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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女子泪水涟涟,做好了生离死别的准备。
“你们……好吧,如果你们实在不想走的话,可以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但你们要知道,这不会是条安全稳妥的路。”孟玄喆无奈地道。
小梅等人闻言破涕为笑,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太子,我们只愿能跟随在您的身边,别的都不重要……”
小梅的话没有说完,就见孟玄喆手疾如电,迅速抢过了几人手上的匕首,然后撩起马车上的暗绣云龙纹窗帘,抬手仍了出去。
“以后可不能这样吓我了!只此一次,不然我绝不会再留你们。还有,我身边的好儿郎也多的是,你们可以先行留意着。待我除掉李昊之后,你们就不用帮我打掩护了,到时候我会恢复你们原本的身份。若有你们看得上的如意郎君,我一定全力促成你们。”
孟玄喆对五名女子的许诺,却让她们的心渐渐沉重了起来。孟玄喆这几年在人前和她们做戏,在背地里却对她们一向礼敬有加。虽然她们都知道他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听他这么一而再地说让自己寻觅如意郎君的话,心中还是抑制不住地失落。
孟玄喆似乎感觉到了氛围的不对劲,目光在她们的脸上逡巡了一圈,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姐妹们只是觉得殿下为我们着想,觉得很贴心,很感动!”小梅作为几人之间较大的姐姐,连忙掩饰道,然后递给其他人了一记眼神,让大家收敛起情绪。
“是啊!太子,李昊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几个姐妹的父族都被李昊那厮陷害,是您救了我们,与我们真心相待。我们留在您的身边不光是为了帮您,也是为了给自家的父辈报仇。至于以后,车到山前必有路,您就不用为我们操心了。”小玉说道。
其他几人纷纷称是。
孟玄喆点了点头,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他从腰间拿出一封密函,展开给几人看。
“这是我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李昊那老贼交给我的。上面记录着他这些年在剑门暗暗布下的人马。看来高彦俦、罗济将军在那边做得不错,他的这些人有布置了十年以上的,但是现在职务都不太高。
李昊老贼说得好听,让我放心地用他们,他的人就是我的人,其实只不过是想通过我把他们的职务提升一些罢了。以为我真的看不出来么?哼!”李昊面上露出嘲笑之意。
“李昊怎么也不会想到,太子殿下早已看清了他的意图!”
“就是的。太子,您可不能让他得逞啊!”
“依我说,太子应该按照这个名单,把他们一网打尽才是。这样的话李昊对剑门的情况就抓瞎了。”
“对对对!就是要这样。”
几名女子随声附和道。
“不,我打算依他所愿,重用这些人。”孟玄喆微笑着说道,“依我对李昊老贼的了解,他行事非常地谨慎,绝不会一下子就把他布下的人全部交到我的手里。只有我让他尝到一些甜头了,他才会把他最重要的棋子露出来。所以我一定要大力重用他们才是。”
“殿下深谋远虑,我等无所能及!”几名女子对孟玄喆缜密的心思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想要爬上龙床的女人。
徐蕊因有身孕,妊娠反应有些严重,要避着些酒气,就把蕊香殿的内室完全留给了孟昶,自己与青柠谈过之后,就移到了东厢阁里休息。
第二天一早,徐蕊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玉翠面色难看地守在自己的床帐外。
“出什么事了?”徐蕊蹙眉问道。
“娘娘,春鹃那个小贱蹄子……陛下正在大发雷霆呢!您快去看看吧!”
玉翠说得含糊不清,徐蕊也猜出了个大概。她也不着急,缓缓地穿衣洗漱,装扮完毕,才施施然走向内室的方向。
徐蕊到的时候,孟昶正白着脸坐在床沿上。旁边的地上跪着个只着中衣的女子,正是在蕊香殿里管茶水的春鹃。
看到徐蕊进来,春鹃瑟缩着身子往孟昶身边靠了一靠,越发呈现出一种楚楚可怜的模样。
徐蕊懒得看她一眼,把目光投向了孟昶,柔声道:“大清早的,陛下这是生什么气呢?”
徐蕊这话就是在明知故问了。毕竟室内的情况如何,简直是一目了然。但是她就是要这么问,听听孟昶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爱妃,你千万不要生气……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睁开眼就看到……总之都是我不好,你看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孟昶指着地上的春鹃道。
孟昶这样的话,就是在为了徐蕊放弃春鹃了。对一个叛主的宫女来说,这跟要她的命差不多。春鹃一时大急,便口不择言起来。
“陛下,您可不能这样啊!昨晚奴婢给您掖被子,您拉着奴婢的手不放开,说您喜欢奴婢!奴婢不敢夹在您和慧贵妃娘娘中间,只愿在娘娘不方便的时候能够伺候您一二。陛下,奴婢知道您疼爱慧贵妃娘娘,也请您怜惜一下奴婢吧!”
