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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星辰,林海漫步在洛阳城,此时的他心旷神怡,世俗的纷纷扰扰仿佛暂时从他的脑海中剔除了一般。一路向南到了洛水河畔,顺着河畔像天津桥方向走去。沿途的客栈、青楼、酒楼、赌坊热闹非凡,彰显着洛水河畔繁华的夜景。但走在街上的林海却于这情景格格不入,内心的空灵,让他抱着一种欣赏的心情闲庭兴步。
站在天津桥上,望着那皎洁的明月。心中一片宁静,这天津晓月果然让人痴迷。深夜的天津桥上林海一袭白衣,背手而立。看似寂寞但对于他来说是难得的享受。他人生的轨迹在一点点发生着变化,一年前他的愿望不过是做个出名的好郎中而已,此时却卷入了世事当中,不能自拔。景帝亲封校尉,这本不是林海的本意,历代朝廷的那些事他在史书上看过不少。一介平明出身的他打心眼里不想趟这浑水。但明知突勒克人与魔门的计划,独善其身的事情对于林海来说是绝迹做不出来的。这就是他看是平静的外表之下,那颗纠结的心。
“哎,既来之,则安之。尽人事,听天命吧。”林海叹了口气,既然躲不过,他也不想躲,那就放手去做。
正当林海要转身回府时,一个身穿青步麻衣,脚踏千层底布鞋的五旬老人,一脸怒色的走上了天津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妈的,这帮兔崽子肯定做了手脚。想当年我叱咤洛阳赌坊,可昨日与今日尽让输了我三十两银子,那是三十两。”这老汉一屁股做到桥的扶手上,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拍着石头扶手。
林海看的目瞪口呆,上下打量了下这老汉,心道“都这把年纪了还赌。”不禁摇了摇头。
老汉回头看去,正好看见林海盯着他摇头“臭小子,你看啥?怎么着,这桥是你家的,我坐坐不行?”
“老人家,你别动火。坐吧,我也没说什么。”林海可不想惹上赌鬼。
“那你用啥眼光看我,我不就是输了钱么。我赢时的风光你见过?想当年我哪天不赢十几两银子。”说完,老汉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老人家,您坐,我走。成吧?省的您看我烦。”林海从老汉身边走过,像郑府走去,心中嘟囔着“好好的意境都让这赌鬼老汉破坏了,大煞风景。”
再林海走了一会后,五六个随从打扮的人沿着洛水河像天津桥奔来。零头的随从弓着身子来到老汉身前“王爷,不早了咱回府吧。”
“烦不烦,我说你们烦不烦?这洛阳城我活了几十年,能丢?你们咋就阴魂不散的跟着我。”老汉回头瞪了随从一眼。
“王爷真不早了,回府吧。明早您还溜鸟了。”随从没有起身,恭恭敬敬说道。
“对,忘了这茬子事儿了。走,回吧。”老汉起来,冲着下人屁股就是上一脚。然后径自向桥下走去。下桥时望着林海消失的街坊心中暗道“这孩子小小年龄,古板深沉,心事还真多。”
林海回到郑府时,大门已闭,下人们都去休息了。他在门口徘徊着,这深更半夜的敲门,实在有些不合适,直接跳墙进也不合适。毕竟他是客,不能来无影去无踪。事事纠结,让林海十分不爽,晃悠了两圈,心一横,嘴里嘀咕道“还是别惊扰别人睡觉了。”他身子一闪已经进入了府内,快速的向他的房间掠去,院中之留下一道残影。他没有注意到此时有人也正好出现在廊道。“呼!”的一声,林海从那人身边闪过。林海直觉告诉他好像有人,回头看去,一个女子的背影木在当场。林海清楚接下来的必然是尖叫。
他脚下用力,身体一扭。眨眼的功夫回到了这人的面前,大手已经捂在了她的嘴上。这女子惊恐的瞪着大眼睛,尖叫声硬生生的被林海摁了回去,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别喊,我是林海。惊扰处还望见谅。”林海赶紧说道。
此时,瞪着双眼的琬晶被林海一手捂着嘴,一手搂琬晶柔若无骨的纤腰。两人的身体紧贴,林海那句话几乎是附耳说着。听到是林海,在林海怀内挣扎扭动的琬晶安静了下来。但害羞的红晕已经覆盖到了耳根。
林海缓缓放开手,二人紧贴的身子也分了开来。林海定睛一看,却十分难为情,尴尬涌上了脸“对不起,琬晶小姐。我。。”
“你深更半夜的干什么,差点被你吓死。”琬晶喘着气,拍了拍胸脯。
“我我看到府门关了,不想惊动大家。所以就。”林海不敢与琬晶正视。
