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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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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儿,这时候你心不在焉,我可是会生气的。”聂平新双手捧住宋久久的脸,不给她去看门口的机会,与此同时,他开始最后的冲刺,宋久久承受不了,昏了过去。

    他低头吻了身下的女人,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他说过,她早晚是他的。

    “久久--”

    门在这时候从外面推开,当看到*上的一幕时,笑容在聂平新的脸上瞬间僵住!

    “聂平弘!”一声怒吼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聂平新扔下手里的东西,攥紧拳头朝大*走去。

    而此时*上的聂平弘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缓缓从宋久久的身上起来,坦然而又淡定地迎接了那如钢铁般的拳头。

    “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聂平新一拳比一拳重,最后聂平新被他打得满脸是伤,而他自己,状况也极为糟糕,虽然脸上无伤,可骨头去跟碎了没两样。

    抱着*上此时昏迷的宋久久,聂平新的心如同被刀绞一般,痛得他想要立马死去。

    此时他如同陷入了满是鲜血的泥潭里,绝望深深地侵袭着,他的身体,他的灵魂。

    这是玉儿离开后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绝望与痛苦,他痛不欲生。

    他哭了,眼泪肆意地顺着那张憔悴不堪的脸流淌着。

    聂平弘躺在地上,耳畔是发疯了一般的叫喊声,起初他还觉得心里有一种得逞的块感,可是渐渐地,他开始发觉心口一阵阵的疼痛,那种痛就像是有无数只的蚂蚁在他的身上啃噬一般。

    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放佛是心脏被人活生生的剜去了一般,他有种窒息的感觉,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他看着*上抱着宋久久嘶喊的男人,看着他脸上那一股股流下的泪,看着看着,他的两眼开始模糊,他看不清楚了,原本火辣辣疼痛的脸上,此刻却有冰凉的东西正慢慢滑下。

    宋久久是在中午醒来的,看着侧身躺着的男人,她微笑着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心疼不已,昨晚上都没发现,出差几天他不但憔悴了不少,还瘦了。

    聂平新缓缓睁开眼睛,在她额头落下一个亲吻,“醒了?”

    宋久久翻身爬起来,朝他的怀里钻了钻,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新新,人家发现人家爱上你了怎么办?”

    聂平新翻身平躺,朝上移动了一下,头靠在*头,让她趴在自己的怀里,双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爱上我了?”

    宋久久使劲地点了下头,“嗯,爱上了!”

    “那……”聂平新眉头一挑,一副吃亏了的模样,“既然你这么坦白,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也爱上你了。”

    “真的?”宋久久霍地就坐起身,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模样就像是买彩票中了3个亿似的,突然她一下子捧住了聂平新的脸,在他的嘴唇上使劲地亲了一口,“嗯--嘛!”

    “新新,我爱死你了!”

    她以为,只有她动了那个心,他对她顶多也只是停留在喜欢的层面上,没想到……

    此时的宋久久,芳心乱跳,她激动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就这样看着眼前的男人,一个劲儿地傻笑。

    聂平新亲了她,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你早上都要过了……”

    宋久久说话有些不流利,按住了乱动的手,“我累了,今天一天都不想在做了。”

    “就一次,我保证。”虽然他给她洗了十遍的澡,可他依然觉得还能闻到她身上聂平弘的味道,那个味道令他抓狂,只要一想到她的身体被另外一个男人碰了,他就想杀人。

    宋久久知道自己也执拗不过他,他向来如此的固执,虽然很不想要,却还是给了他。

    只是,在过程中她却明显发现他跟平日里不一样,虽然他也不是温柔,可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有些不想要,而他却坚持要,导致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觉得他怪怪的,又岂是那双眼睛。

    平日里在这个时候他的眼神是迷离的,令她着迷,可是今天她却意外地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生气?愤怒?对,还有抓狂。

    他放佛在极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某种情绪。

    宋久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新新,你怎么了?”

    聂平新微愣了一下,停下来,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又*地吻住她。

    宋久久将她的头抱起来,微皱着眉头,“你今天怪怪的,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的事不顺心?”

    聂平新勾起嘴唇,“没有,你想多了,乖,这个时候可不许胡思乱想,我可会生气的。”说着他在她的身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讨厌……”宋久久深吸一口气,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聂平新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宋久久的怀疑,她那么聪明,如果他继续在这样心中带着愤恨,迟早会被她发现,她那么骄傲,肯定无法接受被聂平弘玷污这件事,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知道。

    无论如何都不能,不能。

    本来是热情满满的,可是最终却以草草结束而告终,宋久久因为本来就乏累,所以也没发现男人眼中闪过的一抹沮丧,事后便闭眼睡了。

    聂平新抱着她,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要他能过了自己心里这道坎儿,这件事就会结束,他相信,聂平弘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她。

    今天上午,聂平新跟聂平弘算是心平气和地谈了谈,关于他们的身份,身世,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

    聂平弘说的那些,他的的确确都不记得了,什么轮回时空,他没有任何的印象,只知道自己的灵魂飘荡而来,进入了聂平新的身体,然后就成了他现在的模样。

    而聂平弘,他说的那些,他无从考证,也不需要去考证,因为他不想知道,他现在只想弄死他,可他不能。

    因为聂平弘清楚地告诉了他,他们是一体的,虽然现在分属两个形体,但是实则为一体,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聂平弘挨打,他的身上也是疼的。

    矛盾与愤怒在体内作用叫嚣,聂平新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爆炸了,越想这件事他越烦躁。

    猛然推开怀里的宋久久,他坐起身。

    宋久久被惊醒,睁开眼睛,眨着迷糊的眼睛看他,“新新,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聂平新的脸有些僵硬,随后极不自然地笑了笑,“刚才就眯了下眼睛,竟然做了个不好的梦,把你吓醒了?”

