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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瑜从锦囊里取出了那精巧玲珑的玉蜻蜓流苏,把玩在手中,目光落在那玉石蜻蜓上,抿嘴淡淡笑着,“我猜的。”
逼慕容青云到自己的店里,再特意将玉蜻蜓放在显眼的位置,欧阳烈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既然有意让自己知道你的身份,却又为什么不现身?
……
自打苏益元走后,李奴儿在庄上的日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下人之前碍着苏益元的面子对她还算恭敬,可自打张氏来庄上闹了一通后,苏益元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她的日子就一日不如一日,最后连三餐都开始克扣她。
“哎……”李奴儿开始后悔,当初早知如今的下场就该应了苏瑾瑜提的建议,找个好人家嫁了做个普通的农妇也好过如今的日子。
正唉声叹气,门外的妈妈高声在院子里扯开了嗓子喊,“哎呀,这大白天的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在偷懒啊,还真当自己是苏家的少奶奶啊,不要脸!”
每日几次,都有人在自己的门口高声骂道,不给饭吃,又对自己冷嘲热讽,李奴儿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抱住头,大声惊叫了起来,“啊,啊,滚,都给我滚!”
“我呸,还犟上了,也不瞅瞅自己的身份,不就一个卖肉的,臭不要脸!”
院里又有人大咧咧地骂开。
每天都来几次,李奴儿觉得自己要疯了,“张氏,林氏,苏益元,苏瑾瑜,苏赙仪,你们都不得好死!”若不是张氏骗了自己,她也不会来苏家趟这摊浑水,要不是苏赙仪拒绝自己,她也不会被逼着委身苏益元,苏益元那个混蛋简直是就个懦夫,坏了自己的身子甜言蜜语骗了自己不说,到最后他却一走了之,丢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受苦,最可恨的是那个张氏竟然还倒打一耙骂她是狐狸精,简直是可恶至极!
若是将来她得势了,一定不会放过她们!
正咒骂着,忽然听到窗户那里传来一阵声响,她警惕了起来,这几日她就怕张氏或者林氏派人来找自己的麻烦,这么一来,她也就日夜难以安睡。
这会儿李奴儿连忙找个了地方躲了起来。
这时有人打开了窗户,三个黑衣人偷偷爬了进来。
“去四下搜搜,别让人跑了!”其中一个黑衣人指挥着手下人,剩下的两人连忙分开四处搜索。
李奴儿躲在床底下,不敢出声,她知道这里没人会救自己,她吓得瑟瑟发抖,心里咒骂着,若让她得以脱身,一定不会轻饶了张氏和林氏!
一定是她们派人来杀自己!
正祈祷的时候,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从床底揪了出去。
“啊,救命……”李奴儿还来不及张嘴呼叫,就被人用布条塞了嘴巴,随后双手双脚被绊着丢到了床上。
“我们在这里等着,到晚上将这个臭娘们弄出去。”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另一名黑衣人色眯眯地盯着床上的李奴儿搓搓双手,“要不,咱们哥儿几个先享用享用,瞧这个小娘们儿挺骚包的呢,听说那个苏家的二老爷可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那滋味定是美妙极了。”
“可不是,反正都要卖到那种地方去了,不如先让哥几个享用享用。”
为首的黑衣人瞧了一眼床上的李奴儿,那娇滴滴的模样,还有那双桃花眼,的确撩人,他想了会儿道,“也对,反正都是要卖到勾栏去的,都是伺候人,不如先让爷几个快活快活!”
李奴儿一听,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们嘴里说的勾栏是最下三滥的地方,那里待女人连人都不是,她要是去了那里简直是生不如死!
三人齐齐向床边靠近,李奴儿后悔自己当初就不该留在这里!
她绝望地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那些人都不见了,她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在做梦,可闭了眼再睁开时,才发现屋里原本的三个黑衣人都不见了!
……
苏瑾瑜正在苏夫人的院子里闲话家常,顺带给母亲瞧瞧初春的新衣裳的图纸。
“母亲,这过年的时候我们在边关,身上的衣裳也都是赶制的,如今您的身子越发的大了点,女儿想着给您和弟弟准备些新衣裳,顺带给爹和大哥二哥也准备些新衣裳,您瞧瞧这些是新衣裳的制图图纸,还有什么需要改的您告诉我,我让师傅上门给您量身定做。”苏瑾瑜命山药将图纸展开,一张一张解释。
“你这些衣裳看起来都挺有意思的,这个配色和图案都选的极好,母亲也没有什么好建议,就照着你的意思办吧。”苏夫人对这些个女红不在行,便都交给了女儿,忽然她瞧见一张新衣裳的图纸,是压在这些图纸下面,“这张是?”
