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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平新离开的日子,宋久久每天过得很单调,欧阳家,总统府,总统府,欧阳家,两点一线,来回的奔波。
她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聂平新,不去想他现在在做什么,过得辛苦不辛苦,有没有瘦了,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有没有生病,所以她必须让自己很忙碌很忙碌,忙得都没有时间去想他。
回到家洗完澡倒头就睡,醒来后洗脸刷牙吃饭去总统府,路上都在看文件批阅文件。
不给自己一丁点的闲暇时间,不去想,这样时间就会过得很快,这样就能够很快见到他。
这样的日子周而复始,却真的过得很快。
宋久久忘记窗外的大树落了几次叶子,又换了几次绿装,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年年过去。
“九儿,晚上回来吃饭吧,今天宋希带女朋友回家,你也来看看。”舅舅打来电话的时候宋久久还在总统府,电话用肩膀夹着,两只手还在电脑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着。
“宋希带女朋友回家啦?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我怎么一点儿信儿都不知道呢?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整天在我眼皮子下晃悠我竟然都不知道。”
“你整天那么忙,能知道才怪,晚上五点准时到家,别忙了,我听到你那边还敲键盘的声音,九儿,你能不能听舅舅说话?”
宋久久笑着点头,手却还在飞快地跳动着,“听着呢,听着呢舅舅,您老说,我一心二用,您不知道您外甥女是天才啊,天才一般都这么厉害的。”
“现在四点半,你若是五点不到家,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年到头我都见不到你几次,还每次是我去找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孝顺呢?我白养活你了!”宋仲义唠叨着,挂了电话。
宋久久保持着夹电话的姿势没有动,终于在十分钟后,她长吁了一口气,叫来秘书,“批阅文件我已经发你邮箱了,你看下之后打印出来,放我桌上明天一早我来签字。”说完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五点,如果不堵车的情况下一路狂飙应该是可以在规定时间内到达的。
她匆忙关了电脑,站起身。
秘书有些不适应,“阁下,您今天回去……这么早?”
宋久久愣了下,笑了,“老舅让回家吃饭,没办法,规定了时间,要是赶不回去,挨收拾,你们也收一下回去吧,明天见。”
秘书笑着点头,三年来头一次啊。
是的,聂平新离开已经整整三年了。
宋久久也已经从那个奔三的女人,跨入了三十的门槛,今年三十二岁了。
可她已经忙得忘了今天几号,明天几号,今年是哪年了,总之,她依然停留在自己还是29岁大龄剩女的思想阶段。
一路狂飙,车子在五点整踩着点出现在了宋宅的大门口。
老远就看到在门口在张望的老舅,宋久久突然有些触景生情,舅舅老了背也驼了,头发也白了,成了个老头儿。
岁月不饶人,不管是谁,都会经历生老病死。
她忽然就不敢看了,眼泪流了出来。
聂平新离开已经好些日子了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真怕有一天她等得白了头发,而他却一直都不出现。
“五点零三分,宋久久,你迟到了。”宋仲义抬着手腕对着腕表一字一句,一本正经地说。
宋久迅速抹去眼泪,停车下来,上前就挽住了宋仲义的手臂,开始撒娇,“四舍五入嘛,您看,才三分钟,相对于六十分钟来言,可以忽略不计的。”
宋仲义板着一张脸,不被她的撒娇所迷惑,“忽略不计?宋久久,你说这三年你回来吃过几次饭?”
宋久久扁着嘴,“忘了,我一般都在总统府吃饭,欧阳家也没吃几次。”
“哟,这么说你还挺理直气壮的是不是?”
“没有,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好舅舅,不要生气了,九儿知道错了,以后每个月回来吃一次饭好不好?”
“每个月?”宋仲义提高了嗓门,眼睛瞪得贼大。
宋久久想了下,讪笑,“那就半个月。”
“半个月,宋久久你到底姓不姓宋?”
“一周,一周一次,这样总行吧?您不能逼着我每天都回来吃饭吧,我来回跑会累死的。”
“这可是你说的,你们都听到了啊,记住,你们总统阁下说以后每周回来吃一次饭,如果她要是敢食言,你们给我作证。”宋仲义对着周围的保镖和家佣说道。
宋久久扫了一圈周围的人,眼神告诉他们,最好弄清楚了,别站错了队伍。
周围人都是讪笑,点头又摇头,也不知道这点头啥意思,摇头啥意思。
宋久久搀扶着宋仲义回屋子,刚到屋,就听到车子进院子的声音,她扭头看去,是宋希的车,她瞪大了眼睛,想瞧瞧这侄儿媳妇到底是何方神圣,保密工作做得她竟然都不知道。
先下车的是宋希,然后只见他十分绅士地绕到车的另一边,拉开副驾驶那边的车门,微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一只脚先从车里出来,确切说一只鞋,黑色的,平底的,马丁鞋!
