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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牙儿喊完这声后,忽然一团浓雾瞬间把她包围,浓雾里发出淡淡幽蓝色的光芒。全屋子的人都惊的张大了嘴巴。
黄子健第一个反应过来,拼命的扇开浓雾,可是船舱里哪还有月牙儿的身影。
“妈的!这是什么鬼!”黄子健暴跳如雷,“出去找……”
“下面的船只请停下来接受检查!下面的船只请停下来接受检查……”
上空中传来了喊话声。
黄子健贴着船舱向上空望去,两架战机在上空中盘旋着,眸子危险的眯了眯,扭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手下,“把黄灿抓起来!”
“头?”
“他们还不知道黄灿是我们的人,拿她做人质,只要船驶入公海,就不怕他们了。”
黄灿不敢置信的看着黄子健,在那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猛的拔出了腰间的手枪,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你们敢用我要挟冷少将,我就我自杀!”
黄子健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要死就赶紧死,你以为冷子夜还能原谅你这个叛徒吗?”
黄灿绝望的笑笑,是,她做了错事,大家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黄子健找到她的时候,她根本不想配合他们,甚至想告诉冷子夜把这个男人抓起来。
可是,母亲的一个电话她彻底的妥协了,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自己带大,她说的话她不能不听,而最终让她做出背叛冷子夜的决心,还是源于小时候的梦,她一直梦想着有个爸爸,妈妈告诉他,黄显就是她的亲爸爸。
“砰”的一声,黄灿勾动了扳机,她不能一错再错,用她要挟冷子夜她做不到!
黄灿在倒下的那一刻,眼角还挂着一滴眼泪。她错了,错不该听母亲的话,黄显虽然是自己的父亲,可他也是国家的罪人,她不该和这个禽兽不如的哥哥联手,做出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冷子夜,更对不起月牙儿的事。
“子健,我是爸爸,不要想着救我,我是国家的罪人,可你不是,带着你的妹妹好好做人……”
半空中传来了黄显的声音,黄灿是听不到了,可黄子健却听得清楚,他疯了一样的冲向船舱口,却被手下一把拉了回来。
“头,你不能出去,千万不能上当!”
“我爸爸在飞机上。”黄子健双眼猩红,一拳打在了手下的脸上,“你躲开,我要去救他!”
“万一是录音呢。”手下被打,还是不死心的劝说着。
“给我话筒,我要和他们对话。”黄子健逐渐恢复了冷静。
手下递给他话筒,黄子健站在隐蔽处,对空中喊道:“冷子夜的老婆和手下都在我的手里,你们快把我爸爸送过来。”
“让月牙儿和黄灿出来说话。”
“看不见我爸爸,休想见到月牙儿和黄灿!”
战机在低空中盘旋了一圈后,猛的升空,黄子健不解的看向窗外,“砰”的一声闷响,船身猛的摇晃了起来,黄子健抓住扶手,勉强稳住身体。
“头,船尾被炸了个大洞,船舱已经进水了。”黄子健的耳麦里传来了船长急切的声音。
“妈的,玩我,给我打,把飞机给我打下来。”
“头,老爷子万一要在飞机上怎么办?”
“不可能在,他们敢炸船,就没换人的意思,开火!你们也出去支援,往死里给我打!”
一声令下,船上的所有火力便集中到飞机上。
黄子健趁机偷偷的溜出了船舱。
战机上的人似乎想逗他们玩,一会高一会低,很长时间内也没回击。
“我们的人已经安全撤离,还击!”飞机上的人终于接到了冷子夜的指令,连续投下几枚炸弹,船瞬间被炸飞了天,一只救生艇,从火海中划了出来。
“冷少将,黄子健在救生艇上,要怎么处理他?”
“杀!”冷子夜果断的下达了命令后,挂断了电话,扭头看向巴纳德,“你把月牙儿搬运到哪了?你让我去哪找她?”
“你也看见了,那会那么紧张,要不是我脑子好使,要不是我和月牙儿心有灵犀……”
“闭嘴,你赶紧推算下月牙儿在哪?”
