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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篇把酒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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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凝笑很不愿意再踏入东宫一步,可是君亦邪不愿意给她这个机会,这里的一切物是人非,别说是她,就连君亦邪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过这里。

    远远地就看见李庆带着一大群人候在东宫宫门:“奴才恭迎殿下回宫。”当大家看到潇凝笑时,都不知道要如何给她行礼,不过李庆毕竟是聪明人,马上就意识到什么:“奴才恭迎太子妃娘娘回宫。”

    潇凝笑皱着眉并没任何表示,这只是别人给她的称呼而已,她又何须在意太多。

    君亦邪没有理会他人,拉着她直往储阳宫走去,有太多的事他一定要现在给她说清楚。

    来到储阳宫,君亦邪并没有及时放开她,只是把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搂着,低头嗅着她淡淡的发香。

    潇凝笑一动不动,任由他搂着,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很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可是现在她只想他放开她。她不想再做一次傻瓜,不想再一次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身影。

    “笑。”君亦邪轻轻地开口:“忘记从前,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潇凝笑拿开他缠着她的双手,淡淡地说道:“你记错了,我不是潇凝笑,我是王得儿,你这话要是她听到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可是我不是她。”从她答应王神医的那刻起,她就快定要忘记以前的一切,她就再也不是潇凝笑了。

    君亦邪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他双手放在她的肩上信誓旦旦地说:“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你变成这样,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如果你真的打算不放我走,找个地方让我住吧。”潇凝笑不想在和他在这个话题上扯下去。

    君亦邪不容否定地开口:“我们就住这里。”

    潇凝笑这次不想就这样认了,不服输地抬起头,大声说道:“别以为在这东宫就是你说了算,如果你不让我单独住一个地方,我会让你好看。”

    君亦邪听到她这句话时嘴角上扬,傻傻地笑着,她终于露出那点小脾气了,这是他乐意见到的,比起她的面无表情这是不是有进步了,反正人已在东宫他还怕没时间和她好好沟通。

    潇凝笑看着他的笑容,心跳像漏了半拍,赶紧转过头不看他。她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却是有让女人窒息的本领。

    君亦邪笑着开口:“好,我答应你就是。”

    潇凝笑趁机提出要求:“我一人住个地方,不要任何宫女侍候。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你也一样。”潇凝笑看着君亦邪转瞬间又黑着一张脸,心里想到还是那个样子说变脸就变脸。“如果你不答应就请放我离开。”不管这个办法有没有用,她都要一试。

    君亦邪的声音不再温柔:“你真要如此绝情。”

    潇凝笑听着‘绝情’二字,心中一酸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她尽力掩饰:“你我之间本无情义,何来绝情之说。”

    “既然如此,你就呆在这储阳宫没有本太子的命令哪也不许去。”君亦邪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掉。

    潇凝笑努力地安慰自己,不要为他无情地转身而掉眼泪,可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从那日后她就没有再见到君亦邪。只是每日听宫女例行公事般地给她汇报:皇上要传位给太子殿下,殿下这段时间很忙,都是留在宫里,尽快熟悉环境,拉拢朝中有异议的大臣。

    潇凝笑因为害喜得严重,宫女送来的饭菜几乎都是全封不动地撤回去。这些事君亦邪不知道,没人向他报告,他只派人把他每日的行程告诉潇凝笑,他以为只要她知道他在做什么就会放心地呆着。可是她错了,因为他没有提起过潇凝笑,宫女们也没有多么重视她。直到她病倒了,君亦邪还是回东宫时才知道的。

    而御医的诊断是:潇凝笑的身子太弱,腹上又受过剑伤,想要保住大人就必须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别无它法。

    潇凝笑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君亦邪坐在她的床边看似痛苦注视着她。

    “笑儿。”他从扶她坐起身,从宫女手上接过药亲自端在她身前,压抑地说:“把它喝了,对身体好。”

    看着他端起的药,潇凝笑下意识地往后缩。她知道这是什么药,因为君亦浩曾给过她这么一碗,那时她不在意,因为那不是他的孩子。

    可是现在不同,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要打掉他。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会原谅,她只问了他一句话:“你确定要让我喝下它。”

    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如果告诉她原因她定是不会同意打掉这孩子的,他可以感受得到她有多么在乎这个孩子。

    没待君亦邪再做出任何表示,潇凝笑从他手中端过药一饮而尽,嘴角有点残留的药汁。

    君亦邪接过空碗递给一旁的宫女,想为她抹去嘴角的残汁。潇凝笑侧过脸不看他,也不让他碰,只是冷冷地抛下一句:“你可以出去了,我想睡觉。”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任思绪飞散。

    君亦邪只是痛苦地看着她,想为她理理额前散乱的发丝,可是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对她的伤害却是如此之深。要怪只能怪自己没有好好地保护好她,明知道她的心意却屡次让她受到伤害

    “殿下”御医在门外轻声叫道。

    君亦邪看看躺在床上的潇凝笑以为她睡着了,起身向外走去,关上房门。

    “殿下,这是城中最好的稳婆,可以让打胎的妇女少受痛苦。”御医指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中年妇女,接着说道:“那碗药中臣已经加了止痛药加上稳婆的经验,太子妃娘娘的疼痛会减至最底。”

    君亦邪着急地问道:“我们要怎么做?”