苏瑾瑜笑了笑,“这个是给麒麟王做的衣裳,他上次救了女儿的命,我想着给他做件衣裳,聊表谢意。”
苏夫人笑了,“麒麟王倒是个有心的,上次他知道你爹有旧疾,便派人送了药材来,你送件衣裳过去也是应该。”
这时,连翘从外面匆匆进来,苏瑾瑜瞧见她面有难色,便道,“说吧,没什么不能让母亲知道的。”
连翘便道,“今儿稍晚的时候,庄上有人来报,说是李奴儿差点被三个黑衣人掠走。”
“啊?”苏夫人有些意外,“是谁胆敢在苏府的庄子上掠人?”
连翘瞧了一眼苏瑾瑜,苏瑾瑜朝她点头。
“禀夫人,是二房的人。”连翘道。
“这个张氏,真是心狠歹毒,若是人在我的庄子上出了事儿,那太夫人还不赖到我头上。”苏夫人觉得二房实在是太过分了,先是弄了李奴儿进来,而后又趁着自己有了身子夺了中馈,克扣月银不说,如今还想着杀人栽赃嫁祸给自己,真是欺人太甚!
“母亲别急,不过是小事,让女儿来处理。”苏瑾瑜对山药道,“你去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二叔,记住,别让人知道是我们透露出去的。”
“是!”山药点头,退下。
“你这是?”苏夫人不解。
苏瑾瑜道,“李奴儿是不会回李家,张氏也不会容下她,再加上个林氏更是不会放过她,毕竟是人命一条,还是让二叔护着来的好些。”
苏夫人点头,“我只是怕若是让这个李奴儿进了苏府,恐怕又要有一番的折腾。”
“合着都是二房的事,母亲操心这些做什么?”苏瑾瑜笑道。
“也是……”苏夫人想着点头道,“前几日就听你爹提起,太夫人又到你爹面前哭诉了,说非要给你二叔找个合适的官职,不去庄上了,若是没有合适的官职就让他经商,你二叔什么也不会,他能做什么,还不是想着从大房里抠出一点银子给他,你二叔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儿来,她还是当他是宝在手心里护着,我且看她能护成什么样!”
苏瑾瑜摇头,太夫人这般无法无天地宠着二叔,迟早有一天,是要出事的。
……
苏益元听小厮来报,说是庄上来信儿了。
他急忙打开一看,顿时怒气腾腾,“好你个张氏,竟然真敢对我的奴儿下手,你且等着等爷回来收拾你!”他将信收好对小厮道,“去,给爷准备一辆马车,爷要出门!”他心里念着李奴儿的安危,也顾不上找张氏算账,找了辆马车便匆匆奔庄上去了。
李奴儿听闻苏益元来了,哭得出了门扑到了他怀里,那个叫一个肝肠寸断。
“老爷,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奴儿差点就被人害死了……”
她那柔软的身子那么软绵绵地偎依进了自己的怀里,苏益元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软了一半去,他连忙伸手扶住,好生哄着,“哪能呢,爷这不是来看你了吗,让爷瞧瞧,哎呀都瘦成这样了……”
他抬头对着一群下人就开骂,“你们这些个混蛋,趁着爷不在就给爷的女人使绊子是不是,回头看爷怎么收拾你们!”他也就是骂一骂,还真拿那些人不得,毕竟这里是大哥的庄子,他不是主儿。
瞧二老爷骂了那些个仆人,李奴儿的心情稍好了点,心里想着二老爷还是向着自己的,她抽泣道,“老爷,奴儿以为你不要奴儿了,要是那样,奴儿还不如死了算了……”
“胡说什么,爷怎么会不要你呢,你可是爷的心肝宝贝啊……”苏益元被她那柔软的身子蹭了蹭,心猿意马了起来,立刻弯腰将她抱了起来,直奔进了屋里。
“哎,二老爷……”这次李奴儿打定主意非要他带着自己回苏家才肯就范,她立刻伸手拦住了他,“你也问问奴儿这几日是怎么过的,奴儿可是刚刚经历了生死的人,如今这魂儿都还没回齐全呢。”
提起这事儿,苏益元便问道,“信上说你被人劫持,爷听了就着急了,也没看仔细,究竟是何缘故,你且说说到底是谁敢在苏家的地盘上劫人!”
李奴儿瞧了他一眼,摇头,“奴儿不敢说……”
“说,有爷给你做主!”美人抬头,眼里水汪汪的如同一泓春水,那样子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苏益元顿时雄风大振,一拍胸脯,“你说,到底是那个王八蛋敢这么欺负你!”
