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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俊生到底是在执拗个什么?谁也不清楚。
主子的心思,也不是自己这个老奴可是揣测的,忠心了一辈子,主子的好日子来了,他再苦熬上两年就能荣养了。
小主子已经答应他了,只要伺候好了主子,将来小主子安排人给他养老的。
第二日,曾俊生也是起了个大早,在曾安安的陪同下,吃过了丰富的早膳之后,曾俊生父女俩便在苏樱的目送中,离开了如今的苏府,曾经的曾府,前往皇都城近郊的相国寺。
这里是皇家寺院,寻常人物却是没有多少的机会能进入到相国寺的。
好在大相国寺的僧人们慈悲为怀,又有女帝怜惜世人,所以这每月大相国寺都会对外开放一日,供百姓拜神求佛。
曾俊生父女俩这么一大早出城,不过也是赶了个晚集,实在是路上人太多,再者又有早几日就守在这里的百姓民众,是以排到曾俊生父女俩时,已然是傍晚时分了。
不过谁也不敢面露不满,口生怨言,大家饶是等了这般久,可是脸上的虔诚之色愈浓。主要是看着来来去去的人脸上露出的满足的笑意,所以心中的期盼愈盛。
希望佛祖能达成自己心中的祈愿。
曾俊生跪坐一旁,脸上虔诚,口中诵着艰涩地,令人昏昏欲睡的经文,一旁态度恭谨的小沙弥听着曾施主口中的《维摩诘经》,忍不住地跟着轻声诵读了起来。
不过越发地让曾安安烦躁了,求神拜佛什么的,对于她这个经历过生死,经历过黑白之人来说,实在是最无用的寄托。
求人不如求己,她一直都信奉着这个道理,也遵循着这个道理。
是以,时间越久,曾安安脸上的不耐便越发地遮掩不住了。
好在周围人却是沉浸在宝相庄严的佛法之中,并没有谁注意到她的面色问题。
“施主,请进。”
好半晌之后,曾俊生父女俩终于听到了这天籁之音,曾俊生起身,许是跪的久了,步履带着几分踉跄地进了静室,包括曾安安在内的其他人都耐心地等在门口。
面露庄严的大师,道法深厚,饶是曾俊生,在这老女人的睿智,通透的目光下,亦是有些忐忑。
不过定了定神,曾俊生将自己的苦恼尽数,毫不保留地尽数吐露给了大师。
她似乎亦是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地就调整了状态,显然,作为皇家御用,这位大师也是见多识广的。
也没有让曾俊生等待的太久,反倒是带着几分理解的善意,微笑开口道,
“我想单独见见令千金,可否?”
“没问题的,大师。”
曾俊生急忙地回道。
然后跟着小沙弥走了斗方静室,小沙弥领着曾安安进了静室,这下子焦急忐忑的却是曾俊生了。
当然,也许曾安安自己也是有些忐忑的。
可惜,片刻之后出来的曾安安还是让曾俊生失望了,尽管看上去整个人更加地平和了,可惜,仍旧不是原主的曾安安啊。
曾安安仍就是那个曾安安,桀骜,自负,武力高强的曾安安!