    “我们就在这里守着,等太子妃药效发作时再由稳婆帮忙就行。”御医十分有把握地答道。

    君亦邪点点头,在门外不停地走来走去。

    在君亦邪离开房间时,潇凝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本以为可以不在乎他的所作所为,如今他却狠心地把她思恋他的最后的理由都夺走了。心里不停地念道:“孩子,对不起。是娘亲害了你,其实娘亲一直以来都在害身边的人,他们一个个地离开我,只是娘亲没有想到,连你也会让我给害了。孩子,你放心,娘亲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你慢慢地走,娘亲很快就会来陪你。”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疼痛慢慢地从肚子传到下体。她紧紧地咬住棉被,不让因为痛疼而叫喊出声,就算疼死也要有尊严地死去。

    “怎么还没有动静?”君亦邪焦急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地问着御医。

    御医也感觉有些不妥,担心地说道:“按理说应该是药效应该发作了怎么还没有听到声音传出。”

    君亦邪愤怒地看着御医,道:“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本太子要你全家陪藏。”快速地推门进屋,要不是这个老家伙说男人这个时候不能进去,要不然里面的人会有危险,他早就顾不了这么多了。

    室内的空气让他很压抑,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为什么床上的人儿显得那么安静,走近一看心痛地都麻木了,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床单。潇凝笑虚弱地躺在那里,触手可及,他这时却不敢往前移动半步。生怕他一出声,她就随风飘走了。

    “笑儿。”痛苦地叫着,走上前去扶起她,大掌贴上她的背,为她送去内力。半响看着她面色稍有好转才叫来御医。

    御医慌慌张张走进来,把过脉之后,才松了口气:“殿下放心,娘娘只是体质太弱,醒来后好好调养就会没事的。”

    潇凝笑不是没醒,她只是不想面对君亦邪,为什么在对她做出样无情的事情之后,还可以装得这样关心她,到底是为什么?

    耳边传来君亦邪断断续续的声音:“笑你知道吗?不知从何时起你无声无息地就闯进我的心底,从那时起我只想看到你能开心幸福地生活。但是有很多事我不得不做,你不知道,我这十年来是什么支撑着我活下来的,在人前永远是一幅病怏怏的模样。因为我要报仇,为我冤死的母亲报仇,在时机未成熟时,我只能忍辱负重。我要让季氏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握着她的手,想传递温暖给她:“娶季柳影只是我计划的一步棋子,在你进东宫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不是季柳影,而我也知道并不是他们强迫你嫁来东宫。只是你太笨,人家几句花言巧语就把你骗得团团转。那时我只是想,只要你不招惹事非,两年之后我就放你离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死也不想让你走。”

    君亦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独自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床上的潇凝笑滚落下来的两滴泪珠。

    “君亦邪”潇凝笑微张眼看着他。

    “笑,你醒了,醒了就好。”君亦邪高兴地抚摸她的头。

    “君亦邪是时候放手了。”

    君亦邪坚定地说:“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

    。。

    北沐四十三年年底,腊月初八太子君亦邪登基,号称沐励帝。

    贤王君亦浩放逐出京,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次年季氏疯死冷宫之中,季初明自杀于天牢之中。

    国不可一日无后,次年正月初六立大将军陈达之女陈青为后。

    北沐四十四年六月初七,沐励帝君亦邪旧疾复发,驾崩于沐龙宫。

    北沐四十四年六月十六,君政第四子君亦成登机,号称沐阳帝。

    。。

    “朔哥哥你快来看。”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宇文朔听见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唉,你怎么又跳到水里去了,小心着凉。”宇文朔无耐地摇摇头,他真是拿她没办法。

    “朔哥哥,小心。”话刚说完一条鱼儿就扔到宇文朔白色的衣衫上。

    宇文朔佯装生气道:“臭丫头,你不知道这样很损形象么?”