巴纳德撇了下嘴,拿过了纸笔,“我把月牙儿从船上搬运出来,你不但不感谢我,还这么吼我,等我找到了月牙儿,有你好看。”
“幼稚!”冷子夜嘴角抽动了下,打开耳麦,“各搜索小组请注意,扩大搜索范围,不要放过一寸土地。”
“是!”十几声回应后,冷子夜背着双手走上了甲板,看着已经恢复了平静了湖海入口处,还有几海里,黄子健的船就会驶入大海,要是来晚了,他们进了公海,再想击毙他就难了。
虽然黄显要求保住他儿子一条命,他才会开*待问题。但是黄子健敢抓月牙儿,敢直接用武力和军队对抗,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让他心痛的是黄灿,那么一个优秀的士兵,因为有了黄显这个爹和黄子健这个哥哥,不仅断送了自己的前途还断送了年轻的生命。
“我推算出月牙儿在哪了?”巴纳德那着一张地图兴冲冲的跑了出来。
冷子夜眯着狭长的眸子看着他手中的地图,见四周都是蓝色,眼睛当时就竖起来了,“这是什么,你把她弄海里了?!”
“怎么可能?我就是再学艺不精,也不可能把人弄海里。”巴纳德底气不足的嘟囔了句。
“刘鹏,让船长把船开到这里。”冷子夜把地图递给了刘鹏。
月牙儿坐在只有一米见方的礁石上,抱着双膝,看着海水一次次拍打着自己脚面,无声的流着泪,自己是出来了,可是冷子夜在哪?哥哥在哪?
其实,她的泪不是为自己而流,而是为黄灿在流,在一起这么久,她们之间的友情还是不及血脉亲情,可是那是什么亲情,他的那个哥哥,哪里把她当人看了,她怎么可以傻成这样。
海面上传来了汽笛的长鸣声,月牙儿缓缓抬起头,看清船身上的集团军的番号后,长舒了一口气。
“是月牙儿!”站在甲板上的巴纳德异常兴奋的喊道。
冷子夜斜睨了他一眼,要不是这家伙是自己的大舅子,他真想揍他一顿,什么玩意儿!竟然把月牙儿搬运到这里,等会涨潮,这里很快就会被淹没。
“我长眼睛了!”冷子夜冷哼一声。
“冷子夜,你是什么态度?你是不是用完了,就想着一脚把我踢开?”
“是!”冷子夜定定的看着海面上那个弱小的身形,只恨这船开的太慢,他不能马上抱她入怀,不能给她温暖,不能给她安慰。
“你可别忘了,月牙儿她跟我亲。”巴纳德威胁道:“你这么对待我,我一定会告诉月牙儿的,你等着她收拾你吧。”
“你就那么确定她跟你最亲?”冷子夜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你可别忘了,她求救的电话是打给我的,而不是打给你!”巴纳德想捅冷子夜一刀,可他却没在冷子夜的脸上看出他受伤的表情。
冷子夜勾唇笑笑,“她打给你,却叫着我的名字,知道问什么她要打给你么?”
“因为我是她亲哥哥,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巴纳德傲娇的看向冷子夜。
冷子夜轻笑着摇了摇头,“她打给你,一方面是她知道你能在不伤一兵一卒的情况下救她,另一方面,她是为了不连累我,她时刻记着做军人妻子的职责,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让自己成为敌人要挟自己丈夫的筹码。”
巴纳德紧抿着唇,看着越来越近的妹妹,“要是我救不了她呢?”
