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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暄看了那戒指一眼,知道还是不动为妙。抬头望了望四处,心想在这里想找吃的也不知道容不容易,她抚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只得硬着头皮走山路去了。却不料刚走过去,就发现前面的花丛不自然的动了几下,而此时是没有风的。
颜暄吓了一跳,满脸戒备的盯着那花丛。过了半晌,看那地方没有异处,她又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结果刚迈出几步,旁边的草丛又齐齐倒向一边。难不成是闹鬼了?颜暄大惊失色,眼珠子转的飞快。
正当此时,从身后传来一声慵懒的笑声:“丑姑,你何苦非要走这条路?害得我不得不现身了。”
颜暄一惊,猛然扭头,却看到身后立着一位手持折扇的男子,那男子通身素锦织就的长衫,眉目温暖,面莹如玉,此刻却带着不羁的笑容,望着颜暄。
颜暄想起这人刚才的称呼,心里极为恼怒,便道:“不知道哪位前辈驾临,让我冲撞了,打扰到您捉贼的雅兴,我实在心中不安。”
她话是这么说,但意指这男子在这里猫着,分明是小贼的行径,如今反而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那男子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不怒反笑:“蔻蔻收的徒弟果然跟她一般伶牙俐齿,就是人丑了点,做蔻蔻的徒弟,有点不太般配。”他话说完又啧啧道:“不过看你这身量按道理应该是个少见的美人胚子,容貌被毁成这样,也不知道哪个狠心的才下的去手。”言罢似是极为惋惜。
此人正是白慕忧,他阅女无数,乃是修真界第一风流子,关于他的传言也有许多,其中便有一条,说他凭一个女子的背影就能猜出这名女子的容貌,此时看来也有几分可靠,他竟能知道颜暄毁容前也是名绝色美女。
颜暄这会儿也猜出了他的身份,会用这般语气,又潜伏在姬蔻蔻房子附近,虽然她讥落他是贼,但也只是想刺他几句。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除了白慕忧,还能是谁?颜暄想明白他的身份,心里就有些谱该怎么说话了,此人跟楚醉不同,楚醉无念门上下还不敢随意得罪,但是白慕忧是姬蔻蔻第一讨厌之人,跟他说话自然不用客气。
她冷淡道:“不知道白公子所来何意?”
白慕忧听闻却是皱了下眉,他不答反问:“蔻蔻当真闭关不出来了?”颜暄冷笑不语。
白慕忧道:“我来自然是要保护她的,昨日你们身后一直跟踪着两个人,起码也是结丹期的修为,我是来向蔻蔻通报的好让她小心一些。”
颜暄听闻却大吃一惊。白慕忧却道:“不知道蔻蔻哪里惹来的仇家。”
他转念一想,目光却落在了颜暄脸上绕了一圈,又跟着摇了摇头,喃喃道:“不会是你,你只不过是个凡人,怎么惊得动结丹期的修士。”
颜暄自然也不会认识是她,结丹期就是她师父一样的神通了,她才刚踏入修真界,更不可能结仇,而且还是如此强大的仇家。
白慕忧说罢又道:“不过蔻蔻闭关也好,无念门这里也是有元婴期修士坐镇的,无论是谁,也不敢随意在这里生事。”他言罢却突然向花树下的石桌走了过去,勾起嘴角狡诈一笑,拿起了楚醉放在石桌上的戒指。
颜暄皱了皱眉,心中已隐隐猜到他要做什么,正想制止,却看他已注入一丝灵力,从储物戒里拿出三坛酒出来。
白慕忧熟捻的打开一坛,就凑在嘴边咕噜噜喝了。边道:“这‘神仙笑’可是张玄之那老婆子的拿手灵酿,是极为难得的好物,蔻蔻不要实在可惜了,还是我替她喝了吧。”
颜暄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虽然这酒姬蔻蔻并没有说收下,但这是楚醉带来送给姬蔻蔻的,白慕忧自然明白这一点,语气还如此不分彼此,颜暄此时也有些同情她师父了,被这样一个无赖流氓粘着,是谁恐怕也不会太高兴。
她正想刺他几句,却见白慕忧已将另一坛打开递给她,说道:“见面分一半,白某人一向对女子大方的很,虽然丑姑是我生平仅见之丑女,为了这生平仅见,我们也要干一坛。”颜暄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揪住他掌掴泄愤。
白慕忧却根本不看她脸色,他由自沉浸在美酒的滋味里笑道:“丑姑,这可是于结丹期都有助力的灵酒,你喝了这一坛,我保证你今晚回去就筑基成功!”
