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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的武器里,安浔一上来就舍弃了普通的刀枪,那些东西玩起来怎么可能够嗨呢?
随后她又放弃了她的机械巨爪,巨爪虽然好用但是太过锋利了,切割出来的伤口也略显普通,快速杀人很奏效,但是这种分明要虐杀才爽的场合,还是不够劲啊。
后来她无奈放弃了那套从黑市好不容易淘来的割肉刀。
那套弯月形状的小小刀片每一个都精致漂亮,造型上稍稍有所不同,据说是古代专门负责凌迟的宫人们精心打造的专用工具,确保能将犯人悠悠颤颤割上3000多刀,历时3天不会死!
看到这套刀具的时候安浔血都沸腾了,不惜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结果却被山崎云以时间不够计划不通为由否决,安浔来日本的路上一直很郁闷。
于是现在她就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了这条通往藤本本家的必经之路上。
本着速战速决同时符合杀戮美学的宗旨,她最挑选了一把锋利的电锯!
电锯是最古老的样式,发动机在牵引绳拉动的一瞬间突突抖动起来,锋利的锯齿瞬间开始告诉旋转,将一旁被扮作狗的藤本妮诺吓得惊叫一声,四肢并用爬入了路边的草堆里!
手提电锯安浔笑起来,那双冰冷的眼轻轻扫过的地方,是头车后座黑黝黝的空间里那躲藏在暗处的女人。
之前在海岛的时候安浔从监视的男人口中得到了他主人的消息。
山田组,果然是藤本千佳么,那个人前柔柔弱弱实则满肚子扭曲黑暗的大小姐,是了,除了她还会有谁又阴暗又龌蹉,从来不敢正面出击只会搞这些背后的勾当?
想到霍城的伤,想到安溪的死,安浔嘴角的笑容更加艳丽。
藤本千佳,当初你既然敢设计这个陷阱,现在就不要缩头乌龟一样躲在男人身后啊~
肖想我的男人,虐杀我妹妹,你以为这一切能就这样了结么。
那一瞬强光下满是幽冷的视线直射入车内,与藤本千佳惊惧的眸光一瞬对上,惶恐着愤怒着藤本千佳就像被人当胸捅了一刀,难以抑制的抱着脑袋浑身颤抖缩到了座椅下!
藤本齐真再蠢这时候也看出来来者不善,他只是无比震惊安浔竟会有这样的实力!
他当然调查过这个霍城的女人,搜集了有关她的一切情报,这个外表虽然出色但是经历无比普通的女人此刻根本不该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藤本齐真惊异中回神,恐怕之前找他们合作的组织向山田组隐瞒了重要情报,他们诱骗他们上当,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
藤本齐真咬牙下达指令,他们的车急速一个后倒,在其他几辆保镖车的掩护下瞬间退到了后方!
前方光亮里的黑影下一刻动了,手持嗡嗡作响的电锯朝着他们这头急速攻来,前方几辆越野车车门猛得拉开,一群身穿黑色制服的保镖冲了下来,每一个都真枪实弹,借着车门掩护朝着前方黑影疯狂射击!
枪声顿时在山道上响起,在幽幽山谷中如同炸开了一串爆竹,噼里啪啦的枪声带着回音,传出很远!
已经有人联络了本家,很快就会有更多人赶来支援,藤本齐真密切提防着四周以防埋伏,冷声命令司机:“掉头往回,全力加速!”
藤本齐真的车在山路上一瞬掉头全力逃亡的时候,另一头安浔同十几个黑衣保镖战作一团!
她单枪匹马对上全副武装的保镖团,却是气势汹汹如同洪水猛兽,由于怪异的穿着和登场形象,安浔出现的瞬间就在心理上气势上压了这群保镖一头!
在她以非人般的速度手提电锯迅猛冲来的时候,那画面太诡异太恐怖,拿着手枪的保镖全然不觉自己是更占优势的一方,眼看着前方怪物一样的女孩逼近,竟是满脸苍白忍不住颤抖!
一枪,两枪,每一枪都被避过打在地面上,下一秒还没待回神那急袭的黑影已是瞬间暴起,手中电锯飞甩而出,直直切向了前方一人的头颅!
