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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番外－浩劫
敖铮紧握住拳头，魔皇的确深晓他心头的怒。
若非仙皇破坏，他父亲怎会入魔？母亲又怎会吃了那么多苦？他们一家也不会被迫分开。
魔皇翩然而去，连天魔都畏惧空桑雪的血，他同样有三分莫名的害怕敖铮的血，至阴胜阳，说的便是空桑雪的血，冰肌玉骨之体养出的竟是这等奇血，是克制一切妖魔之血……
敖铮低吼道：“要不是你，我与仙皇就能一决高下。魔皇，你再敢搅我与仙皇斗法，我绝不会饶你！”
魔皇揖手道：“在下不敢与天龙为敌。”
不想为敌，他敖铮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魔皇想掐死他。
魔皇突地转身，“敖铮，仙皇的疗愈之力远不及你，你身上的伏羲魂血从何而来？”
敖铮冷声道：“魔皇还是管好自己的事罢！你声声说与仙皇势不两立，可我却瞧出，那日我与仙皇斗法，你分明就是帮他。”
魔皇谁也不帮，他就是搅局，他胸腔里有莫名的恨意，是的，就是恨，他修炼了千万余年，却不能前往天界，因为他知晓了一个以前谁也不曾知晓的秘密：天界容不得一切妖魔。
在他之前的魔皇，并不是飞升天界，而是被天界的伏羲皇给灭了。
知道了这个真相，他不想前去天界，只有满腔的怒意：将天界给毁了，或是助天魔夺下天界。
成王败贼，通用凡尘，也适用天界。
之后数年，天界、上元仙界的神仙时常看到魔皇变成天魔的样子欺负修为比他低的仙人，谁看到黑雾、蓝雾缭绕，一个个躲得远远的，见得多了，众人也就见怪不怪。可说来也怪，魔皇就专欺仙人，不敢欺负古神域的人，惹得仙皇与太极天尊等四人联手将他给揍了一顿。
魔皇被打，他抹着嘴角的蓝血，脸色粲然一笑，“仙皇，本天尊会记住今日，终有一日会让尔等后悔。”
太极天尊冷声道：“正邪不两立，你再敢打伤我新仙域的仙人，我们还揍你！”
“你既不讲以大欺小，我们几人也不必与你讲究什么以多欺少。”
什么是正，还不是和他一样，不讲规矩。
对于墟洞里发生的事，红衣听说后，只笑了一下，奉命在墟洞关闭之前将上元仙界与天界的结界再行加固了一遍。
还有几日，墟洞就要关闭了。
*
云虚宫。
红衣刚至宫门，就见墨玉俏生生地立在一侧，揖手道：“二师姐。”
“师尊出关了？”
“二师姐刚离开不到半日，师尊就出关了。”墨玉心情极好。“天龙神君携月老上门求亲，把空桑娘娘、银娥夫人也请来了。”
师尊都能与人成亲，到时候轮到她时，就更方便了，她亦从空桑雪的言辞间听出来，是有成全她与白玉之意，可她那个大师兄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的，尤其是当了大师兄，更是冷冰冰的，就差把人给冻死了。
终于求亲了！
神农皇、伏羲皇不在天庭，二人同游天外。
玉帝、黄帝皆在闭关修炼之中。
心里暗中欢喜：师尊终算与天龙神君修成正果。
敖骨与空桑雪的事，空桑娘娘与神农皇一早就知，便是银娥夫人也早早猜到结局。
月老呵呵笑着。
空桑娘娘面含喜色。
空桑雪眉梢略带两分羞涩：快千万岁的老神了，居然还会害羞。