尽管平和了许多,可不是自己的女儿曾安安,曾俊生也只能暗暗叹息,父女俩人一路缄默,回了家。
日子照常过,曾俊生也是老样子,曾安安却是忙碌了许多,苏樱自觉地自己将小孩儿的心给收了回来,所以如今最是看重自己的嫡女曾安安,忙着教导她读书识字,做生意,结交人脉。
总之,忙了个天翻地覆,不亦乐乎。
曾安安倒也争气,一路上表现出来的才智能力,心志坚毅都让苏樱似乎是年轻了五六岁一般,直呼祖宗保佑,后继有人。
饶是如此,可让苏樱如鲠在喉的便是曾安安除了对生父曾俊生才会有点儿好脸色之外,饶是在谁的面前,这孩子都是一块儿坚冰。
他虽然欣喜将来后继有人,这偌大的家产可是传承下去,自己将来没了也能有个顶幡摔瓦之人,可是曾安安对于其他人毫不客气,甚至是对于侧夫和苏承安厌恶非常。
这些日子的曾安安倒是好了一些,只当府中的侧夫和苏承安是不存在的,苏樱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竟也是不闻不问起来。
当然,小公子和侧夫的生活倒还是可以保障的,至少侧夫手里头有钱,苏家的家丁上下也不是什么是钱财如粪土之辈,所以花了钱,他们父子的生活可以得到保障。
外加上苏樱暗地里的照顾,虽然比起之前来说有些不大如意,可是比起曾经的曾俊生和傻女曾安安来说,却是堪比天堂的生活了。
曾安安如今年岁还小,苏樱也是身强力壮的年岁,出了一口恶气之后曾安安便将侧夫父子二人给丢到脑后不再理会了。
有些时候,钝刀子磨人才更疼。
她如今更加头疼的是曾俊生的态度,她能感受的到这具身体遗留下来的孺慕之情,也不知是不是潜移默化,所以自己对于曾俊生的态度才这般地奇怪。
不过既然穿越了一次,那么就要顺着自己的心意活上一回,活的痛快了才行呢。
曾安安借助自己的手段和能耐,在皇都城结交了不少的官宦世家的小姐们,彼此之间称姐唤妹,喝酒作乐,简直再是和乐不过了。
曾安安通过和这些人的交际,进一步地了解了这个国家,异世对于商户的打压并不算是多么地严苛,唯独有一样,商家子弟不得晋身官场。
尽管不知道异世的历史上有没有奇货可居的大商人吕不韦,可是也发生了不少富可敌国的商人钱权勾结的事情来,前朝甚至还为此弄的民不聊生,百姓揭竿而起,让开国太、祖带领百姓,斩杀贪官劣绅,为百姓鸣不平。
本朝自立国之后,便定下了商户不可入朝为官的规矩。
是以哪怕不少的豪绅会资助贫寒的读书人为自己在朝堂上谋取一定的话语权,不过外人毕竟是外人,寒门子弟一旦手中有了权势,不受控制的比比皆是,甚至更加糟心的便是反噬资助之人。
这样的例子却是不少见,而且一旦有了这样的官司,官官相护,再加上商户的名声如今还在泥沼中,所以在舆论上更加吃亏,最后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
当初曾俊生之父尽管为家中唯一的嫡子选择了苏樱入赘,却并没有支持他科考为官,防的就是万一苏樱是个白眼狼,那么自己的家财散尽是小事儿,若是血脉不保,她只怕是死也不瞑目的。
苏樱倒也如曾家主所愿,成了白眼狼,正夫,嫡女弃之如履,反倒是将自己的表弟,儿子捧为心尖尖。
好在苏樱不是什么狠辣之人,虽然任由曾俊生父女在后宅磋磨,可并没有狠辣到要要了她们命的地步。
现在的曾安安一朝恢复,成为了聪慧能干的代表人物,大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苏樱对于女儿也是笼络的态度为上,毕竟是自己的血脉,也是将来苏家的继承人,至于儿子吗?
尽管儿子也有继承权,可是只能继承家产,却是不能继承族产,一旦血脉断绝,苏家的族产就要收归国库了!
再者说了,哪怕曾安安是个傻女,只要她活着,苏承安就永远没有机会继承家产。
就是不知道苏承安当初推曾安安下池塘是否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了。不过万幸曾安安命大,哪怕是烧了三天三夜,可最终转危为安不说,竟然还恢复成了正常人。
府中不知有多少人笑话二房父子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唯独的正夫的态度很是让人疑惑,偏居陋室不说,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自己将来的靠山,苏家的继承人,竟是不冷不热的,真心是让人想不通啊,想不通!
尽管曾俊生对于曾安安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冷淡,不过曾安安对于曾俊生,却绝不一般,越发地孝顺起来,自从去过了相国寺之后,曾安安自己较之往日平和了许多,也少了几分急功近利,她也不是傻子,开始用温水煮蛙的策略了。
曾安安尽管前世过的精彩非常,朝不保夕,可是曾安安绝不是甘于平庸之辈,既然来了这么个国家,又是女尊男卑的世界,她决计不允许自己混吃混喝一辈子,正是因为衣食无忧,生活太平,所以她可以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才华。
可惜的是,竟是不允许商户出仕,曾安安想想自己曾经的世界,资本大鳄可不止是能左右一国朝政那么简单,国与国之间的资本之战,能影响的可不是一个国家,两个国家那么简单的。
既然成为了皇都城有名的大商户,她如何能让自己甘于平庸?
