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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军兵看见穿云燕何应三一命归天,更无心厮杀,纷纷跪倒在地。
潘浩年抬头道:
“小壮士!我们都是吃粮听差的庄稼人,还望您开恩,饶我们一命吧!”言罢,便鸡啄米似地磕起头来。
谢九月笑道:
“大家都起来吧!我又不是杀人魔头,要你们的命干啥?”
潘浩年激动万分,磕了个响头道:
“多谢壮士不杀之恩!请问壮士尊姓大名,不知能否见告?”
谢九月“哈哈”一笑道:
“我呀!也别说什么尊姓大名的啦,就叫谢九月,江湖朋友相戏,送了个绰号称为风流小菩萨。你们回去就种地去了,问这个有啥用?”
潘浩年道:
“恩公啊!您今儿个饶了我们一命,就如同再造。这等隆恩厚德,我等永世难忘,一定將您供奉起来。”
谢九月连忙摆动双手,红着脸道:
“哎呀呀!我说您可真能整啊!我还没死呢,看来就要享受人间香火了,这不是折我的阳寿吗?不来啦不来啦!你们快走吧,家里的妻儿老小,还等着你们回家过新年呢。”
谢九月无心与他们多费口舌,便抱了一下拳道:
“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说完,转身朝三圣祠走去。
冷森自幼就与何应三是莫逆之交,那真是光着屁股在一起长大的,今儿个一见何应三命归西天,心里就别提多难受啦,光想着如何为挚友报仇。
本来他跟着三眼欺天樊青,已经跑出去了老远,可他忽然又折了回来,也没和樊青打一声招呼,悄悄地躲藏在三圣祠前的一棵古松后面,单等谢九月回来,对他进行偷袭。
谢九月心里高兴,嘴里哼着小曲,美滋滋的正往三圣祠走来,忽然觉得身后金风袭来,急忙往下一煞身,堪堪躲避开这致命的一击。
冷森见偷袭未能奏效,心中惕然,把手中的镔铁鬼头大刀抡了起来,也不分什么路数,朝谢九月卯足劲一阵穷追猛砍。
这种突然袭击,倘若是在未得神功之前,谢九月必死无疑。现在不同了,身法快得出奇,滴溜一转,反手击出一掌,正打在冷森后背上。这一掌也就用了三成力道,便把雪山云冷森打出去两丈开外“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他使了好大的劲,也没能站起身来,一条腿跪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抬头看了一眼谢九月问道:“小壮士!你姓甚名谁?师出何门?”
谢九月冷笑道:
“哼哼!说实话,你还真不配问我!像你这么大年纪,想必也是个成名人物,怎么好暗算与我?”
冷森自感惭愧,哀声言道:
“壮士听我讲来。老夫自幼与何应三相交甚密,今儿个他命归黄泉,尽朋友之道,我要为他报仇雪恨!”
谢九月撇了下嘴道:
“你以为这么做很光彩吗?哼!何应三算个什么东西!他口口声声说与我单打独斗,那无影掌党三奎,悍马薛鴻章,也是江湖上的出名人物,竟不守诺言,以多欺少,以大欺小。倘若我死在他们手下,你就心安理得吗?他的死是罪有应得!你和他臭味相投,定然也不是善良之辈,今儿个还想活着回去吗?”
直说得冷森老脸泛红,低了头喃喃地说道:
“壮士这么说,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我呢,也没打算活着回去,人生在世何其短也,弹指便是数十年。无论善良与邪恶,最终都要殊途同归。”说着,举刀横于颈下。
谢九月道:
“我说冷森哪!你想死,要等我走远了以后再死,免得别人说是我逼你死的,倒显得我倚小欺老啦,落下个坏名声,太不划算啦!”
谢九月以为自己走后,雪山云冷森必不会自杀,明白事理的话,回家安度晚年,岂不是更好。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就听冷森大声道:
“小壮士!老夫谢你不杀之恩,来世再见吧!”言毕,自杀身亡。
冷森死后,被韩光普吹嘘为“旷世无敌”的神武营十三大高手,已然去了大半。
谢九月心里一惊,没想到冷森还算有几分血性,便随口念了一声:
“南无阿弥陀佛!”