敖骨则是带着笑意，时不时深情地望上一眼。
空桑娘娘道：“雪姜，你既乐意，这门亲事就订下了？”
“是。”空桑雪简单干练地答了一个字，“有劳母亲与嫂嫂张罗庆宴。”
银娥夫人迭声道：“订亲宴设在云虚宫还是神木府？”
“雪姜先是神农之女，再是木神君之妹，要我说，就设在神农宫，就近择个吉日，请了天界交好的各种神仙前来参加订亲庆宴。”
订亲庆宴，而非盛宴，庆宴就是庆贺已经订亲，而盛宴就是正在订亲，这是完全不同的。
月老没想此事如此顺利，几百万年前他也跑过好几回，姬荣公子退出，可长瑶太子那儿……
想到这里，他心下发苦。
可与空桑雪有夫妻之缘的还是敖骨，这姻缘天书上可是有记载的。
敖骨早在几万年前就从月老那儿领到了一份婚书，这是天庭允许的，只要两方身份得宜，又不违背彼此所掌职位的规矩、不违天条，便可通婚，这也是当年空桑雪与敖骨牺牲了五百万年换来新的天条律例。
两日后，云虚圣母空桑雪与天龙神君订婚的事就传到沸沸扬扬，有人说二人痴情的，亦有人同情长瑶太子。
“长瑶太子可等了云虚圣母五百万年。”
“那又如何，她与天龙神君才是青梅竹马。”
“千万年与五百万年都是一样的漫长啊，长瑶太子希望又落空了。”
“要我说，王母娘娘就无心让长瑶太子娶云虚圣母，若是一早就应了，也不会拖到现在，云虚圣母执掌云虚宫多少年了，快一万年了，一万年都没提亲，这不是摆明了态度，不能接受云虚圣母。”
“我听说是王母娘娘接受不了空桑娘娘提出的，娶她女儿，永生便唯她女儿一人的条件。”
“这条件也太苛刻了。”
“不是说珠蕊宫等同虚设。”
长瑶太子可是未来的玉帝，这玉帝唯王母一位嫡妻，可也有后宫佳丽，珠蕊宫中可不都是他的美人。
长瑶太子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好几日之后，他愣愣地坐在一侧，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空桑雪一声不呛与敖骨订亲，现下神农宫的仙仆、仙娥正广发宴请帖，盛情款待各种神仙前往庆贺。
订亲了！
她与旁人订亲了。
还记上回，他与王母提及此事，王母是表示赞同的。
他催了多少回，王母就没遣月老或太白金星上门说合，这只能说王母不同意这门亲事。
而空桑雪是不会再等了。
她卸任了九天玄女之职，亦到了婚嫁之时。
最美的年华，她献给了天庭。
便是任何人都无话可说。
订亲之后，敖骨并没有尽快回到天龙神君殿，而是留在云虚宫滞留了几日。
这日相对而坐，头顶海棠花盛开，满院馨香，四目含情，相依相拥……
情潮如浪，一波逐着一波。
敖骨轻柔地抚摸着空桑雪的脸颊，“雪儿，这不是梦吧？”
“不是梦，我们终于订亲了，我们就要做夫妻了。”
“这一日，你等得太辛苦。”
“不，你比我苦，你要独自哺养铮儿，你比我更苦。”
“雪儿，谢谢你这些年一直等着我。”
“不是你在等我？”
“是……是我们在等候着彼此。”
时光，静好。
情，已不能抑。
他们的眼中唯有彼此。
在这静寂的园中相吻相拥，坦诚以待，无尽的仙花春色环饶身侧，他们终于成为彼此的。
*
墟洞内的天魔界，天魔已经打探好了路线。
天魔道：“魔皇，派几百人在上元仙界墟洞生乱，抢也罢，夺也好，弄得越乱越好。而本君带领众魔前往离恨天宫。”
