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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候,满桌的鱼,已让她吃的快吐了,当她看到她们的晚膳,又是满满一桌的鲜鱼大餐,云萱连连干呕了几声。
“格格,你还好吧?”扣扣放下碗筷,忙不迭地过去帮主子拍背。
“我不吃,我宁愿挨饿,也不要吃!”云萱狼狈的跑出房外,吸了几口没有鱼味的空气后,这才觉得好多了。“扣扣,你还敢吃啊?”
“我觉得很好吃啊!”虽然连续两餐都是满桌的鱼,可是,说真话,那鱼烹调的还真不错呢!
云萱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那你吃吧,我不敢吃了,我先走!”
“格格格格。”
扣扣一脸的不解。那么鲜嫩的鱼,平常想吃,也不一定吃得到呀,连续吃两餐而已嘛,又不会怎么样!
**
杰尼斯盘坐在一个小山洞中,一身黑衣,几乎和漆黑的山洞融为一体。
他闭目静思。
他真后悔答应撒旦,不对撒旦的新娘使用魔法。
北京城内,漂亮的女子多加繁星,他随手一抓,还怕找不到吗?
可是,若不能使用魔法,就算一百个漂亮女子站在他眼前,他也未有把握能带走其中一人。
另外一个让他困扰的因素是漂亮女子愈多、他挑的愈严。
来到清朝这几天以来,他所见过的女子中,没有一个让他看顺眼的。
除了那抹比女人还美的朱唇,能让他的双眼凝视不动外。
杰尼斯忽地睁开双眼在小山洞对面,有一处小瀑布,那个朝瀑布下走去的人,不就是那粉嫩朱唇的主人吗?
他静坐着没动,俯瞰着她的一举一动。
云萱离开扣扣的房间后,走到厨房去,想要弄一顿可以吃的。从未下过厨的她,在厨房内,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自认聪明的想着,若要煮饭那一定得先把灶里的柴火点燃。
她蹲在灶口处,把一大堆柴往灶里塞后,试了老半天,却怎么也无法点燃那一堆柴。
她把柴堆抽了一些出来,再点火,依然行不通。
柴堆塞了又拉出,如此反覆了几遍,还是没办法点燃。
气得她低咒了几声,终于放弃站起身后,才发现自己一身黑漆漆的,整双手脏死了。
她在院子里绕了一大圈,找不着沐浴用的澡间,低咒了几声,想找杰尼斯问去,才发现他不在西边厢房。
要问扣扣才又想到她都不知道了,扣扣怎会知道?
干脆,朝另一个方向寻去,终于让她看到了一处小瀑布,瀑布底下,有一个用石头堆成的小池。
她坐在石头上,弯下身去,先洗净被黑炭涂黑的手。
今晚的月色朦胧,四周黑不隆咚的,看也看不清。
云萱抬起头,四周看一看,有点担心会突然出现什么鬼魅。
她用力的搓着双手,好不容易才把手上沾的黑炭洗掉,低头看着池里的水,还是干净的。原来石头堆成的小池,有一处缺口,小池里的水就沿着缺口流出,一直保持着流动,难怪会这么干净。
捧起池水,挑着脸,有没有洗净她不知道,不过,倒是觉得清爽多了。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脏了,她不禁嘀咕着:“等会儿叫杰尼斯变一套衣服给我换上怪了,这杰尼斯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她回身想走,可又想起,昨晚她没洗澡,虽然身子还没飘出异味.可想到她隔了两天都没洗澡,浑身上下就莫名的痒了起来。
虽然这儿简陋的甚至连毛巾都没有,但有水总比没水可沐浴的好。
四下看看,这鬼地方应该也不会有人来才对。
云萱摘下头上戴着的那顶帽缘锡滚着红边的瓜皮帽,一头及腰的乌黑发丝,即如眼前的瀑布般,飘散在她背后。
云萱甩甩头,将闷藏在瓜皮帽中的发丝甩动着。
“呼,舒服多了!”
头上老顶着一堆头发,虽然头发并不重,但老觉得有东西压在头顶上,很不舒服。
坐在山洞中的杰尼斯,看到她一头飞扬的乌丝,并未太感诧异,之前,他就已经怀疑她是个女人,此刻,只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只不过,她背对着他,反倒令他好奇,恢复女儿身的她会是什么模样?
