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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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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蓝逸箫正一个人喝着闷酒,一杯接着一杯。耳边不时的响起昨天南宫若辰对他讲的话,“大哥,经过这么多年,你对菲柔的了解还剩多少?”淡淡的一句话,听不出他那时的情绪。

    “什么意思?”蓝逸箫皱眉问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全身心的信任。他从没想过质疑秦菲柔。

    “呵……”南宫若辰又是淡然一笑道:“没什么,就是问问,毕竟,人心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江湖是个大染缸,呆久了,自然要变色。

    “再怎么变,我对她的心永远不变。”显然不是很喜欢南宫若辰问的这个问题,某人的眉头已经紧得不能再紧了。接着,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反问道:“若辰,你为什么会由此一问?”这不像他的风格,除非真的发现了什么可疑之事?

    “大哥,你相信大嫂么?”南宫若辰不答反问。

    “她?”蓝逸箫抬头看了南宫若辰一眼,道:“你问这个做什么?”真的很奇怪,今天怎么老是问他信不信谁的问题?难道他真的那么多疑?

    “大嫂跟在你身边五年,而菲柔离开你也有差不多十二年的光景了。”好像是在感叹时光的飞逝,南宫若辰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说,有时候,人的眼睛看到的,未必是事实。”他一向认为大哥是他们几师兄弟当中最聪明的一个,可是到头来,在爱情面前,还是栽了跟头。

    “你的意思是,我误会了宫若漪!”虽然是疑问句,可是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而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大哥知道世上有另外一种毒,中毒者的症状更‘蓝色花雨’差不多么?”他知道他的试探已经引起蓝逸箫的不满了,可是事关重大,他不得不这么做。

    “哦?”蓝逸箫眸光一闪,可是表情却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雾非雾’,但是它却有一点是‘蓝色花雨’没有的,它不致命,最多武功尽废。”缓缓的,道出他所知道的事实。

    “你不要告诉我,菲柔中的就是‘雾非雾’,而非‘蓝色花雨’。”蓝逸箫嗤笑了一声,对南宫若辰的话不置可否。“宫若漪可是‘毒医圣手’,她自己都确诊了是”蓝色花雨”,你觉得还会有错么?”当然,不是他质疑南宫若辰的能力。或许,人在认定了某件事情之后,便很容易一头热的认为自己所以为的没有错,如若受到别人的质疑了,自然是以不相信收场。

    “我刚刚也说了。‘雾非雾’跟‘蓝色花雨”很像。”南宫若辰有些无奈的看着蓝逸箫,他知道要蓝逸箫接受事实的真相,一时半会间还是有些难的,可是事实往往是人家最不愿意相信的。

    “再怎么像,也不可能……”忽然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住了口。细细的凝思着,对了,那天宫若漪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替菲柔把的脉?受到自己的质疑,惊慌失措的情况下?他在商场上呆了那么久,当然知道人在精神不集中,或是受到惊吓时,很容易判断失误。那么,当时宫若漪是不是因为这样才判断失误的,可是不对,“如若她真的判断失误了,可她不是没机会再继续确诊的……”这次的声音明显的弱了许多。

    “这个也是我想说的。”南宫若辰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刚刚问过菲柔了,她说的大嫂替她解毒的方法。”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大嫂应该是将她身上的毒素吸到自己体内了。”虽然这只是他根据秦菲柔说的当时她们解毒的情况而推测的,但是以他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应该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叮……”蓝逸箫听了南宫若辰的话后,手上的笔一个握不住,掉到了地上,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他想起来了,那天她替菲柔解完毒出来后,脸色却比刚中毒时的秦菲柔的脸色还要差,他一直安慰自己,那可能是她解毒是耗了太多精力。可是……望了南宫若辰一眼,只见后者对他轻点了下头,道:“没错,如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就表示大嫂用自己的身体做了容器,接受了菲柔身上的毒。”她体内的血液虽然可以解毒,但是如若”雾非雾”毒量过大,她体内的血液无法中和掉这些多余的毒素,那么势必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那……”过了很久很久后,蓝逸箫才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她的情况?”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颤抖了。

    “不知道,大嫂体内的血液是因为‘紫泪草‘的作用才有此解毒的功效的,但是万物相生相克。’紫泪草‘不是一种稳定的药物存在,可救人亦可要人性命。虽然大嫂与它有缘,但是加之‘雾非雾‘的毒素,我怕……”怕什么,后面的南宫若辰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他相信蓝逸箫应该想的到的。

    “你是说……”抬头有些失神的看了南宫若辰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害怕,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好像一想到宫若漪如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的心就像是被撕成碎片般疼痛不已。

    “大哥,我想你有必要找菲柔聊一聊了。或许,还能知道大嫂的情况。”他之前已经有跟秦菲柔暗示过了,希望她可以自己向大哥坦诚一切,包括此次的中毒事件,是阴谋算计,还是另有隐情?

    “呵……”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有些醉眼迷蒙的盯着手上端着的酒杯。自从昨天南宫若辰离开后,他便将自己一个人关在这书房里喝闷酒,任谁来了劝说都没用。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当懦夫的潜质,他在逃避,他不敢找秦菲柔问清楚,他怕自己这么多年来心存的幻想破灭。他怕真如南宫若辰推测的一样,自己信错了人。但其实他内心清楚,他更怕的却是听到他不愿意去听去想的事情。那就是他怕宫若漪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才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所以,他告诉自己,只要不听不看不问,那么他就可以告诉自己,宫若漪只是因为他的不信任而负气离开了,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生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