“以月牙儿的个性,在最后关头,她宁可选择死亡,也不会开口让我同意敌人的要求的。”冷子夜笃定的说道。
“你是不是太高看月牙儿了,她有那么高尚?”巴纳德嘴角现出笑意,原来看着如孩子般的妹妹还有这么刚烈的性子。
“是你太不理解月牙儿了。”
“冷少将,我们的船无法靠近嫂子,那里的暗礁太多。”船长一路小跑过来,敬了个军礼后说道。
“放救生艇下去,我过去接她。”冷子夜快步走向救生艇。
“冷少将,让战士过去吧。”船长有些为难的看着冷子夜,他这么高的身份,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没法和元首交待。
“费什么话,我自己的老婆,要别人去接?你长脑子了吗?”冷子夜冷着脸训斥了一声,直接跳到了救生艇上。
船长被训斥不但没生气,反而一脸关切的说道:“冷少将,把救生衣穿上,安全第一!”
冷子夜头都没回,熟练的操作着救生艇直奔月牙儿。
月牙儿看着由远及近的冷子夜,脸上露出了笑容,抬手整理了下额前的乱发,顺便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这个时候,她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恐惧和懦弱,那样只能让冷子夜更加的内疚。
冷子夜把救生艇开到了月牙儿的身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婆,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我,就以身相报吧。”月牙儿抿着小嘴笑道:“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要是你敢对别的女人动一点点小心思,我就把你变太监。”
冷子夜无奈的笑笑,把手递了过去,“你就不能女人一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和惊吓,你不应该扑进我的怀里骂我,打我吗?”
“这不是没扑倒吗?”月牙儿痞痞的笑着,把手放进了他的大手中,“回家就扑倒,然后再按你的套路来。”
“我的套路可是先脱再上。”冷子夜勾唇笑笑。
“no、no你的套路是先骂再打……”在冷子夜的帮助下,月牙儿稳稳的上了救生艇,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冷子夜已经急不可待吻上了她的唇。
“老婆,对不起、对不起……”冷子夜在心里默默的道着歉,一滴清泪从眼角流了出来,抱着她有些发凉的小身子,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这是她活了,他还能这样亲吻她,抱着她。万一,她没了,他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噢……噢……”远处的军舰上站满了将士,看着一对劫后余生的恋人紧紧的拥吻着,一边拍着手,一边高声叫喊着。
月牙儿轻轻推开冷子夜,抬手顺着他刚毅的轮廓一点点的抚摸着,“还能看见你真好!”
“老婆,我以我的性命对你发誓,这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冷子夜举起了右手,却被月牙儿拉了下来。
“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样的事,没准以后还会发生,但是你要记住我今天对你说的话,我的寿命是九十九岁,寿终正寝!”月牙儿笑眯眯的看着冷子夜,“想知道你的寿命是多少吗?”
“你要是九十九岁,我就要一百零八岁,因为我不能比你早走,也不能比你晚走,说好了要陪你一辈子的。”冷子夜笑着,把她抱进了怀里。
月牙儿惊的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冷子夜,你偷学了推算术吗?”
冷子夜垂眸看着她,笑道:“我不会真的活到一百零八岁吧?”
月牙儿点了点头,“索亚人从来不推算寿命,因为他们认为这是对天神的不恭,天神想你活多久,你就活多久,这是天的旨意,但今天,我特想知道自己会不会年纪轻轻的死了,结果算完了,我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怕我活到这么大的年纪,身边没有你,那可怎么办?然后我就推算了你的,结果咱们俩,是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才叫一辈子呢。”冷子夜笑着吻了下她的脸颊,把救生衣给她穿好,“回去了,陆地上现在可能闹翻天了,大家集中了所有的力量都在找你,我们上去给大家报个平安。”