李奴儿心里一喜,她道,“是,是张氏和林氏,她们合谋要害我,老爷你要为奴儿做主啊……”
提起张氏和林氏,苏益元原本的大男子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这个,这个……”
李奴儿瞧见他又一副懦夫的模样,气得直咬牙,这个男人当初夺了自己的身子时可是称自己如何如何的大丈夫,可如今瞧着却是没骨气的样子,她真后悔跟着他!
“老爷这般为难,那奴儿也不让老爷为难了……”李奴儿起身,猛地朝一旁的墙壁撞去,幸而苏益元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哎呀,我的奴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老爷都不要奴儿了,奴儿也无处可去,不如让奴儿去了吧,也省得留着奴儿让老爷为难。”李奴儿说着边哭边往墙壁上撞去。
“哎哟哟,奴儿……”苏益元最受不得女人入张氏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如同个泼妇,可这个李奴儿却是一副柔弱的样子,让他心里割舍不下,连忙将她抱进了怀里,“好了,好了,奴儿不哭了,爷给你做主!”没了她的这几日,苏益元就跟丢了魂似的,这整日里没精打采,连带着林氏上门他都不愿搭理。
“真的?”李奴儿缓缓抬头,眼里露出了期盼,瞧得苏益元心都融化成了水,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真的,爷怎么会骗你!”
你每次都骗我!李奴儿心里这般想着,可嘴上却道,“那奴儿的下半辈子可全都指着老爷了……”说完她将头靠在了他怀里,伸手在他胸前轻轻地揉了揉。
苏益元被她这么一撩拨,心里顿时按捺不住抱起她直奔大床而去。
……
连翘收到庄上的人来报,将这个消息告之了苏瑾瑜。
苏瑾瑜正在画给狐狸们的服装设计图,听到这个消息放下毛笔,笑了笑,“想不到这个李奴儿倒是厉害,三两下就又将二叔迷得神魂颠倒。”
“小姐,你说二老爷到底会不会把李奴儿带回苏府啊?”山药可不希望家里多一个像李奴儿这样的狐媚子。
苏瑾瑜拿起画纸瞧了瞧,“那就要看二叔二婶怎么个斗法了。”
正说着话,那边苏夫人院里的人来报,说是二房那边又去太夫人的院里闹腾了。
苏瑾瑜将图纸放下,起身,“我去瞧瞧。”
“哎,我说二房怎么就这么喜欢折腾。”连翘撇了撇嘴。
“走吧,小姐都没发火呢,你哪里那么多的话。”山药上前推了她一把,两人跟着苏瑾瑜出了院子。
进了太夫人的院里,苏瑾瑜就听到了从里面传出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很激动地说话。
她瞧了一眼身边的人,秋水是苏夫人屋里的一等丫头,她连忙道,“今儿早上,夫人带着奴婢本打算去七品楼寻些好料子,买回来好做衣裳,可才刚买了料子回来就遇上了二夫人和芙蓉小姐,她们瞧见夫人新买的料子便上前询问,夫人敷衍了几句本以为没事,谁知没一会儿太夫人就派人来请夫人过去。”
苏瑾瑜沉了口气,想来是二婶又在太夫人耳边说了母亲什么不是,“进去吧。”
刚踏进屋里,就听到太夫人在那里大声说道,“我倒是以为家里真穷得揭不开锅了,原来你自己私藏了不少银子,倒是懂得给大房买料子备新衣裳,怎么不见你拿出来点给家里使使,平日里你说得自己好似多大度一般,难怪这么容易让出中馈,原来打的是私藏的主意呢。”
苏夫人刚进屋子,就被太夫人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一番,她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当即道,“媳妇当家到今日,可是从未克扣过太夫人和二房什么,更别说家里的仆人,我更不曾亏待了他们,这些年苏家的进进出出账面上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呢,不信太夫人大可以请人过来与我对质。”
“我这不是与你对质来着。”太夫人拧眉。
一旁的张氏趁机道,“大嫂,不是我这个做弟妹的说话难听,你要是不想给我当这个家,那就直说,何必丢个空壳子给我,让弟妹我去做坏人,我这里勤俭持家,你自己倒好,有银子去七品楼买衣料做衣服。也不懂得给家人多添几件。”她这几日又去七品楼花了不少银子,那些个假账快做不下去了,这才想着来太夫人这里吹吹风,让太夫人去给杜氏施压,好拿点银子来充数。
“你倒是说说,为何二房当家这几日,伙食差了这些,若不是你私自扣了银子,不让二房当好家,这伙食怎么会差这么多!”太夫人一想到张氏与自己说杜氏去七品楼买了新衣料却不曾给自己买,顿时怒火中烧,也没查清就来质问杜氏。
这简直是胡乱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
她拿自己的银子去买点衣料怎么了,凭什么要给你们这群白眼狼!
