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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七回争宝典各显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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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木申横下心来,耐着性子拨打暗器,心里话:有暗器你就打吧,反正总有打完了的时候,尤白给呀尤白给!到时候我非把你小子碎尸万段不可!

    尤白给手里打着暗器,嘴里还叨咕着:

    “铁木申!这东西好玩吧?也就我今个闲着,陪你玩会儿,多过瘾哪!”

    铁木申哪里敢分神哪,脸苦得跟吃了八个苦瓜似的。(理想*)。看着他那副得意劲,肚子差点没气破了。他估摸尤白给的暗器也该告罄售空了,便做好了扑杀的准备。

    尤白给是贼里不要的主,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在武功上和铁木申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跟他有啥打头?连发三镖之后,便撒脚而走。

    铁木申挨了他一顿忙活,怎肯轻易放过他?抬脚随后便追了下去。

    他们俩风风火火的一走,关天宝和云姑娘才进了月亮门,蹑足潜踪来到小屋门前,刚要迈门槛,便听得一股破空之声迎面袭来,急忙缩梗藏头,身子往后一仰,闪开了突袭而来的暗器。站起身来一看,竟是妙手空空尤白给,腋下夹了个锦匣,手里拎着泰阿宝剑,随着一声长啸,便上了房。

    关天宝百思不得其解,他是人吗?刚才还在那里打斗,这一转眼的空,咋又从这钻出来了呢?尤白给情知铁木申不是易与之辈,便打消了夺取鱼鳞刀的主意,使了个调虎离山计,诳走铁木申,免得在**悟玄**时,他从中作梗。

    他跳出高墙之后,就地便趴在地上了。铁木申光顾着往前追了,也没注意脚底下,差点就踩上的尤白给。看着他一溜烟的往前跑去,尤白给忍不住偷偷地直乐,施展开壁虎游墙术,上了高墙,飘身又回到了院子里。他双脚如飞,来到禅房后面,听了一下动静,便翻身进来了。

    藏身在大雄宝殿里的罗锅僧齐云、邋遢僧单成,从窗口看见妙手空空尤白给,和寒湖怪龙铁木申杀在一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俩这才放心大胆地走了出来,直接就进了禅房。

    齐云伸手按了一下铜罗汉的左眼,铜罗汉底座半旋,现出来一个二尺见方的洞口,俩人便跳了进去,回手按了下机关,铜罗汉又恢复到了原位。他二人配合默契,齐云前去寻找悟玄**,单成把守住洞口的机关要道。透过铜罗汉肚脐上的小孔,看见通天手白化乙、西门吊客栾皋随后也跟了进来,单成心中气恼,有心置他二人于死地。待栾皋伸手去拧铜罗汉的耳朵时,他搬动机关,把栾皋打成重伤。白化乙刚一探头,单成又按动机关,射出了燕尾无羽箭,竟没有把来人打伤,心里觉得一阵愕然。

    单成估摸着白化乙、栾皋再也不敢靠近铜罗汉了,便沿着台阶找师兄去了。

    来到暗室之内,打着了火折子,点上了油灯,却不见师父在里面。

    齐云连喊几声:

    “师父喂!弟子想您老人家啦,到这来看看您,我这给您磕头啦!”说着“咚咚咚”地就磕了三个响头。

    单成侧耳细听,室内一丝动静也没有,榻上无人,香案前一个蒲团。

    单成这才注意到,香炉里的香刚燃了半截,说明师父就在暗室里,是不想出来见我们哪。闪目光往四壁一看,到处都是书架,摆满了各种书籍。单成的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自语道:

    “我的个娘亲亲呐!这么多的书,让我到哪去找呀?”他环视了一周,目光又停在了香案上,发现就在香炉左侧,有一个紫色锦匣,上面的标签写着:悟玄**。单成乐得一下子蹦起来老高,上前就抱在了怀里。师兄弟俩相对一笑,急匆匆沿着石阶往外就走。

    走了十几步,齐云停了下来,回头说道:

    “师父喂!我们俩以前不懂事,学点啥还得您打着骂着,让您可没少操心。这回我们都懂事啦,也想看看这本书,看完了就给您送回来,您可千万别怪罪我们。”

    单成捅了他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

    “咱还是快点走吧!老爷子来了的话,恐怕咱就走不成啦。”

    等他二人走了以后,卧榻上现出来董鍊师的真身,他轻叹一声道:

    “这两个孽徒!倘若习得此书,非但不能造福人类,恐怕是要为祸四方啊。”说着把双手一合,十二部宝典又回到了手上。

    罗锅僧齐云、邋遢僧单成乐颠颠地从暗道里出来,就觉得脖子上一凉,随着一声狂笑,由铜罗汉背后转出两个人来。

    通天手白化乙用刀压在单成的脖子上,笑嘻嘻地说道:

    “二位大师!辛苦了,在下这厢有礼啦。”说着,伸手拿过来锦盒。

    齐云也不敢动劲了,西门吊客栾皋的宝刀,明晃晃的就在颈项之下,只要人家一高兴,手腕子一抖,这个脑袋就得挪个地方。白化乙话音刚落,禅房的后窗户“呼”的一声便开了,一条黑影挂着风声从眼前掠过,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手上一轻,再看锦匣,连影子都没了。

    这真是打兔子喂狗,白忙活了。

    白化乙哪里肯认头,挥手喊道:

    “追!绝不能放过尤白给!”

