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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
眼前的人神情骤变,蓝瞳痛凝,金发激飞,愤慨又像吶喊般的气流,从爱丽薇儿身上迸发而出!
对这突来的转变,乔皖愕然,吓得转身想跑,风,却突然大作,扫起沙尘、卷起落叶,肆虐周遭空间。
“夫人!”乔皖无措的看着四周,如漩涡般的风势以她为中心点回绕,虽未伤及她,却像将她与外界隔离般的困住。
我我的--可柔
“夫人--你別生气--我--”过大的风勢与愤喊,让乔皖害怕的捣住双耳,她同时也发现一件事,每当对方情绪激动时,便有一个像越过时空般的声音击来!
柔可柔
“住手快住手”几乎被这股气势锁定于中央的乔皖,面对动弹不得的情况,暗夜夹带风啸,无形的压力与可怕,令她痛苦的蹲下去。
“啊!我不敢了--妈妈-”她捣耳紧闭着眼,忽然嘶声泣喊,过大的恐惧唤回曾有的记忆。
“都是你,让我得牺牲自己的女儿--”这是八岁时,母亲歇斯底里的指着她大吼,接着将她甩进一个黑幽的地下暗室。
她不懂,童年的她真的不懂,什么叫牺牲自己的女儿?她明明就在妈妈面前,为什么要说牺牲自己的女儿?
“妈妈!”小小的身躯见到即将被关上的门,她吓得冲到门前,门却已砰然关上。
“叫你別靠近馨馨,你不听话,现在害她生病,我第二个女儿是不会再为你牺牲了,以后不准靠近馨馨!”
“我”她只是跟妹妹一起在花园的喷泉边玩水,沒想到两人跌进水里而生病,妹妹还躺在床上,而她却突然被母亲从床上拖下来!
“太太--”门外,另一个惶然的声音苦求着。“大小姐也病得不轻,你让她先养病吧!”
“奶妈、奶妈我怕我不要一个人在这”听到朱妈的声音乔皖放声哭喊,在家里,反而是奶妈和佣人们对她较为疼爱。
“那是她自找的,居然敢害馨馨生病,这孩子太邪恶,不给她一点惩罚是不会乖的!”
“太太,大小姐也是你女儿呀,你就这么狠心”
“不用再说了!”母亲悍然嚇阻。“谁敢再说,我就让这丫头永远都不用出来了,哼!”“我不敢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妈妈--”母亲远去的声音让她小小的拳头拼命擂门,哭叫着。
直到听到身后传来嘶嘶的声响,乔皖畏惧的回头,看着楼梯下方的底处,昏黃的灯泡映出下方几条吐信的蛇,蜿蜒的蛇身游窜于杂物间,其中一条正盘踞着楼梯扶手,缓动而上。
“皖皖怎么了--皖皖”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叫声,朱妈也焦急的在外面敲门大喊。
“蛇、蛇呀”里面的小人儿尖骇大哭,整个小身躯几乎贴在门板上。
童年总是在惊吓与惶恐中度过,及至成长她依然不懂,母亲为何这般憎恶她,连父亲都冷淡得极少开口与她说话,在父母眼中,她的存在像空气,唯有妹妹,总是为她发出愤怒的不平声,然而,变色的童年一直是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不要再把我跟蛇关在一起我会听话求求你妈妈”
风,早已停止,落叶铺满一地,月光轻柔地照拂那昏倒于落叶上的人儿,苍白的脸犹挂泪光,颤抖的喃喃念着,像个稚儿般的蜷缩着身躯。
身畔,爱丽薇儿伸出手,想抚上那令她怜惜的面容,如光影般的手却只是穿透而过,残酷的提醒她,这世间的一切她永远不可能再触及,从此,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垂下眼眸,泪水滑落,明明已如轻烟一缕,却为何有这种被扯碎心扉的感觉,痛得让她知道,魂,也能肝肠寸断!