宋久久是真的无法想象,这媳妇来婆家吃饭穿马丁鞋,这衣服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呢?
难道说她从小的礼仪课都是学的片面的?
这么重要的场合难道不应该是优雅得体的晚礼服再配上一双精致的小皮鞋吗?
一条穿着黑色裤子的腿也出现在视线里,接着是另外一条穿着黑裤子马丁鞋的腿,然后是上身,皮夹克。
宋久久只吞口水,这宋希口味满独特的嘛!
视线一点点的向上移,宋久久差点没眼珠子掉地上!
她就说嘛,宋希一天到晚都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哪里有时间谈恋爱,好嘛,有窝边草吃啊!
果真是,近水楼台啊!
这俩人,平日里不好好地工作,竟然谈起了恋爱,好啊,好啊!
“舅舅,您这孙媳妇挺特别。”
宋仲义其实也想扭头看看,可是觉得自己是个当爷爷的,直接伸着脖子看不合礼数,所以就直接走去沙发那儿坐下了。
“是哪家的千金?你认识吗?”
宋久久摇了摇头,她其实的意思是不是什么千金,宋仲义却理解为不认识,所以老头儿就皱着眉头琢磨,不认识,那会是谁家的姑娘呢?难道是外地的?那是做什么的?跟宋希是怎么认识的?
“姑姑。”宋希看到宋久久,笑着打招呼。
文茜也笑着打招呼,“阁下。”
宋久久似笑非笑地看着走近的两个人,看得两人头皮发麻,文茜先停了下来,拉了拉宋希,小声嘀咕,“阁下是不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啊?”
宋希也心里没底,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一般情况下她这表情,准没好事。”
“那怎么办?”
“已经这样了,走一步算一步,跟我来。”宋希很男人地搂住文茜,“姑姑,正式跟你介绍一下,你侄儿媳妇,文茜。”
宋仲义正在喝茶,听到“文茜”二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文茜?哪个文茜?总统府那个文茜?
可千万别!比男人还男人的女汉子,男人都惧怕几分,可别成了他的孙媳妇。
“文茜是吧?”宋久久笑得更灿烂了。
宋希和文茜都是心突突直跳,甚至文茜都有转身逃跑的冲动。
“嗯,阁下,文,文茜。”
“欢迎光临,今天我们不分上下级,但是要分长幼,乖。”她抬手捏了下文茜的下巴,笑米米地朝宋仲义走去。
宋仲义已经紧张的坐不住了,刚要起来就看到了门口进来的两人,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果真是总统府的文茜啊,果真是!
宋久久看着老舅那张脸就知道了他比她还要惊讶。
不禁看了眼宋希,你小子,不事先透个气,这下,哼哼,不帮你。
“爷爷,我带文茜回来了。”宋希笑着走进客厅,可很快就发现了气氛不对,好在反应比较快,“呀,文茜,买的礼物忘带了。”
“对对对,还在车里!”
两人撒腿就跑,看谁比谁逃得快!
等两人都出去了,宋久久是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宋仲义,“舅舅,您这是什么脸色啊?怎么了?不喜欢文茜啊?”
其实说起文茜,说她比男人还男人并不是说她长得比较男人,实际上呢,文茜可是个超级大美女,魔鬼的身材,天使的面孔,绝对是男人梦中*的首选,只不过呢,这样一个本该是藏在温室里好好珍爱的女孩却偏偏选择做保镖,这做保镖做了就算了,偏偏她又是今年以成绩第一B国史上第一位总统女保镖的身份进入的总统府,职位副队长。
这事儿媒体当然不知道,但是宋家人欧阳家的人可都是知道的,尤其是宋仲义还是这样评价过文茜。
--这女娃投错胎了,绝对是投错胎了,要不就是变性了。
“九儿,你说这……这……唉!”宋仲义长叹了一口气,“我虽然是个很开明的爷爷,但是你说,九儿你说这……这是什么事啊!”
