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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章洵最后怎么样了,乔雅回了雅心派后也没说。实际上一个重病缠身就快死的人,根本不需要她再做什么了。
章洵对宣武帝来说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宣武帝对他的逃走根本就不上心,派人找过几次就没再搭理他。而现在宣武帝身边,有一个更重要的人,这人可以帮他得到最大的帮助。
乔雅自京城回来后,便让人把黎殊尧送回了京城,并派人时刻注意着京城外的情况。而三天之后,泾阳王的粮草队就到了。
果然,是在等粮草么?
乔雅不动声色叫上几个空间系弟子,一齐去了京城一趟,回来后两名弟子去了圣山下的外城,其余弟子则去了库房。
收库弟子看着突然多出来的这么多粮草,嘴角直抽搐,打劫这个老本行,雅心派居然还没忘啊?
不过这并没难住泾阳王,几天之后,又一队粮草送去了泾阳王的扎营地。乔雅正听着徒弟从京城带回来的消息,外头玉离又回来了。
见到玉离乔雅挑了挑眉问他:“你不在宫里待着回来做什么?”
玉离面色严肃道:“宣武帝让皇后给师父带个信儿,说是有要事找师父商量。”
乔雅顿了顿,看向先前回来报消息的弟子:“你先下去。”
那名弟子一退下,玉离便迫不及待道:“只怕这事儿跟宣武帝身边那名老妇有关,这些日子宣武帝备战并不积极,反倒是兵部尚书一直在张罗着守城一事。依我看宣武帝一直有恃无恐,应该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这次他又拖皇后带话要叫师父过去,别不是这把柄是跟师父有关的吧?”
乔雅沉吟了一下,抬头笑了笑:“无妨,你先回去,别露出马脚来。另外看好你三师兄,别让他发现。我今晚就去会会他,谅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玉离还是有些担心的走了。乔雅犹豫了片刻去了玉劫那里,又辅助她恢复异能直到半夜,这才准备准备离开了雅心派。
乔雅一走,黎殊尧便让人带着他回来了。到处找不到乔雅,黎殊尧不知怎么心里突然有点慌。他方才在营中打了个盹,做了个不太好的梦,他只想回来确认一下乔雅没事,可没想到乔雅竟然不在门派里头。
玉桓驾着飞剑带黎殊尧在门派里找了一圈。连玉字辈弟子都不知乔雅去了哪里,两人不由着急了起来。
玉桓问黎殊尧:“先生今日定要找到师父么?”
黎殊尧自打进了雅心派,为乔雅做起了军师,周围人都对他以先生尊称。
黎殊尧想了想,心中不知为何越发忐忑起来,他找来几个弟子,细心询问了一下乔雅这些天的事情,终于问到了之前回来报信的弟子。
当听说玉离回门派来,传达宣武帝的话,让乔雅过去说话。黎殊尧这心就砰砰直跳。
“先生,先生?”玉桓可没见过黎殊尧这么愁容满面过,连带着她也揪心了起来:“是不是师父出事了?”
黎殊尧第一次这么不敢确定,他捂着胸口只觉得有些气闷。
“玉桓,你派弟子里谁能无声无息带人潜入宫去?”
玉桓忙道:“我虽也有空间异能,但还属静虚师姐异能最高。师姐如今在京城潜伏,不知先生有何打算?”
黎殊尧拳头紧攥,连衣裳都被他抓皱了也没察觉。
“与你师姐联系,让她带我进宫一趟,你师父那里。恐怕会有麻烦。”
一听这话,玉桓再坐不住了,立刻拿出手机来通知了静虚,静虚不到片刻便回了门派。细细问过了事情经过,马上拉着黎殊尧启程。
一路上两人都无话可说,到了京城,还未进幽和城,静虚停了下来对黎殊尧一拱手道:“先生得罪,待会只怕会有些不好受。还请先生忍耐一二。”
黎殊尧点头,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他伸出手来四处晃了晃,结果什么都看不到。他先是一惊,后又很快反应过来,接着便静静的等待着。
任何人处在完全黑暗的空间都会觉得时间特别漫长,然而对黎殊尧来说,这一刻却太短,短到他还没考虑好怎么想法见到乔雅,人就已经又出现在光明之中了。
虽然这光明不是很强烈,但他还是有少许的失望。他还没做好准备,他第一次跟无头苍蝇似的就先行动了。
看了看四周,竟然是在凤栖殿里。皇后还没安寝,正焦急的看着静虚和黎殊尧。
“这是何人?静虚女冠所言可是真的?上仙真的已经去见皇上了?可本宫为何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静虚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身一甩手两道符文贴在了门上,这才开口说话。
“这是我们雅心派军师,黎先生,也是黎先生发现不对,才让我带他进宫来找老师的。娘娘真没听过我老师的消息?”
皇后点了点头,急的站了起来:“本宫先前听闻皇帝要带信给上仙,还只以为皇帝是要向上仙求助,难道不是这么回事?”
黎殊尧一阵苦笑,他其实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他只是心慌了,所以人乱了。而整个雅心派都知道他能预知危险,是乔雅身边的军师,所以他一慌,其他人也跟着慌了。
如今这个大喇喇的跟着静虚进来找她,若是她没事,日后可该怎么笑话他呢?
“娘娘莫急,既然娘娘这边也不知情,不如娘娘派人去那边看看?一来派中事务离了老师也不好运作,二来泾阳王那边还等老师的下命呢。”
皇后忙起身要更衣,黎殊尧赶紧躲进玉桓以前住的密室里去。静虚自己有空间异能,根本不必担心,等皇后更衣完毕,要小厨房拿上自己常备的银耳莲子羹,便直接往御书房去了。
御书房里,乔雅看着地上跪着的老妇,耻笑的看着宣武帝道:“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
宣武帝不动声色,一脸孺慕说:“正是,这是你小时候的奶妈,你应当不记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