冬雪初晴,朔风陡起。
凛冽的北风刮起地上的积雪,沸沸扬扬地戏弄着三位疲惫不堪的行路人。
天将破晓,遥远的东方天际,出现了多日来少见的鱼肚白。继而朝霞靡空,映射在茫茫西域那广阔的山川、冰冻的河流,森林、原野上,真所谓是披红挂彩,更显得恢宏壮观,天地溶融。
三位行人进入山谷里,在那悠长的峡谷尽头,看见一位红装少女。
待走到近前,见姑娘正是二八妙龄,乌发披肩,面目姣好,身段苗条,心中便起了非分之想。
红装少女提了一桶水,然后转身离去。
这三个人随后跟着,等转过一道山环,却不见了姑娘的倩影。
来人正是三眼欺天樊青、踢倒山邱俭、开碑掌周尘。他们仨惧怕风流小菩萨谢九月,便落荒而逃,在森林里迷失了方向,误打误撞来到这个山谷里。离老远就看见那少女的红装,甚是醒目。待来到近前,又见她长得眉清目秀,婀娜多姿,一下子便被勾走了魂。眼前忽然不见了少女,可把他们急坏了,便分头去找。
三眼欺天樊青当年做山大王时,糟蹋良家妇女不计其数,自投靠韩光普之后,每日里也少不得三瓦两舍,嫖明妓睡暗娼,更是肆无忌惮。这次奉命西下,一路猎艳而来,在金沙江两岸,掠得三位美女,他奸而杀之,弃尸于山谷。
半年多来,他这只馋猫可没见着腥了,就看见一个女人,那就是鉴湖女侠程姿英!这他哪里敢去招惹?避之尚且嫌不及呢。如今遇到这个小美人,满腔欲火便油然而升,四下里寻找,欲一尝兰芷。邱俭、周尘亦是花中之蜂,与樊青是杏熬矮瓜一色货,可谓是狼狈为奸。三条色狼几个纵跳,流星般闯入林木之中,谁也不肯落后半步,六只色眼四处搜寻,却还是不见那女子倩影。
“嗯?怪了!明明见她进了树林,怎么会眨眼便失踪了呢?”樊青纳闷的自语道。开碑掌周尘搜索到峭壁之下,见一块巨石高有丈余,远看如同和峭壁连在一起,待来到近前,才发现巨石后有一个山洞,屈身可入,乐得周尘把双掌一拍,发出“啪”地一声爆响,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经久不息。恰在此时,那位红装少女又提着水桶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周尘大声叫道:
“喂!樊老兄!我找到啦,她在这里啊!”说着,一个饿虎扑羊式,把那个满面惊慌的少女搂在怀中,美得闭上双眼,准备亲吻的大嘴,像个小喇叭似的从胡须间探了出来。他不管姑娘怎样挣扎,只把两只大手死死卡住她的纤腰。
一沾女人,踢倒山邱俭眼珠子都急红了,他脚下功力超凡,施展开极俊的轻身功夫陆地腾飞法“嗖嗖嗖”几步窜了过去,猛地抱住周尘的后腰,把他当成了少女。周尘那里正做着美梦,发觉身后被来人抱了个结实,动作甚猛,一个硬帮帮的东西顶了过来。周尘不禁心头火起,抡开蒲扇似的大巴掌,便扇了过去。
就听“啪”地一声闷响,把邱俭打得晕头转向,眼前一黑,转起来一拉溜的金灯。这一巴掌打得太重啦,让邱俭老半天才清醒过来,手捂着红肿起来的腮帮子,带着三分哭腔道:
“周老哥!你打我干啥呀?”
周尘那里怒气未息,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抬手点指着邱俭的鼻子骂道:
“你这个混账玩意!老子今儿个要不是穿着护身软甲,你他妈拉个巴子的!非占了老子的便宜去。”
挨了周尘一顿没鼻子没脸的臭骂,邱俭也没敢还嘴,连鞠躬带作揖地陪着不是:“是小弟看走了眼,还望大哥不要见怪才是!”周尘阴沉着脸,还是不住嘴的骂着:
“你他妈的睁开狗眼看看,我这人高马大的,哪有女人味啊?”
他们俩正在那里口角,樊青听得,也急忙赶了过来,厉声喝道:
“你们俩给我滚到一边去,这天鹅肉我先尝头一口!”
那少女微微一笑言道:
“请三位大爷不要争吵!这里天寒地冷,还不如随我进入山洞之内,再做理论。”这仨人一听,乐得是心花怒放。
樊青把手搭在她香肩上,色眼咪咪地说道:“
小妹妹!这山洞里面,一定很好玩吧?”
少女笑道:
“不瞒三位哥哥!这里是销魂谷,是男人梦寐以求之地。洞内有几十个怀春少女,都有红杏出墙之念。只是谷主管教甚严,让我姐妹难以如愿。今日三位哥哥到来,必然能让我众姐妹沐浴春恩。”
三眼欺天樊青大笑道:
“哈哈哈哈!这是自然。不是我弟兄虚夸海口,我们皆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就是有百八十个的小妹,也能照收不误!”
少女嫣然一笑道:
“那就有请三位哥哥,随小妹进洞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