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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我觉得我们要好好谈谈。”虽然他们已经结婚了,但彼此真的还了解,她觉得有些事情还可以晚点再做。
顾城微微松开一点力道。“谈什么?”
“谈——”声音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眸,看着他将一枚闪光的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顾城把她的手指曲起来,握成拳头。“不许摘下来。询”
苏十月愣愣地看着那枚钻戒,然后又抬起头来,傻愣愣地看着顾城。“顾城,这个,我——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闭嘴。”顾城凶巴巴地瞪她。“这是婚戒。你敢不要?”
苏十月委屈的嘟嘟嘴,小声嘀咕:“那能不能换一个便宜的?我怕有人抢。”
“笨蛋!”顾城被她给气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依旧凶巴巴地解释,“这是地摊货,不值钱。霰”
“真的?”苏十月怀疑地看着他。虽然她不懂首饰,可就是觉得这个戒指好贵。怎么看,顾城都不可能买个地摊货给她。
“骗你干什么?我告诉你苏十月,就算是地摊货,你也得一直戴着它,敢摘下来试试?”
这是国际著名的珠宝设计师设计的钻戒,独一无二,只此一对,名叫“天使之心”。
他是身在黑暗地狱的魔鬼。她是斑斓天空的天使,被他生生地拉到了地狱。
苏十月用右手轻轻地摩挲着戒指上的钻石,嘴巴微微嘟着。“我又没说要摘下来。那你的呢?婚戒不是该一对儿的吗?”
顾城从兜里掏出男戒,塞到她手心里。然后伸出左手,命令道:“给我戴上。”
苏十月捏着那枚戒指,抬头看着他,莫名的有些羞涩,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她捧起他的手,捏住那根修长的手指,然后小心地将戒指套了进去。最后,她也学着他那样,把他的手握起来。
顾城动了动无名指。除了手表,他身上没有别的装饰品。现在手指上多了一样东西,他很不习惯。
苏十月以为他要摘下来,忙按住他的手。“你也不许摘下来!”
他的是命令,她的是叮咛。
男人的硬,女人的软,相得益彰。
顾城没回答。
苏十月又抓住他的手,十指紧扣,两颗钻石靠在一起,闪闪发亮。
顾城被她这个动作弄得心里一软,长臂一伸,就把人搂到怀里来了。“就算是地狱,你也不能跑。”
他的声音很低,苏十月没听清楚。“什么?”
顾城没吭声。有些事情,他知道就好,没必要跟她说。女人还是乖乖地站在男人背后,接受男人的保护比较好。
“哎,你刚才说什么?”苏十月被他搂得紧,只能戳戳他的腰。
顾城的腰是敏感处,被她的小指尖一戳,顿时一股电流从那一直流窜到四肢。他咧了咧嘴,弯腰一把将人抱起来。“我说,我们该入洞房了。”
喝!苏十月眼睛圆瞪,血液上涌,脸一下子就涨红了。想说什么,偏偏脑子浆糊了,什么也说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手脚并用地挣扎。
“不许动!”顾城啪一巴掌打在她的小屁股上。声音虽亮,力道倒是不重。
苏十月囧得要死,更加用力地挣扎。“你放我下来!我不要!”
顾城充耳不闻,抱着人一路回到了主卧室。目标就是那张黑色的大床。
被丢进柔软的床铺里,苏十月有点晕乎,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他高大的身体已经压了下来。沉甸甸的重量,不至于让她无法呼吸,却也让她无法逃脱。“不要!顾城,我们谈谈、谈谈行吗?”
顾城又亲了几口,倒是停了下来。墨黑的眼眸紧紧地锁住她的,看得她脸红心跳,呼吸困难。“谈什么?”
苏十月被他压在身下,哪里能好好说话。“你能不能先起来?”
顾城又凝视了她一会儿,翻身坐起来。走过去点了一根烟,一边吞吐一边看着她。“说吧。”
苏十月赶紧跳下床,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低下头去,恰好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要说的话,就更说不出口了。明明已经结婚了,还要拒绝他,是不是有点过分?而且,好像也有些矫情吧?