苏夫人气得不行,刚要说什么,苏瑾瑜从外面走了进来,柔声道,“母亲。”
她这一声仿如清水浇灌入心田,苏夫人只觉得心中的那股子怒火也消了不少,瞧见女儿来了,她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倒是稳重了许多。
“瑾瑜,你来作什么?”太夫人原本被张氏挑拨着找苏夫人算账,因为她是个好拿捏的人,这会儿瞧见苏瑾瑜来了,她顿时有些担忧,这个苏瑾瑜可是个有心计的,张氏吃过她的亏。
苏瑾瑜瞧了一眼张氏,淡淡笑道,“侄女是来给祖母请安的,不过呢经过二叔院子的时候,碰巧听到家仆说二叔好像前几日雇了辆马车外出了,今儿都没回来呢。”
“什么!”张氏听了后当即跳了起来,想了想,这个该死的一定是去找那个狐狸精了,她骂道,“这些个没用的,看个人都看不住!”
随后她匆匆告辞,带着仆人去抓人。
太夫人伸手扶住额头,叹气,这个二儿子真是不让她省心,瞧这个阵势估计是去了山庄见那个小贱人了!
“祖母,您头疼的话,那孙女就不打搅了,我这就带母亲回去。”苏瑾瑜三两拨千斤,直接打发了张氏和太夫人。
谁知太夫人却不依不饶,“等下,我这话还没问完呢。”
真是没完没了了!
苏瑾瑜这次也怒了,她转身问道,“不知太夫人要问什么?”
“我问的是你母亲,何时轮到你来说话!”太夫人一向被人捧着惯了,苏赙仪都一直对她敬重有加,便养车了她那般无理取闹高高在上的态度,这次被苏瑾瑜这般无礼地反问一次,她顿时觉得恼火了,一拍桌子,“你这是与祖母说话的态度,我倒是要问问你父亲,他是怎么教导女儿的,这般不知礼数难怪嫁不出去!”
苏夫人这次动怒了,太夫人怎么数落自己都成,可就是不能这么欺负她的女儿,顿时提了气转身道,“母亲要媳妇说个清楚,好,今日媳妇就把话说清楚,也省的日后那些个小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子,给我使绊子!”
苏瑾瑜道,“母亲……”她担心母亲急坏了身子。
苏夫人拦住了她,“瑾瑜平日里她怎么说我无碍,合着我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可今日她作为祖母这般为老不尊,那我也不得不说一说。”她看向太夫人,对秋水道,“你去把管家叫来,带上账本。”
“你这是作甚,我不过是说一句,你倒是一副要吵架的样子。”太夫人见苏夫人也杠上了,张氏竟然在这个时候放她鸽子,她没了帮手顿时有些气顿。
苏夫人不开口,只等管家管事,老妈子到了,她才开口道,“这是账本,这里记录了老爷,大公子,二公子还有苏家的各庄上,铺子里的经营情况和银子出入的情况,太夫人可以过目,这里是管家,各房管事,厨房的老妈子,太夫人也可以当场对质,看看我可有克扣私吞的地方。”
“你这般咄咄逼人作甚……”太夫人年轻时没读过多少书,账本都未必看得清,顿时有些气弱。
“母亲看不清,那没事,去请林氏来,她看账本可厉害着呢!”苏夫人这次是真气到了,非要跟太夫人讨论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可!
这下,不等太夫人去请,苏夫人就派人去将林氏请了来。
林氏刚进屋里就瞧见这阵势,心里有了谱儿,骂着张氏这个蠢猪又给自己惹麻烦了,面上却笑道,“不知太夫人和大嫂叫妾身来,有何事?”