宋久久能够理解老舅此时的心情,但是呢,打心眼里她其实是挺喜欢文茜的,文茜的父母退休前都是总统府护卫队的人,家庭背景这些自然就不用说了,能够当她的保镖,绝对家庭没问题,人没问题的,其实最关键的是,人漂亮,身材棒!
“舅舅,是你一开始给文茜定错了位置,其实也不算晚,如果她跟宋希结婚了,到时候就不让她做保镖了,给她换个文职工作,这事包我身上。”
“九儿,我是真的有些难以接受。”
“舅舅,只要宋希喜欢,我们做长辈的都是要支持和祝福的难道不是吗?文茜的背景您又不是不知道,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她跟宋希朝夕相处感情会更稳定。”
“你说的我都理解,我只是……唉!算了,我也管不着,只要他们过得好,我都高兴,但是我有个条件,今年我要抱重孙!”
“这个……”宋久久的嘴抽了抽,这事儿她可做不了主,所以索性不再说话。
但显然宋仲义没打算放过她,“你跟宋希说,今年不给我生个重孙,我就不同意他跟文茜在一起。”
宋希和文茜磨磨蹭蹭的恰巧走到门口,听到了这话,两人面面相觑,又退了回去。
“你爷爷让我们今年就要孩子?那意思就是马上要结婚?”文茜皱着眉头。
宋希却一脸不乐意地看着她,“怎么?你不想跟我结婚啊?”
“不是这个问题,关键是现在都已经1月了,就算是要结婚,那也要有时间准备,起码结婚也要到下个月了吧?生孩子需要准备吧?怎么快也不可能今年生出个孩子。”文茜嘀咕。
宋希却不以为然,“我们今晚就住一起,今晚努力,我就不信一个月之内你还怀不上。”
文茜一愣,接着噼里啪啦地就将他一通捶打,“你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我就知道你心怀不轨,天天晚上磨磨蹭蹭的在我那儿不走,又是要去趟卫生间,又是喝口水,又是饿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宋希抱住她,“这你都看出来了?宝贝,我都30岁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且不说三十岁的男人没碰过女人丢不丢人,就说这生理需求吧,三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你说你这么一大美女我要是没那个意思我肯定不正常,要不今晚我们……”
“滚蛋!”文茜在他肚子上捅了一拳,虽说文茜今年也不小了,27了,可却是个极其保守的女孩,从17岁第一次见到宋希她将这个男人选做自己的老公开始,她就一直在朝他努力的靠近,正式确定关系的这一年半,她不是没想过那种事,只是觉得那样的美好还是留在新婚夜才是人生的完美。
“你们这是不打算进去了吗?你们要是不进去,我可先进去了。”正在宋希和文茜两人在外面打打闹闹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两人也没看是谁,就摆了下手,“你先进去吧。”
等那人快走到门口,宋希先反应过来,一声尖叫划破天际,“聂平新!”
聂平新提着礼物缓缓转过身,“那么大声音干什么?老子耳朵没聋。”
宋久久正在跟宋仲义说话,听到宋希那一声,那三个字,她几乎是一瞬间就站起了身,怔怔的盯着门口,耳朵竖着,呼吸屏住,她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或者是听错了。
不记得多久了,只知道好多个好多个夜晚她一个人躺在那张大*上,早晨醒来,枕头湿了大半。
可是就在刚刚,她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听到了!是他!
他终于肯回来了,他回来了!
三年来,她不曾在人前掉过第一滴眼泪,可此时,眼泪就像是坏掉的水龙头,拼了命地从眼眶里向外奔涌而出。
聂平新出现在门口,原想着装逼一下,让她给一个大大的拥抱,可看到她那两行刺眼的泪,他却连手里的礼物都顾不上管了,随手扔掉,快速的朝她走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说:“宝贝,我回来了。”
宋久久哭出声响,可接着她却做出了一个令人诧异的动作,她粗鲁地将聂平新西服外套脱掉扔在地上,然后用更加野蛮的动作撕开了他的衬衣,扣子都嘣了出去,一把扯掉他的衬衣。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莫非这是要上演……
“宋久久!你干什么呢!”宋仲义一声冷喝,同时扫了眼周围,“退下!”
可下一秒却见宋久久站在沙发上,在聂平新的锁骨上,用力的咬下。
“嘶--”聂平新倒吸了一口冷气,但也只是片刻,他随即就笑了,脸上是幸福而满足的笑,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轻声低喃,“宝贝,对不起,这么久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