云萱褪下上衣后,伸手解开裹在胸前那条宽大的布条,一圈、二圈、三圈
当布条滑落之际,她胸前那对雪白玉乳,高耸的挺立着。
云萱看着自己胸前那饱满浑圆,不禁轻叹了声:“唉,都是额娘不准我裹胸布,才会又变得这么大!”
她气得拍着胸前的两只浑圆。“缩,快点缩进去!”
从她胸前开始突出,她的皇哥哥们,就拿异样的眼光看她,为了不让自己被排斥,她便开始裹胸布,把胸前的两只浑圆裹得平平的。
好一段时间,它似乎缩水了,可额娘前阵子把她禁足在宫中,不准她裹胸布,每天还吩咐嬷嬷们,熬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汤给她喝,喝得她胸前又像突出的小山丘一般。
她要逃出宫之际,光裹这条胸布,就裹了半个时辰,真把她累死了。
缓缓褪光身上所有衣物,身上没有任何束缚物,云萱顿时感到浑身轻盈了许多。
没有擦拭身体的毛巾,她只好以手代替,手心取水,拨散在身上,一次又一次地重覆着同样的动作。
陵地,云萱双手护胸,晶亮的水眸,四下张望。
明明四周就没人,可她为何感觉有人在偷窥她?
四下搜寻了一番,赫然发现池边的石头堆上、仿佛又多了一块石头。
虽然它和其他的石头并无不同,但在整齐排列的石头上,又多出一颗,感觉好像太突兀了些。
云萱盯着在她正前方的那颗石头,喃喃低语:“怪了,方才有这颗石头吗?是我没注意吗?”
她合手捧起水,泼向那颗石头。
“也没什么奇怪呀,一定是我自己疑神疑鬼的!”
她弯下身去取水,边洗边玩着。浑然不觉方才被她泼湿的那颗石头,微微的摇动着。
那石头,正是杰尼斯所幻化的。
他实在禁不住自己内心那股好奇,想看看她回复女儿身的模样,可他又怕自已突然出现会吓着她。
于是,他便化为石头谁知,她哪里不泼水,偏偏只泼他幻化成的石头,淋的他一身湿。
此刻,他微微晃动,不是因为她泼湿他,他在生气,而是
在柔和的月光下,裸身沐浴的她,宛如月光仙子一般,她胸前的晃动,令人迷醉,那姣美的身躯,令人屏息。
向来最不屑女人的他,竟因她而血脉贲张,可笑的是,他大可对她施展魔法,以呈兽欲,但他却强抑制内心的狂火。
他多想摸摸她、吻她、抱她、闻她
可他愈是想,心头强抑的念头愈深。
在魔界中,他想要女人时,随手一挥就有,从来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会有抑制自己内心欲望的念头。
他无法理解,这莫名的念头是因何而生。
在他黑眸沉溺于她雪白的胴体时,一瞬间,他又被泼了一身湿。
云萱拿狐疑的视线,眯着眼前的石头。
“怪了!我明明看它在动,怎么没有?
难道又是我眼花了?”
凝视了好半晌,她不死心的走上前,半蹲着身子,视线和那颗石头齐平。
她左摸摸、右摸摸、敲一敲、打一打。
这石头,外表没什么异样,可她老觉得它很怪异。
她把石头抱起,放在胸前仔细的翻转察看一番。
当石头贴向她胸前的那一刻,杰尼斯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变回原形,好能拥着她,尽情享受一番。
但他一再告诫自己,如果他现在变回原形,恐怕会吓坏了她。
他的口、鼻,贴在她柔软的胸前,尽情的吸吮她雪乳上的柔嫩、芬芳,晕陶陶的享受那浓郁的乳香味。
察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任何异样,可当石头表面摩擦到她胸上时,她竟感到有种怪异的感觉在她胸前蔓延开来。
从未有过的感觉她不确定那是什么,她把石头再贴紧胸前,想再确定一下那种感觉
“啊”倏地,她丢开石头,踉跄的跌坐在池子的另一边。
她两眼瞪得大大的,怵怵危惧的盯着掉在池中的那颗石头
她知道那感觉是什么了!就像就像有人在她胸前吸吮一般!