“你也真是,这么晚才回来,凌皓把你教的挺好。”在琬晶心中林海的印象本来不错,可在灯红柳绿的洛阳城,不缺的就是风月场所,如此半夜而归的年轻男子,自然没干好事,这也是为什么琬晶对刘子恒不理不睬的原因。
“琬晶小姐我是刚从白马寺回来,早上我留字条了。”林海可不向被人冤枉。
郑琬晶上下打量了着林海,又会想刚才那一拥,却是没有什么酒的味道。这才相信林海的话。但会想到刚才的拥抱脸又红了起来,她赶紧岔开话题“你的小鹰可真能睡,刚才醒了吱吱直叫,我准备给它去厨房弄些吃的。”
林海话到嘴边却没有问出来,毕竟琬晶是个女孩子,他直接问人家为啥到他房间有些不合时宜。“那琬晶小姐将小雷抱到园子的亭子中,我去给他弄吃的。”
琬晶微微点头“好吧。你可别在神出鬼没的瞎人了,去厨房看看去。应该有。”
林海转身向厨房走去,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那一拥。他拍了拍脸,快速从这遐想中解脱出来。心道“不用妄想了,这种名门望族的贵女不是平民百姓可以高攀得起的。”从燕京的元宵节那天琬晶的浅笑就深埋在林海心底,到今日住进郑府,林海对于琬晶这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保持着应有的礼节。
林海进了厨房看到一只褪了毛吊在钩子上的鸡“就它了。”林海提起鸡爪子,就想亭中走去。当他来到亭中时,看到小雷舒服的窝在小竹筐里,里面还垫着锦缎小褥。琬晶双肘支在石桌上,拖着下巴逗着小雷。
林海坐了下来“小雷,舒服把?看看你这日子过得。”
小雷别过脑袋,一双凌厉的鹰眼恶狠狠的看着林海,仿佛在说“你不管我,还不准我过好日子?”
看着小雷这幅表情,林海快速的败下阵来“小祖宗,我错了。给你弄来好吃的了。你享用吧。”林海将鸡放在了石凳上。
小雷立起了身子,翅膀一扇,已经下了石桌。理也没理林海,径自吃去了。看到小雷身上的乳毛已经褪去,顶出暗金色的羽毛,林海暗自欣慰。但看到小雷尾部的那三羽雪白却让林海大为吃惊,这明显和已经死去的擎天雷鹰不同。林海心里暗道“天显异象,果然不同寻常。”
“林海,它叫小雷?你怎么会养想到养鹰,我听爷爷说过,只有草原上的人才有训鹰的本事。”郑琬晶问道。
“偶然的机遇,让我和小雷相依为命了。我可没有训鹰的本事,再说我也不敢训那小祖宗。”林海一脸苦笑。
“我看小雷很通人性的。仿佛能听懂我们说话一样。”琬晶看着在地上埋头大吃的小雷,微微一笑道。
林海呵呵一笑,心里却说“这小祖宗再长大一些都能说人话。”他实在是怕吓着郑琬晶,所以没有敢说出口。
“林海听说你被皇上封了仁勇校尉,跟着我二叔操练新军。那你不回燕京了?”郑琬晶眉头轻蹙,款款问道。
“暂时是回不去了。不过过了年,我一定会赶回去。”林海想到突勒克人的计划,也不知道爷爷受到信怎么安排,人在他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林海透出一丝淡淡的担心。
“想家了吧。你从我爹爹那辞行后算起,出门也一年了。”琬晶说道。
“嗯,有一年了。有些想家中的亲人了。”林海说道。
“好了不说这些伤心事。哦,对了,青阳公主知道你来了。最近肯定会出宫找你。你有所准备吧。”琬晶说完呵呵一笑。
“不是吧?又要打?”林海一脸的苦闷。
“那我不知道。”琬晶露出俏皮的容颜。
“好了,小雷吃完了,它暂时还是由我养着吧。看来你是没工夫照顾他。”琬晶说道。
“嗯,那谢谢琬晶姑娘了。”林海有些不好意思。
琬晶抱起小雷放在竹筐里,冲林海摆了摆说“我去睡了,明天还得去学院,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听二叔说,明天要你和他一起去。”
林海回到屋子倒头就睡。在密室看了一天的书,他早身疲眼乏了。第二天清晨郑凌皓大早边叫起了林海,林海看到凌皓一脸的坏笑,肯定没有什么好话。径自洗漱起来。
“林海大哥,昨晚夜会我姐说什么了。”郑凌皓眉毛一挑,信誓旦旦的问到。
“呃。”林海没有说话。
“别想糊弄我,我昨夜*进来,看到你和我姐在亭中坐着。你别不承认。”郑凌皓一本正经的质问着林海。
林海正发愁怎么回答时,正好下人来叫吃饭。
“该吃早饭了。”林海往门外走去。郑凌皓一路小跑的追着林海,喋喋不休的追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