    宋久久一听,虽然很困却还是坐了起来,爬到他的腿上,面对着他,“梦到怪兽了是不是?我以前也经常做噩梦,而且每次还都是同一个梦。”

    聂平新微皱起眉头,这他还真的从来没听她说过。

    将她搂在怀里重新靠在*上,拉起被子给她裹好,他问:“什么梦总是一直做?跟我讲讲?”

    “你要听啊?”

    “当然!”

    宋久久歪头想了一会儿,“那你一会儿听完了不许笑话我。”

    聂平新挑眉,“笑话?你不是说是噩梦吗?难道说还有很搞笑的噩梦?”

    聂平新挠了挠脑袋,怎么跟他说呢?

    唉!

    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梦,她很少看武侠或者仙侠类的电视或者电影的,可她做的那梦却是关于这方面的,只是一开始很美好,后面却全是杀戮和血腥,每次都会将她从梦里惊醒。

    “你先保证一会儿不笑话我。”

    “我保证。”

    “你要是笑话我,以后我有什么事都不告诉你了!”

    “我发誓,这总行了吧?再说了,我是你男人,我就算是笑话你,那你也不丢人吧?”聂平新撇着嘴,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个丫头会重复做一个什么样的噩梦。

    宋久久哼了一声,才不一样呢,男人也是人,独立于自己以外的都是外人,不分关系亲近,总之他不能笑话她,他要是敢说她幼稚,哼哼,非把他的脸捏烂不可。

    “嗯哼!”宋久久清了清嗓子,然后又从聂平新的身上下来,盘腿坐在*上,腰杆挺得笔直,一副领导发言的姿态,这才慢悠悠地开口,“是这样的,我每隔一段时间,这个时间也不确定,反正就是从小到大经常会做一个梦,梦里那个地方就像是世外桃源,天蓝水碧,高山耸入云端,有很多很多的花草,这不算什么,关键是那地方有好多好多奇形怪状的动物,比如超级大号的燕子,比我还高,还有蝴蝶,简直都跟箩筐那么大,五颜六色的,对了还有那里的花儿,有几种花开得就跟房子似的,还能躺进去睡觉。”

    讲到这里,宋久久得意地看着聂平新,“这样的地方是不是很美?想不想去我梦里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嘻嘻,想去我也没法带你去,不过那里真的好美好美。”

    美得她都不想讲后面的了,一想起后面的她都觉得毛骨悚然。

    聂平新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她,那个地方,他想去,怎么能不想?那是他一直生活的地方。

    他不知道,虽然她转世投胎,失去了前世所有的记忆,可竟然还能梦到幽界的一些事情,难道说冥冥之中还有些注定吗?

    他伸出手将跟前的小女人抱在怀里,双臂圈着她,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这样的将她圈在怀里,生生世世都不分开。

    “久久……”

    “嗯?”

    “我爱你。”

    宋久久笑得两只眼睛都眯在了一起,“我知道,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听这三个字,以后你每天都要给我说一百遍。”

    “一百遍?”聂平新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一百遍啊,又不是小学生背课文。

    不过,他乐意,别说一百遍,一千遍,只要她喜欢听,他就愿意说。

    宋久久见他不愿意,只好降低了要求,“那就减半,五十遍吧,不许再讨价还价了!”

    聂平新忍不住又去亲她,他发现,总是亲不够。

    “黏黏糊糊的,你烦不烦人?”宋久久嫌弃地擦着嘴巴,“都是口水,你说从早上到现在,我吃了你多少口水了?都能填饱肚子了。”

    “不喜欢啊?那我以后不亲了。”

    “你敢。”

    聂平新长长的吐了口气,“对啊,我不敢,我可是名副其实的妻管严,我媳妇是谁呢?B国的九公主,未来的总统阁下,我不过就是一介平民,我哪里敢得罪公主殿下,总统阁下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真乖,去做饭吧,我饿了,都前胸贴后背了。”前一秒还精神抖擞的人,随即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塌塌的趴在哪儿。

    “你陪我一起去,不让你我不去。”聂平新要拽她起来,可她却赖着*不起,“我累,你让我睡会儿。”

    “做好饭吃好饭我陪你谁,但是现在你必须跟我一起去楼下做饭。”不管宋久久乐不乐意,聂平新硬是将她给弄到了楼下,哪怕不惜在厨房里放一张躺椅让她躺那儿都行,总之,他以后不会再允许她在他视线之外的地方停留。

