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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不过后院因为有高大的树木遮荫,所以比较不那么热。
裴圣拿张小板凳,高大的身子窝在那里翻晒着草药,一边还把所需要的药方给拿到一旁,仔细地斟酌着药量。
而那个叫做尔晴的女人可惬意了,躺在他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他书柜里面的武侠小说,旁边板凳上还摆着一杯他煮的青草茶。
看起来,他比较像仆人,而她比较像公主。
“你干么那么仔细地拣叶子,那些会影响药效吗?”今天他不用看诊,整天都有空,所以两个人显得很悠闲。
“这是要给李奶奶的药,她明天会来复诊,她很怕苦,我把这叶子挑掉,可以减低药的苦味,却不会影响药效。”裴圣解释着,手里的动作依然仔细而确实。
原本只是随口问问的尔晴从躺椅上爬了起来,推开小鹅一直伸过来的鹅脑袋。“臭肥鹅去旁边玩啦!”
“你这样会伤害小鹅的心理,它喜欢你。”裴圣不赞同地看她一眼。
“我每天弄吃的给它,它当然喜欢我。不过它明明是肥鹅,不要喊那种恶心的昵称。”她的话题被岔了开来,完全忘记自己刚刚是要问他问题了。
“那么你每天弄东西给我吃,是为了让我喜欢你吗?”裴圣一脸认真地问着。
尔晴呆了一下。这家伙或许真的跳级念到博士喔,反应这么快。还有他那什么问题,居然让她心神跟着一荡,觉得被撩拨了起来。
“那你还不是煮青草茶给我喝,也是为了让我喜欢你吗?”她虽然没有多爱念书,但反应也不慢。
“你说是就是喽!”他也不正面回答她。
尔晴横他一眼。“那么我的答案一样。”
她看到他挑起眉毛挑衅地一笑,她也学他挑起眉毛挑衅一笑。然后两个人噗哧一声,一起笑了出来。
“唉呀,我刚要问你问题都被这只笨鹅给弄忘了。”笑声方歇,尔晴回到刚刚的话题。“你记得很清楚,关于每个病患的细节吗?不然你连李奶奶怕苦都知道?”
认识他更多以后,她才慢慢察觉到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他对身边的人都很好,用着一种必须用心才能体会得到的温柔在体贴着大家。
是这种不经意的温柔吸引了她吧!
“这不是基本的吗?所有病人的特点跟病史,都该弄得很清楚,这会影响治疗的方法,每个医生都知道这一点。”
“可是人家都有病历啊,你那个诊疗间连手写的病历都没有,更别说要电脑建档。”
“干么要建档才知道,记在脑子里面就好了,反正只有我一个人看诊,又不是还有其他医师。”裴圣回答得很理所当然。
“记在脑子里?”不可能吧?哪来那么多脑袋可以记。她之前就因为他的诊疗习惯,才会怀疑他是个蒙古大夫,难道这家伙有什么密招?“不然你说一说李奶奶有什么病史。”
“李奶奶在我这边看诊有半年了,她有风湿的症状,三个月前的八号左右因为感冒染上轻微肺炎,之后针对这个问题调养了一段时间,接着在一个月前右边的耳朵听力减退,我建议她到大型医院做检查”
“停。”尔晴伸手阻止他。“既然你记得这么清楚,干么不建档?”这家伙果然是怪物,难怪可以跳级念到医学博士。她投降了,败了。
裴圣转头看着她几秒钟,然后缓缓地抛出两个字:“我懒。”
“你这人真是的,那下次我帮你打字好了,你念给我打,这样可以吗?少爷。”她实在看不下去,按照这家伙的习惯,到他老死,他脑袋里面的资料库可能多到要爆炸了。“有电脑也不会用,浪费。”
她也想替他做点什么,那种想对一个人好的心情,是她以前不曾有过的温柔。是他的温柔引发了她的,这真是种传染病哪!
他的书房里面有一台配备很不错的电脑,她偶尔会去借来打电动或是上网,所以很清楚。
“既然你这么强力要求,我就答应你喽!”他笑着对她眨眼。
“帮你还要你恩准,你真当自己是少爷喔!”她受不了。
此时一个铃声响起,两个人呆了一呆。
“那什么声音?手机吗?不像耶。”尔晴侧着头问。
“不是我的手机。”裴圣回答的同时,铃声继续响着。
“啊!”尔晴听出来了。“你家门铃吧?居然自己的门铃都听不出来。”
“怪我?这边没人在用门铃的,都是用喊的。”裴圣耸了耸肩。
“请问有人在吗?请问裴圣先生在吗?”果然有点远的门口有人开始扯开嗓子喊。
“你看吧,找你的,快去。”尔晴挥了挥手。“回头顺便帮我再倒一杯青草茶。”她把杯子塞给他,顺便推了他一把。
裴圣无奈地起身出去应门,没多久手里捧着个箱子走回到后院。“是快递。”
“快递?”尔晴好奇地凑过去看。“什么东西啊?”
