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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有问题!”宇文隽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殿下怀疑主帅?”凌天扬有些吃惊。
“当然不是!”宇文隽沉思了一会儿:“杨鉴呢?”
“他受了伤,应该正在营帐休息。”
“走,去看看他。”宇文隽说着,率先走出营帐。凌天扬立即跟了出去。
杨鉴的营帐里,杨鉴正在床上沉睡,一件血迹斑斑的战袍还扔在地上,未曾收拾。见宇文隽驾到,杨鉴的手下忙拱手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宇文隽摆了摆手:“杨将军怎么样了?”
“杨将军服过药以后,已经睡着了。”
“杨将军回来以后,就请了军医来及时疗伤了吗?”
“是的!军医才走没多大一会儿。”
宇文隽望着床上沉睡的杨鉴,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出营帐。身后是恭敬的声音:“恭送太子殿下!”
走出营帐,宇文隽叹了口气。估计营帐里的人已经听不到了,凌天扬轻声问:“难道殿下怀疑是杨将军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吗?”
宇文隽蹙眉道:“本来我担心有这种可能。不过,既然杨将军回来就请军医治伤了,应该就没有时间和机会下手。”
按说,若这军中有人会对上官无欢下手,只有杨鉴最有嫌疑。此前在长安城外小树林,不就是杨鉴帮助上官无瑕想除掉无欢吗?如今无欢平安归来,很有可能无瑕还不死心,所以交待杨鉴暗中对付无欢。
可是,如今杨鉴自己也负了伤,躺在床上,他会在这个时候对无欢下手吗?
再说了,杨鉴若要动手,必要事先在水中下毒,可杨鉴又怎么知道无欢会中途罢战休息,又怎么知道他会命人给无欢端水?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宇文隽叹了口气,今天这一战真是不利,先是杨鉴负伤,随后便是无欢中毒,今天这是怎么了?
再次来到上官无欢营帐,在上官无欢床前坐下。凝望着上官无欢那依旧笼罩着一层乌青之气的脸,忧心地问:“无欢体内的毒水排出来了吗?”
“已经排过了,殿下。”碧苏愁眉不展,“可是,小姐还是一直没有醒过来。”
“毒水既然已经排了,说不定很快就醒了。别担心。”宇文隽安慰。
一旁的凌天扬对碧苏摆了摆手,碧苏明白,凌天杨是想把营帐留给宇文隽与二小姐。可是……她有些担心,不敢离开小姐半步!
可是看看宇文隽,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碧苏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地随凌天扬退出了营帐。
宇文隽将上官无欢的手轻轻地握在手里,凝望着她那精致俊秀的脸。这张精致俊秀的脸此时笼罩着一层乌青之气,这模样使宇文隽看起来好不心疼!
宇文隽心中十分难过,都怪他,不该给她喝下那半碗水。想不到这半碗水竟然差点使她命丧习玉刚的铁锤之下,若不是他及时掷出那一枪,刺中习玉刚的马腿,再加上凌天扬马快,从习玉刚面前救回了上官无欢,说不定就……
宇文隽紧握着上官无欢的手,她的手不似上官无瑕的手那般细腻光滑,因为长年习武练兵,使用兵器,她的手心竟然起了一层老茧。
宇文隽凝望着上官无欢手心的老茧,心中万分心疼:这就是她比别的女人付出了许多努力的见证!正是因为她不怕苦、不怕痛,所以如今的她才有别于那些只会坐在闺房里扯着绣线、做着女红、说着闲话的普通女子,她才能成为定河一役倍受臣民瞩目的奇女子!
她不怕苦、不怕痛、不怕死!她敢于担责、敢为国分忧、敢为于心上人心忧,这样的上官无欢,她有资格清高、有资格孤傲,就算目空一切,她也有资格!
宇文隽默默地轻抚着上官无欢手心的老茧,若不是这样的她,定河之战如何能取得最后的胜利。说不定就算他亲自带兵上阵,也未必能取得同样的战果。
无欢,为什么从前我不曾留意到,你原来竟然也这么可爱呢?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上官无欢仍然没有醒过来。宇文隽着急了,这样看着她昏迷下去,真是令人忧心如焚!
不是说饮了盐水,将毒水排出来便没事了吗,为什么上官无欢还没有醒?
不对!宇文隽心里有些不安,说不定真不是水中毒这么简单!即使从战场下来,无欢也并不仓促饮水,她下马步行了好几步远,又等水端上来,这中间间隔了也略微有些时间,更何况,无欢只喝了半碗水,就算水中毒也不应该这么严重吧?
“凌天扬!”宇文隽沉声朝营帐中唤。
凌天扬立即进来,拱手应答:“臣在!”
“无欢这还没有醒……”宇文隽紧皱着双眉,“你赶紧传军医,看看无欢这是怎么回事!”
“是!”凌天扬立即转身欲走。
“等一等!”宇文隽叫住凌天扬,“此事切莫宣扬,免得军心涣散、人心惶惶。”
“是!”