“嗯。”月牙儿紧紧的抱住了冷子夜的腰,“冷先生,我们出去吧。”
“是!冷夫人。”
正如冷子夜说的那样,月牙儿失踪牵动了无数的人,冷子夜,墨宝,巴纳德这三方面的势力不算,郎家,温家,费莫家,樊家,凌加伟,莫旭尧,项天,紫蕾蕾等人都派出了人手,参与其中。就连爱丽丝也打电话调来了S国大使馆的武官,跟着满世界的寻找着月牙儿。
这一日,帝都异常的紧张,满大街的武装军警,军车,警车处处可见,大街上还不时的出现蓝眼睛,紫眼睛的外国士兵,看的老百姓是目瞪口呆。
这样紧张的空气一直持续到找到月牙儿之后,不到片刻,帝都便又恢复了一片祥和。
为了不让冷柏恒和凌韵诗惦记,冷子夜陪着月牙儿回了将军别墅,凌韵诗看着活蹦乱跳的月牙儿站在自己的面前时,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你可把妈吓死了。”凌韵诗一把抱住了月牙儿,不停的念叨着。
“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月牙儿吸了吸鼻子,接过了冷雨骁递过来了纸巾,轻轻的给凌韵诗擦着眼泪。
“你这孩子,你又没做错,怎么还跟我说对不起了,要说对不起的是冷子夜,是他给你惹的麻烦,是他没保护好你。”凌韵诗拉着月牙儿坐了下来,“吓坏了吧,妈让厨房给你做点好吃的,咱们压压惊。”
“妈,您一说有好吃的,我才觉得自己饿了。”月牙儿嘟着小嘴,不停的揉着肚子。
“那咱们现在就去吃饭。”凌韵诗拍了拍她的小手,“妈去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凌韵诗进了厨房,冷雨骁才有机会说话,上下打量着月牙儿问道:“没受伤吧?”
“没有,那会就是绑着胳臂有点疼,现在哪也不疼了。”月牙儿为了证明自己没事,用力的晃了晃胳臂后,指了指冷子夜说道:“不信,你问他,上船后,就给我找医生检查了。”
“你就别逞强了!”爱丽丝蔫蔫的走了过来,“月牙儿,你回来就好,你都吓死我了。没找到你那会,我就下决心了,只要你回来,我就再也不和你作对了。”
月牙儿笑着拉着爱丽丝坐了下来,“谢谢你不和我作对了哈。”
冷柏恒一直默不作声的坐在沙发里,看着月牙儿是真的没受伤,也没被吓到,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瞥了眼儿子,冷声说道:“冷子夜,我只允许你犯这一次错误,要是再出事,你的集团军司令也不要做了,连老婆都保护不了的人,不配统领千军万马。”
“爸,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了。”冷子夜羞愧的低下了头。
“你保证有用吗?”因为接到月牙儿上船后,冷子夜就一直霸占着妹妹,都没让他们兄妹多说几句话,巴纳德便把冷子夜悔恨上了,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敲打下他,“你要是不能好好的保护月牙儿,我就要把人带回去了。”
“不怕我踏平索亚,你就试试!”老爸的面子他得给,大舅子的面子也要分什么事才能给,想带走他老婆,那除非他死了。
“说什么呢!”月牙儿嗔责的看了他一眼,尔后又看向巴纳德,“哥,这事也不能怪冷子夜,都是我警惕性不高,没看出这是个圈套。还有就是我对身边的人,太信任……”
提到黄灿,月牙儿有些说不下去,头一在歪靠在了冷子夜的肩上,“我一直没敢问她,她还好吗?”
“别提她!”冷子夜怒道。
“到了最后,是她在帮我,要是没有她,我可能就被那群禽兽……”
冷子夜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声音颤抖的说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这种低级错误我再也不会犯了。”
“这也不能怪你,黄灿以前一直很好,是她知道自己是黄显的女儿后才变的,但在紧要关头,她还是拼死保护我,我希望你打报告的时候,把这些写进去,这些材料,可以帮她减轻罪行的。”
“好。”月牙儿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冷子夜不想让她马上知道黄灿的死讯,含糊的答应着。
“夏天怎么样了?”