那个可怜的男人还完全无从反应,半个脑袋就连同车门一起被电锯削了下来!
鲜血飞溅而出,半空中笑容邪肆的姑娘扬手绕上锁链轻轻一拉,染血的巨大凶器被她拖拽而回,飞旋出去,空中寒光划出半圆的弧,身边一圈三名黑衣人直觉头顶狂风掠过,下一刻已经身首异处!
咚——!
一击就杀死了四人,环绕着越野车身的四具尸体像是摆放在地上的烟花,呲呲从头部如同喷泉般喷射出鲜血!
铁链收回,电锯一瞬回到安浔手上,她在下一秒稳稳落在尸体环绕的车顶上,咚的一声,四周四具尸体同一时刻轰然倒地,血流成河!
安浔在车顶幽幽站起来,月光下,她唇边扬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今晚的她一袭盛装明艳非常,怎么看都是要去赴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
她的猎物就在前方,拼了命的逃窜而去,她淡笑着抬起头的时候,白净的容颜上溅着一串晶莹血珠,触目惊心诡秘非常!
那一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来自心底至深处的战栗恐惧,终于有人从后备箱抱出临时拼接好的冲锋枪,大喝一声冲出来朝着恐怖的女孩爆射而去!
轰——!
黑车急速绕过一道拐弯,身后传来爆炸的声响,浑身索瑟着躲在后座上,藤本千佳紧张的回头张望,只见远远的地方一团火光直冲天际,照亮了那一头的夜空,那火光刺激到了藤本千佳,她不住喃喃出口。
“不会的…不会的!安浔已经死了,她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死死攥紧着掌心,尖利的指甲都抠进肉里!
“我杀了她了,我已经杀了她了!…她已经死了,她绝对已经死了!”
藤本千佳给找到了让自己接受理由:“对,这个女人不是安浔,一定是别人假扮的!”
她咯咯笑出来:“安浔已经死了呵呵,她早就已经死了!我还活着,她却已经死了,连尸体都没有了,死无葬生之地!…”
藤本千佳把连日来心里一直念叨的诅咒都讲了出来。
反复的说反复的说,边说边低头发出幽冷的低笑声,整个人就像个疯子一样!
后方从方才起就没有更多动静,本家方面也没有传递来任何消息,藤本齐真冷着一张脸,眉目间是越来越重的压抑与戾气!
偏偏这样的时候藤本千佳还像个好巫婆一样在旁边念着咒语,带出的恶毒与怯懦让藤本齐真深深厌恶,在她再一次低笑起来的时候他忍无可忍一把拽过她狠狠丢在座椅上,扬手扇了她一耳光!
“闭嘴你个没用的女人,除了发疯你还会做什么?!今晚就是你招来的灾祸!”
藤本千佳被藤本齐真打得惊叫一声跌倒在座椅上,这一巴掌打得极重,藤本千佳的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嘴角溢出血丝。
这不是藤本齐真第一次打她,他早就已经习惯把外头积攒的压力或者无缘无故发起来的无名火全部加诸到这个如今身为她妻子的大小姐身上,只是不同以往被打后只会抱着脑袋躲避求饶的样子,这一次藤本千佳却是捂着脸一下抬头朝着藤本齐真瞪过去,那一眼里仇恨太深,藤本齐真怒火中烧!
“怎么,我打你打错了么?你个疯女人,你还真以为你在海岛杀掉的那个是安浔?呵,那根本不是!”
所以这才是那晚第一项任务重金悬赏抓捕安浔的原因,因为她是个隐匿了身份的高手,而他们因为上岛太迟且只盯着霍城,并没有留意前一项任务的内幕!
这或许也是霍城会选上这个女人的原因!
因为她有财有貌还是个顶尖杀手,能给他带去更大的利益还能帮他杀人,这样的女人当然不可多得!
好啊,很好,居然被霍城捡到了这样宝贝,而他,他目光太浅,被蒙古那场绑架案同安浔平日的做派蒙蔽了双眼,竟真以为她只是个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没有看透她的本质!
