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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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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一顿,待,紧接着再衔接上时,语气已然明显转为犀利,威严自成。那一股浑然天成的帝王之势,更是彰显无遗,“只是,此次一事,若‘东清国’无法给‘北堂国’一个满意的交代,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北堂无用?”

    “北堂帝,本相亲自前来‘致歉’,难道,不已是最好的交代么?”

    淡笑一声,宫宸戋始终抬着的头,神色泰然不变对上上方龙椅之上那北堂帝沉冷下来之面色。

    “右相觉得,单单如此,够了么?”一字一句,一股低压伴随着声音沉压下来。北堂帝俯视,面无表情望着下方那两个人。

    “若是不够,那么,北堂帝想要如何?”

    言语漠淡,僵持对视。宫宸戋的面色,始终不变。周身的那一股气势,因着在他国境地内而稍加收敛,并不张扬,可却依旧是不可撼动的傲然。

    云止看着看着,渐渐的,唇角微抿一线,不觉有些说不出的想笑。

    明明,是千里迢迢、马不停蹄的前来‘致歉’的,可结果,却被宫宸戋搞得像‘施舍’一般,施舍‘北堂国’一个可以顺势而下的台阶。

    不过,这也才像宫宸戋,无论何时何地,都绝不向任何一个人低头。

    然,此刻的云止,浑然不知,就是在她心中这样一个倨傲、不可一世、连头都不肯低哪怕是一下的男人,却曾为了她,毅然屈下了、有生以来从不曾向任何一个人屈过的双膝。那一跪的……

    “北堂帝,此次,确实是我‘东清国’不是。不知,北堂帝想要我‘东清国’怎么做才肯歇过此事?”

    不想宫宸戋将场面搞得太僵硬、以免最后不可收拾了,云止在空气一丝一缕凝结、死寂下来之际,适时的婉言浅笑开口。复又不紧不慢补充,“只要北堂帝的要求‘合理’,我‘东清国’定依言照办。”‘合理’二字,语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隐约偏重不止一分。使得婉言之下,却又也透着一股深敛之势。

    北堂帝低头,望着下方那一硬一柔完美配合之人。没想到,错全在对方,最后,他‘北堂国’本该理所当然的计较,却反倒成了心胸狭窄了。

    文武百官们,在下方,暗自相视一眼。原本,早就想好的说辞,甚至私底下、上朝之前交流过的话语,此刻,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对方态度看上去很是诚恳,在收到‘北堂国’的信函后,又立即马不停蹄前来。这些,天下百姓都看在眼里,显而易见了‘东清国’为表歉意之心。而‘合理’二字,评判的标准,若过了,定然被天下人笑‘北堂国’没有气度、心胸太过狭窄。可若轻了,恐上方皇帝会不悦……

    殿内的气息,一时,尤显安静,没有一个人再开口说话、发出声音。

    半响,只听上方的北堂帝放声一笑,“早就听说二相关系不和,可没想到,一切不过无稽之言。”

    殿内凝结的气氛,因着这一笑而如破碎的薄冰、顷刻间不着痕迹飘落了下去。云止听着看着,唇角微勾,明白北堂帝这是后退了一步,将刚才之僵持转成了饶有兴致、没有恶意的试探两相关系。于是,且笑着顺势道,“本相与右相,都为‘东清国’江山社稷着想,偶有意见分歧也属自然,何来外界传言的‘不和’之说?”

    北堂帝点了点头,情绪不辨的锐利目光,淡淡扫视一圈殿内低垂着头的文武百官。

    片刻,再道,“右相,左相,此次,你们千里迢迢前来我‘北堂国’国都,朕已相信你们的诚意、也相信这不过是一场‘误会’。今夜,朕且设宴,为两位接风洗尘。”

    “多谢北堂帝。”

    云止闻言,笑着一拱手,彬彬有礼而又不失落落大方、沉稳有度。

    遂,又道,“北堂帝,本相与右相此次前来,还带来了三件稀世珍品。望北堂帝,务必收下。”此般前来,自然不可能是空手而来。该有的礼数,样样周全不少。

    话落,云止侧头,不动声色的对着身侧的宫宸戋眨了眨眼,示意他也后退一步。

    宫宸戋回视云止一眼,深谙的黑眸,波澜不起。下一刻,也紧随着对上方的北堂帝礼貌的拱了拱手,语气软和一分,道,“多谢北堂帝宽容,不予计较。另外,礼物,请北堂帝务必收下。”

