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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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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凉的心弦微微一震,赫然发现一项事实──即使十年没见,她依然记得他的声音。

    “少爷,是走错地方的”福嫂想挡住江浔的视线。

    “你是小凉?”江浔差点“扭到”眼睛。

    他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穿着暴露的辣妹竟然是东方凉!

    这么多年来她的轮廓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这身衣服不搭了一点呃!好吧,最很多点。

    她微微一愣,随即揶揄道:“我来报到了。”

    真让人难以置信,十年不见,而且她又是这副怪样子,他竟然可以一眼就认出她来!

    不过最吃惊的人非福嫂莫属。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个風騒的女人竟然竟然就是东方家的二小姐,少爷未来的老婆!

    她的穿着、她的气质,怎么完全没有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反倒像个像个

    埃嫂又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

    惨了!她刚刚还把她当成酒店小姐。

    江浔简单地替两人互相介绍“我的未婚妻东方凉。管家福嫂。”

    东方凉促狭地瞅着她微笑“福嫂,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少奶奶请进。”福嫂尴尬极了。

    她纠正道:“我现在是来当佣人的,不是什么少奶奶。”

    “可是”虽然东方家二小姐不像预料中该有的模样,她的身份依然是少爷的未婚妻。

    “叫我小凉好了。”东方凉下意识的拉拉裤脚。

    将她有些不自然的小动作纳入眼底,江浔性感的唇畔绽出一抹浅笑,趋前替她提起行李“进来吧,我妈正等着你。”

    她为什么要刻意装扮成这副模样?目的为何?

    看来,未来的三个月肯定是不会无聊了。

    “请往这边走。”福嫂在前面带路。

    江浔提着行李殿后。

    他一抬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东方凉裸露的香肩。她不够丰满,但是女性的曼妙曲线已足以让男人的目光胶着,他将视线往下移,对上她纤细、一览无遗的小蛮腰,然后是她修长匀称的美腿。

    他有股冲动想拿块布将她全身包起来,不许别人欣赏江浔猛然察觉自己心中的念头,骇了一跳。

    他头一遭发现,原来自己也有很强的占有欲。

    一进客厅,东方凉的穿着立即让江家两老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她主动开口问候“伯父、伯母,好久不见,我是东方凉。”

    所有人的反应都在她的预料中。

    她很满意这一身衣服造成的视觉震撼。

    陈青蓉最先恢复正常“小凉啊,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你好像挺忙的呢!近年来的聚会都没瞧见你,来,让伯母好好瞧一瞧。”她当然知道东方凉的蓄意缺席是对婚约一事作无言的抗议,不过这桩婚事他们几位长辈非办成不可。

    东方凉没得选择,只得乖乖地上前,心中却纳闷得很,为什么江伯母除了第一眼瞧见她时有震惊的反应外,就没了下文?

    她不认为以他们的观念和身份地位能够接受她这一身火辣的装扮,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陈青蓉频频点头“你真是愈来愈标致了呢!”

    “呃谢谢伯母。”东方凉的反应有些迟疑。

    江涛的眼神里一直闪着不认同,终于出声“小凉,伯父是当你是自己人,所以才要跟你说,你穿这一身衣服成何体统,完全没了名门闺秀该有的高雅”

    陈青蓉没让丈夫把话说完“好了,浔,你带小凉到她的房间去吧。”

    江浔没有异议地看着东方凉道:“来吧。”

    东方凉点点头,跟着他走。

    她心中的问号一大堆,在决定穿这身衣服到江家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自己将会面对的非难场面,没有想到竟然如此轻松就过关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他们的观念变得开放了吗?还是她的打扮仍不够惊世骇俗?

    客厅里的江涛依然气愤。小凉那一身衣服真的是太不像话了,十足像是路边的槟榔西施!

    “青蓉,你怎么不让我把话说完?”

    陈青蓉含意颇深地笑笑,安抚丈夫“你就别操这个心了,这是他们年轻人的想法。”

    “可是”

    江浔耳边依稀还能听到父母亲的谈话,不过声音因他渐行渐远而无法听闻。

    “少爷。”

    他一路颔首回应佣人的招呼,也眼尖地发现每个佣人瞧见穿着火辣的东方凉时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心中感到好笑。

    她的出现可真是轰动整个江家上上下下了。

    他推开一间房间的门走进去,将行李搁在床边。“这段时间你就住这里。”

    “谢谢。”她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摆设“不过,女佣住这么好的房间太奢侈了吧?”