冷静下来的曾安安甚至为自己规定了大致的时间点,大概在几年之内达成什么样的成就之类的。
不过也不是死规定,不过是个是大致的东西,做到心中有数。
想要达成自己的包袱,手底下没有人怎么可以?
是以,曾安安一方面高调地结交名门子弟,一方面注意自己人手地培养,暗地里吩咐人去收留孤儿,乞儿,流民这些人物。
她之前所在的组织便是全世界各地地收养孤儿,然后挑出资质不错的加以培养,剩下的么,为了掩护组织,倒是让他们平安地长大了,读书识字之类的也是样样不缺,甚至即便是不能做杀手,可也能为组织作出其他方面的贡献。
所以曾安安便想着将自己将自己前世的模式复制过来,她也不想要一个规模多大的,不过是能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即可。
这种皇权社会,对着商户又打压的严重的世界,本就没有多少安全感的曾安安自然是更加地有威胁感了。
古人曾言:“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机事不密则成害!
这话自然是极有道理的!
即便是曾安安以为自己掌控了苏家,可惜的是,她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罢了,之前也没有接受过多少的教育,纵然她再聪慧如文曲星下凡,可苏樱也要忧心她的接受能力。
所以明面上倒是造成了曾安安掌控了苏家的情形,可其实内里呢?
苏家的店铺,账本,掌柜的,这些东西都是掌握在苏樱手里的,即便是苏府呢,府中上下对她恭敬有加,言听计从,也让曾安安以为自己收归了人心。
殊不知她狠辣的手段确实是震慑了一部分人,至于其他人,却是慑于家主之命罢了。
她这里能信任,能力出众的人屈指可数,她这里的一举一动都是在苏樱的掌控之内,听着她的这些吩咐,虽然不知道曾安安最终的目的,不过显然,在精明了一辈子的苏樱看来,不过是取祸之道罢了。
尽管底下人按着苏樱的吩咐,为小主子找了十来个自家庄子上的家生女,不过这与曾安安的打算却是完全不同。
再不然,想要训练出来她想要的人才却是个庞大的工程,除了她自己外,也没有个可以托付之人,曾安安总不能自己去庄子上训练这些人吧?
曾安安又一次地感受到了挫败之感。
再次地看到不咸不淡的曾俊生,曾安安只觉得自己好累,原来穿越并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
不仅没有快意恩仇的痛快,也没有纳头就拜的小妹,简直没有多少的改变。
泛着浑身的疲惫,曾安安黯然地离开了曾俊生的院子,不过在出正厅门的那一刻,却是传来了曾俊生淡淡的语气,
“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父亲?您愿意和女儿说话了?”
她并没有回味曾俊生刚刚所说的那几句话,反倒是一脸惊喜地问道。
“你并不是我的女儿,你我心知肚明。”曾俊生神色平静地说道。
“怎么会?难道因为我的变化太大,所以父亲也不认我了吗?”
曾安安仍旧嘴硬,不过怎么听,怎么有一股子心虚的味道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可是你绝对不是我的安安,我的安安最怕疼,哪怕跌倒了都要呼痛好久,我的安安,心思纯净如新生儿,可是你呢?恰恰相反。纵然因为变故,性子可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可是我身为父亲,难道还认不出来我的安安吗?你简直就跟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一般,我的安安如何会变成这样?”
曾俊生淡淡地说道,却恰巧地戳中了曾安安的弱点。
“此为密室,不过你我二人,你连坦诚相待都做不到,竟然妄想来取代安安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这个世界上,可实在是没有什么是该你的,纵然全世界都欠你的,可我与安安决计不欠你!我招谁惹谁了?我的安安招谁惹谁了?我宁愿我的安安那天高热死了,也不愿意你披着她的皮,却干着这些诛灭九族的事儿。”
“诛灭九族?何出此言?”
曾安安张嘴问道,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所为有多么地大逆不道,尽管如今生活在皇权社会,可说实话,曾安安是带着优越感和不以为然的。
现在骤然听到这样的评价,而且又是自己期盼着得到认可的曾俊生,她皱着眉头问道。
“难道不是吗?你收揽孤儿可不会是为了好心地给她们一碗饭吃吧?即便真的是如此,单纯地因为看她们可怜,不想让她们受苦,可这事儿压根儿就不能曾家这般的商户大家出手能为的,不是吗?有邀民心之嫌,当今陛下十分贤明,赏罚分明,百姓安居乐业,可她难道真的就是戏文中所言的神佛下凡吗?”
