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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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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镜声在新生欢迎大会上看了小九发来的齐明荣一家处理结果总结,全在意料之中。

    又不是杀人大罪,不可能多么严重,损失财产后扔去做辛苦的工作,已经算是大惩罚了。

    沈灿被禁足,丢了刚到手的管家权,丈夫儿子失去实权,这种惩罚主要是心理,对她来说算得上剜肉剔骨了。

    虽然不能保证他们一辈子都这么乖巧,但是没了金钱和关系网,能搞的破坏就非常有限,控制起来容易的多。

    事情顺利的不可思议,目前最重要的只剩一件事了。

    尚小寒跟他不同系,两个人的座位隔着七八列,但是有小九在,传递个信息什么的,再容易不过。

    知道这么雷厉风行,他也是吓了一跳,台上的新生代表讲话都结束了,才在掌声里回过神,回了齐镜声一句。

    【虽然某个瞬间也仇过富,但是这件事让我开始觉得,你们能有一个绵延这么多代的家族,还是有原因的。】

    蹦跶的人都消失不见,日子忽然平静了起来,连寒假新年都没见到讨厌鬼们,整个大学一年级,过得波澜不惊。

    要说什么值得一提的,齐镜声已经把课程修到了大三,尚小寒多了一门旁听课程。

    齐镜彦变化最大,他在这里上了一个教育世家办的幼教班,有一个先生带三个学生的小课程,也有几十个孩子一起讨论的大课程,交了许多新朋友,逐渐活泼起来,失去母亲的痕迹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

    宅子下面的实验室里,添置了许多小九指定的设备,虽然百分之八十是对现有实验仪器的改进,但是有时候结果就体现在那么一丁点差距上。

    终于准备齐全,齐镜声开始动手试图从那块齐家祖先视若珍宝的破片上得到点什么。

    尚小寒成了他的研究搭档,两个人除了固定陪齐镜彦的一点时间,每天几乎住在了实验室里。

    因为慎园也没什么人值得跑回去,暑假里齐镜声打算一直呆在首都星。

    这一天,齐明雍忙碌的时间过了,想起来应该见见自己的孩子们,一把年纪难得起了童心,要给大家一个惊喜,没打招呼,他的公务飞船就转道了。

    到达的时间接近正午,齐镜声和尚小寒嬉笑着从地下室上来,尚小寒从背后一跳,刚好扒住他的脖子,齐镜声反手托着他向上一送,直接背着他走了。

    两个人从夏季里茂盛的花廊走出来,正对上下车的齐明雍。

    ——我们想到要被发现,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尚小寒从齐镜声背上跳下来,跟他对视一眼,瞬间被他的眼神安抚了,坦然地并排站在他身边。

    齐明雍站在车门口愣了下神,仿佛不敢置信,但是这样一个同性伴侣很常见的年代,没有男人会这样随便和一个同性打闹,何况那一眼对视。

    不瞎都能看出他们有问题。

    “父亲,您过来也没通知我一声。”齐镜声走上台阶,替他拉开门廊上遮光的罩纱。

    齐明雍脸上的表情毫无异样,语气仍旧和蔼慈祥,甚至在路过尚小寒身边的时候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想给你们一个惊喜,镜彦呢?”

    “在院子西角的训练室里运动,大概还有二十分钟课程就结束了。”齐镜声看了一下时间,“午餐时间快到了,父亲有什么想吃的,让黎嫂到厨房加菜。”

    黎嫂有些紧张地站在旁边,端着微笑的脸,声音还有些发紧,“是的,老爷想吃什么?”

    “叫陈乐跟你去看看,”齐明雍接了女仆送来的茶,看向跟进来的尚小寒,甚至主动问起,“镜声,这是你的小朋友吧,倒是给我介绍一下啊。”

    陈乐微笑地比划了一个手势,黎嫂和女仆有眼色地跟着退出去。

    尚小寒想自我介绍的,但是感觉好像哪里不对,齐明雍从下车到现在不过一分钟,完全没给他说话的时间。

    齐镜声转身的时候手在背后比划了一下,拦住他出声,坐在齐明雍旁边,“父亲,这是我的男朋友,叫尚小寒。如果没有意外,以后的伴侣也是他了。”

    如果没有意外,有这一个转折,齐明雍就不计较了,二十一岁的年轻人,意外太容易发生了。

    “我呆在这里年轻人太拘束了,不要客气,坐吧。”齐明雍悠闲的很。

    尚小寒没有直面过这种级别的人物,虽然并不怕,但是他足够敏锐,扑面而来的压力也让人不太好受。

    好在,有小九,它得意洋洋地从齐镜声那里接收到了信息,“光明正大”地传给尚小寒,“镜声让你直白一点,齐明雍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越坦然越好。”

    虽然不太懂为什么,可是配合起来很容易。

    尚小寒很自然地坐下,“伯父好。”

    “镜声这么多年都没谈过恋爱,我闲下来的时候,偶尔也想过,他会找个什么样的爱人,”齐明雍和普通对孩子的恋爱对象略有些好奇的家长没什么两样,亲切幽默中带着一点刺探,“今天见到你,倒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齐镜声笑起来,“您这是夸他吗?”