“我也不知道。”裴圣撕开胶带,将箱子打开。
箱子打开的同时,两个人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四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毛豆?”是的,一整箱的毛豆。尔晴除了在卖场,没看过这么多毛豆。“有张纸条,快看。”
裴圣将纸条拿出来抖了抖,念着:“裴医师,我们知道你喜欢吃毛豆,所以寄了一箱给你,谢谢你帮我们的妈妈看病。”
“呃”尔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他一把将那张纸条往她额头拍去。
“瞧你干的好事!”他顺便还弹了下她鼻头。
“我哪知道会这样啊?不过你人缘满好的,他们一知道你喜欢吃毛豆,马上寄一箱给你耶!”
“把东西拿进去,中午顺便把这些煮一些起来,其他的分给村里头的人,或是来看病的人。”裴圣直接命令。
她不敢反抗,只好抱起毛豆走进厨房里面。
才将毛豆放下,拿了一部分出来准备洗一洗下午煮了吃,门铃居然又响了。尔晴干脆先出去看一看,谁料到这回又是快递。
“请问给谁的呢?”尔晴小小声地问,有种不妙的预感。
“是裴圣先生的宅配。”服务人员朗声说。
尔晴皱起眉头签收,然后犹豫着是否要拿去给裴圣看。“唉,不给他也不成,总要知道是谁送的吧!”
尔晴苦着一张脸,抱着箱子回到后院。
“你干么又抱回来?”裴圣抬头看她。
尔晴把箱子放到他身边,直起身子犹豫着要不要落跑。“又一箱,是给你的。”
裴圣青她一眼,将箱子拆开——
毛豆。
哇哇哇!
“不干我的事,是你人缘太好了。”她赶紧抱起箱子逃回厨房,以免被他瞪。
结果,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足足收到五箱毛豆。
尔晴做好了饭,连毛豆也煮好了放在旁边,这才去叫裴圣吃饭。
裴圣的目光扫过厨房角落那五箱毛豆,脸色变得不大好看。“看你干的好事,你给我吃下去。”
“别开玩笑了,爱吃毛豆的是你不是我耶!”她赶紧推得一干二净。“看,我都煮好了,连胡椒都撒好了,很香的,等一下你可以配茶吃。”她讨好地把一大碗毛豆推到他面前。
“你下次再这样乱搞,谁知道要收到几箱?”裴圣头痛地看着毛豆,忽然觉得毛豆不再美味。
“好啦,你别念了啦!我也是搬得很累的。”她嘟起嘴巴说。
“我看罚你下午开始帮我整理病患资料好了,不给你点事情做,我怕你又会乱搞怪。”裴圣说。
“好啦,我都说了帮你建档就会做,不需要惩罚我。”尔晴承诺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最好在暑假结束前完成。”裴圣知道她开学还是得回去上课。
“会啦!”虽然暑假还有好一段时日,但她忽然想到届时不知道是否要离开这边,回去当她的学生,顿时有点心乱。
这顿午餐就在一堆毛豆环伺下结束。
* * * * * * * *
下午裴圣继续整理他的药材,而尔晴则抱着他的笔记型电脑在旁边建档。裴圣一边念给她打,一边继续手上的工作。
这个下午就这样过了,晚上两个人吃过饭看了一会儿电视,尔晴就站起来说:“要不要继续做?基本资料几乎都快弄好了,接着就可以弄病历。”
对尔晴来说,建立这种文字为主的资料库并不困难,甚至因为这样,她多了解了好多人。裴圣有时候边说,还会说一些看诊时的趣事,让她听得津津有味。
“你要不要先去洗澡,晚一点我们在书房碰面。”裴圣建议。
他很讶异尔晴执着起来可是很认真的,她是一定会把这些资料档案给建好的,关于这点他毫不怀疑。
“好啊,那大约半小时后见。”尔晴站起身离开。
裴圣冲了个澡,很快地泡了一壶冰果茶,然后拿了两个杯子进书房。他先将冷气打开,以免尔晴进来太热。
果然没多久,尔晴就下来了。
“你就穿这样?”裴圣吞了口口水,真想叫她回去换衣服。
她穿着一件稍宽的t恤,长度也比较长,刚好盖到臀部,只不过那下面的短裤看起来跟没穿一样,惹得人视线不断往下溜。
这女人是生来折磨他的吗?