    江浔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听起来你似乎并不是自愿到我家来的。”

    “难不成我还得因为能到你们家来当女佣而感到三生有幸?”要不要她再跪下来高喊谢主隆恩?

    好歹她也是东方家的二小姐,竟然要她当女佣,什么跟什么嘛!而妈大概也是昏了头才会答应这个要求,她真的是愈想愈气!不过算了,看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实行她的计画,就勉强接受吧。

    “这倒是不必。”他的唇角始终噙着笑。

    接着他转移话题“看来时间似乎让你改变不少。”

    果然不出他所料,东方凉的温驯可人是装出来的。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她以往的温柔高雅和此刻的桀骛不驯,两者之间差异太大。

    “如果这才是本来的我呢?”如果他原先预期要娶一个柔顺的妻子,那么现在该是他好好重新思考的时候。

    “那么我得多花一点时间来了解我的未婚妻才行。”他特别在“未婚妻”三个字上加重语气。

    她一愣,怎么会这样?

    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一开始就打算接受这桩婚约,即使在察觉到她不羁的本性之后,依然不改变决定。

    江浔相当满意她的反应“首先,我们得来谈谈你的衣着。”这是他的第一步──投石问路。

    衣着?终于听到预期内的话题,东方凉赶忙敛了敛心神“有什么好谈的?”

    “你穿这身衣服似乎不太适宜。”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兜了一圈,又回到她的脸上。

    她故意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我的身材不够好吗?”

    他不吝于赞美她“你的身材很好,秾纤合度,但是这衣服太过暴露,有损你的气质。”他更介意的是会引来其他男人的觊觎。

    “我就是喜欢这样穿,而且不打算为了任何人改变。”她不得不这么说,即使实际上她并不喜欢,也不习惯这一身打扮。

    “即使是你的未婚夫?”

    “即使是我的未婚夫。”东方凉定定地道。“更何况我是来当女佣的,你总不会要我穿着高雅的礼服工作吧?”

    喷火的辣妹装和高雅的礼服?她非得这么极端吗?

    “可以折衷一下吧?”他也是头一遭遇上穿着这么火辣的女佣,而且另一个身份还是他的未婚妻。

    很好,她记下了他不喜欢她现在这样的穿着。“很抱歉,这就是我。”

    虽说名义上东方凉是到江家来当短期女佣的,但碍于她是未来的少奶奶,福嫂也不敢将她当女佣使唤,只能意思意思地派些轻松的工作让她消磨时间,像是擦桌子之类。

    原本以为这么一来应该可以平安无事地度过三个月,谁知东方凉超乎?淼谋孔居彩窃诘谝惶炀痛蚵伊艘磺校蟾浔炯永鳌?br>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蓄意,东方凉打破、弄坏的东西都是江浔的收藏品,仿佛在挑战他忍耐的极限。

    锵的一声。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先是当代名家最具代表性的琉璃作品“龙的传人”被摔个粉碎,然后是一幅价值不菲的名画遭破坏。

    这一回又是什么东西遭殃了?福嫂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实在没有勇气想下去,却又不得不战战兢兢地走向客厅面对残酷的现实。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回生,二回熟嘛。

    清朝的古董花瓶!天呐!

    “没没有关系。”福嫂刻划着岁月痕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着,希望少爷得知后不会大发雷霆才好。

    只是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去跟少爷通报此事啊。

    “江浔他会很生气,对吧?”这正是她要的,不过,她无意连累其他人。“东西是我打破的,和你无关。”

    埃嫂依然苦着脸。但是她难辞督导不周之责。

    “少奶奶,你休息一下”突然间她的话被打断。

    东方凉很坚持“请叫我小凉。”

    “好吧!小凉,接下来的工作让别人做就行了。”这是唯一的预防之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东方凉立即否决“那怎么行,这是我的工作。”

    听到她的回答,福嫂的脸当场黑了一半“小凉”她是不是应该先把所有价值连城的古董都收起来?

    这可怎么办才好?正当她还在烦恼之际,外头传来一阵熟悉的引擎声。

    是少爷!埃嫂立即松了口气。

    “少爷回来了。”说完,她旋身快步迎了出去,正好在大门口遇上江浔。

    “少爷”她难以启口。

    他已经有心理准备“又怎么了?”

