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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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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普斯托弗看着机器人上完菜,设置了免打扰,眼看着门仔细地反锁了,心平气和地喝了口咖啡,才问,“你好象变了不少。”

    莱瑞拉玩味地望着他,“你好象一点都没变?话说,你好象从来都没有气急败坏的时候吧?你明明才17岁吧,这个样子会不会让人感觉到没有年轻人的活力?”

    巴普斯托弗淡然一笑,“该展示活力的场合我自然会看起来比任何人都有活力。倒是你,总是骄傲得像公主一样的艾莉丝,怎么变得这么冷酷了?”

    莱瑞拉却沉默良久。

    巴普斯托弗捏着咖啡勺搅了搅,微笑道,“果然。你从来不缺执行力,永远能从你的眼中看到坚定前行的力量。可是现在的你,那股力量还在,却比以前更沉静了。我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在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变化……”

    莱瑞拉突然发声,“凯莉去了。”

    二人突然缄默。

    凯莉是他们小时候共同的玩伴。

    两人都是心智坚定之人,却足足愣了好一会儿,莱瑞拉才开口,“沉静什么的,也该是我这样手握众多军人生杀大权的一线战舰指挥官必备的素质吧。”

    巴普斯托弗突然伸手握住搁在桌面上的莱瑞拉的手,“我今天叫你来,是灰衣人的调查那边有进展了。”他很清楚莱瑞拉的强大,她需要的绝不是含情脉脉的安慰。更何况对当时的情况,他知道的比莱瑞拉以为的更多。明知道凯莉会阵亡是因为莱瑞拉下了残酷的命令,他却相信他们俩都是足以背负压力、怨念,甚至将负面情绪化作动力,冲破一切阻力前行的人。

    凯莉去了。尽管悲伤,尽管不甘,他俩也能连凯莉的那一份一起勇往直前。这源自对莱瑞拉的信任,也是因为足够的自信。

    莱瑞拉的手僵了僵,却没有缩回去,却隔了数秒才开口,“什么情况。”

    “虽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但是间接证据指向了陈议员。”

    莱瑞拉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地不敢肯定,“哪个陈议员?”

    巴普斯托弗的眼神很是平静,“陈复生议员。”

    莱瑞拉怔踵半晌。这是一个完全意外的答案。哪怕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可是能让投身政治的巴普斯托弗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说明这样的间接证据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陈复生议员是巴普斯托弗的爷爷的门生,是他父亲的师兄,所以巴普斯托弗才会服务于他。可是如今。从某些方面来看,陈议员站在了他们对立面。

    过了很久。莱瑞拉才听见自己艰难的声音,“为什么?”

    巴普斯托弗端起咖啡嘬了一口,“我们怀疑陈议员与‘派拉姆’有关联。”

    望着他的表情,莱瑞拉低下头。所以说政治家就是这么讨厌。哪怕已几乎笃定的事。却非得说“怀疑”。

    “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对陈议员出手,意味着巴普斯托弗本人至今积下的政治资本都会化作乌有,他必须得几乎完全从头努力。

    更何况陈议员算得上他父亲这系的得力盟友。如果他父亲还想继续在政坛打拼,少不得还得借助陈议员之力。

    巴普斯托弗定了定。才道,“我把那些资料复制了一份,匿名发给了威斯特议员。”

    莱瑞拉默然。

    这就是这样的政治世家的底蕴。

    威斯特议员同样和他们斯托弗家族渊源不浅。

    可是盟友的盟友未必是盟友。陈议员和威斯特议员却可以算的上是对头。有了这些资料,威斯特议员绝对有办法扳倒陈议员。

    这些可怕的政治家。

    莱瑞拉低头看着眼前的杯子,不知是该佩服巴普斯托弗的手段还是该佩服他勇于自断的勇气,却很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行为,或许有冲动,或许有义气,却绝不符合一个政治家利益最大化的手段。

    哪怕是巴普斯托弗这样政治世家出身,看起来总是沉稳到可怕的少年,果然也还不过是少年,总会有着少年人才有的冲动。

    果然这才是巴普斯托弗。

    如此一来,他们就能阶段性地彻底铲除针对许乐乐,甚至是针对他们五人的潜在的威胁。

    拔除了陈议员这样一位极具分量的“派拉姆”的卧底,整个“派拉姆”势力也势必受到极大的打击。

    莱瑞拉微微松了口气。

    斗争还在继续,或许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取得彻底的胜利,可是他们毕竟在前行。在此期间,有无数人同心戮力,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可是终究也取得了阶段性的战果。虽然并非是决定性的,可是他们仍旧在努力。

    而在此时,许乐乐和杨威瑟却在参加梁宏远的葬礼。

    和此次作战另外六名牺牲者一起,被葬入烈士陵园。

    梁宏远被追封为中尉,终于跨越了生前可望而不可及的那条士官的界限,在他死后成为了一名尉官。他的儿子能得到的抚恤金也得以按照中尉的标准发放。

    梁宏远的骨灰盒覆盖着军旗,被一个战士捧着,穿过刻着“军魂”二字的大门,经过刻着“盾铸之地”的石碑,轻轻地安放在半山腰处的一处墓穴中,旁边栽着两株还不足膝盖高的青松。

    他的儿子牵着外婆的手,好奇地抚·摸着小小的青松。

    孩子的外公轻轻地在墓碑前放下一束鲜花。

    许乐乐却忍不住想起梁宏远写给他儿子的遗书。他也一直知道自己的行事风格不符合军队的纪律,甚至在信中写道:“只怕不会有带上军功章的那一天了,军旗覆棺只怕都不能”。

    然后评判终究还算是公正的。

    死后的他,得到了追封,得到了军功章,得到了军旗覆棺的荣耀,得到了他生前该得却始终未能得到的一切。

    这位看似轻浮,行事不循章法因而饱受诟病的大叔,是否可以安心了呢?

    或许,要等到他的儿子能同墓旁两株幼嫩的青松一样茁壮成才的那天,他才能真正安息吧。

    风带起军旗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埋葬在此的军人们的牵挂和壮志未酬的遗憾。

    许乐乐紧紧得握着杨威瑟的手。

    紧紧地握着。(未完待续。)

    ps:很多线都在收了,下章开始,就是向着大结局冲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