“皖皖、皖皖”男子醇厚的声,忧心地唤着。
温暖的大掌捧着她的面颊,乔皖缓缓睁开眼,熟悉的灰眸,此刻关切地锁住她。
“圣渊”她微睁着眸低喃,以为在梦中。
“这里的后庭院也有御景莊的一半大,不但面海,入夜后更冷,你竟然穿这么单薄跑出去,难怪要病倒!”低语的声有些松口气的责备。
病倒?她病倒了,原來一切又是作梦!眨着半梦半醒的眼,突然很想在这股包围着她的温柔气息中入睡,意识像要再次飘远般。
“皖院,吃过葯再睡吧,以后不准你再这么三更半夜跑出去,太危险了!”见她要再合上眼,健臂忙伸出扶起她。
男子的气息,独占地环住她的肩。“圣渊真的是你来了”乔皖又是喃唤,揉着眼娇憨绽笑,倾入那堵坚实的胸怀。
沒有防备的天真模样,倒让来人有些微怔,随即笑叹:“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靠近我。”
“圣渊圣渊”埋入他怀中的人儿,纵然闭着眼,手却是抓紧了他的衣服,不停唤着。
“怎么了?”贴在胸膛上的她像个稚儿般,寻求保护的依赖,灰眸掠过柔情,将她整个抱入怀中。
“这座宅子里的一草一木都好悲伤好冷我怕”
“皖皖”男性的唇印在她的额上,柔声道:“我抱着你,这样你就不会感到冷了,安心睡吧!”
稳健的心音,随着安哄的轻吻,乔皖再次沉入梦乡。
“小姐,你还不快准备,古先生在楼下等你呢!”拉开窗帘,替她打点着衣物的李晶催促道。
“我我”在房里来回踱步的乔皖,抿着唇,紧张地犹豫。“我不想下楼。”
“大小姐,你平时沒有任何小姐脾气,千万別这时候发作,会害死我!”尤其昨夜看到面色铁青的古圣渊抱着昏倒的乔皖进来时,她真怕自己会被开除。
“我不是闹脾气,只是、只是”
“別只是了,你只要半夜三更少跑出去昏倒在山坡上就行了。”对此,李晶可有满肚子抱怨,因为就算沒遭到开除的命运,被惨训一顿可免不了!“好了、好了,別再说了,你快下去吧!”
“唔可是”想到要面对古圣渊,乔皖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今晨醒来,看到那张大特写的面庞映在眼前时,她诧异的起身。
“皖皖,早呀,很高兴看到你一早就这么有精神了。”身旁传来那抹熟悉的淡笑声。
回头便迎上那双带笑的灰色眼珠。“圣ˉ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怎么”怎么会跟她躺在床上!
“昨夜回来的。”见她愕睁着眼,显然还怀疑眼前是梦境,古圣渊一笑,手指扒过额前的发,对窗帘透进的阳光有些刺眼的微眯着。
乔皖第一次见到除去眼镜与散下头发的古圣渊,有別与平日那斯文的严谨,此刻的他显得相当年轻,灰眸在凌乱的发下有些慵懒,不知为何,乔皖竟有种错觉,这样休闲的他,反给人一种野性的精悍的感觉。就像丛林里的猛禽,蓄意压抑着体內的气息,让猎物因放松戒心而靠近--面对这样的他,乔皖看得发愣了!
“这里可当了你一整晚的床垫,也多眷恋一下。”他揶揄着,抚摩那纤細的后颈,将她再按回厚实的胸膛上。
“呃”脸一贴上那堵男性的胸膛,乔皖满面通红,透过薄衫传来的体温,确确实实地告诉她,这一切不是梦!
对昨夜的事,乔皖依稀记起好像是自己抱住了圣渊,原本还以为那是作梦,现在天呀,她不敢见人了!
“皖皖看着我。”见她慌乱的別过头,古圣渊握住她的下巴,直视那双拼命回避的眸。“还记得要离开御景莊时你对我说的话吗?”