魔皇惊道：“此尊此言当真，不是去天界？”
“九重天境，唯离恨天镇守的九天玄女最弱，以她的修为、体魄原就不配镇守离恨天。可天界设下了重重禁制……”
何况还有空桑雪的血，若干万年前，天魔便是被九天玄女的血所伤，后被伏羲皇与她联手封印墟鼎之内，久而久之，那墟鼎竟化成一界。
一个时辰后，上元仙界墟洞内乱成了一团，魔杀仙，仙杀魔，魔与神相斗，亦有妖与仙斗，总之不是族类便可大战一场。
天魔、魔皇带着群魔攻破离恨天宫的结界。
离恨天宫内，碧莹听到禀报，“你在浑说什么？”
“禀娘娘……是……是妖魔攻入离恨天宫了……”
碧莹不信，奔出离恨天宫，便见外头涌来密麻麻的一片妖魔，有妖魔一入离恨天，就被离恨天的威压化成齑粉，惨叫、哀痛之音不绝于耳，然，还是有不怕死的妖魔闯入，一个又一个，如浪似潮，越来越多的妖魔被化为虚无，他们的身子化成一片片或蓝或黑或红的碎片，如花瓣一般飞舞，升至半空就消失无踪。
天魔化成一股黑蓝色的雾，远看似黑，近了才发现是蓝黑色，魔皇紧随其间，魔气在此刻瞬间暴涨。
有几个修为高的妖魔并无事。
妖皇、妖后亦趁机闯了进来。
碧莹步步后退。
天魔步步紧逼，他突地仰头：“玉帝嫡女——碧莹公主？”
碧莹心下打鼓，“你们是何方妖魔，为何闯我离恨天？”
“胜者为神，败者为魔，若本君夺下天界，我便是神！”
“你痴心妄想！”
天魔不以为然，“现下，离恨天已成我囊中之物，待夺下离恨天宫，我再自此前往天界不迟。”他手指一点，碧莹主仆浑身动弹不得。
妖后娇媚一笑道：“夫君，听说离恨天宫有九天神果，吃了能与天地同寿。”
他们同来，不是冲这里的宝贝而至。
听闻空桑雪执掌五百万年，可没少种下各种神果。
妖皇勾唇道：“入天宫夺神果！”
魔皇转身就往离恨天宫后山奔去。
然，当离恨天的魔气四虐时，那些神果似突然间就被烧毁一般，神果枯萎，神果树也有瞬间干枯。
妖后伸手刚触及神果，神果就眨眼功夫腐烂，不到半炷香，整个神果园里的花草树木都成了干枯，就如同早前是春天，立时变成了晚秋一般，连片绿色都没有。
妖后娇喝：“这是怎么回事？这……”
妖皇道：“美后莫急，听闻神农宫亦有不少神果，我们去哪里夺。”
几人腾空而起，立在空中，明明早前还能见到了神农天宫、伏羲天宫与玉帝天宫竟奇迹般地消失不见，而此处，有一座不大的天龙神军行苑，与一座气势不凡的离恨天宫。
神军行苑内的神果树，也与离恨天宫后山的一般，早已枯如朽木，失了生机。
妖后悲痛高呼：“怎么回事？怎会这样？我的神果……”
蓝衣勾唇道：“你们想夺神果，却不知九天神果乃是至圣至洁之物，半点浊气也染沾不得。妖魔之气冲天，它们又怎会不枯？”
一定是这样！
蓝衣记得碧衣与她讲过，说神果沾不得半丝浊气，而妖气魔气如何让它们受得，还不得枯萎了去。
妖后怒道：“你们有神果没？我要吃养颜延寿的乾坤果、花玉果，如果没有，我们夫妇就毁了这离恨天宫？
说什么魔亦可成神，可我们妖魔二域之人修炼百万年，却不得飞升天界的机会，没了这离恨天宫，看这天界还如何祥和？”
妖皇握紧拳头，突地运力而发，刚击出一拳，空中波光一漾，不是倒塌，而只余下一座凉亭、两处小院，其他的楼阁却陡然消失。
就连后山的神果园也凭空不见。
留下的房屋楼阁、花草树木近乎全都是碧莹来后或新置、或新种的。