“她是被黄灿下了泻药,现在已经没事了,我让她多休息几天。”冷子夜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肩头。
“嗯,让她多休息几天吧,有时间我去看看她。”月牙儿抿了抿唇。
“吃饭了。”凌韵诗笑盈盈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招呼着大家。
吃过晚饭,冷子夜给沐剑晨去了个电话,知道他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帮自己处理好了,道了声谢谢,挂断了电话。
冷子夜打完电话,见月牙儿明显有些乏了,揉了揉她的发顶,说道:“我陪你上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月牙儿蔫蔫的点了点头,同大家道了晚安后,跟着冷子夜上了楼。
即墨尘看着月牙儿的背影,欣慰的笑笑,“月牙儿终于长大了,刚开始她和子夜在一起,我还一直担心,她能不能承受的了,子夜给她带来了一系列的负面负担,现在看来,我是想多了。”
墨宝坐在一旁接着话,“月牙儿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这一点小时候就能看的出来。她虽然坏主意多了些,但她从来不无理取闹,她本性是善良的,只是过于顽皮掩盖了她的真性情,当然这也是九爷惯出来的结果。”
巴纳德深深的看了眼墨宝,笑道:“你这么夸月牙儿就不怕你老婆吃醋?”
墨宝抱着郎雨轩的肩头,淡笑道:“我老婆一直都知道,我是很欣赏月牙儿的。别在那挑拨我们夫妻关系好不好?”
郎雨轩微微一笑,墨宝在这么多人面前夸奖月牙儿,足以证明墨宝这次是彻彻底底的放下了,若是他心里还有月牙儿,是绝不会如此表达心计的。
“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不只墨宝一个人喜欢月牙儿,大家都很喜欢她的。你看这次大家出动了这么多人员出来寻找月牙儿,你就知道了。为了尽快找到月牙儿,温家,费莫家,樊家,因为家没在帝都,他们是下令这边公司停工,把所有员工都派出来参加寻找的。”
巴纳德还不知道这事,听郎雨轩这么一说,也是一愣,商人最看重的利,可他们为了找月牙儿,竟然把公司都停了下来。
“哪天大家都有时间,我一定好好谢谢大家的,墨宝这事还得拜托你,我要请大家吃饭。”
墨宝笑道:“行,你请客,我通知,然后九爷买单。”
“你比我更会坑人!”巴纳德指着墨宝笑道。
楼上,月牙儿躺在浴盆里,手里拿着电话,巴拉巴拉的和墨贝说着话,冷子夜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一点点的给她擦着身子。
“你出事,我都不知道,我放学了托马斯才告诉我。”墨贝抱怨了句,尔后,又一脸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我连夜飞回去安慰安慰你?”
“你可别来回的折腾了,我这有你舅舅安慰就行了,你这会儿回来多碍眼。”
月牙儿见冷子夜已经给自己擦好了这边的身子,把电话换了一只手拿,抬起另一只胳臂在他眼前晃悠着。
冷子夜笑笑,拿过她的小手,一点点的擦洗着。
“我舅舅怎么安慰你啊?”墨贝躺在托马斯的腿上,嘻嘻的笑着。
“小孩别打听大人的事!”月牙儿嗔怒道。
托马斯把一粒剥好的葡萄放进了墨贝的嘴里,小声说道:“月牙儿这会肯定累了,你少说几句,让她早点休息。”
“我都听到水声了,肯定在洗澡,等她洗完了,我就挂电话。”墨贝嘟囔道。
“托马斯比你懂事多了。”电话这边,月牙儿把他们两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抿着小嘴儿笑道。
“他都三十多了,能不懂事吗?对了你手机丢了,你喜欢哪款的,我周五给你带回去一个。”
“不用她买,我已经给你定制一个,明天就能到。”冷子夜沉声说道。
“你听见没?”月牙儿在冷子夜说话那会就按了扬声器,为了就是不用自己传话。
“听到了——”墨贝托着长长的尾音说道:“看来是我舅舅在给你洗澡,那算了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诶诶……你先等会挂,我还有话要说,这两天,我居无定所,手机还没了,你要是有事找我,打你舅舅电话,然后,等我给你回。”
“嗯,晚安,拜拜。”墨贝看着屏幕上的通话时间急吼吼的说道。等月牙儿那面放下了电话,墨贝心疼的说道:“本来掐好时间了,结果还是超过了一分钟,这一分钟还没说几句话,太亏了。”
托马斯无奈的摇了摇头,捧起她的小脸儿,笑道:“亲爱的,咱们家不缺钱,打通宵电话,我也能供得起你,下次咱能不能不为了这点小钱头疼。”
墨贝撅着小嘴儿,看着他,“过日子不是就要精打细算么,这是美德,你得支持!”