她抬脚踢水泼向那石头。
“可可恶,该该死的石头!”
跨出池子,她抓起衣服,形色仓皇的跑离。
见云萱跑远了,杰尼斯才变回原来的模样。
他缓缓自池中站起,全身上下像被雨水淋过一般湿漉漉的。
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湿,再望着云萱离去的方向,他脸上少了平常的冷然神情,多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
云萱穿好了衣服,跑回东边的厢房,途中看到石头时,她都害怕的躲离,活像是吴牛喘月。
冲回房间内,她紧关上房门,坐在床沿喘息着。
她愈想愈不对,会不会是她自己太多疑了,否则,石头她检查过了,没什么异样呀,就算再光滑的石头也不比人的嘴唇。
可那种感觉好真实,真实的令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两手紧紧揪着领口,深怕那感觉又再度发生。
“要不要告诉扣扣?不成、不成,扣扣那么胆小,我要是说了,她一定会吓的哇哇大叫。”
她自言自语的说完,干脆躺上床,拉起棉被盖着头,打算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醒来,今晚的事她就全都忘了。
闭上眼,她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
闷在棉被里,一阵阵异味飘入她鼻内,她终于受不了,拉开棉被坐起身。
她拉着衣服,凑至鼻端嗅着没有洗澡,她还能将就着穿,可一洗完澡,身体是干净的,衣服却是臭的,令她浑身不自在。
“还是找杰尼斯去吧!”
尽管石头事件让她心有余悸,但她实在无法忍受衣服上残留的汗臭味。
下了床,她走到房门前,踌躇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拉开了门扉
**
“杰尼斯、杰尼斯”
云萱走到西边厢房,一整列的房间,可不比东边厢房少。
她不确定杰尼斯睡哪间房间。
喊了好几声,他怎么都没出现?
她一间一间的敲门,找了十几间房间都没人,捺着性子到了最后一间,她干脆连敲门的程序都省了,直接用脚踹开了门
“杰尼斯,你死哪哪哪儿去了”
她找人找得火大,顺口的骂着,谁知踹开了门后,才发现他在里边,而且还光裸着上身。
他的胸膛宽阔,肌肉强劲结实,胸前两处结实微突,令她看得目瞪口呆,心魂都飘离了。
杰尼斯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冷然,但他的内心,却为她的到来,而染上莫名的喜悦。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他以淡然的口吻问道,不让自己内心的情绪表露出来。
他转过身去,套上了丝质衬衫,扣子未扣上,胸前仍是一片袒露。
再度回过身时,他两眼也盯着她看。
两道灼热的视线,唤回了她的心神,她的视线停在他胸前的一团黑丝绒上
云萱害羞的别开视线,陡地又将视线移回他身上。
“你、你怎么一身湿淋淋的?”
这大半夜的,难不成他是掉到鱼池中去了?云萱两眼直盯着他打量。
她的质问,令他心虚的别过头去,但他嘴里逸出的声音,低沉冷然,唤不出任何心虚的意味。
“你在盘问我?到底谁才是这儿的主人?”
“我我不是盘问你,我我只是好奇。”她可没半点喧宾夺主的意味,只是心头有些纳闷罢了。
“我睡不着,所以冲澡去了。”他淡淡的回道。
“洗澡!?”云萱倏地高拔着声调。
“有什么不对吗?”他扬眉睨向她。
他大概也能猜得到她因何一脸惊怪的神情。
他使魔法变出这个大宅院时,竟忘了设置澡间,原本他是想,只待两日就离开这地方,所以也没再费事。
“请请问冲澡的地方在哪儿?”云萱美丽的脸庞隐隐抽搐着。
竟然有澡间!她还找了半天都找不到,而且还跑去那个诡异的瀑布下洗澡。
杰尼斯落坐在一张宫灯式的云龙纹尬椅上。“冲澡的地方在外边一棵大树掩住的地方。”
云萱愣看了他好半晌,旋即跑出去察看。
果然,在他房间旁的一棵大树下,有一道窄门,她推门进去一看,里边冲澡的用具整齐的排列着
她恨得牙痒痒的,暗自低咒了几声后,又折回他房内。
“你要冲澡?”杰尼斯悠哉的喝着茶,抬眼问着折返的她。
云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的扯出笑容。
“不是!”“不是?”