    宋久久在躺椅上睡着了,还发出了细小的鼾声,聂平新听在耳朵里,只觉得是美妙的音乐声。

    听着音乐做着午饭,美哉。

    窗户外,聂平弘安静地看着这里的一切,墨镜后面的那双眼睛里,有着谁也看不到的东西在翻滚,酝酿。

    “聂平新,总有一天我会取代你,到那时候,她将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

    聂平新许是有什么感应,猛然一抬头,就看到了窗户外的男人,登时那双眸子如同染了血一样的猩红,他紧紧地攥着手里的菜刀,早晚有一天他会寻找出将聂平弘消灭的方法!在这个世界上自始至终都只应该有一个聂平新,聂平弘的存在本来就有违自然规则,所以他必须消失。

    宋久久正式拿到了毕业证那天,聂平新的情绪低落了一整天,她毕业了就意味着她要回国,虽然他肯定不会让她一个人回国,但是练成这边他又不能丢下不管,总部搬迁,那也需要时间。

    而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这边才刚毕业,那边欧阳毅就派人过来接了,意思很明显,宋久久立马就要离开。

    聂平新想跟欧阳毅说说能不能推迟一段时间或者等明年在让宋久久回国,可他还没来得及给欧阳毅打电话,欧阳毅就自己打来了电话。

    “平新啊,久久这毕业,要回国,我能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但也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个老头子,我年纪大了,现如今不管是脑力还是体力我都跟不上了,而久久要想接手总统之位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够历练好的,所以时间紧迫,望你能理解,我已经替你们想好了,要不你公司搬来连城,要不你们就两地分居,每周或者每月你过来跟久久团聚,你自己决定我不勉强你。”

    聂平新真的想骂人,请问除了公司搬迁和两地分居之外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当然有,欧阳老爷子已经替他想好了。

    “平新啊,我记得你上学修的政治经济还有法律,没错吧?”

    聂平新皱眉,不明白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嗯,对,还有计算机,怎么了爷爷?”

    “你说你这么优秀的人才,真的只甘心就管理那么大一个小公司?”

    聂平新不乐意了,小瞧他?

    “爷爷,我的公司好歹也在世界上能排名前五百呢,您不能因为您管理了一个国家,就看小了我这个公司,我这每年给世界创造的经济价值以及解决的人口就业压力那可是不小的一个数字。”

    电话里欧阳毅笑了起来,连忙道歉,“是是是,是我用词不恰到,你的公司确实不小,不过你刚才也说了,我管理的是一个国家,一个国家跟一个企业相比,我想谁大谁小你比我清楚,九儿毕竟是个女孩,即便她再有天赋勇气和胆识,可她终归是个女人,我可以庇佑她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但是以后的路,只能她自己走,当然,有你陪着她。我想你应该能够听明白我的意思,没错,我希望你也能参与B国的政治,跟九儿一起管理好这个国家。”

    聂平新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现在与幽界是那么的相像。

    在幽界,玉儿是灵女,师父归神之后,玉儿就接替了师父掌管幽界,而他便是那个辅佐她的人。

    可以想象,一个驸马爷吃软饭的心情。

    在幽界吃软饭,这来到人世间,没想到他依然还是个吃软饭的。

    只是一想到这里,都觉得心情不美,十分的不美。

    没用答应欧阳毅,聂平新就直接挂了电话,看着正在衣柜前收拾衣服的女人,他沉重的心情无法形容。

    “久久,你真要走啊?”

    宋久久的手抖了一下,连忙擦去眼泪,抽了下鼻子说:“对啊,都跟你说了很多遍了,真要回家了,我都跟爷爷说好的,一毕业我就回家。”

    “可是我不想让你走怎么办?我一分一秒都不想你离开我。”

    “我们不是说好的,等我回国后给你在那边找一处地方,然后你把公司搬过去吗?”

    “可是现在又不能立马搬过去,这中间需要时间,我现在别说一天见不到你了,就是半天,一个小时,我都想。”聂平新走上前,从后面抱住宋久久,她身体一抖,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也不想走,不想跟他分开,一天都不想,一想到那个聂平弘,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人她就害怕,她怕万一哪天那个人冒充了他,她没发现怎么办?

    眼泪最终还是美人折流了出来,宋久久哇地一声哭了,转身趴在聂平新的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听着她的哭声,感受着她颤抖的身体,聂平新的心都要碎了。

    去他的什么公司,所谓的面子,他都不要了,他就只要她。

    于是,在短短的几分钟,聂平新做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决定,他要跟宋久久一起去B国!

    飞机上,宋久久靠在聂平新的怀里,心里既感动又不安。

    感动的是他舍弃一切跟着她回国,不安的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放下自己热爱的事业跟随她回到B国他真的能一直待下去吗?会不会有一天他累了,倦了。

    她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却又似乎在殷殷期待,到底为什么会期待,她不清楚,只是觉得心头像是挤压着一块云团,她想要将它解开,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