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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默不作声,他要是手脚残废了说这话她还能相信三分。
“我明天去芝加哥谈生意,你去准备一下。”
“你就拖着这幅身子去谈生意?还有,你去我干嘛要准备。”
“正如你所说,我这副身子,你不照顾我难道我要找别人照顾我。”
“喜闻乐见。”苏念耸了耸肩,薄晏北掀唇一笑:“可是我不准你能怎么办。”
“不能推后么?”知道拗不过他,苏念也不做无用功,该不会没等他到地方就累卒了吧髹。
“推不了,这次合作去的都是大企业。”他笑笑,苏念干脆翻了个白眼,原来真还有能治得了薄晏北的人啊,喜闻乐见真是喜闻乐见。
苏念隐约的有点开心的样子,薄晏北眉眼笑意如初。
下午三点,蒙贺去给他办了出院手续,本来医生是不同意出院的,可是谁也没有拗过这男人。
“总裁,外面的空气是不是闻起来倍儿舒服!”蒙贺拢了拢身上的棕色大衣,笑眯眯的对着薄晏北说道,既然出院了,身侧还有美人相陪,薄晏北的神色晴朗,心情看起来特别的好。
“是比医院里的强多了。”在医院久了,感觉肺部都被消毒水给洗刷了一遍,这一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觉得由内而外的被清风洗涤。
“恭喜你出院。”就在薄晏北要上车的时候,身侧多出了一束花,他侧眸对上男人看似温和实则蕴藏危险的目光。
“花是男人用来送女人的,许律师你送我不大合适吧。”薄晏北心情愉悦的勾唇,倨傲的神情里有些不屑。
“男人可以送女人,可以送病人,还可以送死人,我送你又有何不合适?”许景遇笑意温良,话语步步惊心,一句一句都在意有所指。
薄晏北暗眸漆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烈,他微微扬起下巴,眯着眼看着许景遇傲然的样子。
“可惜,我既不是女人也不是病人,更不是死人,等到你哪一天成为其中一种我一定会敬你,可就不光送花了,寸土寸金的墓地我都能送你。”
蒙贺站在车门前心里暗暗一惊,太狠毒了这话。
“薄先生真不愧财阀的名声,这出手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阔绰。”
“那是自然。”薄晏北心无愧意的接下许景遇的话,伸手护在苏念的头顶上让她坐上车,自己再坐进去。
许景遇目光微变,温良的眼神落在坐在里面苏念的身上,看来她是考虑好了,确定不要跟他在一起。
‘你选择他了是吗?’苏念手机响了一下,而后收到了许景遇发来的短信息。
苏念转头看向坐在她身旁的男人,侧轮廓冷硬棱角分明,眼中无波的清朗,苏念握紧手机删掉了这条信息,也没回。
车子开走后,他手里拿着那束花孤单的站在那里,他的脸上蔓延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手指逐渐的松开,花束落地溅落一地花瓣,这花是给苏念买的,他以为她能好好的给他一个答案,到底是薄晏北还是他,可是当他看到她扶着薄晏北出来的时候,他心里唯一的期冀沉下。
最终,她还是背离了和他的路。
“想什么呢?”苏念有些心不在焉,薄晏北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然后让她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苏念轻微的摇头不语,
“是不是想着明天能和我一起出去所以特别期待?”他笑意俊朗,不得不说,苏念笑的时候最好看,她哭他会揪心,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他会想怎么才能让开开心,她不在眼前的时候会想她吃的好不好,穿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关于她的事情他会特别的关注,而这么多年来,仅仅对她这样一人有这种心思。
他自问是一个耐力很不好的人,可是要是能陪她做什么事情他会很开心,从心底涌上来的开心。
“是啊,期待。”即便去了那里,她大概也得在他身边吧,苏念想通了,他去谈生意的时候她就可以自己出去逛,等到他结束她再去等他,这么想来也的确比在这里时时刻刻被他牵挂在心上的好。
蒙贺悄悄的打开隐约,恰好一首歌结束,一首歌就要开始,熟悉的前奏逐渐的回荡在宽阔的车里,苏念的心里一揪。
信仰……么?
苏念垂着眸,绯红的唇角溢出笑容,对她而言,张信哲的歌是治愈。
‘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让你负气流浪,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是否你也想家,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苏念眼眶绯红,她微微抬起头,手掌搭在薄晏北的手背上。
“薄晏北,二十岁之前的我将你奉为心尖宠,二十岁之后有家不能归的我告诫我自己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再也不能喜欢你。”
她的脑袋依然倚在他的肩膀上,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不会看到她眼中即将汹涌的眼泪。
她的唇角一直淡淡的笑意,薄晏北静默着呼吸,她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侧眸,她看到他闭着眼眸,苍白的神色有些孱弱,也许是没睡好外加动气后所以疲惫,他浅慢着呼吸安然的睡了。
苏念轻轻地笑,她坐直身子就要把手从他的手上拿开,她刚动作男人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身子倾斜,男人整个人都靠了过来,脑袋倚在她的肩膀上。
她的话蒙贺一字不落的听到了,似乎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这音乐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内心五感交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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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赫拎着晚饭往医院跑,不知道权晟在里面觉得憋闷不憋闷,到的时候他就觉得气氛不对,权晟可不是那种耐得住寂寞的人,不惹点事情心刺挠,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到他住的单间病房之后,郑赫突然就懂了,他打开门之后不理会权晟一脸杀人的意欲尽情大笑的嘲笑。
“赶紧给我解开。”权晟满脸的怒意,手脚都被绑在了床上,他哐啷哐啷不老实的来回挣,可是双拳难敌四铁链。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郑赫没理会他说的话,反而拖了个椅子坐在了病床边上,看着权晟生气又无可奈何的事情就觉得好笑。
“我住在这里的事情被我爹发现了!”权晟差点被气死,本来医生来绑他的时候,他还天真的以为只是不让精神病患者乱跑而已,谁知道刚被拉进屋子他就被这几个大男人七手八脚的绑在了床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医生都有医德,哪里会这样对患者,权晟总是觉得他爹肯定知道他在这里,所以借由子整他。
“也不一定,特殊患者要采取特殊的措施嘛,你看看你看起来疯的很严重。”
权晟突然静下声来,轻轻一笑:“郑赫。”
他一般不会这么笑,一般安安静静笑的跟女孩一样的时候,在他身边的人就倒了霉了。
“好了好了,我给你找人解开还不行么。”
为了自己俊朗的容颜和他的人身安全着想可是给这大少爷解开吧。
“你自己来!”权晟气不打一处来,他是傻么,老爷子让人给他绑起来还能主动给他解开?说不定是想折磨到他自己低头。
“我又不是开锁的。”郑赫一脸的为难,瞥了一眼铁链子上的锁头,这老头子怪狠的,竟然舍得这么对自己老来得子的家里唯一的儿子。
“你特么的不会砸啊!”
权晟猛的瞪了一下腿,深喘了两口气,他真想跟这家伙绝交!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以为这锁头那么容易就砸开啊。”
“你到底砸不砸。”
“砸,你都说砸了我哪有不砸的道理,你等我啊,我三分钟之后就回来。”郑赫拍了拍胸脯,给了他一个你别怕有我在的眼神就出去了。
权晟不安分的又挣脱了几下,他躺在床上感觉怒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都要冲破天了。
大概两分钟后,郑赫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砖头就进来了,权晟皱着眉,有些不安的看着他手中青色的砖头。
“算你运气好,医院前面不是有一段路在重新铺路牙子呢嘛,我去了之后就拿了一块青砖过来,你瞧瞧这分量绝对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