说了这么一大篇话,曾俊生有些气短,停了下来,端着桌子上的热茶,押了两口,压低了嗓子道,
“果真是神佛下凡,拯救世人百姓,可佛家不也有怒目金刚?何况一国之君,再想想菜市口每年抄家灭门,杀头的不知凡几,旧年我还记得,就是因为些许子虚乌有的传言,女帝亲自地监斩,将她的母家给杀的一干二净,甚至是连四五月大的婴孩也不放过,直杀的刽子手的刀都卷了。这般的女帝,会如何看待你这一番的动作?还好你那个母亲并不是完全的蠢货,不过是找了十来个庄子上的家生女来糊弄你。”
看着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曾安安恼羞至极,头脸儿都没地方放的模样,着实地让曾俊生露出了一点点儿的笑意,不过很浅,瞬息便收敛不见了。
“这般说来,我还真是个一无是处的蠢货,恼不得哪天我怎么死的也说不定呢。”
曾安安片刻之后,带着几分颓然地说道。
“看来你还有那么几分自知之明,若不是因为你如今占着我安安的肉身,哪怕你去送死,我也决计不会说上半句的!”
曾俊生点头同意道。
“难道你不能将我当成你的另一个女儿来疼爱吗?你的安安已然消失了,不是吗?”
破罐子破摔,“曾安安”说道。
“住嘴!我的安安并没有消失!”
听了这话,一直还算平和的曾俊生突然翻脸,厉声道,声音中似乎是带着冰碴子,饶是“曾安安”,也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她已经消失了,我不过是个孤魂野鬼,丧家之犬,身死魂未灭,却阴差阳错,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成为了曾安安。”
“是呀,从你睁眼的那一霎那,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安安了,我就知道的!”
曾俊生似乎是受了巨大打击,又似乎是舒了一口气,近乎呢喃地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是僵的不能在僵了,曾安安最后在曾俊生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这次之后,曾安安有好久都没有出现在曾俊生的面前,不过也没有人敢怠慢曾俊生了,因为他自己主动地走了出来。
毕竟曾俊生才是曾家的主夫,呃,应该是苏家才对。
如今已然不是曾家了,是苏家了。
苏家的当家主夫出现的那一天,简直惊掉了阖府人的眼珠子,就连曾安安和苏樱都被他给唬的不要不要的。
曾经懦弱的曾俊生啊,如何会有这样的气势呢?
不仅苏樱想不明白,曾安安也想不明白。
不过目前这一切,都明明白白地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哪怕他们不信可也得心了。
看着淡淡的曾俊生,曾安安,苏樱两人竟是淡淡地有些心虚的。
哪怕她们二人比曾俊生谁都要厉害许多的,可是这种莫名的心虚是怎么回事儿呢?
“年久没有出现在这府中了,也没想过这曾家已然成为了苏家了,这倒是让我讶异呢!妻主可否为我解惑一二?”
“呃,这个,这个,要不然等会儿我说给你听,这在女儿面前,有许多的不便。”
苏樱竟是没有觉察到自己满脑袋的细细密密的汗水一般,尴尬地道。
“不用,反正都是外人!说吧。”
这话倒是稀奇,自己是外人就算了,他自己一向将曾安安看的比谁都重,难道是口误?
不过曾俊生没有解释的意思,曾安安低着脑袋,也不知道她的表情多么地难看。
不过他既然都这么说了,苏樱一时之间竟是没有找到可以推脱的理由出来。
“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你若是不喜,我明儿让人改过来便是了。”
苏樱讪讪地道。
“好,那么明儿就改过来吧。你不过一赘婿,并无资格自称是家主的,安安为我曾氏血脉,曾氏传承,所以即日起,吩咐下去,曾家的家主便是安安了。”
“这不好吧,她年岁不大,许多事儿还不一定能弄的明白呢。”
苏樱似乎是在垂死挣扎,说道。
“不用,有志不在年高,初生牛犊不畏虎,且随她去吧!历练一二,总要给她机会学习的,不是吗?我这般年纪时,便已经跟着母亲料理家中事务了。”
曾俊生淡淡地道。
这话说的,苏樱只能讷讷无言。
真特么的见鬼了,自己如何会给曾俊生堵的哑口无言呢,何时他有了这般的气度?这种巨大的变化,个中原因只怕也有曾安安知晓一二。
她也不是没有从穿越重生之类的方向去想,不过曾俊生和自己记忆中,他身边的老仆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自然就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和自己是同类人。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曾俊生才是那个受了打击,所以变化了。
只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罢了!