“说话。”顾城靠着尼古丁的味道让自己冷静下来,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吭声。
苏十月越想越觉无法开口,被他一催,就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顾城剑眉皱起,将烟按灭后,大步走了回来,扣住她的肩头。“苏十月,你没事儿吧?”
苏十月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摇摇头。“我没事儿。”
“你想说什么?说!”习惯性的,又来命令的语气了。
苏十月小心翼翼地觑他的脸色,然后用讨价还价的语气说:“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说!“
“我觉得,虽然我们结婚了,但其实我们对自己都还不熟悉。能不能,先
不要发生那种关系……”苏十月越说越小声,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更不敢去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脚趾头。
顾城却听明白了。捏住她的下巴,抬起那张涨红的小脸。“不行。我忍了三十年了,你觉得我还能忍?”
没有女人的时候,欲wang这东西对他没什么影响。他的精力都在工作上发泄得差不多了,自然也想不起那事儿。
可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再废寝忘食的缘故,还是因为苏十月老在他面前晃悠,他突然体会到了身体里那股强烈的需要!
如今两个人已经结婚了,朝夕相对,他不认为自己能够继续忍耐。
“哦。”苏十月就猜到他不会答应的,意料之中的答案,所以没什么激烈反应。推开他的手,低下头去。她赤脚踩在地毯上,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玩小孩儿的游戏。
顾城有些好笑,骂了一句笨女人,就将人重新抱起来,丢回床铺里。
苏十月无措地看向他,下意识的往内侧挪去,下一秒就被他压住了。她吞了吞口水,不敢与他直视,干脆闭上眼睛。
“笨蛋!”顾城低骂,带着无法述说的疼惜。这个人不是那些一心想着做顾太太的莺莺燕燕,她是会陪着他度过悠悠余生的人,是值得他珍惜的独特存在!
苏十月能听到他的声音,却觉得有些遥远,有些不真实。他的嘴唇落在她的脖子那,柔软,滚烫,一直烫到心尖上。
对夫妻之事一无所知的她,只能僵着身体任由他为所欲为。闭上的眼睛使得感觉更加的清晰,所以他的气息喷在肌肤上的微痒都被无限的放大了,撩.拨着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经,直至欲罢不能。
她无措地抓住他的手臂,仿佛这样就能抵抗那股陌生的让人无措的感觉。殊不知越是抗拒,那感觉就越是强烈,几乎要夺走她所有的理智。
“顾城……”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的就喊了他的名字。
顾城浑身一颤,仅剩的那抹理智,刹那间烟消云散,任由那只名叫欲.望的野兽冲出闸门,一逞英雄!
眼见一切就要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时候,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大煞风景。
苏十月一下子就清醒了,羞窘间用力去推他。“你的电.话!先、先接电.话……”
“不接!”顾城额上青筋暴起,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偏偏在这个时候被一个电.话给打扰了。
“也许、也许有急事……”苏十月被手机铃声一惊扰,刚才那种交付的姿态就收起来了,又变回一只小鸵鸟,想着能拖就拖。
“我管它去死!”顾城低吼,直接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上,不让她再作怪。
苏十月被吼得脖子一缩,傻愣愣地看着他。对上那双满含着某样让她心惊肉跳的东西的眼眸,她顿时呼吸困难,脑子又成了一摊浆糊。
顾城一点都不想理会那该死的来电,可对方就像有心跟他作对似的,停了又响,不折不挠。最后,什么兴致都被它给破坏殆尽了!
“该死!”
顾城翻身一跃而起,满身怒火地拿起手机。“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情!否则老子灭了你!”