    “少奶奶刚刚不小心打破了客厅那一只清朝的花瓶,对不起,是我没有善尽督导之责。”福嫂面有愧色。

    “不用多说,我都明白。”江浔走进客厅内,正好瞧见东方凉把花瓶的碎片扫了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笨手笨脚惹的祸,不关福嫂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她的目的是激怒他,不该把旁人拖下水。

    清朝古董花瓶此刻变成一堆碎片,着实让人惋惜,因为花瓶不只是古董,更是件艺术品。

    他的目光掠过畚箕内的碎片,转而投注在她的脸上,不疾不徐地道:“显然你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女佣。”他心中隐约对她这几天的举动的目的有个谱了。

    东方凉得意地小声咕哝“这就是要本小姐当女佣的代价。”

    “什么?”他没听清楚。

    “没事、没事。”

    她有张良计,他也有过墙梯。“既然你这么笨手笨脚的,为免你再破坏其他的古董,从明天起,你就负责打扫我的房间好了。”

    原本她直觉地就想要顶回去,幸好及时踩了煞车。“我为知道了。”

    她现在可是江家的女佣啊!东方凉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江浔一点也不生气?

    难道他不心疼他的珍藏品吗?

    为了减少她的“不小心”继续毁损自己收藏的艺术品,江浔只好让东方凉负责打扫他的房间,几天下来,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

    看不出来他的脾气还挺好的,即使她经常打破他的珍藏品,他也不曾动怒,反倒是她自己感到不好意思。

    因为她识货,所以她很清楚自己蓄意弄坏的那些古董和艺术品都是动辄百万的珍品。

    而江浔却连皱一下眉头也没有。

    既然弄坏他的珍藏品不能激怒他,那么她只好停止残害无辜的它们,转而进行b计画。

    现在,她已经慢慢适应身上的暴露衣着。

    因为江浔不喜欢她火辣的装扮,所以今天她更是变本加厉地换上清凉的肚兜,露出一大片雪白、引人垂涎的美背。

    原本她的个性就平易近人,虽然有时会有点火爆,但是并没有千金小姐的骄纵蛮横,江家的下人们都爱与她亲近。

    或许是一开始错认东方凉为酒店小姐的插曲,福嫂特别多关照了她一些,也曾苦口婆心地告诉她“小凉,以我的身份可能不宜说这些,但是,为了你好,我只好逾越了。你应该挑一些更有气质、更适合你的衣服。”

    她也不喜欢穿这样,只是有非穿不可的苦衷啊。

    东方凉提着一小桶水来到江浔的房间外。

    在这个时间,他都已经出门去了,所以她也就没有费事地敲门,直接打开门走进去。

    一进去后,她赫然发现江浔仍在房里。

    他正枕着双手躺在床上等她来。

    他得跟东方凉好好谈一谈她的服装。

    她差点愣在当下“你你怎么没去上班?”

    这时的他上半身是赤裸的,东方凉有些讶异,想不到在斯文的西装打扮下,他竟有一副强健的好体魄,不像大多数坐办公室的人有着松弛的肌肉和苍白的肤色。

    “今天休假。”他的目光在触及到她身上的肚兜时转为深沉。这件肚兜该不会是露出整个背吧?

    她又呆了呆,休假?今天又不是例假日,也不是国定假日,他休哪门子的假啊?转念一想,算了,他是未来的老板,谁敢说一句话。

    忽地,背部凉飕飕的感觉提醒她此刻身穿肚兜的事实,心跳忽地乱了章法,其实既然她敢穿,就不怕他瞧见,只是她还未作好心理准备,她原以为他们要等他下班后才会碰面,哪知他竟然没去上班!

    他的姿势未变,露在薄被外的躯体结实健美,显然经常运动。“你不是来打扫房间的吗?”

    “呃,对,我是要来打扫的。”她的身体有些僵硬,不自觉地以一直面对他的方式走向桌子。

    他瞅着她笑“我倒不知道你是属螃蟹的,习惯横着走。”

    一思及自己刚才下意识所做的掩饰动作有多么可笑,她的脸不禁一红“关你什么事!”