藤本齐真又嫉妒又愤怒,把所有的怨气都发现在了藤本千佳身上,在他眼中这个他为了权力和报复取回来的赢弱大小姐除了能满足他报复的快感根本一无是处,心里还想着其他的男人,更是胡言乱语像个疯婆子一般,丢尽了他的脸面!
而藤本千佳,本来还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心里安慰此刻被藤本齐真一个巴掌一句咒骂狠狠打破,她捂着脸难以抑制的瞪大的眼睛,下一刻突然发了疯一般朝藤本齐真抓打过去!
“不,你骗人!你骗我!安浔已经死了,我已经杀了她了,你骗我!”
藤本千佳狂叫起来,双手乱舞朝着藤本齐真脸上招呼,一下在没有防备的藤本齐真脸上重重抓出三道血痕!
藤本齐真怒极,翻手摸到腰间竟是一瞬拔出银质的手枪,这把一直保护着他的大小姐,一直为了他的大小姐而战的手枪,差点就要抵上疯狂的藤本千佳的脑袋,下一秒一直紧紧盯着侧边镜的保镖突然大喝一声,打断了后排的夫妻大战!
“组长,后面有东西追上来了!”
保镖的声音那一刹都在颤抖,之所以用了“东西”这样模糊不清的称呼,是他根本判断不出侧边镜里观察到的那个黑漆漆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它看着像是一个正在奔跑的人影!
只是它的速度却非常快,甚至快过了他们的车,他在开口之前难以置信的望上显示盘,此刻他们的车速是70码,70码,几乎是这样的山路上汽车能开到的最高时速,如果那是个人,如果那是个人,怎么可能追上他们!
藤本齐真一把推开藤本千佳,将手枪牢牢握在掌心,扭头朝窗外望去!
后方的夜色里已经看不到方才爆炸的火光,幽冷的月光倾泻在无人的山道上。
那里,就在距离他们车尾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一道急速行进的墨色影子正沿着山路内圈最短的距离朝着他们飞速袭来,那速度太过诡异,那影子藏匿在山体的阴影里难以辨清,藤本齐真是见过世面的,无论这个影子是什么他已经感受到了心底深处升腾而来的强烈压迫感,今晚一场恶战看来避无可避,下一刻一下打开车窗,藤本齐真探出窗外扬手对着那影子连发三枪!
藤本齐真当年亦是“魑”家五强之一,昭示身份的武器便是手里两把银色双枪!
子弹顺着飞射而出,角度精准无比刁钻,分别朝着黑影的头部前胸和腿部三处关键部位直射而去,开枪的刹那车子即将进入下一道拐弯,藤本齐真眼睁睁的看着那黑衣在枪响刹那腾空跃起飞快窜上身侧的峭壁,砰砰,前两发子弹被它飞快避让过去,它甚至在陡峭的山壁上还在急速前进,下一秒那最后一发子弹却是突然在风中调转了角度,一瞬命中黑影的腿部!
藤本齐真冷笑起来,在拐进弯道的前一秒看着后方黑影一个踉跄从山壁上跌落,那样的速度下它绝对摔得极惨,腿部受伤更加不可能再追得上来!
想着,藤本齐真眉目间闪过一丝得意,却是还没待他自得两秒,突然后方冷冷的山风中再度现出了那个奔跑的黑影!
它速度依旧很快,甚至看着比之前更快,它趴伏在更高的峭壁上,俨然一个拐弯已经追到了距离他们车位不到两米的地方!
藤本齐真只来得及看到光影一闪,下一秒车顶传来一声重击,整个车身都剧烈晃动,那黑影竟是跳到了他们的车顶上!
一股生冷恶寒在心底蔓延,那一秒藤本齐真握着手枪的掌心里满是冷汗!
“停车,赶紧停车把它甩下去!”
缩回车内藤本齐真牢牢抓紧车门扶手,张口大吼,话落的下一秒因为撞击歪歪扭扭就像要失控的越野车开过弯道急速刹车,轮胎擦过路面发出尖锐刺响,重重朝前猛冲了近十米,才急速停在了道路中央!
随着汽车猛然刹住,车顶一个黑色的东西滚落下来,砸过挡风玻璃同前车盖,重重摔向前方黑暗!