    “难不成是夸你?”齐明雍隔空点一点他,轻笑,“交往多久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父亲太忙了,这种小事,不必专门汇报吧?”齐镜声也笑的自如,“而且我最近太忙了,真没注意到这种细节。”

    尚小寒端着笑容,心里吐槽,这父子俩真是一模一样装样子的好手。

    作为好教养出来的父子俩,当然不能晾着外人,尚小寒在接下来的对话里获得了出声的机会,不过半小时,家底儿交代清楚了。

    齐明雍得知他十四五岁就被齐镜声带到黎嫂那里之后,倒开始觉得有点棘手了。

    男人心目中大抵有一个亲手塑造符合心目中想象的完美爱人的梦想。

    如果这个小家伙是儿子一手调/教出来的,可比自然认识发展成的情人难处理的多。

    因为他们默契一定远胜平常,尚小寒可能对齐镜声有一定程度上的主从服从,两个人只见做主的是齐镜声,他可不是一般孩子。

    不过这些尚小寒完全没看出来,也不打算费心思琢磨,齐镜声说了,他表现得老实一点就可以,别的不用管。

    不一刻齐镜彦蹦跶进屋,脑门上挂着汗珠子,头顶上歪歪顶着条运动毛巾,小嘴儿呼呼喘气,迈进门就喊,“小寒哥哥,我的水壶……”

    尚小寒早在听到他脚步声的时候就开始给他兑维生素水了,此时一探手刚好放到他怀里。

    齐镜彦抱着水壶小口小口喝了半壶,才从毛巾歪歪扭扭的缝隙里注意到,“父亲?”

    一把拉掉毛巾,接着把水壶放回去,齐镜彦站到尚小寒身边,“父亲,您什么时候来的呀?”隔几天就要通讯,虽然不常见,但是他对这个齐明雍很熟悉。

    尚小寒扶着他的小肩膀把他往后拽了几步,自己坐在沙发上,开始给他擦头发,捏捏小脖子。

    “半小时前,你做了什么运动啊?”齐明雍心里咯噔一下,看镜彦对他亲热的样子,比想象的还要棘手。

    齐镜声对他这样的表情有些心得,不温不火插了一句话,“父亲,午饭后我们谈一谈。”

    “好,”齐明雍看他一眼,同意押后再提,这事儿算暂时丢开,一心一意跟小儿子联络感情。

    “特别没意思,”齐镜彦抱怨,“先生今天让我跑了许多圈,然后踢腿,冲拳……”

    “基础好了,后面练起来才容易。”齐明雍温和地跟他对话,又细问齐镜声给他安排的课程。

    女仆进来说餐厅那边摆好了,齐镜彦拉着尚小寒的手撒娇让他帮忙冲澡,齐明雍看的眼皮直跳。

    午餐桌上有陈乐和黎嫂,尚小寒坐的也坦然,算是其乐融融吃了一顿饭。

    午后是齐镜彦午休的时间,小家伙最近有了美丑概念,心里对整个家里的人有一个颜值排序,同一时刻在家里的人,他只跟着最好看的一个。

    于是他理所当然霸着尚小寒陪他午睡去了。

    黎嫂和女仆都习以为常,陈乐默默地去跟其他别墅管理人员打听消息。

    齐镜声跟齐明雍一起去了书房,父子两个端着茶杯,足足沉默了十来分钟。

    最后齐明雍叹了口气,“不是要谈谈,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齐镜声轻笑起来,“我正在想跟您说什么呢,我以为您对年轻人的恋爱故事没什么兴趣?剖白内心未免太肉麻……”

    “那你做什么要跟我谈话?”齐明雍佯装生气。

    “为了英雄救美啊,要是我不说后面会跟您谈谈,当时您再多绕几圈,小寒内衣的颜色都要问出来了。”齐镜声说话的语调颇有些调皮。

    难得有年轻孩子的朝气,齐明雍莫名在心里这么想了一句,“我那么无聊吗?”问完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对齐镜声这样意外,回想前些年,他一直表现得太过老成了。

    齐镜声耸肩,“平时是没有,可是,我是您重视的孩子不是吗?那么关心我的个人情感问题,也可以理解。”并不会有个人*被侵/犯的愤怒。

    齐明雍忽然翻了翻终端机,能干的陈管家,直接审问了黎嫂,刚刚把尚小寒跟齐镜声认识以来的大事件汇总发过来了。

    他不得不承认,客观说,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不论是能力还是人品。

    不过他终归要多问几句,“你是认真的吗?”

    齐明雍在他看消息的时候,无聊地用能量场玩儿茶杯里立起来的茶叶,闻言抬眼看了一下齐明雍,语气是很认真,“目前为止,一直很认真,看见他第一眼,我就觉得是这个人。”

    “不是你塑造的一个人?”成年男人的对话可以坦诚一些,齐明雍问的直白,“毕竟,你几乎充当了他青少年时期的同性长辈引导者的角色,你怎么确定,这样的感情算哪一种?”

    “我不确定,”齐镜声特别光棍,“但是我知道,我想把他留在身边,他在我就心情好。”

    年轻人天真残忍的爱情观,齐明雍做了结论,暂时不打算做什么,只是对话的基调不能变,“好吧,你清楚自己做什么和要什么就好,爸爸就提醒你一句,如果有一天你的情感发生了变化,给这个孩子安排好后路,从履历上看,这是个好孩子,你影响了他的人生,就要承担起责任来。”

    “那个我当然知道,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齐镜声胸有成竹。

    齐明雍这几年以来,头一次对这个儿子有些不放心起来,只是地位的不对等,注定吃亏的是尚小寒,天下家长都是一样的心思,自家孩子没事儿是第一位,“好吧,你心里清楚就好。”

    “我要跟父亲谈的不是这件事。”齐镜声腰背挺直起来,不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更严肃了许多。

    齐明雍还在微笑,“我以为,你的个人问题,就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了,怎么,你有发现了什么?”

    “对,只需要父亲给我一个答案,大概只有您清楚了,”齐镜声深呼吸了一下,“我是想问,我是生物舱出生的吗?”

    齐明雍一怔,眉头皱起来,脸色倒不见多难看,“你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