颜暄听闻有些动摇,更何况她此时也确实饥肠辘辘,如今闻到浓郁的酒香,早已咽了数次口水,但一想,这东西是送给自己师父的,白慕忧喝了也就罢了,毕竟以她的功力根本拦不住,师父出来即使知道也不会怪罪,可是她却是万万不能喝的。
白慕忧又喝了一口,眼睛瞟了一眼颜暄的神色,已知她所想,他笑了笑道:“别人不知道,我确是知道,这酒等蔻蔻出关,也只有扔了的份儿,你就当她是把酒扔到了你的肚子里,这不就结了?”
颜暄气结,心中更将他的厚颜无耻加了无数倍。
白慕忧见她不肯喝,不知怎么来了兴趣,他突然大声冲姬蔻蔻的洞府道:“蔻蔻,这三坛什么‘鬼哭狼嚎酒’我帮你喝了,你出关要是想要,就来我肚子里取吧,虽然那会儿这酒估计已化到我灵脉里了,但我可以让你咬一口。”
他甫一说完,姬蔻蔻洞府就传来怒骂:“白慕忧!你个死流氓,速速滚出落英峰!”
白慕忧听闻,却嘻嘻一笑,冲颜暄眨了眨眼,轻声道:“快喝吧,蔻蔻出来也会认为是我把这些都喝了,跟你是没有关系的。”
他说完又朗声笑道:“蔻蔻,闭关就要静心凝气,你听到我的声音这样激动是不好的。虽然我听到你的声音此刻也是心潮澎湃,等你出关的那一天,我一定在此候着,解你相思之苦。”
姬蔻蔻已然气极,若非顾念答应夏奕的闭关承诺,此时恐怕早已开了洞门和白慕忧打在一起了。她连道三声好,冷笑道:“白慕忧,到时候你就在此领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每次都将姬蔻蔻激的破口大骂,白慕忧却毫不动气,反而越发来了精神。
颜暄目睹白慕忧和姬蔻蔻的斗嘴,已是目瞪口呆。待看到白慕忧反复冲她眨眼示意她喝酒的时候,鬼使神差的竟然端起了酒坛,咕噜噜喝了起来。白慕忧冲她竖了大拇指,神情极为赞赏。
这酒入口冰凉,柔滑清彻,待到胃里又似一团软云,慢慢氤氲开来,十分舒泰。只一口就缓解了腹中饥饿。颜暄不自觉地继续喝起来,似乎上了瘾,没多久竟然将这一坛都喝到了肚子里,她又要去拿另外一坛,发现已被白慕忧喝的精光。
姬蔻蔻早已察觉她跟白慕忧斗嘴处处下风,后来索性不言。白慕忧也落得个没劲,此刻看颜暄喝了一坛还嫌不够,就调笑道:“你个丑丫头,如此贪心。这酒你喝了一坛已是极大益处了,以你的修为再喝只能承受不住,反而不是好事……”他还要再说,却突然面色惊疑,大叫一声:“不好!中了楚醉那奸诈小子的圈套了!”
他又喃喃道:“原来他早已发现了我,我这隐匿行踪的秘法,只有元婴期以上的修士或者有擅长查探的功法,才能发现,楚醉那小子究竟是何时突破元婴期的,竟然瞒的丝毫不透。”
他这边觉得不对的时候,那边颜暄已然脸色发青,全身经脉如要断了一般的剧痛,令她的额头不断冒着冷汗。白慕忧看到,赶忙伸手按住她手腕三寸的灵脉脉门,神色极为愧疚,沉声道:“丑姑,是我害了你。”
颜暄此时哪还有空去怨他,本能的求生*令她着急问道:“我是要死了吗?这酒有毒吗?”
白慕忧神色复杂道:“死到不会,只是……只是你以后或许跟修道无缘了。”
颜暄心底炸起惊雷,脸色更加苍白,久久不知道该说什么。白慕忧见她如此,面上愧色更甚,他道:“这不是什么‘神仙笑’,而是‘消融散’。想必楚醉没料到你会喝,因为这酒对我这金丹期修士是损耗功力的,只是让我近十年的修为付之一炬,他只想阴我一回,给个警告,毕竟我是落虹岛少主,得罪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但你根基尚浅,喝了太多,却是破坏了身体的灵脉根本,恐怕……恐怕这一身灵脉已尽数废了。”
颜暄神色空洞,回想起在颜家的最后一晚,也是如此,彻骨的绝望,被所有人都抛弃,前路漆黑一片,如果白慕忧告诉她她要死了,也许她还能想开了接受,可偏偏是断了她的希望,断了她的后路,还让她生生承受,这比死还要绝望还要残忍。一身灵脉尽废……呵呵……这就是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