那端的袁石瑟缩了一下脖子,意识到自己打扰了顾总的洞房花烛夜,顿时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他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吧?一边为自己默哀,一边飞快将事情给报告了。“顾总,她出事儿了,正在抢救。”
顾城彻底冷却下来,沉寂了几秒。“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苏十月已经坐起来了,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带点防备带点羞怯看着他,那是足以摧毁男人意志的眼神。
“该死!”顾城又低骂了一句,大步朝着床跨过去。
苏十月努力地吞了吞口水,因为她已经贴着墙了,没有地方可退。
顾城抓住她肩头,一把将人拖到床沿来。亲了一口她的额头,说:“我有事儿要出去一趟。你先睡,就在这里睡。”
两个人都已经结婚了,他可不喜欢搞分床睡那一套。
新婚之夜,新娘子听说新郎要抛下自己出门去,肯定会很不高兴。苏十月却是欣喜若狂,终于躲过一劫的念头让她马上点头如捣蒜,只差加上一句:“你快走吧!”
顾城见她这反应,心里的不爽更甚,但还是捏了捏她的脸,穿上衣服大步走了。
“呼——”苏十月等门关上之后,用力地吐了一口气,绷得跟弓一样的身体也彻底放松下来。她完全没有兴趣去想顾城到底干什么去了,直接掀开被子,套上自己的睡衣又跑回客房去。
当然,她还没忘记把门给反锁了!至于明天他会不会发火,还是明天再愁吧。
顾城挑了那辆路虎,开出车库,一路呼啸着离开了澜苑。
郊区的交通本来就相对顺畅,顾城还是向着更加远郊的地方开,所以一路畅通无阻,最后,车子停在
了一个地形很复杂的地方。或许也算不上复杂,简单地说就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方圆之内,只有那一栋别墅矗立于此。别墅三面环山,旁边还有一条河静静流淌,环境清幽至极。
顾城随意将车停在门口。
袁石已经从屋里迎了出来。“顾总。”
顾城点点头,继续大步往里走。顺着他的脚步,可以看到这栋别墅的内部装修并不奢华,但别墅的面积非常大。
最后,顾城的脚步停在了一扇门的外面。那是一个手术室。
这栋别墅,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医院,该有的医疗设备都齐全。
顾城随手掏出一根烟叼在嘴唇边,没有点燃。
袁石在他身后静静地站着,也不敢吭声。
时间过去很久,手术室的门还没有打开的意思。
袁石终于忍不住小声道:“顾总,坐下来等吧。”看样子,一时半会恐怕还不能结束。
“不用。”顾城直接拒绝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转身往外走。“我去抽根烟。”
顾城一路走到大门外,在夜色苍茫中,在冷风中,默默地抽完一根烟。然后又转身走回去,站在门外继续等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顾城姿势未变,也没吭声,只是将目光对准医生的脸。
主治医生不是别人,正是杜子璋。
“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她的情况在不断恶化。你要有心理准备。”
顾城仍旧没吭声。他的眸色极深,所以看不出丝毫的情绪痕迹。唯有那点极淡的尼古丁气味,让人知道他的心情不好。
等病人从手术室转回病房,顾城才走进去。
袁石等人没有跟进去,就在门外等候。
白色被褥的掩盖之下,一个削瘦的身子静静地躺着。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只有久病不愈的苍白和憔悴。
顾城的视线落在床头的仪器上,然后又缓缓地移到女孩子的脸上。良久之后,他转身走出了病房。“好好照顾她。我回去了。”
“是,顾总。”
顾城坐进车内,没有马上发动车子,而是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起来。尼古丁的味道很快充斥了车厢,他却没有打开窗来散味儿。
顾城回到了别墅,卧室那盏灯还亮着,就是不知道笨女人还在等着他,抑或只是忘了关灯。他想,肯定是后者。
果不其然,回到卧室里,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顾城忽略心头的那点失落,进浴室洗了个澡,又拿着“作案工具”去了客房。
