子俩计划了什么东西我竟然不知道的。”
齐镜彦丢的开心,随手把自己喜欢的一块蓝色闪光积木扔给了齐镜声,反应过来他就摇摇晃晃站起来扑向哥哥要抢回去。
齐镜声举高积木等他走到跟前一把揽到怀里,“乖宝贝,这一回走了五步,真厉害!”
他的主要注意力都放在跟小孩子玩儿上面,对安慧的问话有一搭没一搭,偏偏齐镜彦高兴地又叫又闹,安慧指责都说不出口。
喝了一口茶压一压胸中的郁闷,她照旧柔声细语的,“有什么计划倒是先跟我讲一下,免得准备起东西来手忙脚乱。咱们家在天琴座也是有房产的,首都综合大学附近的虽然小,总比宿舍条件好,想要什么都该准备起来了。”
齐镜彦踩着哥哥的腿去够积木,一巴掌糊在齐镜声嘴上,兄弟俩笑成一团,齐镜声挣扎出来,护着他站在自己怀里,才腾出空来回复安慧,“是这么着,拿到通知书的时候,我跟父亲聊了一下,如果先去读书,后面势必因为服役中断学业和工作。不如趁现在还没开始念书,先把能分心的事情解决掉。所以父亲帮我送了服役申请,顺利的话,九月我就去麒麟星座的二号星到六号星之间的某个书伟部队服役了。”
部队可插不进去手,安慧悠然的表情裂了,一瞬间怒气抑制不住,她拍了一下身边的桌子,“胡闹,这是谁的主意?”
趴在哥哥怀里玩儿他领口扣子的齐镜彦给这一声惊的哆嗦了下,转过脸呆呆地看着神色严厉的母亲,小嘴瘪了起来。
“不怕不怕,没有事情。不怕,哥哥在。”齐镜声赶紧把他抱紧了安抚,“是我跟父亲一起决定的,母亲,这样有什么不好吗?反正三十岁之前迟早要去,按我的能量场拓展速度,去的越晚,才会越危险。这样在后方戍卫部队其实最好。”
就算是世家少爷,能力特别强的,军方也会物尽其用派到前线战场。
安慧吓到儿子之后懊悔了一瞬间,张了几次嘴,实在说不出什么不好,所有的道理她明白得很。
她自己也读过极好的大学,甚至成绩非常优秀,管理一个大家族的日常事务需要的能力拿到企业中也是高级管理人才。分秒之间,她就明白了齐明雍的打算。
如果早知道这件事,她肯定要去跟齐明雍辩论争取一番,甚至不惜用上女人的眼泪,哭诉一点儿心疼孩子早早服役当武器,胡搅蛮缠都在所不惜。
可是服役申请送了,事情已成定局。家庭生活中,约定俗成的,孩子长大之后职业道路规划这样的大事儿,多数是父亲做决定。
不能扭转的局面,如果再做什么,只是浪费时间和感情。
这时候她有点儿感谢齐镜彦始终在旁边闹腾了,齐镜声问了“有什么不好”,立刻转过去陪小家伙玩儿,并没有迫切要得到回复。
安慧喝了半杯温茶,终于叹了口气,崩裂了一丝缝隙的慈祥温和面具重新糊上了带回去,换了半是抱怨半是担忧的语气,“我就知道,你们父子俩当我是个摆设,这样的大事,竟然不跟我招呼一声就决定了。”
“哪里有,母亲前段时间杂事太多,这点儿小事,告诉您了徒增烦恼。”齐镜声握着齐镜彦的小手向安慧作揖,“两年时间不算长,麒麟星座是开发了几百年的星系,非常安全,戍卫军团挺好的。”
“你这是没吃过苦,在家里衣食住行都给你安排的极好,出去了可就不一样了,”安慧接了女仆新换的茶,心口灼烧,恨不能大口灌一缸水,“当我没服役过吗?别的不说,戍卫军团每天新兵轮着站岗,六号星那样一年七个月冬季的城市,大雪里四个小时,我看你到时候找谁哭?”
“哪有,我见过母亲当年服役的照片,绝对是英姿飒爽,”她玩笑,齐镜声就陪着玩笑,“我听父亲讲,您当年是后勤部队最准的手,军需上来什么材质一摸就知道。”
“会摸料子有什么稀奇,”安慧嗔怪地看他一眼,“你父亲是年纪大了,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拿来讲。你倒是大了,我管不得你了……”
“多大也得听母亲的话,”齐镜声讨好地把齐镜彦送到她手里,“你看,弟弟也乖的很。我们兄弟俩都会好好孝顺你。”
齐镜彦抱着一直花纹会流动的软球玩儿的开心,对换了个怀抱完全不在意,待安慧把手伸到他眼前,他以为是要球,爽快大方地把东西递过去。
“看看,这可是镜彦最喜欢的球,旁人谁要都不给的,单给您。”齐镜声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人的表情,除了刘雅微笑恭立,大家都凑趣玩笑,立证齐镜彦的这个球真是谁要都不给。
安慧心情立刻好起来,总要等到齐镜彦十五岁才好动手,来日方长,齐镜声如今的能量场,晚一些下手也可以。
小九不断地截取屋内众人的微表情分析,“诶,安慧好像也并没有很生气。她最开始的怒意大概只是你逃离了她的掌心,并不是事情不可收拾。”
如果按上辈子十八岁时候的能量场大小,确实安慧机会多的是,但是如今这一回嘛,根基马上就打完了。
齐镜声撑着膝盖站起来,“母亲旅途劳顿,早些休息吧,”迟疑了下,“镜彦是我先带走,还是跟着您午睡一下?”
嬷嬷给齐镜彦换了装温水的奶瓶,他喝了两口开始犯困了。
安慧心头大石搬开了,儿子健康活泼,瞅着齐镜声的眼神像看储备粮,“镜彦留下吧,晚上你父亲回慎园,一起吃晚饭。既然准备去戍卫军团,准备工作就要换一换。行李从此不用管了,身体状态要调整到最佳。”
“母亲放心吧,假期我也每天训练冥想的。”齐镜声站起来告辞,“晚上我再来请安。”
安慧摆摆手,隔着玻璃瞧着他一步步走出春在堂的大门,嘴角微微翘起来,摸摸齐镜彦的头,有这么个嗣子,真好。
齐镜彦眯着眼睛疑惑地看她一眼,左右看看环境,觉得好像有些不对,缺了什么?但是这一天大早晨他就被齐镜声闹起来各种疯玩儿,醒着六七个小时了,累得反应不过来,努力撑了一会儿,还是睡过去了。
小九远远通过监控看着春在堂,全息图像的正太打了个哆嗦,“安慧的眼神好像看见兔子的狼……”
齐镜声回了澄心馆往卧室里一扑,联络尚小寒,“你看我像兔子吗?”
小九狂摇头,“你要是兔子,其他人就是行走的切好的肉啊!!”
所以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尚小寒的通讯器锁在衣服柜子里,他正汗如雨下地倒在道馆的地板上喘气,半合着的大门无声无息滑开,道馆主人引着几个少年进来,“几位请进,这里就是我们最大的一间练功房,教练都是……”
为首的少年打断他的话,“你说的我不听,先订五个课时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