碧莹主仆也被眼前的画面惊住了。
神农宫消失了！
玉帝宫也消失了！
唯有她来后的几处还在。
气势不凡的离恨天宫就似不曾存在过。
天魔微微眯眼。
魔皇面露狐疑，“这是……”
天魔突地仰头大笑，“离恨天所承认的主人依然是空桑雪，哈哈……李碧莹，你以为成为九天玄女，就真的是么？你瞧见了吧，离恨天的主人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
妖皇心下一紧。
天魔轻呼一声“糟糕，打草惊蛇了！”
妖后道：“我曾听人说过一个传说，天界的玉帝庙直通玉帝天宫，若神庙遇袭，就会遁入九天，若天宫被袭，就会遁入天界……”
*
云虚圣母宫。
空桑雪与敖骨在订亲庆宴后各自分开，他们越发感觉到浩劫将临，更得抓紧修炼。
为了尽快晋级，提升实力，空桑雪与碧衣、红衣吩咐了几句，封闭了六识，化出一个真身前往上元仙界守护敖铮又开始了闭关修炼。
敖铮正在上元仙界闯通天塔。
他再一次挑战了仙皇。
仙皇上次被魔皇化成了天魔偷袭成功，负了重伤，他倦了与敖铮纠缠，既然敖铮要赢，他就输给他。
他只想踏天桥，看自己离前往天界又近了多少？
*
而此刻的天界，天魔、魔皇、妖皇三人自离恨天来到了天界，首先遇袭的是玉帝宫，三人在这边打玉帝神庙，而离恨天便有妖后、魔将袭击玉帝天宫，里面的神果因为魔气所染，早已枯萎如柴。
王母娘娘得到消息时，立马派了神将天兵前往围剿，天界一片乌烟瘴气，玉帝宫倒塌，而魔皇、妖皇二人更是闯入瑶池作乱，仙娥吓得四处逃窜。
紧随玉帝宫后，便是伏羲宫、神农宫遇袭，空桑娘娘带着仙娥、神兵藏身在神木府，因有神木秀坐镇加固了防护，还算人员平安，可神农庙的神像被毁，神农天宫也被毁成了一片狼藉。
天地浩劫至，天界乱成一团，天庭的神将天兵围剿天魔、魔皇、妖皇三人，而真正修至天尊飞升天界的神仙却是寥寥可数，神木秀、昭德神君、灵妘也陆续应邀前来伏魔，怎耐几人只能与魔皇、妖皇打成平手，想要灭魔却是难如登天。
王母娘娘又遣太白金星前往云虚宫请空桑雪。
白玉、墨玉禀道：“师尊闭关数年，不得出。”
闭关了，请不出来。
不过白玉、墨玉二倒是请出了闭关的红衣坐镇云虚宫，前往天庭伏魔。
白玉墨玉二人融合之后，化成一个红衣双面人，威力大增，生擒了魔皇、妖皇，可这天魔却逃往天边，意图毁掉云虚圣母宫。
然，待天魔近得云虚宫，才发现设有一面精致的护宫大阵，方圆三百里的生灵皆在云虚宫大阵的保护之下，一些就近修为低下的生灵、仙人也纷纷逃往云虚大阵保命。
天魔一掌劈出，金光罩上便有无数的符文闪耀。
“远古神符！”天魔心下大骇，“难怪……空桑雪竟然是冰心的转世，她竟精通远古神符……”
他似被拿住了软肋。
远古之时，他就与冰心、伏羲皇交手无数次，若遇一人，他的胜算只得一半，若遇两人，他必败无疑，最后一次激战中，他就是被九天玄女的冰心与伏羲皇联手降伏，这一封印便长达千万年。
天魔怒吼：“冰心！九天玄女，你给本君滚出来！冰心！”
似咆哮，似呐喊！
他竟不知，空桑雪是她。
败在她上，他不悔，亦无恨。
恨只恨，她是所谓的正道养大。
如果他早一步寻得她，她便与他是一样的。
何谓正？胜者便是正。
白玉、墨玉追踪而至，两人各舞神器，“天魔，你喊家师也没用，家师闭关修炼，想扰家师修炼，且过了我们师兄妹这关。”