碧苏听到,匆匆跑了进来,果然见上官无欢还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由得泪水就又在眼里转起了圈圈。她紧紧地握着自己手,在心里无助的祈祷:“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呀!”
军医匆匆来了。僮子背着药箱紧随其后,师徒俩一起走进了上官无欢的营帐。
“都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为什么还没有醒?快给上官将军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宇文隽心急如焚。
“是,殿下请勿着急,臣这就给上官将军诊看。”军医在一旁坐下,碧苏很快将上官无欢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取了手绢盖在手腕上,军医开始诊脉。
见军医的眉头慢慢地拧到了一起,宇文隽慢问:“怎么样?什么情况?”
“奇怪……”军医又看了看上官无欢的瞳仁,又取了银针刺破上官无欢的手指,挤出来竟是乌黑的血汁,军医将银针递给交僮子,慌张地跪在宇文隽面前:“太子殿下请恕罪!”
“你且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宇文隽皱起了眉头。
军医低头道:“微臣该死!方才微臣竟未诊出上官将军体内竟然还含有另一种毒素,并非水中毒这么简单……”
果然不止是水中毒这么简单!宇文隽忙问:“那她还中了什么毒?”
“以上官将军的中毒症状来看,极有可能是中了舞草之毒。”
“舞草之毒?这又是什么毒?”
“舞草是一种毒草,花开异常艳丽,但全株有毒,若将其汁渗入食物之中饮用,便会致人头晕想吐,脉搏也由快变慢,随之陷入昏迷,导致最终……最终……”
“导致最终怎样?”宇文隽急切地问。
军医已是汗如雨下:“最终导致窒息而死!”
宇文隽倒吸了一口冷气:“舞草之毒竟然如此厉害?”
军医惶恐地道:“微臣该死,起初竟然给上官将军误诊为水中毒,真乃庸医误人,求殿下恕罪!”
宇文隽没有急于追究军医的责任:“此毒还有解吗?”
“还有!”军医连忙点头,“此时为时还早,要救上官将军尚还不难!”
宇文隽大喜:“有什么法子?快快说来!”
军医答道:“只须半边莲两钱,万年青一钱,早晚煎水服用,明日上官将军定可醒转,以上官将军的体质与意志力,说不定,三日之后便可痊愈了!”
“好!赶紧用药!”宇文隽高兴地说。
“是!”
“还有。”宇文隽收起笑脸,嘱咐道:“此事万万不可声张,煎药也要在暗中进行,不许让任何人知道上官将军的情况!若是有人问起,只说上官将军水中毒未解,依旧处在昏迷之中,不曾醒来就是。”
“是!”军医虽然不清楚宇文隽的用意,但也赶紧点头答应。
“有人竟然想谋害我大军主帅,真是用心不良!”宇文隽皱眉道,“此人居心叵测,也极为狡猾,用水中毒之事混淆视听,若不是我担心无欢,再度传军医前来为无欢诊看,恐怕拖延了时间,无欢就枉死在我大军营中了!”
凌天扬惊讶地道:“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奸诈狡猾?”
宇文隽沉声道:“一定要查清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究竟是敌军的人暗中潜入我军营中投毒,还是我军营中潜藏着敌方的奸细企图加害我军主帅,企图害我大周失利于邺城城外!若是后者,绝不能轻饶于他!”
凌天扬点头:“是!”
夜幕已经降临了。夜色笼罩着整个邺城,以及邺城外的大周军营。
主帅发生意外,将士们不知出路如何,一个个莫不心惊胆战。营帐内,上官无欢仍然静躺在床,一层乌青之色仍笼罩在她俊秀的脸上。
昏迷中的上官无欢,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前世。她当上了太子妃,与宇文隽举案齐眉,皇帝驾崩,宇文隽登基,她顺理成章成了皇后,宇文隽待她始终情深款款,她压根儿就想不到他心里真正装的人却是她的姐姐。
凤榻上睁开眼,却是酒醉未醒的凌天扬在身畔沉处。她大惊,根本就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凌天扬不过是她的副将而已,除了军营,她与他从未有任何私下里的接触,此时他怎么会出现在后宫,出现在她的凤榻上?
“哟!妹妹真是好兴致,居然敢在皇上的眼皮底下跟自己的下属偷情?”上官无瑕鼓着掌,饶有兴趣地出现在面前。
不过是把姐姐请进宫来小住几天,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发生了这样的事,做姐姐的竟然还把宇文隽拉来围观?
“皇上快看,无欢她竟然偷人!”上官无瑕回头拉着宇文隽的衣袖,宇文隽一脸铁青地走了进来。
自己的皇后出轨了,身为皇帝,头上的王冠竟然变成了一顶绿帽,这让宇文隽情何以堪?
上官无瑕指着上官无欢:“刚才听灵枝来报,我还不相信,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断断不会相信无欢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