    北堂帝听着,再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云止看着,转身,命外面的人将带来的三件稀世珍品给送上来。

    最后,朝堂之上,与北堂帝、文武百官,再在两国‘和平’问题上深切的谈论了一番……

    下朝,步出‘北堂国’皇宫正大门之际,已是正午时分。阳光,自头顶直直洒落下来,将人的身影投射成脚下一个圆点。

    没想到,时间,不知不觉竟已过去了半天。

    不过,好在一切的事情,都出奇顺利、还算圆满。整件事,也算是到此告了一段落。

    “张大人、李大人、陈大人……你们的好意,本相与右相心领了。本相与右相,难得前来一趟‘北堂国’,想单独逛一逛,看看‘北堂国’的繁华。下次,若是有机会,各位大人前来我‘东清国’,本相定亲自设宴款待。”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先行一步了。左相右相,我们晚上宫宴上再见。”

    “好,宫宴上再见,各位大人慢走。”

    云止笑着对随行出来的一行‘北堂国’官员拱手告别,看着一行官员纷纷离散去。

    宫宸戋站在一侧,深谙的黑眸,不发一言注视着那一个游刃有余、款款自若游走在‘北堂国’各个官员之间的人儿。灿烂明媚的阳光,无声无息洒落在她的脸庞之上,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间,周身都散发着一股上善若水、从容不迫的自信与运筹。眉宇眼梢,更是流淌着一抹奇异的光芒。而,也是在这个时候的她,出奇的美丽。这就是这么多年来,他从不阻拦她一个女子进入‘东清国’朝堂的原因。

    喜欢上了一个人,依他之势,直接折了翼、占为己有、困在府中,岂不更好?

    只是,那样的她,就不是她了。他想要给她的,从不是一只精致的牢笼,而是一片可以任她随心所欲的天空。

    “右相,你在想什么?我们走吧……”云止应承了那一行‘北堂国’的官员后,笑着转回身来,只见沉默站在那里的宫宸戋,似乎在发呆,不由微微疑惑。

    宫宸戋顿时立即回过神来,点了一下头后,先一步向着前方的那一街道走去。

    ‘北堂国’的国都,热闹繁华,丝毫不逊于‘东清国’国都。沿路而来,也可看出‘北堂国’的欣欣向荣。

    云止脚步跟上,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宫宸戋后。随即,将那一声已话到嘴边的担忧给咽了回去。还以为,依宫宸戋的身体,在朝堂之上坚持不了那么久。

    繁华的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络绎不绝。小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云止与宫宸戋漫步走着。身后,几步开外跟着两名侍卫。一时间,真好似逛街一般闲适与悠然。

    “右相,我们找一家酒楼,先去吃饭,如何?”早上一大早起来,便没有吃什么东西。昨天晚上,也只吃了一点点而已。此刻,云止倒真是有些饿了。

    宫宸戋闻言,脚步,不紧不慢停下。左侧,恰是一间热闹非凡的大酒楼。

    云止见宫宸戋没有拒绝,便先一步向着酒楼内走了进去。当然,故意放慢的脚步,也明显有等宫宸戋之意。

    街道上,一辆马车,在这个时候快速的行驶而过。一角被马车内之人撩起的车帘,一双黑眸兴致盎然望着那两个一道步入酒楼之人。

    在‘北堂国’的国都,几乎众所周知,六皇子硫,有喜欢男伶的癖好。

    而,‘北堂国’国风较为开放,十间妓院几乎有八间特设了男伶馆。一些达官贵族,更是将这男伶当成是一种上等人的风气,无不养上几个。

    “真希望,夜晚能够早一些到来。”低沉的嗓音,透着暗哑的惑魅。

    车帘,伴随着话语垂落下去,偶尔因风还会微微扬动起一角。可一眼看到,车内,还落座了一袭妖冶红衣。

    “六皇子,你急什么。到时候,人自然是六皇子你的。”轻柔嗓音,含着一丝笑,别样的好听。

    “说得也是……”

    音声,渐渐沉落下去。半响,马车已消失在街道尽头。

    热闹、喧闹的酒楼内,一眼望去,大堂几乎找不出一个空位置。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二位客官,楼上雅间请。”店小二眼尖的看到进来之人,连忙跑过去招呼。而,一看进来之人的穿着,知道非富即贵,自然马上往楼上请去。