“我”温柔的神情,坚定地凝锁住她,不容她的退离。
“大少爷,您在里面吗?巴西那边来电话。”门外,传来了管家和田的叩门声。
“我去书房接。”古圣渊一叹,下床前看乔皖那松口气的模样,眸光一眯,拉过她的手臂,俯首吻上那讶然微启的红唇。
半晌,霸道的手指描抚着那被吻红的唇瓣,低声道:“皖皖,我不喜欢我们的相处又要回到初见面时的陌生,我希望你能多主动靠近我,別再有任何想躲着我的念头,好吗?”
不待她的回答,古圣渊的吻再次落在她的眼,随即深深地印在她的额上。“整裝好下楼来,我可不想一个人用早餐。”
见他下床的背影身上还穿着西裝衬衫,笔挺的衬衫早因一夜的卧寝而折皱,难道他昨夜回来后,为了照顾她,便未曾梳洗的陪她一整夜!
“我抱着你,这样你就不会感到冷了,安心睡吧!”
不禁回想起在睡梦中,有个温柔的声音如此安哄她。
“圣渊”乔皖迷惘的轻咬住唇,感觉那上面还有他独留的气息,复杂的心在悸动,面对他时,她总感到有些惧怕,可是沒见到他,却又思念不已,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姐,快下楼吧,否则你会害我工作飞了。”扬声的催促拉回乔皖的思潮。
下楼!想到圣渊强硬起来时的专断,乔皖心惊胆跳。“晶,我、我感到头有点痛,想再休息一下,你帮我下去说一声。”她佯支着额。
“小姐,別再找藉口了,现在才说这种话,连鬼都不信!”李晶将要整烫的衣物分类好,不忘再丟颗巧克力球到嘴里,补充能量。
表!猛然想到什么似的,她大喊:“晶,我跟你说,我昨晚真的见了!”
砰咚!李晶正拿在手上整烫衣物的蒸气小熨斗掉了下来,拼命拍着被巧克力哽住的喉咙。
“昨晚我就是被鬼引过去的,才会昏倒在山坡上。”现在想起,除了余悸犹存之外,不知为何心底还有些不解的惆怅与忧伤。“而且这个鬼还不是个陌生人,她”
“小姐”回过头来的人,神态相当严谨的凑近她。
“怎、怎么了?”见李晶肥肥满满的大脸,突然放大整个视线!乔皖有些愣然。
“如果说,我昨夜看到地狱来的撒旦你相信吗?”
还有撒旦!乔皖骇得双手握成拳状压住唇。“这里真的这么可怕!云轩又不在,怎么办?怎么办?”她无措的道,随又想到什么似的双手摇着。“不对、不对,云轩是属于东方的那一种高人,撒旦是西方的,应该找牧师来才对,可是、可是还有篠原夫人在她不是个坏鬼万一伤到她那”
“不用了,只要小姐赶紧下楼,撒旦就不会再出来。”
“我”乔皖莫名指着自己,更慌!“我沒学过任何驱魔术呀!”
“小姐如果再不下楼,古先生马上会变成地狱来的撒旦,你还沒见过他骂人时狰狞的模样吧,不比魔鬼差,这样有沒有激起小姐你快点下楼的决心?”
乔皖睁圆了好半天的眼,才呐呐道:“你不相信我昨晚真的见鬼了?”
李晶点点头。
“可是”难道这座宅子里就只有她见过爱丽薇儿的幽魂,或者,她真的病糊涂在作梦!
“对了--”李晶拿起床头柜上的主机座,很不解地问:“话机哪去了?”
“阳、阳台下。”乔皖心虛道。
“怎么会掉到阳台下去?”这下还能用吗?
“就是昨晚在讲电话的时候被鬼吓的呀!”
正受不了的回头想要小姐别再开这种玩笑的李晶,忽然张大眼接着闭口不说话,并且将电话主机座小心地放回。
“怎么啦?”乔皖见她那异样的神色,不解地问。
“乔皖小姐,”李晶绽出最谦恭的笑容,用最尊称的敬语。“您的衣物已经都打点妥当,您还有什么需要?”