托马斯举起双手,“我支持!坚持支持!”
冷子夜拿过已经挂断的手机,放在了一旁,“我一会儿去巴纳德那给你拿点药,你胳臂上现在还有被绳子勒出来的痕迹。”
“不用了,睡一觉就能消。”月牙儿看了眼,的确还有些红,但已经不疼了。
“听话。”冷子夜蹙眉看着她,眼中是深深的无奈和自责。
月牙儿笑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英俊的脸颊,“我以为你会和以前一样,对我大吼大叫,会对我说,‘你必须上药!’哈哈哈……我学的像不像?”
冷子夜点了点头,把她从浴盆里抱了出来,一点点的擦干她身上的水珠,表情异常的凝重。
“亲爱的,咱不玩深沉行不行?我害怕。”月牙儿勾着他的脖子,嘟嘴,眨眼睛。
“我宁愿看着瑟瑟发抖的你,扑在我怀里指责我,也不愿意看着这么坚强的,还要照顾我情绪的你。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用。”冷子夜目光异常复杂的看了眼月牙儿,抬手拿过浴袍,想要给她穿上。
月牙儿坏笑着,勾住他的脖子,一跃而起,两条纤细的大长腿紧紧的盘在他的腰间,“已经扑到你的怀里了,后面的工作就交给你了,你要是不能让本宫满意,我可要考虑换人的哦。”
“想换谁?”冷子夜挑眉,危险的看着她。
“下一次换个叫九斤的家伙。”月牙儿抛了个媚眼给他,冷子夜抬眸看着她,魂已经丢了大半。月牙儿笑笑,抱住他的头,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这次大战,月牙儿使尽了全身的解数,让冷子夜一次次的忘我的冲向云霄,酣战过后的他,彻底的理解了月牙儿的苦心,为了不让月牙儿失望,他也彻底的放下了包袱。
月牙儿见他脸上终于见了乐模样,窝在他的怀里,淡淡的开了口,“我们是夫妻,夫妻本是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今天是因为你受了点委屈,但以后,难保你不会因为我也受到委屈,我可事先和你说,你要是因为我受了委屈,我一句歉意的话都不会说的。”
“我懂你的意思,谢谢老婆大人的教诲,以后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冷子夜吻下了她的发顶把人紧紧的抱进了怀里,“睡吧,今天你也累坏了。”
“嗯。晚安……老公!”月牙儿一惊一乍的从冷子夜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冷子夜也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月牙儿苦哈哈的看着冷子夜说道:“我手机不是丢了么,可是我用那个手机给爱丽丝点了一周的歌,今天应该是凌晨三点响,我没那个手机,无法取消这个预定,她都主动跟我休战了,我这不是故意挑衅么。”
冷子夜满眸的笑意,把她重新拉回怀里,“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给你哥打个电话,让他把爱丽丝的手机调成静音不就行了么。”
“这都几点了,你让我哥去爱丽丝的房间?那还不如我自己去呢。”月牙儿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
“你哥和爱丽丝睡在一起,你不知道吗?”冷子夜挑眉看着她。
月牙儿掩饰的抬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嗯啊的半天,也没说出来个知道还是不知道。
“抬头看着我!”冷子夜用食指勾起了月牙儿下颌,定定的看着她,“你早知道,他们睡在一起了?”
月牙儿见躲不过去了,只好老实交待,“在咱们家那天,他俩就睡在一个房间了,可我观察过他们俩,没进一步……”
“什么意思?”冷子夜明知故问。
“就是他俩没关系呗!这男人和女人很微妙的,要是有了那层关系,你一眼就能看出不一样来,我哥和爱丽丝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可我也纳闷了,他们俩,在咱们家住在一个房间也就算了,在爸这住,他俩怎么也敢啊?”