“睡衣啊,事实上我睡觉只穿这件t恤,不过我怕你吓到,当然还穿了条短裤。”尔晴宽大的t恤领口歪了,露出她整片白皙的胸口,还有那小巧可爱的锁骨。
裴圣觉得头痛了起来。“好吧,你要不要喝点冰果茶?我用香瓜调的。”
“当然要啊,洗澡差点没热死。”她奔过去捧起杯子大口喝了起来。
“你穿成这样,还热?”裴圣摇了摇头,他也觉得很热,不过这是她害的。
“对耶,你穿得还真多。”尔晴扯了扯他身上的麻料上衣跟休闲裤。“男人可以打赤膊,还可以穿条短裤,那真令人羡慕。”
“不用羡慕了,来吧!”裴圣把位子让给她,电脑已经开机了,且下午弄好的资料他也移到这台电脑里面了。
“你怎么会想要跑来这种地方开诊所啊?我爷爷说你拿了医学博士,很多地方要找你去工作,你怎么不去?”吹着冷气,喝着冰茶,尔晴觉得好舒服,舒服得眼皮开始有点松了。
但是她还想知道他更多事情,所以马上振作起精神。怪了,她最近怎么满心思都是这个男人,未免也太那个了吧!
“没兴趣。”裴圣耸了耸肩。“我读书是比一般人轻松,这让我有更多时间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不过也仅此而已,我讨厌被当成怪物来看。”
“怪物?会吗?”她说话的样子好像谁敢说他是怪物,她就要去跟人家干架。
“小时候我住在阳明山裴家老宅,就你爷爷现在工作的那里,由司机接送上下学,我的同学只要经过我家附近,就会指着我家说那是城堡。可是住在城堡里面的我一点都不愉快,跟人的交往总是像隔了一层膜,人人带着不同的有色眼镜来看我,有的羡慕,有的嫉妒,也有的觉得很不屑,觉得我成绩好只是因为家里有钱。”
裴圣没想到自己居然说了这么多,不过看着她那张单纯的脸蛋,忍不住多话了起来。
尔晴是个坦率的女孩,她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反正是怎样就表现出怎样来,这让他很轻松。
基本上,她跟他有一点本质上的相似,都很坦率,只愿意做自己。
说穿了,是某种程度的任性。而他想把这个任性的她留在身边,一点都不想放她离开,这跟他们初相识的对立状况完全不同。
“天哪!哪来那么多想法?不过是房子,大房子也是房子,小房子也是房子,大惊小怪。”尔晴一点都不以为然,她第一次去到裴宅也是东张西望,不过就是好奇而已,怎会有人替人家贴上这么多标签呢?
“那是因为你的心思单纯,没有什么心眼,但是这社会上很多人不是这样。”裴圣温柔地看着她。“我希望你永远都保持这样,率性的活,理直气壮的过日子,光看着你这样,就很快乐。”
“我哪有那么特别?”她被他难得的温柔搞得有点无措,怕自己真的这样陷溺在其中无法自拔。“你才特别吧,明明是个医生,却只在乎病人的权益,一点也没想要赚钱。”
“我有其他途径赚钱,真正赚的不是诊疗费,而是一些研究经费。我是比很多人幸运,因为我所拥有的资源不少,让我可以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所以你不想窝在城市里面当金丝雀,才跑到这边来隐居?”尔晴从没想过会有一个医生选择像他这样过日子,他甚至上山去义诊呢!
“你说呢?你两边都住过,请问你喜欢住在哪里?”他干脆回问她。
“嗯”她很认真的想了一想。“我喜欢这边,很有自然的风味,又不是太不方便,不过如果这边也有我爱吃的蛋糕店就好了,我有时候也会很想念市区的下午茶。”
“谁说没有?”裴圣笑着。
“有蛋糕店?有卖下午茶?真的假的?”她那天明明骑着机车逛了一圈,怎么都没有看到?
“这边很多店都藏在巷子里面,不熟的人根本不容易发现。”
“靠,开店不给人知道,是开来自己爽的喔?”尔晴忍不住这样说。
“五十块。”裴圣凉凉的提醒道。“我以为你今天能够保持纪录,都不说到脏话呢!可惜哪!”