“家师……”天魔回眸，“冰心收你们为徒？”他勾唇，一脸蔑视，“新任九天玄女连仙圣期的实力都没有，如此废物也敢坐镇离恨天？”
碧莹不过是因她是王母所出。
“所谓的天界正道，也不过是心存私心之辈，否则怎会有我妖魔入侵！”
天魔猛地张开双臂，空中出现了一团黑色漩涡。
墨玉惊呼一声：“天魔界！”
“哈哈……不愧是冰心的弟子，被你认出来了，本君今日就放出万千妖魔，大闹天界。”
白玉墨玉联手出击，然，却挡不住被打出一道口子的天魔界，里面的妖魔如潮，而这一招，他们早在墟洞里就见魔皇使过。
现下想来，魔皇与天魔在手法上倒有许多异曲同工之处。
二人相近的法术不是偶然，早有一千多年前，魔皇在墟洞里遇到了天魔就知晓了一切真相。就连前任魔皇飞升，也只是天界所谓的神设下的阴谋。
妖魔最后的终点在上元仙界古魔、古妖二域，是不可能让他们前往天界。
邪魔终究不被神仙所容，这就是区别。
魔剑、鞭绫飞舞之间，墨玉惊呼一声，跌倒在地上，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二人被打散开来，立时实力大退。
天魔挥掌，卷起一股强大的气势，似掌落之时，必人毁魂散，只见墨玉从墨河绫上摘下一枚仙珠。
砰——
化出绚目的光芒，墨玉拼足内力，拉了白玉纵身退入护宫神阵之内。
天魔一掌落空，击在阵中屏障上，荡出无数繁复的远古符文，像海浪，似潮涌，令人目不暇接，闪花人眼，却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符文，但威力极大。
一些逃命的仙人见云虚宫神阵连天魔也耐何不得，纷纷逃往阵内寻求庇护。
红衣在云虚宫大殿来回踱步。
白玉墨玉身负重伤，没有漫长的时间是不能康复了。
碧衣还在闭关中。
他们二人的战斗实力是仙圣期，就算到现下，也只能将手中的神器发挥出三成的威力，是拼一把，还是退缩。
空桑雪闭关，最是打扰不得。
银娥夫人道：“天庭已被妖魔毁于一殆，瑶池、玉帝宫、伏羲宫、神农宫、黄帝宫皆被毁七成，唯有女娲神庙他不敢动。”
女娲乃是大地之母，天魔不敢不敬。若非女娲，妖、魔二域的人连上元仙界都不能入。
天魔拿云虚宫不得，在外守了几日，令妖魔往踏天桥而去，“既然我等妖魔入不得天界，从今日起，上元仙界的神也罢，仙也好，不得再入天界，本君便毁了踏天桥！”
毁踏天桥，只是天魔想得太美。
他运气不大好，正遇通天塔开启，所有天尊修为的天尊正在踏天桥上历练，天魔一现身，就遇到了仙皇、神木青、夸父天尊等人，全是几位修为最高的上元仙界天尊。
仙皇忆起魔皇化成天魔戏他之时，怒火中烧，当即就扑了过去。
敖铮站在踏天桥上，他已经通过了四座，这将是第五座，为了顺利通过，他亦转世化凡三世，三世便是三百年，只为品尝人间疾苦，感悟意境。
就在仙皇等人与天魔纠缠之时，敖铮又过了两座桥，蓦然回首，他的身后还跟着个半大的小姑娘婆娑。
婆娑睁着一双无辜的水灵大眼睛：“仙皇和魔皇又打起来了？”
很好奇的！
空桑素问道：“他们为什么打？”
“墟洞里结下的私怨，他们的事，我们休管。”
这明明是天魔！
可他们居然以为是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