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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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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二章阻敌

    太阳像一个金色的圆盘,镶进一块无边的蓝宝石,高高地悬在头顶。

    河谷东面草坪上,侍卫兵用藤条在松树间拴起了两架吊床,吴非凡架着二郎腿晃悠在吊床上,左手拎着一只硕大的羊腿,右手端着一钵马奶酒,大块朵颐,恣意地享受着战利品。

    另一只吊床上则坐着王海宾,他对羊腿,马奶酒没有兴趣,在饶有兴致的研究吊床,他实在弄不明白,几根藤葛一绷,可躺可卧,晃来荡去,快活得似神仙,比他的虎皮将椅惬意百倍。

    黑珍珠敏捷如猴从一棵高大的松树上哧溜一声溜了下来,“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将两只耳朵翻来覆去贴在地上听了片刻,又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冲王海宾和吴非凡大喊:“禀报将军,上方河谷出现了敌情。”

    “有多少军马?”

    有敌可杀了,王海宾一脸兴奋地问道。急着从吊床上下来,却用不上力,整个身子在空中左右摇晃,气得他挥剑割断葛藤,整个身子这才稳稳落地。

    “听声音不下八万军马,都是快骑。”

    “儿郎们,各就各位,准备战斗。”王海宾果断地下达了作战命令。

    吴非凡在吊床上伸了个懒腰,双腿一抬,虎躯稳稳地落地,和王海宾登上了河谷修筑的垒墙上。

    王海宾是前锋主将,这场战役得让王海宾指挥,吴非凡是副将,若参与过多,有抢功之嫌,这是兵家之大忌。

    “隆隆隆”

    河谷上方传来惊天巨响,似闷雷在天际滚动,须臾,河谷里飙出一队军马,列着整齐的一字阵,呼啸而来,既而,两队,三队、四队……千军万马,似滔滔洪水从河谷倾泄而下,填塞了整个河谷,刀枪森森,令人胆寒。

    先锋将军正是坌达延心腹大将卓尔铁,他手绰两柄扇叶似的大斧,凶神恶煞,距垒墙五百步之处,卓尔铁巨斧一挥,众军勒马止步,卓尔铁率数十名铁骑登上西边的高地,察看了一番敌情,见垒墙上只有数百名唐军在把守,大喜,拍马而来,挥着利斧高呼:“吐蕃的勇士们,南蛮贼杀我族人,掠我马匹,犯我先祖赐给我们的疆土。勇士们,拿起手中的弯刀,畅饮仇敌的鲜血,杀!”

    “杀!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蕃兵受到卓尔铁的煽动,癫狂般嗷嗷大叫,疾风般冲杀而来。吐蕃军善骑射,他们一边纵马疾驰,一边拈弓疾射,箭如飞蝗,有的射在岩石上,溅起朵朵火花,有的落入河谷的泥土中,深没箭羽。

    “儿郎们,沉住气,等敌人进入有效范围再回击,先找掩体,将自己保护起来,不要被敌人的流矢射。”

    将士有序分散开来,自各进入自己的战位,借着箭垛,事先构筑的掩体,将自己保护起来,手持长矛硬弓,怒目而视。

    敌骑冲入了三百步的距离,进入了绊马阵,冲在前面的敌骑触动了机关,地下似有地龙滚动,泥土翻飞,八条绊马索横空拉起,数十铁骑纷纷坠地,人仰马翻,骨折颈断。

    后面的骑兵见情形不妙,想勒马后退,可是冲击的速度太快了,收势不住,只得往前冲,被前面滚落的战马军士绊倒,自相残踏,乱作一团。

    卓尔铁气得双眼发绿,气得嗷嗷直叫,挥着两把巨斧,止住后军,派出精兵斩断绊马索,列阵发起了猛烈问路锋。

    三百步,二百五十步,二百步,敌骑进入了弓箭的有效射程。将士们早被敌人的嚣张气焰激怒了,胸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弓弩手引弓如满月,拉得弓吱吱作响,只待王海宾一声令下。

    “放箭!”王海宾一声令下。

    一支支利箭在弓弩强大的弹力下,挟破空之音飞向了敌人,“噗!噗!噗!”穿甲裂骨的声音不绝于耳,蕃骑纷纷坠地。

    “冲啊!为赞普效忠的时候到了。”卓尔铁大声鼓噪。

    敌人如同着魔般继续往前冲,

    “继续射,保持射击连续性。”王海宾大声喝令。

    “遵命!”

    将士高声应道,弓弩在盾牌手的保护,立即分成两排,前排箭手射后立马后退,后队上前射击,这是吴非凡研习的连续进攻的战法,无间隙进攻,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三千弓箭手,每次发射一千五百只利箭,前箭刚落,后箭又至,如同下起了箭雨,有的射入了敌人的身体,有的射在战马身上,战马负痛,惨嘶狂奔,又踩踏死伤一大片。

    卓尔铁气得吹须瞪眼,厉声大喝:”盾牌手上前,掩护敢死队冲锋。”

    蕃兵急闪开一条道,从后军冲出一持盾骑兵,每名骑兵手执一面盾牌,弯刀。盾牌是用精钢打制而成,普通弓箭奈何不了。每面盾牌长约三米,宽一米,上可护身,下可负战马,结成盾阵,犹如一堵铜墙铁壁。眨间间,敌骑在爬墙牌军的冲保护下,冲了上来。

    “快,上床弩!”

    王海宾命军士架起了十架床弩。

    大唐时期,床弩号称弓弩之王,每架床弩由十名军士操作,射击手,上箭手各两名,六名分列弩床两侧,绞动绞绳,靠着弩床上两根成人胳膊粗壮的檀木作动力,床弩的箭约有五尺长,小儿的胳膊般粗心,箭头是上等的精铁打造的箭镞,二百步之内,可穿甲裂骨,是盾牌军的克星。

    射击手和上箭手迅速登上了发射台,装箭瞄准待发,底盘六名机械手绞动绞盘,小指粗的牛绳收拢,拉得檀木吱嘎作响,弯成了圆月,射击手打出手势,一声令下。

    “放!”

    六名机械手步调一致,双手一松,绞索失去了对檀木的控制,檀木巨大的弹力带动牛皮弦,十支长箭刺破长空,向蕃兵的盾阵疾射而去。

    随着一阵金属破裂的声响,长箭刺破盾牌,穿透铠甲,洞穿敌人身体,又将后面的敌人透射而过,一支支长箭,如串糖葫芦般将敌兵串了一串,鲜血四溅,惨嚎连连,震动山谷。

    虽然床弩的威力巨大,但每次上箭,扣动机关需要时间,射击手和瞄准手在发射台上,成了敌人的攻击的目标,已有五名军兵中箭坠下架来。敌骑乘着间隙,冲入一百步之内,自以为冲上垒墙在望,纵马狂奔,没想到还有一道死亡陷阱正等着收割生命。

    “咔嚓!咔嚓!扑通!扑通!”

    敌骑鸭儿下水般连人带马栽进了陷马坑,陷马坑内倒竖着无数的削尖木桩,竹箭,敌骑落下去,被刺成了透心凉,垒墙上的巨石,滚木,箭矢又纷纷落下,尸骨填满人陷马坑,直杀得敌人哭爹喊娘,死尸填满了陷马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