“林氏你瞧瞧这些账本,再问问管事的,张氏说你大嫂私吞了银子,你且看看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夫人如今也已经骑虎难下,便索性将麻烦丢给林氏和杜氏去斗,她反正坐着瞧戏。
林氏心里骂着太夫人这个老狐狸真心狡猾,只会坐享其成,却笑着说,“太夫人真是为难妾身了,妾身怎会懂这些……”
“叫你看就看,那么多废话作甚!”太夫人好不容易抓住林氏当帮手对付杜氏,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林氏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那妾身就瞧瞧吧。”其实她早知道苏家不好当,平日里都是苏夫人在倒贴,她的手上还宽裕点,可恨的是张氏这个蠢猪竟然抢着去当家,私底下更是克扣了她和芙月还有骏腾不少银子,她倒是拿去跟她的女儿享用了,弄得她这边手头紧的很,为此林氏并不打算帮张氏隐瞒。
“回太夫人,妾身瞧过了,这个账目没问题。”林氏打定主意,要将张氏揭发出来。
“啊!”太夫人这次愣了下,又指着一旁的管家管事,老妈子道,“他们你也不问问。”
“回太夫人,他们都是下人,都是指着主子办事,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林氏瞧了一眼苏夫人,心想着要苏夫人卖个人情给她。
苏瑾瑜倒是冷笑了一声,好你个林氏明明可以说个清楚,却偏偏要卖个关子,不就是指望着大房感激她么,真是太能算计了。
“怎么可能,那我院里的吃食怎地差了那么多。”太夫人也不傻,只是隐约觉得吃食有问题,便追问了孙嬷嬷和陈嬷嬷,两人道都是张氏安排的,她们也不知情,于是她今日找张氏来问个清楚,谁知张氏反倒是说杜氏私藏银子,丢了个空壳子给她,可苏夫人却有银子去七品楼买新料子。
这下,太夫人才怒了,找苏夫人对质。
“这个……”林氏故意支支吾吾。
苏瑾瑜冷笑道,“你有话就直说,太夫人面前没什么不好说的真话。”
林氏抬头看了她一眼,缓缓道,“前阵子妾身身边的巧儿听厨房的林妈妈说,二夫人为了省银子当家,偷偷换了太夫人房里的吃食,将燕窝换成了白木耳,还说太夫人老了吃不出什么味道来,老人吃那么多燕窝也无用……”
“什么!”太夫人顿时怒了,“你可有证据!”
“太夫人可以请厨房的林妈妈前来,她正在炖燕窝。”苏夫人这次打算狠狠地回击一下。
不一会儿,林妈妈被请来了。
“跪下!”太夫人叱喝一声,吓得林妈妈跪在了地上,只听得太夫人喝道,“你说,是不是张氏让你将燕窝换成了白木耳给我吃的!”
林妈妈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听得一旁的林氏缓缓道来,“你还是实话实话说吧,这里可是有证有据呢,要是再说谎,被太夫人查出来,你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吧!”
这话吓得林妈妈扑跪在地,连忙喊冤,“老奴是无辜的,是张氏逼我这么做的,她说如今她当家,老奴要是不听她的话,不这么做就将老奴赶出苏府!”
太夫人被气得脸白了,浑身抖了抖,“这个张氏,太可恶了!”竟然连她的东西都敢克扣!
“二婶这边说没银子当家,可以跟母亲说啊,我们大家想办法,怎么可以克扣太夫人的东西,实在不像话。”苏瑾瑜看了林氏一眼,对方立刻心领神会道,“前几日妾身瞧见二夫人还去了趟七品楼说是要添置些新首饰……却不曾想原来是克扣了大家的伙食得来的,这也太乱来了……”
太夫人听到这里气得脸色都黑了,她咬牙道,“张氏!”
那边,张氏带着家仆气冲冲地冲到了庄上去找苏益元算账。
苏益元刚刚与李奴儿翻云覆雨后,搂着她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哼着小曲,一旁的李奴儿则催促他,“老爷,您都来几天了,怎么也不见您带我回去苏家?”这个没用的男人该不会又是哄她的吧!
“你急什么,现在我们在这里不是挺好,回去你还得对付那个张氏母老虎,还有林氏,老爷这不是怕你斗不过她们,吃亏嘛!”苏益元之前答应的时候是随口说说,他还真没胆子带李奴儿回去,至少没想好什么办法带她回去。
李奴儿瞧他的神情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完全是没用的窝囊废,心里恨得直咬牙,可面上却强颜欢笑,“老爷,奴儿真的好怕,好怕她们要将奴儿从老爷身边带走,奴儿不要走,奴儿要和老爷在一起……”
她那温柔的话语,让苏益元很是受用,想他也是堂堂的大老爷,竟然被张氏那个泼妇压得死死的,连讨个妾都不成,越想越恨张氏,“都是张氏那个母老虎,你且等着,等爷回去了就收拾了她!”
他的话音还未落,那边门就被人从外面踢开,张氏带着一群妈妈仆人冲了进来。
“好你个苏益元,果然躲在这里!”杀猪的声音响起,苏益元吓得跳了起来。
“张氏,你,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