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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久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阳台,浑身因为害怕而开始颤抖起来。
聂平新正在喂她吃饭,她突然抱住自己,导致他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碗里的粥弄了一身,本来还想问她怎么了,却发现她的身体在颤抖。
“久久?”他想扶起她,可她却使劲地抱着他,就放佛害怕他会离开她一般,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猜测,令他不由得浑身一颤。
他来了。
聂平新深吸一口气,将宋久久的脸按在胸口,“久久不怕,没事的,有我在。”
宋久久哭了,虽然那次聂平弘离开之后都没有再出现过,可是她的心却无时无刻不再提着,她提心吊胆地过着每一天,生怕一不留神身边的聂平新被掉了包,她无数次地在心里祈祷,希望聂平弘永远别出现,最好是死了。
她不知道聂平弘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想要他离开,永远别来打扰她跟聂平新的生活。
“你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聂平新点头,“我这就让他走,你不怕。”
他将宋久久抱起来,跟她调换了位置,可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死,窗户外的确是聂平弘,可……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将聂平新包围。
“久久,我带你去你八姐的房间,好吗?”
宋久久点了下头,却紧跟着使劲地摇了摇,紧紧地抱着他,“不!我不跟你分开!”
“久久……”聂平新深吸了一口气,放在宋久久身后的手攥成拳头,然后又松开,抬起,在她的后脑说利落地劈下。
宋久久昏了过去,聂平新将她放在沙发上,拿过毯子给她盖上,这才来到阳台。
聂平弘一副有气无力的姿态靠在窗户上,最后还是滑坐在地上,看起来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十分严酷的打斗似的,不但人看起来很疲惫,一张脸竟然都是乌青色。
“你怎么了?”聂平新问。
“要死了。”聂平弘抬头看着他,“你是不是很高兴?以后再也没人跟你抢宋久久了。”
不知为何,这一刻聂平新只觉得心口很疼。
“出什么事了?”他问。
聂平弘将衬衣的扣子解开,聂平新一惊,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后退了两步,怔怔的盯着全身乌青的男人,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到底怎么了?”
“都跟你说了要死了,我这会儿口渴,你能不能给我弄口水喝?”
这是第一次,聂平弘的眼中没有仇恨,没有强势,而是带着丝丝的哀求。
聂平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长着一样容貌的男人,大脑里却在作着剧烈的斗争。
这一刻他清楚地知道,他想要聂平弘死,马上死,这样以后再也没人能够将宋久久从他手里抢走。
可是,他却又不得不对聂平弘曾说的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同生共死这个说法有所忌惮,如果聂平弘死了,那么他会面临怎样的结果?
这是一个没有办法去试一试的事情,所以这一刻,聂平新是矛盾的。
聂平弘看起来越来越虚弱了,干裂的嘴唇裂出了口子,有血顺着口子流出来,他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再度开口,“水……”
“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为保险起见,聂平新用皮带捆住了聂平弘的手,扣在阳台的栏杆上,确定他短时间内挣脱不开,聂平新这才转身去楼下厨房接水。
匆忙用水壶接了一壶水,聂平新提着快速上楼。
刚到楼上,遇到宋楠,她问他:“九儿……她还在睡觉?”
本来打算敷衍一句,可聂平新却皱了下眉,因为今天晚上宋楠已经来找过宋久久三次了,可宋久久一直在睡觉,他又不想叫醒她,所以没让宋楠进房间,可是这会儿,宋楠又过来问,这让聂平新不得不怀疑,宋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点了下头,“嗯,刚吃过东西,嚷着困,又睡了,你找她有什么事?等她醒了我跟她说。”
宋楠笑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下午我在收拾爷爷书房,发现了一个东西,想让她看看,既然她睡着,那就等明天吧,她忙了一天了,让她好好休息。”
“什么东西?很着急吗?那我叫醒她。”
“也没什么,不急,让她睡吧。”宋楠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聂平新咬了下嘴唇,很明显宋楠并不愿意让他看那个所谓的在欧阳毅房间里找到的东西,她嘴上说不急,可如果不急为什么一晚上已经过来三四次了?依他对宋楠的了解,她是一个相当严谨和稳重的人,若不是见了什么令她惊讶或者觉得不可思议的东西,她断然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来找宋久久。
他看着宋楠的背影说:“一会儿我叫醒她,让她去找你。”
宋楠愣了下,转过身,脸上极为勉强地挤出了一抹笑,“好,谢谢。”
谢谢?
聂平新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虽说宋楠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但是今晚这个谢谢未免太过于生硬和疏离。
站在那儿愣了有差不多五秒钟,聂平新这才拿着水壶朝卧室走去。
他在心里问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今晚聂平弘突然出现,还那样一副状态,他难免会疑神疑鬼的,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推开卧室的门他还在安慰自己,不许胡思乱想,不许胡思乱想。
一抬头,他愣住。
沙发上宋久久没了,毯子在地上掉着,阳台上聂平新也不见了,窗户大开着,房间里空荡荡的。
聂平新暗叫糟糕,他可能上当了!
该死的聂平弘竟然给他使调虎离山之计!
“久久?久久?”他扔下手里的茶壶,疯了一般在屋子里找了起来。
“聂平弘!你给我出来,你把久久藏哪儿了?”
“……”
聂平新找遍了房间也没找到聂平弘和宋久久的踪影,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都放佛被人给抽走了一般。
这边,宋久久跟聂平弘被捆着手脚嘟着嘴巴塞进了一辆车,车子驶离欧阳家,趁着夜色消失不见。
“宋久久……”聂平弘是尽力气撞了下身边还在昏迷中的女人,想要出声,可发出的只有“唔唔”声。
这一刻他不禁在心里骂起了聂平新,这个混蛋,将他捆着就算了,下手还那么重,到现在宋久久都没醒过来。
也不知道他跟宋久久要被带去什么地方,但是能够在欧阳家没有阻挡,光明正大地将他们两人塞进车子带走,这说明这件事跟欧阳家里的人有关。
车子驾驶座跟后面是隔开的,所以聂平弘根本就看不到前面到底是谁,他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自己身上的药劲儿赶紧过去。
只是今天他很纳闷,以前的时候涂抹这药也没有什么副作用,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副作用,他今天就不该涂抹,这下好了,倒霉加倒霉,倒霉透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宋久久悠悠转醒,一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她刚要叫聂平新,却发现自己的嘴巴里有东西塞着,而且浑身也动不了,手脚都被人捆着。
“唔--唔--”
她艰难地发出声音。
聂平弘也“唔唔”了两声,同时扛了她一下,意思是想告诉她别害怕,还有他,可实际上他却自身难保。
虽然此刻宋久久的心里满是疑惑,但她还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她的心理素质好,而是因为小时候她曾被人绑架过一次,虽然只是个恶作剧,可还是让她悟出了一个道理,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一定要冷静,冷静,因为只有冷静了,脑袋才有时间转圈,才能想办法得意脱身。
她知道身边这会儿还有一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她不知道,可她记得自己昏过去前的事,她见到了聂平弘,所以她自然而然地就联想到了是聂平弘将她和聂平新给捆绑了。
所以她就问:“唔唔唔唔唔?”你是聂平新?
聂平弘听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还是回应了她“唔唔唔唔”,你别害怕。
可听在宋久久的耳朵里却是,是的,我是。
宋久久心里一喜,果真是聂平新!
这时候车子突然急刹车,两人都不受控制地一头撞在了跟驾驶座的隔开的隔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