“可惜就别扣我钱啊,我赚的是劳力钱耶,辛苦钱耶,你这吸血鬼!再说你那颗什么脑袋,永远不会忘记罚金总数喔,真是浪费脑袋空间。”她开始叨念起来。
“无所谓,我脑袋的空间还很够,你可以继续说,我会继续帮你累计,希望发薪水的时候你别哭才好。”他笑得好惬意,惬意得好欠扁。
“哼!”她赏他一个鼻音。“工作了啦!”她拉过键盘,开始就定位。
裴圣只好敛起笑容,开始述说病历内容,让她建档。
在和谐的气氛中,不知不觉地他们已工作了两个小时。
“今天先到这边吧,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睡觉。”他伸手关掉电脑。
尔晴走到旁边的长沙发上摊下来。“我不想离开这边,这边很凉。”
裴圣好笑地看着她窝在沙发中打盹。“房间也有冷气,你热的话可以打开。”
“开了还要等它凉,我要睡在这边。”她侧过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皮继续掉了下来。
裴圣无奈地起身,先上楼去她房间,帮她打开冷气,等到冷气让房间都凉了,他才下楼来叫她。
“尔晴,上楼去睡,我已经打开冷气了,你房间现在很凉。”他推了推她,那脸颊的舒服触感让他的指留连下去。
“可是我想睡觉。”她将脸埋进他大掌中,舒服地蹭了蹭。
他的心一荡,被这动作给勾动了。
除了温柔的情感,他的欲望也同时被拉扯住。
可是那个始作俑者一点也没有知觉地继续眯眼睛打盹,快乐得很。他忽然有点嫉妒她,伸手将她摇醒。
“上楼去睡,这边没棉被,你会感冒。”他坚持。
“那你抱我上去。”她嫣然一笑,伸长了双手。
裴圣挣扎了两秒,还是不敌她那可爱的笑容,弯腰抱起她,顺便关掉冷气跟电灯。“你真像个小鬼,居然还要人家抱。”
“那你就像宠小鬼一样的宠我,有什么关系?”她勾住他的脖子,很皮地说。
“真敢说,难道能一辈子当小孩子吗?”事实上他必须不断提醒自己她还小,否则他的身体会起更多不该有的反应,而他会更痛苦。
“有什么关系?”她将脸埋进他胸膛,觉得他身上的肥皂味道很舒服,干脆就赖着了。
可惜再会赖也是只有一层楼,袭圣很快抵达了她位于二楼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就准备走人。“晚安,要帮你关灯吗?”
“你不要走,我现在又睡不着了啦!”她在床上坐了起来。“你陪我聊聊天,等我睡着再走。”
“这样不好。”他盯着她露出来的香肩,觉得自己的手很想去体会看看那触感是否如想像的一样美好。
他不信任自己。
这个大房子只住了他们两个人,没有人能阻止他上她的床,但他的理智不准自己这么做。
“为什么?”她赤着脚过去将门关上,然后将他扯回到床边坐下。“我又不怕你,你何必太拘谨呢?”
“你该怕我的。”他困难地吞了口口水。
他那白热的眼神烫人得紧,如果她还不懂,那她就是傻蛋了。
“我已经成年了。”她甚至从抽屉中拿出身分证,贴到他眼前。“我可没有骗你。”
“天哪,尔晴。”他低声叹息,这小鬼真懂得帮倒忙。“虽然你已经成年了,但年纪也不大,我不觉得我们适合发展那种关系。”
“为什么?你不想要我吗?”她跪坐在床上,非常认真地问。
她知道自己喜欢这男人,搞不好离爱他很近很近。她不怕去爱他,所以也不打算让任何因素阻止她受他吸引,不过显然他并不这么想。
“你比我小七岁,我会有罪恶感。”他往后靠向墙壁,第一次觉得自己很脆弱。
原来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的自制力只有这样,一点都不值得骄傲哪!
“你又没有强迫我,为什么要有罪恶感?”她爬到床尾靠近他,身子攀上他的肩膀。
“尔晴,不要考验我的自制力。”他低声警告。
“不然呢?你要把我怎样?关在房间不准出来吗?”她娇俏地眨了眨眼,他倒抽口气,觉得整个人都被唤起了。
“该死的你。”他抓住她,将她压进身后柔软的床,狂烈地吻着她。
尔晴被这惩罚似的吻吻得透不过气来,差点昏厥过去。她抵住他的唇还不忘抗议:“你要扫五十块。”
他的反应是咬住她的下唇,让她惊呼出声。
他的大手罩上她胸口,接着马上一僵。“你没穿内衣?”
她刚刚就只套了件t恤,跟他窝在书房?
“要睡觉了干么穿内衣?很不舒服耶!”她不能理解他为何问这种问题。
他又咬牙切齿起来。“等一下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不过现在我要先吻你,吻到你投降。”
“看谁先投降。”她不服气地勾上他,四肢缠上他坚硬的身子,嘴巴用力地吻上了他。
他呻吟一声,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张了开来,清楚地意识到她的每一寸柔软。
“裴圣。”她忽然停住吻问他。“那个戳着我的东西是那个吗?”她非常好奇地问。
“该死的,你最好赶快推开我。”她居然有胆问这种问题?想把他搞疯,还是把他搞死啊?
“你又说脏话,一百块了。”她得意地宣布。
“你尽量加吧,希望你等一下还会记得。”他的手袭上她柔软的身子,开始还以颜色。
“啊,小气鬼。”她低呼,被他那游走的手给搞得脑子开始模糊了起来。
或许他说得对,这样还要同时算罚金,确实很困难。
所以当他在激情当中不断骂着该死的,她也只能模模糊糊地计算着,毕竟那些陌生的激情太过于刺激,让她脑子来不及运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