    云止点了点头,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与宫宸戋一道踏上上楼的阶梯。

    两名侍卫,守在雅间门口。雅间内,云止点了菜、再询问了一番宫宸戋还有没有其他吩咐后,便让店小二下去准备。随后,起身,在窗边站定脚步。

    宫宸戋坐在桌边未动,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品茗起来。

    云止在环顾了一圈下方的那一条街道后,回头望去。若不是与宫宸戋相处久了、稍稍了解宫宸戋,合该觉得那端坐之人是与世无争的世外之人。举手投足间,优雅如画,让人丝毫难与他的手段联系在一起。

    店小二,不一会儿便将饭菜给送了上来。

    云止走回去落座,吩咐店小二为外面的那两名侍卫也准备准备饭菜。

    店小二点头哈腰领命下去,顺道,合上了房门。云止听着声音,拿起手边的那一双筷子。

    宫宸戋并没有什么胃口,再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却听,对面之人开口道,“右相,你就算没胃口,也多多少少吃一点,身体重要。”

    宫宸戋闻言,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改为拿起手边筷子。

    有时候,能如此心平气和、气氛温馨的一起坐下来吃一顿饭,倒也是不错与难得。

    “对了,右相,晚上的宫宴,势必会饮酒。你身体不适,届时,由本相挡着,如何?”云止觉得,这一件事,有必要事先说一下,免得到时候宫宸戋或不答应、或觉得自己帮他有损他面子、或……

    “左相难道不怕,如上一次一般喝醉?”

    宫宸戋的脑海中,忽然划过上一次凉亭中的画面。目光,自云止唇畔一掠而过。

    云止并未察觉到宫宸戋的视线,笑道,“上一次乃是意外。今夜,本相会提早服下醒酒的药丸。”有了上一次喝醉的教训,云止自当铭记于心。

    宫宸戋沉默了一下,略一颔首。依他现在的身体,确实不宜饮酒。但宴会之上,岂有不饮之理?

    云止见宫宸戋答应,脸上的笑意,不觉微微加深一分。下一刻,见宫宸戋没有如昨日、以及前几日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趁机夹了菜送到宫宸戋碗中,欲缓和两个人之间的僵硬关系,道,“右相,本相记得你似乎比较喜欢吃这菜,多吃一点。”

    言下之意,也似乎表示着,她是特意为他点的这菜。

    宫宸戋没有说话,只动筷子,将云止夹入自己碗中的菜给慢慢吃了。眸底,这些天来,首次划过那一抹已经久违了的柔意。不过,长睫半敛,并不容人察觉。

    云止见宫宸戋吃下,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想宫宸戋是不计较前些日子之事了。

    夕阳西下,‘北堂国’皇宫设宴,北堂帝亲临,文武百官自早早到场。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不晚不早,到来的时间刚刚好。

    六皇子硫,在宫宴开始之际,慢悠悠前来。

    北堂帝见到六皇子硫,当众关切问道,“硫儿,这些天,身子骨可养好些了?”

    北堂帝对六皇子北景硫的宠爱,众所周知。而,除了六皇子硫,北堂帝便只宠爱一个四皇子兆。两个人,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云止抬眸望去,这是第一次见到‘北堂国’的六皇子硫。

    风度翩翩、仪表堂堂,一袭绸缎丝质的锦衣,更是将那一副好身材显露无疑。

    “父皇,儿臣的身体,如今已无大碍,多谢父皇的关心。听说,父皇今夜要设宴款待‘东清国’二相,儿臣也想来凑凑热闹、目睹一下二相的风采。”说着,北景硫将目光落向右侧第一张桌子。

    云止对上那北景硫转过来的目光,抿唇莞尔一笑,浅淡得宜。

    北景硫望着对面那两个人,皎皎月光与宫灯灯光下,比中午意外瞥见的那一背影更加让人心猿意马。走上前去一步,言谈举止间,尽是皇家风范,道,“早就听闻过二相的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微微一顿,端过太监送上来的酒盏,“右相,左相,今夜,本皇子第一杯酒且敬你们。”