“那你来”
“我要一套新衣服!”
“你要我变一套新衣服给你?”杰尼斯撇唇笑道。“我不一定变得出来。”
“什么啊!你不是巫师吗?巫师不都是万能的?”云萱焦急的坐在他对面。
她一身臭味,明儿个回到北京城街上,不熏死一大堆路人才怪。
最可怕的是,若没新衣服,今晚她可能没法上床睡觉。难不成要她脱光衣服吗?
“你就试一试嘛!变一套新衣服给我,要不,我明儿个回家时,我的那堆妻妾说不定会唾弃我,没人敢接近我!”
“你真的要我试?”杰尼斯唇角的笑痕加深。
“快试、快试,别罗唆了呃,我的意思是说,你一定可以的!”
杰尼斯放下杯子。“那我试试!”
云萱睁大了眼,等着看他变戏法。
“我要一套看起来很尊贵的衣服。”
“尊贵?”杰尼斯点点头,一弹指
“好了!”
“在哪儿!?”她看着桌上,并未多了任何东西。
“不就在你身上!”
云萱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差点没昏倒。
“喂,你干嘛让我穿一件寿衣!”
“这不是你要的尊贵吗?”他面无表情的回应,心中却有着鲜少发生在他身上的窃笑。
在魔界中,他从不知什么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冷然的他只知道惩罚恶人是他的职责。
终日,他几乎与血腥、暴力为伍,他的脸上鲜有笑容,更遑论是这种轻松的窃笑了。
不可否认,她的确是一个挺有趣的人。
“我不是我说的尊贵衣服是那种一穿上,就让人觉得我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爷。”
“那我再试试。”
“等等!”云萱的双手护胸。“你把衣服放在桌上就好,不不用直接在我身上变。”
“凭空变个东西出来,我没把握。”他胡诌一通。“如果直接在你身上变,应该会比较容易。”
“怎么一大堆理由,看来,你这个巫师法术也不怎么好嘛!”云萱嘀咕着。
以往,若有人敢质疑他的能力,那人的下场肯定是五马分尸,但此刻,他竟只是一笑置之。并且万分期待接下来对她的恶作剧。
他突然站到她面前,让她骇了一跳。
“你干吗这么靠近我?”她戒惧的盯着他。
“我要施展法力,太远的距离,我怕我的法力会失效。”他一脸肃穆的回道。
其实,他的法力并不受距离影响,只要双目所及之处,都能由他随心所欲地幻化。
他只想恶整她一番,谁教她欺瞒了他!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罗嗦!”虽然嘀咕着,但她还是站到他面前。
杰尼斯手掌一旋动,云萱身上的衣服又换了一套。
她低首细瞧,忍不住又叹了声:“这套衣服看起来是不错,可是太老气了些,像老爷穿的,给我换一件年轻一点的嘛!”
杰尼斯两眼一挑,云萱身上的衣服换成了一件上施彩绣,袍式为圆领、窄袖、衣襟右掩,以深黄色绸缎制成的旗袍。
“喂,你怎么还不快点变呀!”云萱看他动都没动,以为他变不出来了。“是不是你的法力消消啊”她低头看着自己穿着女儿装,老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杰尼斯没有拆穿她是女儿身,只是一迳地看着她瞠大眼.张嘴说不出话来的可爱模样。
“你你你你干啥让我穿女人的衣服!你你太太污辱人了,我我可是堂堂一个男子,竟然让我着旗袍!”
他瞅着她看了许久。“你穿女装看起来挺像女人的。”
她瞪了他一眼。“算了,你这个三脚猫功夫的笨巫师!把我原来的衣服变回来!”
他修长的食指,朝她胸前一指,帮她换了一套富家子弟穿的衣服。
云萱对这一套衣服颇为满意,瞄见他唇边的笑容,她有种错觉他是不是在耍她!?
不过,她才懒得再和他纠缠,旋身要走,又顿住脚步回过头。
“我的丫鬟也要一套!”她没好气的对上他的笑容。
语歇,她的手上多了一套婢女的衣服,惊讶之余,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果然是在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