大床上,一大一小的姿势惊人一致,已经睡得打呼噜了。两道小呼噜声此起彼伏,倒像是某种特殊的旋律,能让人心里安宁。
顾城在床边站了许久,终于还是把苏十月给抱了起来,一路抱回主卧室,放在黑色的大床上。她的睡衣是白色的,黑白对比,有种难以形容的契合。
顾城将睡袍脱掉,只着最后一块布钻进了被窝里。他先是平躺着,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又翻身侧躺,将苏十月抱住。
再过了一会儿,终于坐起来,将她的睡衣剥掉。
重新躺下来,那股毫无阻隔的亲近总算让他觉得满意了。他紧了紧臂弯,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放松身体睡了。
……
顾凯去应酬了,虽然没喝得烂醉,但也喝了不少。
季静姝一直在家里等着,又砸了不少的东西。眼看着午夜都过了,顾凯的车子才出现在院子里。她那靠着砸东西发泄出去的怒火,似被谁吹了一口气,又全都回来了。
顾凯一点都不想回到这里来,可他知道,他若不回来,季静姝会闹得更凶。这女人就一个神经病!可是她不知道,她越这么神经,他就越想离开她。
站在卧室门外,顾凯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推门而入。
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
季静姝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顾凯也没靠近去看,脱了外套,直接进了浴室。泡在浴缸里,酒意就醒得差不多了。越是清醒,就越是觉得这个空间让人窒息的难受。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分外地想念苏半夏,那个美若天仙又温柔似水的女子。沐浴在她那双剪水瞳眸里,他会觉得一天到晚费尽心思算计的疲惫都消失无踪。
顾凯有个不为人知的小嗜好,他喜欢掏耳朵。而且最喜欢枕在苏半夏的腿上,让她给他掏耳朵。
她买了一套专门的工具,没事儿就给他掏一掏。即便干干净净的,她也会给他掏,因为他喜欢那种酥麻的感觉。
这个时候,顾凯是绝对放松的,脑子里什么都不会想,心里也是一片宁静。
她的性子软和,跟她在一起,他就是想发火都很难。说句酸点的话,他
是一把火,她就是一盆水,他在她面前是烧不起来的。
两个人第一次吵架,是她知道了他的有妇之夫身份。那天,她第一次对着他大吵大闹,把话说得很难听,还甩门跑了。
顾城在青城也是名人,但这种名气一般只限于上流社会。中下层的人只在乎怎么赚钱过日子,对于他们这些名门公子压根没兴趣。
顾凯认识苏半夏的时候,她还是个穷学生。除了每天努力学习,还要同时做三四份兼职。这样的她,压根不知道上流社会有个叫顾凯的人!
顾凯第一次见到她,她就在一家西餐厅做服务员。因为不小心惹到了某位花花公子的女伴而被为难,他出手帮了她。他至今仍记得,她抬头对着她感激一笑时,那一切都为之失色的美丽动人。
没有什么悬念,顾凯凭着对女人的那一套,很快就将她追到手了。那几年真的是甜情蜜意,幸福至极。直到——
顾凯果断刹车,不敢再往下想。他从浴缸里出来,并没有马上睡下,又点了一根烟,站到落地窗前抽了起来。
“你还让不让人睡了?”季静姝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满腹的怒火。
顾凯连头也没回,自顾自抽自己的。
季静姝跳下床,赤着脚冲到他跟前,一把将他口中的香烟给拔出来,丢到窗外去。
“有意思吗?”顾凯终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一点也不耐烦再应付这个神经病发作的女人。
季静姝冷笑。“你现在看我哪里都不顺眼,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没意思,是吧?”
“季静姝,我不想跟你吵。今天忙了一天,刚刚又应酬了一晚上,我真的很累了。就当我求你,让我缓一口气行吗?”都已经这个点了,顾凯实在不想再闹到鸡犬不宁。
季静姝刚想反击,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她闹,她疯,也只是因为她爱着顾凯。她突然靠近一步,一把抱住顾凯的脖子,亲向他的嘴唇。“我想你了……”
已经记不清,两个人有多久不曾好好亲热了。
顾凯原本没什么兴致,却很快就被季静姝给带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