反正昨晚内室里没人,孟昶又喝得醉醺醺的人事不省,春鹃说的是真是假没人知道。春鹃就是打着这个主意,一定要赖上孟昶。他不是个风流天子吗?对自己总归会有几分怜惜的吧?
这话倒真是唬住了孟昶。他刚才只以为这是一个偷爬空床的宫女,真的不知道昨晚发生过这种事没有。若真有,倒确实是他的不是了。
他偷偷觑眼看了下徐蕊,看她的脸色不悦,顿时就对这个春鹃生出了几分怒气。
这事若是在别的地方发生的倒也罢了,偏偏是在蕊香殿里发生的,春鹃身为蕊儿的丫鬟,没有一点自觉性,也不为自己的主子想想,就这样把这件事嚷嚷出来。虽然蕊儿一向大度,但这种事情,是个人都不会一点都不介意的吧?
这个春鹃若是私下里找自己说,自己也未尝不能接受她,但她故意把这件事闹得这么难堪,真当自己耳根子软好拿捏吗?
孟昶正欲发火,玉翠和红樱在旁边忍不住说话了。
“春鹃,你是外殿里管茶水的,怎么会半夜跑到内殿里给陛下掖被子啊?这不是你该踏足的区域吧?”红樱满脸鄙夷地道。
她是知道昨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的,没想到她本以为会按捺不住的人倒是不动如山,她没怀疑过的姐妹居然趁机上了套。
“春鹃,昨晚三更时分,你烧了最后一壶夜茶。但是昨晚并没有主子要求你半夜留下烧夜茶。你向来喜欢偷奸耍滑,怎么会突然那么勤快的?原来心思在这里呢!”玉翠拿着昨夜的值夜记录说道,口气中充满了不屑。
“昨晚不是半夏在内室外面值守的吗?叫过来问一下,昨晚春鹃是怎么进来的。”徐蕊眼皮抬也没抬,低头看着自己嫣红的手指甲命令道。
对这种眼皮子浅、品格不好的人,她也没兴趣可怜她。就算自己饶了她,她也不可能感激自己,只会更加怨恨自己,没有让她得偿所愿罢了。
不一会儿半夏就被叫了过来。
“半夏,昨晚你在内室外面值守,春鹃是怎么进来的?”玉翠代徐蕊问道。她平时就代徐蕊管理着蕊香殿,自然是个有手段的。现在声色俱厉地问话,半夏浑身打了个哆嗦,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半夏,你若是不照实说,我们也查的出来,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们不念姐妹情份了。”红樱难得地也硬气地说起话来。
半夏唯唯诺诺地低着头道:“是……是春鹃在三更之后来找我,说是失眠了,刚好帮我值会儿夜。我当时困得紧,也没多想,只想睡会儿,就回去了。”
“值夜的人白天都会让你们提前睡好的,你怎么会那么困?”玉翠继续问道。
“因为……因为昨天下午我跟他们赌钱玩,一时忘了时间,就没有休息好……”半夏支支吾吾地说完,跪爬到徐蕊面前哀求道:“娘娘,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不尽心做事了。”
“半夏,这不光是你尽不尽心做事的问题。娘娘明令禁止过不许赌钱,否则就赶出蕊香殿。结果你还偷偷地玩这个,还为这个影响了做事。你根本就是没把娘娘说过的话放到心里。就算娘娘不愿意说你什么,我也容不下你了。”玉翠叹道。
“娘娘……”
半夏还抱着一丝侥幸,但她不知道别人的好说话、心软都是有底线的,触碰了这个底线,谁也不会原谅她。
“玉翠,把半夏带到掖庭宫。至于春鹃,就由陛下处置吧!”徐蕊干脆利落地说道。
玉翠忙命人将半夏带了出去。
春鹃泪水涟涟地看向孟昶,无助的样子颇有几分惹人怜爱。然而孟昶却半眼也未看她。
“来人,将春鹃贬入杂役司做苦役,此生不得入前宫半步。”
前宫,就是后宫宫妃和太妃们正在使用的宫殿。这意味着春鹃永远都只能在冷宫里的苦役司做苦役了。苦役司,是比残酷的掖庭更加残酷的存在。
春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