    “哈哈。。”一阵夸张的笑声响遍整个平原。“我帮你洗衣服就是。”

    “啊。。”听到这声叫声,宇文朔来不急思考,纵身向她飞去。刚接触到她,他就知道又上当了,往往是她没事,他倒成了落汤鸡了。

    “笑儿。”宇文朔突然很正色地叫着她。

    “什么事?我发现你今天有点不正常,总是心神不宁的样子,这么轻易就让我打到你。”潇凝笑嘟着嘴,不满地向宇文朔抱怨。

    “他今天要来了。”宇文朔说不出此时是什么心情,那日君亦邪找到他,要他代他照顾她,要他给他半年时间。他说他会处理好朝中的一切事务就来找他们。今日就是半年之期,宇文朔心中有着淡淡的愁绪。他知道潇凝笑这半年来看似变了个人般,但是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哀愁。

    潇凝笑扑到宇文朔的怀中:“朔哥哥,我知道我很自私,对不起”她在心里补充道:其实最对不起的还是凌珊,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却走进佛门。

    宇文朔宠溺地拍拍她的头:“你一点也不自私,在朔哥哥心中你永远都是心底善良的笑儿。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你无需说对不起。”

    君亦邪骑着马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前进的步伐停住了,看着她如此幸福的样子,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对他敞开心扉。就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潇凝笑向他飞跑过去。

    “君亦邪,你为什么不过来,难道你还要本姑娘过来请你么?”潇凝笑叉着腰站在他前方,像个十足的无赖。

    君亦邪快速地下马,跑过去抱着她,担心的问道:“你不怪我?”

    “当然要怪。”潇凝笑贼兮兮地笑着:“谁让你什么事都不给我说清楚,你拿救命的血丸救了我,我也把我的血给你喝了,所以我们俩谁也不欠谁。”

    “咳”宇文朔在不远处故作咳嗽:“你们当我是透明的么?”

    君亦邪这才拉着潇凝笑走向宇文朔,两人相互击一掌,感激的话不言而喻。

    “臭丫头,如果你不想饿死他就快去做饭。”宇文朔对着潇凝笑挥挥手。

    潇凝笑跺着脚,就是没有走的意思。抬头看着君亦邪看他向她点点头,她这才恋恋不舍地去做饭。

    君亦邪看着她的背影,幸福地笑了。他还没吃过她做的饭呢。

    “君兄”宇文朔地叫回君亦邪的视线。

    君亦邪不舍地回过头:“宇文兄请讲。”

    宇文朔慎重地说道:“这半年来,她努力地开心活着,因为她知道你会来找他,她知道你想要她幸福。但是有一点现在还不要对她提起,就是孩子的事。我知道她的心里其实很介意的,她不怪你,她只怪她身体太差,所以这半年来她从不挑食。她说要把自己养得胖胖的,不要让别人为她担心。今天我把她慎重地交给你了,如果你以后还让她伤心流泪,我随时会带走她。”

    君亦邪重重地承诺:“什么都放下了,我现在只有她,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玉风阁交给魂打理我很放心,江山交给四弟打理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接下来打算怎么过?”

    “我相和她一起走游遍大江南北,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安家。”君亦邪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好像这一切都在眼前。

    宇文朔拍拍君亦邪的肩:“怎么哄她开心就看你的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也该退场了。”

    君亦邪回给他一掌:“保重。”

    “保重。”宇文朔没多留片刻。

    潇凝笑做好饭,出来只见君亦邪望着远方,若有所思。

    “君亦邪,你不许后悔来这里。”几时她比他还霸道了。

    君亦邪转过头,带着笑说:“我还怕你后悔呢。”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笑?”潇凝笑看着他冒出这么一句。

    君亦邪不解地望着她,这个女人越来越霸道了,看来他以后有苦头吃了。

    “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笑会让人的心脏停止跳动么?”潇凝笑不满地看着他,想着别的女人看着他就流口水的样,她心里就不舒服。

    “那我以后对任何人笑就不对着你笑,如何?”君亦邪嘻笑地看着她说。

    “你敢,不许你对着我以外的任何女子笑。”她霸道地宣誓。

    “好好娘子怎么说在下就怎么做。”

    “朔哥哥哪去了?我出来就没见到他。”潇凝笑东张西望,寻找宇文朔那抹熟悉的白影。

    君亦邪收起玩笑的面孔:“他走了。”

    “哦”潇凝笑只应了一声就走回屋去。

    君亦邪跟在身后担心地望着她:“笑儿,你没事吧?”

    “没事,只希望他早日找到他的另一半。”潇凝笑看着君亦邪,很认真地说道:“君亦邪,从今天以后你只属于我潇凝笑一个人。”

    君亦邪突然吻上她的双唇,直到她不能呼吸了才放开她:“我早就说过我是你的人了,难道你忘了。”

    因为这个吻潇凝笑尴尬地笑着:“吃饭吃饭。”

    君亦邪坐在她的旁边满足地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不时地劝道:“慢点,慢点吃。”

    有时候幸福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有朋友的包容,有心爱的人陪着吃一餐饭就已足够。

    君亦邪此时才觉得这么多年来,今日活得最有意义。

    “笑儿,此生只想与你相伴。”

    江湖上有一个传说:每年八月十五,在苍山顶总会见到三个如神仙般的身影,一黑、一粉、一白。只有在这一日才能同时见到这三条人影把酒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