    关天宝觉得好没意思,人家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都“呼啦啦”地跑出去了,看来我在他们眼里,一点地方也不占哪?不占就不占吧,这也不是强求的,强求也不是个买卖,我也累得慌了,先在这歇会吧。**刚挨上蒲团,觉得旁边热乎乎的,用手一摸,还挺烫得慌,拿起来仔细一瞧,嚄!原来是一摞葱花饼,香味扑鼻呀!关天宝笑道:

    “呀哈!看来我今个是华盖星罩头,要交好运啦。累了有地方坐,饿了有现成的葱花饼,哎呀!我也享受享受。”

    云姑娘“扑哧”一笑道:

    “看来你的条件也不高,这就知足啦?”

    关天宝“呵呵”地笑道:

    “那可不咋地,知足者常乐吗。”

    话音刚落,忽然眼前一亮,出现了一位老和尚。

    关天宝抬头望去,见此人慈眉善目,海下银髯飘洒,大红袈裟半掩淡黄色僧衣,脚下一双实纳底云鞋,手里一串佛珠。

    老和尚神态俨然,二目微合,开口言道:

    “小施主心态平和,理当皈依我佛,不知施主可有此念否?”

    关天宝连连摆手道:

    “不行不行!心态平和跟出家是两码子事,老佛爷言重了。”

    老和尚微笑道:

    “你凡心未了,为什么三更半夜的到本寺里来呢?”

    关天宝实话实说:

    “老佛爷!他们说这有一本书,叫什么悟玄**,他们都想得到,让我也跟着来,就跟着来了。”

    老和尚宣了声佛号道:

    “阿弥陀佛!施主童心未泯,灵根初动,武功泛泛,怎生在江湖中立足哇?”

    关天宝听罢此言,心里不服,红着脸说道:

    “我可是严鸿昌老剑客的关门弟子,轻身功夫了得。您上眼吧。”说着,双脚在地上跳了跳,便往前走去,竟能在墙上走了五步。

    老和尚手捋银髯,点头赞许道:

    “小施主能练到这个地步上,确实不容易啦。但与华夏源远流长、门派众多的武林功夫相比,可谓九牛之一毛尔。就这点本领,不能在江湖中立足也!”

    关天宝浑身热血暴涨,搓着双手言道:

    “我的拳脚功夫,还没遇上过对手呢?”

    老和尚笑道:

    “这倒是实话,因为没有遇上对手,才不知道别人的拳脚有多么的厉害。”

    关天宝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哇,挽了下袖口说道:

    “您能指点我一下吗?”

    老和尚微微颔首道:

    “施主有此雅兴,也谈不上指点,相互切磋一下,还可以。但要点到为止,莫伤了老衲的臭皮囊。”

    关天宝是碟子里扎猛子,不知道深浅。

    他双拳一晃,便朝老和尚扑去。

    老和尚见他拳脚生风,便把双手背在身后,只是一味躲闪,就跟老叟戏童一般。

    关天宝在一阵急攻之后,竟没挨上老和尚的身子,心里可就没底了,纵身跳出了圈外,拱手抱拳道:

    “老人家真神人也!晚辈这厢有礼了。”

    老和尚笑道:

    “你光有礼不中,得拜我为师父!”

    关天宝这回可为难了,低头思量了片刻,红着脸说道:

    “老神仙!我都拜过师父了,哪能再拜呀?”

    “大好机缘,失之交臂,太遗憾了。”

    老和尚有些不高兴,身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

    关天宝有些不解,自语道:

    “你这么有本事,就教我两手又该咋着,就非得认了师父就好吗?”

    云姑娘说道:

    “人家可是讲究门派的,有什么事好说话,自然是要认师父的。”

    听她这么一说,关天宝也就没话好说了,嘟囔道: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等我请示过我严鸿昌师父,他老人家要是应允的话,我就再认个和尚做师父。”

    寒湖怪龙铁木申一口气跑出了十八里地,也没见着尤白给的影子,情知上了这个贼的恶当,恨得牙根发痒,拎着鱼鳞刀又折回了宝珠寺,也不见了白化乙、栾皋,就看见关天宝在这里,把心里的怒火,便要朝关天宝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