至于曾俊生的这位妻主么,说实话,从傻女原主的脑子里知道苏樱所做的一切之后,曾安安就从没有将她当成母亲过,这样的忘恩背义之徒,怎堪为母?
再者说了,她毕竟不是原住民,心里感情上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女尊男卑这种社会准则,哪怕她也享受着这种便利。
可是前世二十多年的熏陶,若是这般的痕迹能一下子消除匿迹,那才奇怪呢。
是以,现在看着这样气场强大的曾俊生,不得不说,她总觉得这般才是正常的呢。
潜意识这种东西,毕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饶是觉得自己的能力,手段皆不输男儿,可是心里上的弱势她却从没有摆脱过便是了。
现在的曾俊生越发地让曾安安觉得是自己心目中父亲的形象了,高大,能干,一言九鼎,家里的顶梁柱!
看着苏樱的这副低三下四的模样的,哪里有半点儿这个世界上女子的模样?
果然不过是个赘婿罢了,空有一副好皮囊罢了,也恼不得曾家的家主会选了这么个人呢,忒是好辖制了。
之前的那些破烂事儿,只怕是曾俊生因为女儿曾安安是个傻女,所以才心如死灰,毫无作为的放纵罢了。
现在这么一站出来,果然十分地不俗,真不愧是自己的父亲啊!
曾俊生可不知道曾安安的心理活动,否则的话,他只怕是要笑死了,这样的人物,如何会成为什么杀手呢?只怕是被笨死的吧?
拥有这样的杀手,那么它的组织只怕也不是什么了不起之处了!
好在他并不知道曾安安是个杀手,也不知道曾安安是被组织给放弃了!
曾俊生强力地站了出来,掌控了曾家,即便是这家里的下人是苏樱和表弟后来添的,可是在面对曾俊生的命令时,简直比谁都老实。
也是见了鬼了。
曾俊生甚至都没有立威之举,都没有责骂过谁,可是偏偏,府上众人听话的跟小绵羊一般。
曾安安这一阵子也不出去和那些官宦女儿们鬼混了,成天地守在家里,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曾俊生,想要知道他的了不起之处。
大家都说小姐是个孝顺的,郎君算是苦尽甘来了。
曾俊生只当是侧夫和庶子是存在一般,半个月之后,苏樱就将自己的表弟和庶子带离了曾府,听说是安置在了苏家,也不知道真假。
反正这府里果然是成为了曾俊生父女的天下便是了。
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曾安安并没有发现曾俊生有什么非常的举动啊,真心是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脑袋想破了都没有想明白的曾安安直接地张嘴问了,曾俊生却是觉得好笑非常,就这样的智商,这位杀手小姐只怕是笨死的吧?
“很多事情,并不用脏了自己的手,便有很多人等着为你效劳呢,只要暗示一二,你便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智商是个硬伤,你也别伤心!反正有曾家一天,你便能衣食无忧一日,放心吧。”
“您别糊弄我,我虽然傻,可也知道肯定内里不是这般简单的,就当我是个傻的,难道苏樱也傻吗?曾家上上下下都是傻的吗?竟是老老实实的,一点儿都不反抗。”
尽管被曾俊生给鄙视了,不过曾安安并不恼火,反倒是牙尖嘴利地反驳道。
她这样说,倒也有理呢。
不过自己有什么义务非得要去教导她这内里的诀窍呢?她可不是自己的女儿。
“唔,你就当她们是傻子好了。”
曾俊生毫无诚意地对着曾安安道。
这样摆明了就是糊弄自己,将自己当成了傻子呢!
曾安安翻了个白眼,决定自己要去弄清楚到底父亲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这些人都老老实实的。
曾俊生也不去理她的作为便是了。
虽然曾府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可是外面呢?