“有什么不敢的,那个爱丽丝胆子比你可大多了,今天早上,我看见你哥哥的嘴都被她咬破了。”冷子夜怕增加月牙儿的负担,不愿意把巴纳德的病说出来,用这个把月牙儿直接代跑了。
月牙儿直接笑趴在他的怀里,“你说的是真的吗?”
“还是我去房车里给他拿的药箱,早上看见他的时候,嘴肿的跟香肠似的,上完药没几分钟就消肿了……”提到了药,冷子夜才想起来还没给月牙儿上药,翻身就要下床。
“你干嘛去?”月牙儿拉回了他。
“跟你哥要药去,他的药很管用的。”
月牙儿掀开被子,让他看自己的身上,“这些被狗咬过的痕迹,都比绳子勒过的重,你瞎折腾什么呀!回来睡觉,把你手机给我。”
“狗咬的?”冷子夜危险的眯起了眸子,身子一点点的靠近了月牙儿,“你确定是狗咬的?”
月牙儿笑着推开他,“不是狗咬的,是我老公爱的印章。”
冷子夜满意的笑笑,把自己的手机塞进她的手里。
巴纳德洗过澡,刚回到床上,自己的手机便响了,已经开始犯迷糊的爱丽丝,听到了电话声,烦躁的用被子捂住了耳朵。
巴纳德笑笑,接通了电话,“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啊,月牙儿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电话那端,月牙儿做了个鬼脸,他哥这脸变的还真快,“哥,你把爱丽丝的电话调成静音……”
巴纳德听月牙儿说完,笑道:“调皮!好了,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
“晚安!”
“晚安。”巴纳德笑着放下自己的电话,四处寻找着爱丽丝的电话,“奇了怪了,电话放哪去了?”找了一圈,也没看见爱丽丝的电话,巴纳德自言自语道。
“你个神经病!”爱丽丝掀开被子,猛的坐了起来,指着他手中的电话吼道:“电话不就在你的手里么,你是不是故意的?不想让我睡觉,就明说,跟我玩这个,你还嫩点!”
巴纳德看着爱丽丝紧紧握在手中的电话,紫眸一亮,伸手就要拿,爱丽丝怒视着他,把电话藏在了身后,“你神经病啊!抢我电话干嘛?”
“给你电话调成静音。”巴纳德欠身,两手环住爱丽丝的腰,试图要抢她的电话,这个静音必须调,要不然,他三点也得陪着她一起被闹醒。
“你脑子没抽吧?”爱丽丝支起膝盖就要点他的小腹,巴纳德为了不被她打到,用力一压,结果,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你上我下,一双紫眸对上了一双蓝眸。
“你!起开!”爱丽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以如此尴尬的姿势相处,小脸儿早已红的如熟透的番茄。
巴纳德虽然在宝藏里住了那么多年,但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正如他说的,索亚的王子,他接受的启蒙教育比其他小孩子都要早,在懵懂的时候,他懂,这个时候,他更懂!
“啊……唔……”爱丽丝感觉到了巴纳德的变化,惊叫了半声,便被巴纳德用唇生生的给堵了回去。
“臭流氓……”爱丽丝不停的拍打着巴纳德的脊背,小脸儿也愈发的红了起来,这两天,他也没这么大的反应,她还以为,他在宝藏里待的时间长了,跟本不明白这些事,哪知,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
“你不叫,我就放开你。”巴纳德极力隐忍着,见爱丽丝点头,这才从她的身上爬起来。
爱丽丝得到了自由,像一只发了狂的小豹子,猛的从床上跳起,薅着他睡衣的衣领,一把把他拉回了床上,翻身便骑在他的腰上,挥舞着两只小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这个疯女人,够了啊!再打,我就要反抗了!”巴纳德一只手护着脸,另一只手去拉她的胳臂,爱丽丝为了不被他拉下去,拼了命的往后坐。
“嗯!”一声闷哼,巴纳德疼的脸都抽成了一团。
“巴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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