    他耸耸肩,摆了个请便的手势。

    她瞪了他一眼,将小水桶里的抹布拧吧,开始擦桌子。

    江浔也没再开口,就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地等着她转过身去好印证他的猜测──背部是否全裸。

    他的房间很大,家具摆饰又多,东方凉不慌不忙的总是以面对着床的方向打扫。

    可是不论她再怎么拖时间,大部份家具都得背对着他才能擦得到,她终究还是得将裸背展现在他的眼前──

    身后一片静默,房间内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她无从想像,此刻的他会是何种表情。

    江浔直勾勾地望着眼前这一览无遗的雪白美背,深沉的瞳眸里窜起一簇嫉妒的火焰,只要想到她的美背就这样给别人养了眼,他便极其不悦。

    她机械式地擦好柜子,然后提起小水桶向吧台移动,她可以感觉到他炽热的视线一直盯在她的裸背上,几乎要烧灼出两个窟窿来,她却鼓不起勇气转身证实。

    江浔动作矫健地下了床,无声无息地来到东方凉的身后。

    毫无预兆地,她颈背上的寒毛一根根的全都竖立起来,仿佛感受到欺身的危险。

    他探手抚上她那近在咫尺的雪白裸背。

    她倒抽了口气,全身僵硬。他怎么敢如此轻薄她?

    江浔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刻意凑近她的耳畔低喃“你这身装扮真是性感。”

    东方凉闻言全身起了一阵战栗,反射动作地以手肘往后拐去,但预计中的撞击并没有发生。

    他轻而易举地痹篇她那出其不意的一击。

    “你”她转过身,无法置信地瞪着他,他竟然痹篇了,是凑巧,还是他也是练家子?

    他邪邪地一笑“你的勾引成功了。”

    “勾勾引?”东方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忍不住咆哮出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勾引你了?”她要将它挖出来。

    他还是笑,眼中却散发出淡淡的怒意“难道不是?”他一点也不想和其他男人分享她美丽的裸背。

    “我”她是在卖弄風騒想激怒他,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从进江家的那一刻起,她“不小心”毁了他的珍品收藏,还有愈见清凉火辣的装扮,在在都是为了激怒他,让他讨厌她,进而解除婚约。

    这时她才发现他只穿了件内裤,结实的身材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眼前,令她不由得微微一闪神。

    江浔像只矫健优雅、蓄势待发的黑豹,在东方凉失神的瞬间欺上前去攫住她,将她锁在怀中。

    “放开我!”她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低叫。

    他宽阔的胸膛正紧贴着她的裸背,略高的体温熨烫着她的肌肤,使她的心跳一时之间也乱了序。

    “如果我不呢?”他的语调轻柔。

    原以为只要使点劲就可以挣脱他的钳制,没料到她依然动弹不得“我我会大叫非礼。”

    他并不将她的威胁当一回事。“请便,我渴望自己的未婚妻是正常的事,恐怕不会有人进来救你。”

    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

    他自然会有法子让她自愿换下这一身清凉的衣服。

    可恶!东方凉气得牙痒痒的,而且浑身不自在,和男人如此肌肤相亲还是头一遭。“放手,听到没有?”

    普通男人通常是近不了她的身,更甭提将她压制得动弹不得。没想到他这么有办法,莫非他也学过防身的武术?

    他的嘴没空回答她,因为有更重要的工作──挑逗地亲吻她小巧可爱的耳垂。

    东方凉像是触电般,有股酥麻的感觉贯穿了身体。“该死!”就连出口的咆哮也减了气势。

    他竟敢乘机占她便宜,若是可以,她非把他打成猪头不可!

    江浔深邃的眼中亮起一簇光芒,将细吻沿着她优美的颈部洒下,轻啄着她洁白无瑕的香肩,然后在她的颈窝烙下粉红色的印记。

    “我不是柳下惠,我的未婚妻穿得如此性感来诱惑我,我怎能无动于衷?”他不安份的大手也缓缓从她肚兜的下摆侵入。“除非我不是男人。”

    她的双腿虚软“我我才没有要诱惑你。”

    “不然呢?”他的手罩住她未着内衣、小巧浑圆的尖挺。

    她的身体因他的抚触起了一阵战栗,心中又急又气,却无力阻止他的轻薄“你再不住手,我会恨你一辈子。”女人都该多爱自己一些,在感情还未确定之前,不该轻易地交付身体。

    闻言,他恢复理智,心想,该是暂停的时候了,要是再继续下去,他也怕自己会控制不了。

    他松开手“你性感美丽的模样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要一亲芳泽,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力。”

    江浔一松手,双腿虚软的东方凉立即滑坐在地毯上。

    在刚刚的短兵相接中,他察觉到一项事实──他要她。

    “下次你再穿这么迷人的衣服,我不保证还脑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他邪邪一笑,旋身走向浴室。

    东方凉气极地捶了地毯一拳。

    江浔停在浴室门前,转过身来。“对了,最近天气有点凉,你穿这样会感冒的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