这些年曾俊生自己的不作为,任由苏樱折腾,好好儿的一个巨商之家,已然不成了气候,只怕也是很多人乐见其成的吧?
上面绝对不会允许有垄断的商户出现的。
所以曾家的败落便在意料之中,不过因为有了苏樱的插手,败落的更快了些罢了。
现在的曾家只剩下了一些表面上的产业,看着倒是挺风光的,不过都是虚的。
曾家走家串户贩卖针头线脑开始到首屈一指的大豪绅,这中间,不知道花费了多少人的心血。不过败落么,轻轻巧巧,不过十来年罢了,曾经的曾家甚至连祖宅都保不住,堂堂曾家嫡子,竟然吃住的连下人也不如,可想子孙不肖是一件多么令人叹息之事了。
现在,曾家又重新地出现在世人面前,大家难免地出现了以上的这一番感慨,好在曾俊生是内眷,并不用出去应酬,也无人敢将这样的话说给他听,所以他倒是没有收到丝毫的影响便是了。
曾安安去了解曾俊生的手段,少不得去了解一下曾家的历史。
知道了曾家曾经的辉煌之后,曾安安还吓了一跳,有了这样厚重的曾经,曾家能败落成这样,不得不说,苏樱还真是个人才。
当初曾家家主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找了这么一位赘婿呢?
“呃,苏樱年轻的时候,是皇都城的才子,是不少男子的梦中情人,我自然也不例外,我先看上了苏樱,这才了有了苏樱入赘曾家。”
曾俊生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动,似乎是在说一件无甚相干之事一样,这般地对着曾安安道。
看来甭管男女,陷入了情爱之中,都是这般地盲目,没有理智!
“您后悔过吗?”
曾安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就从自己的嘴巴里秃噜了出来。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
曾俊生似乎是没有看明白曾安安脸上的表情一般,问道。
虽然曾安安的脸上是一个大写的傻逼,不过他却是淡然地问道。
“可是这样,如今这样的生活您吃了不少苦,不是吗?”
曾安安带着几分结巴地问道。
“你要记住了,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而且所有的选择都是我自己做出的,我凭什么可以后悔!”
曾俊生微笑着道,似乎是没有看到曾安安那个模样一般。
“好了,你该回去了,我要休息了。”
他心情好了可以教导这位杀手小姐一二,不高兴了就算了。
曾俊生最近摸到了一点儿头绪,可以解决问题了。
也许人就是这样,很容易灯下黑,曾安安如此,其实曾俊生亦然。
曾俊生和曾安安的淡淡相处中,也是放松了对于她的警惕,曾安安老实了很多,所以他以为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安安了,并不会招惹自己不该招惹的了。
可惜的是,曾安安的老实不过是表象。
所以曾安安就要倒霉了,她还不自知,以为自己成功地瞒过了曾俊生,以为自己决计是与众不同的。
可惜,分分钟被打脸,被一群纨绔膏粱之辈嘲笑。
曾安安一脸灰败地回到了家中,接着,一群孔武有力的女人将她团团围住,曾安安似乎也没有什么抵抗之心,所以老实儿地被关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从那天开始,府上众人渐渐地就没有再见过小姐的面儿了,大家也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去探究小姐为何不出来走动了。
吃喝都是有专人料理的,等常之人,却也是接触不到曾安安的。
谁也不知道曾俊生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消气儿,才会将小姐给放出来,不过没有人质疑曾安安被关起来到底有没有问题就是了。
渐渐地,大家也都习惯了见不到曾安安出来晃的生活,就跟前十年一样,她在府里的存在感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在曾俊生刻意地作为之下,曾安安很快地就没了存在感。
回魂石,魔法药剂,系统,三方的作为之下,杀手小姐的灵魂便从曾安安的身上飘散了出来,至于她是否会消失在这天地之间,还是会如同这次这般幸运地再次附身重生,曾俊生是不得而知的。
曾安安依旧是个眼神清澈的妹子,不过倒不像是傻子了。
曾俊生父女二人抱头痛哭,这之后,曾俊生恢复了自己以往的形象,围着女儿转,曾安安跟着苏樱的后边,开始学习如何当家理事了。
似乎是众人都失忆了一般,都不曾有人质疑过这其中的不对劲之处,反倒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很。
不过曾家能恢复平静,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