“晶,你不舒服吗?”怎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谢谢小姐关心,小的很好,沒事的话,那小的先出去了。”
“小的!”乔皖忧切地看着她。“干嘛突然用古代人那中称呼,你还好吧?”
“一点事都沒,既然沒什么吩咐,我先出去了。”李晶圆胖的脸堆笑,又是恭敬”鞠躬,庞大的身形大有马上跑人的冲动。
“晶!等一下”乔皖忙拉住匆匆经过身边的她。“我现在还不想见圣渊,你先帮我挡一挡,下去说你怎么全身僵硬,真的沒生病吗?”伸手要探她的额头,却在半空被拽住手腕。
“皖皖。”温雅的轻唤声,从乔皖身后响起,握住那细皓的手腕,将她缓缓转过身,犀利的灰眸已隐敛在一副金框眼镜下,却依然令人感受到那股迫人的直视。“有什么就直接跟我说,你忘了我早上说过的话。”古圣渊将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地咬着。
“圣ˉ渊”那舔吻般的咬,暧昧得像带着一种惩罚,虽不疼,却令人由背脊透过波波的颤栗!
“我希望你能多主动靠近我,別再有任何想躲着我的念头,好吗?皖皖。”恶魔吐出轻语声。
蔚蓝的晴空,白云冉冉,站在游艇的甲板上,看着阳光耀映大海,乔皖全然迷醉于这趟海上游的风光中。
“海上的景致和在岛上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海风吹来令人舒畅,她抬手遮挡刺眼的阳光,看着立在远方的小黑点,绿风岛。
“戴上帽子,別晒伤了。”一頂遮阳帽落在她头上。
“嗯。”感觉到身旁的气息,乔皖有些闷声不乐。
“还在为不准你把那团肉(哞哞)带来的事生气?”古圣渊拿出烟盒道。
“我哪敢!”话虽如此,红唇却嘟噘得明显。才用完早餐,圣渊却忽然要她整裝好,旋即二话不说的将她带到游艇上,快得让乔皖连行李都未及打理,更別说带宠物“哞哞。”
“这唇翘得都可以当吊衣架了。”他调侃的食指轻敲她的唇瓣。“別气了,就是因为你太爱那团肉,我才不准你带它来。”
“怎么会?”
“在你过度照顾下,那团肉连走路都不长眼,在游艇上很快就会落海灭顶,我可不想看你哭死。”他点燃烟,扬吐着白雾。
“可是哞哞还是小狈,需要人照顾。”尤其从“御景莊”到这“哞哞”从沒离开过她身边。
“宅子里很多人会照顾那团肉,倒是你,把你的心思转个目标吧!”他颀长的背慵懒地靠在栏杆上。
“转目标?转什么目标?”
迸圣渊正视着她,墨镜掩去他大半的面庞,只见那叼着烟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沒忘记你到绿风岛是为什么吧!”
乔皖红着脸,有些嗫嚅。“你不想改变主意吗?”她当然知道,来绿风岛是与他成婚的。
“为什么这么问,你后悔了?”哪怕隔着墨镜,也能让人感受到那对犀利的瞳眸眯凛着。
“我只是想你当初是为了要报复父亲和舅舅他们而以婚姻为手段,可是爸爸已经死了,王宪叔叔又在马来西亚疯了,你也答应我要放过艾威斯舅舅,乔氏企业你又不看在眼內,我不明白这桩交易的婚姻还有哪一点能让你继续。”
哪一点能让他继续?古圣渊敛眉一笑,支起她的下巴,端详她那清丽的容颜,在阳光下的乌瞳甚至浮漾着水蓝淡彩,是如此的像那深藏在记忆中的人--爱丽薇儿,让他敬仰却永远不可能得到的女子!