    “六皇子客气了。”如此敬酒,自然不好推拒,否则,便是当众驳了对方面子。云止站起身来,一边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盏,一边再紧接着道,“右相这些日子,身体略有些不适,”这些,相信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而有些人定然也背后调查过一番。只是,相信都把握不准宫宸戋的这个‘不适’,究竟‘不适’到何种程度,“所以,右相的酒,本由本相代他饮了,相信六皇子不会介意。”

    “既然身体不适,本皇子也不好勉强。左相饮之,也是一样。”

    北景硫没有勉强,浅浅一笑。杯中酒,当众先一步一饮而尽,再酒盏倒置一示。反正,他今夜的目标,就只是一个是‘他’。

    云止也饮尽杯中之酒。复,端过宫宸戋面前那一盏酒,也是一饮而尽。

    嫣然浅笑,红唇在月光下水润剔透,北景硫看着看着,眸底闪过一丝光芒,转身去往对面落座。

    宫宸戋将北景硫的神色,尽收眼底。眉宇,几不可查的轻微一皱。随即,目光落向身侧的云止,只见她并无任由异样,反对自己审视感到疑惑。

    之后,高高在上的北堂帝,亦敬了敬酒。文武百官,紧接着争先上前,热情之至。

    云止一一饮之,自始至终,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只是,饮得多了,难免会……“本相下去一趟,右相,后面的你便应酬一下吧。”

    宫宸戋略一点头,在云止起身之际,再轻声道了一句‘小心些’。

    云止颔首,离开位置后,随意唤了一名太监,带她去‘如厕’。因为,事先服了醒酒之药丸,此刻醉意倒是半分没有,可这……实在是有些急了。

    太监对着云止行了一礼后,领着云止往前而去。

    云止对‘北堂国’的皇宫,并不熟悉。跟上前方太监的脚步,没有怀疑。

    只是,走着走着,隐隐的,云止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左相,皇宫内,供大臣所用的‘如厕’地方,只有一个,离得比较远。”太监在前面带路,没有回头,适时的开口所上一句。

    云止点头,继续跟着太监往前。而心底,则已暗暗留了一分心。

    自坐下之后,便再没有开口说话的北景硫,见对面的云止起身离开,薄唇一勾后,就也站起身,借口‘身体不适’先一步离去。听说,‘东清国’的左相,不见文韬武略,还懂得医术,丝毫不亚于御医。原本,还担心被察觉出来,却原来是小觑了那人给之药。

    “公公,到底还要走多久?”云止渐渐停下了脚步。

    而,伴随着云止的话语,前方带路的太监砰然一声倒地,再无半分声息。显然,是死了。

    云止一惊,连忙上前一步、蹲下查探。待,重新站起来,目光环视,入眼的,乃是左右两侧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幽暗宫道。宫道上,寂静一片,没有一个人。

    下一瞬,云止猛然低头,望向自己的手。

    但见,原本干净白皙的手掌,手掌心竟凭空出现了一黑团。并且,逐渐扩散。

    实在是,太过大意了!只是,谁又能想到,‘北堂国’之中,竟有人会借着这个时候下毒?是北堂帝?还是其他什么人?而对方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不怕引起两国战乱么?而眼下,所中之毒,又究竟是什么毒,为何她之前竟一直未曾察觉出来?

    此毒,乃是花千色特地用心准备。知道云止与宫宸戋懂得医术,委实费了一番心思。没有完全的把握,又如何会拿出手?对花千色而言,要的,就是一个万无一失,绝不做任何没有把握之事。

    六皇子府、凉亭内。一石桌、一笔墨。

    一袭妖冶红衣的女子,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提笔款款落字。最后,落款为花千叶。

    凉亭之下,灯火明亮的封闭密室之中。一袭银丝绣边的白衣,昏睡石床之上。光线中,脸庞呈不同寻常的绯红色。纤细的腰肢,恍若女子。

    一袭锦衣的男子,附过身去,一边捏住昏睡之人的下颚、迫其张开嘴。一边继续将杯中的液体渡入昏睡之人口中。比起那些弱不禁风、矫揉造作的女人,他更喜欢男人。当然,绝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男人。

    “倒不想,左相你也有这等‘嗜好’。不过,如此更好。”

    话落,北景硫站起身来。放眼望去,只见,密室之中,四面石壁之上,密密麻麻悬挂满了各色各样、千奇百怪的刑具。

    这些,全都是北景硫往日里‘’男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