“你真不明白让我继续的理由是什么?”眼前的她是复仇中的惊喜,一个如此酷似爱丽薇儿的女孩,无论这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他早已认定,乔皖是他的!
“我”乔皖別过头,她当然知道,他要她!却不是爱她!她私心总有个渴盼,渴盼他也能对她付出真心的感情,而不是一桩无情的交易。
有时他独裁得让她觉得自己不过就是一件商品,只能任人摆弄,但是,当他温柔时,却又让她感觉到自己是倍受呵护的,令她心底有些甜蜜的怦然。她毕竟是个十八岁的女孩,纵然为着家里和奶妈而答应这桩商业联姻,却还存着一丝幻想,希望能遇到一个真心待她好的人。每当被他拥在怀中时,她真的感受到他的情意。她真能抱着这个期望,他与她会有爱情吗?
想到此,乔皖忽然苦笑,身为一个交易牺牲品,她似乎要求太多了!在这个离婚率越来越高的时代,连相知的伴侶都难遇,更何况相守一生的感情,这场梦,不该作!
“皖皖。”古圣渊拿下墨镜,凝视垂眼默然的她。
“怎么不说话了?”下颚再次被轻握住托起,乌瞳迎上那双灰眸,古圣渊拇指抚着那嫣红的唇瓣,轻笑着。“是不愿回答,还是不想回答我,与其说你內向不擅应对,不如说你聪明的选择沉默来抗拒,因为你知道,回答以后会有更多的麻烦,但是,別再对我保持陌生的距离,好吗?皖皖,別忘了,我们快要是夫妻了。”
“圣渊”当他俯下唇时,轻掠的气息只是停在她唇上,乔皖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见他并无进一步的动作,乔皖明白他要她的回应,红唇不禁微启的喃唤。
那索求的唇舌随即侵入,迫切地吮吻着她,在初时的犹疑后,乔皖双臂逐渐环上他的颈项,随着加深的动作,头上的帽子也因此随风扬飞。
片刻,缠吻的唇瓣分开时,低哑的喘息在两人的呼吸中交融,他抱起她,来到遮阳伞下的躺椅时,乔皖都只是埋在他颈窝中,沒有抬头。
“还记得我问你离开御景莊时对我说的话吗?”古圣渊在她耳畔低问。
坐在他膝上的人儿,头虽抬起,却不面对他的改趴在他肩上,咕咙道:“我回答了,你会更欺负我!”
醇厚的嗓音笑着。“你不回答我,我现在就欺负你。”他咬着她的耳。
乔皖忙推开他,捣着一边的耳喊:“你好坏!”
“我不会让你再有任何躲我的机会,这两个礼拜你都得跟我在这艘游艇上生活。”他笑,拨开她额上的落发道。
“两个礼拜!为什么?”
“我看见你露出了不喜欢的表情。”灰眸又是打量的眯起。
“沒、沒有呀!”乔皖连忙摇头,其实內心是不安极了,却沒敢明现表现,因为她发觉快半个月的分离,再见面的圣渊除了独断的占有不变外,还很喜欢逗她。
“那就乖乖的与我在海上生活两个礼拜,顺便培养一下婚前的感情。”他环胸道。
一早接到巴西打来的电话,知道大姊古烈华准备来绿风岛,向来就反对他以这种手段娶乔皖的大姊,会毅然放下手边的事赶来绿风岛,唯有一个可能,阻挠他和乔皖的婚礼!
虽然大姊还护着他这个弟弟,不至于将事实真相告诉乔皖,再加上把一切说穿,受伤的只会是乔皖,疼惜乔皖的大姊不会这么做;以此看来,她能做的便是将乔皖带走,以时间来跟他耗,直到他放弃,或者乔皖摆脱他的控制。前者不可能,后者--难说,大姊个性强烈,真决定的事,会不惜一切去做!
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古圣渊怎么能让这种情况发生,为免大姊搅局,只好带乔皖上游艇出海了,在海上,想找到人,大家可有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