车灯照到的地方,那黑影的真身终于显露出来,窈窕的身姿,盛装长裙,一头乌黑的秀发一张素白的小脸,竟是那个之前提着电锯的黑衣女孩!
她追了上来,徒步追了上来!
刚刚她竟然还跳到了车顶,而此刻被飞甩下去,她亦只是在冰冷的路面上滚动了两圈就飞快停住,然后一点一点,在车灯的光影间缓缓起身,那画面简直堪比惊悚电影!
当那双幽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墨瞳撞入眼帘的下一秒,被至深恐惧折磨了一路的司机终于崩溃,他张嘴爆发出非人般的大吼,突然踩下油门将车速一瞬加到最大,朝着前方刚刚站起来的怪物女孩狠狠撞去!
砰——!
剧烈的撞击声伴随着挡风玻璃破碎的声响,急速运转的电锯生生切割进了越野车内部,切入了司机的头颅!
鲜血烂肉连同着细小的碎骨瞬间飞溅出来,伴随着剧烈惨叫车内顿时变成血腥绞肉场,藤本千佳抱住脑袋躲在驾驶座的后方,努力蜷着身体在座椅下颤抖着缩成一团,那一刻保镖连同藤本齐真已经齐齐开枪,朝着挡风玻璃疯狂射击!
电锯在下一秒撤离,连同着跳上前车盖的姑娘一起,嘻嘻,耳边幽冷的空气里传来一阵诡异冷笑,伴随那笑声,之前那首歌词和曲调均无比黑暗的歌曲再次在山间回荡起来!
I_said_hey_girl_with_one_eye!
【我说嘿,独的眼女孩!】
Get_your_filthy_fingers_out_of_my_pie!
【把你肮脏的手指从我的所有物上拿开!】
I_said_hey_girl_with_one_eye!
【我说嘿,独眼的女孩!】
I_will_cut_your_little_heart_out_cause_you_made_me_cry!
【我将挖出你幼小的心脏,因为你让我哭了!】
我的眼泪,就用你的鲜血来偿还!
我的心碎,就用你的骨肉来填满!
你不是最爱觊觎别人的东西么,今晚我们就来看看手伸得太长将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的妹妹回不来了,没关系,我很快就完成今晚的作品,将最美的你送到她跟前!
You_made_me_cry…
你让我哭了啊…
You_made_me_cry。
你让我哭了。
我的眼泪我的伤心,可是这个世上最值钱的东西!
作为世上仅有的能让我哭泣的人之一,今晚一定是要好好感谢你!
轰然一声,搅动着鲜血的电锯飞甩而出,在铁链牵引下划出一道血腥的弧!
锵——!
电锯撞上藤本齐真手中的双枪,被重重弹开,轨迹瞬间变化,直直切割进了另一侧保镖肩胛骨!
伴随剧烈惨叫那保镖西装内的白衬衣被鲜血沾染,整个人像是过电一般在原地抽搐冷颤!
下一秒踩上山石拎起锁链重重往下一坠,电锯拽回的瞬间沿着保镖的身体直直切割而下,将他整个人从中劈成了不规则的两瓣!
还剩一个,还剩下一个了~
迈着优雅步伐,美丽的姑娘转身,一张清丽的小脸被血污染成最狰狞的模样。
她狞笑着提起电锯冲过去,与持枪的藤本齐真战在一起。
电锯撞击上银枪迸射激烈火光,翻飞空中的女孩像一只最嗜血的蝶,电锯脱手飞击而出,在藤本齐真身后回旋,他猛然转身试图用枪身抵挡,却已经避无可避,那疯狂电锯擦过他的脸侧,一刀割掉了他的耳朵!
血液如同喷泉一般倾泻,染红了男人的脸和他的眼!
他都看到了什么?
他的妻子从前方的车上跑了下来,看都没有朝他的方向看上一眼,转身就朝着反方向飞奔而去!
呵呵,心底爆发冷笑的时候藤本齐真被重重踹倒!
电锯的顶端从右肩切割而入,竟是不觉特别疼痛!
安浔的技术又上了一层,沿着手臂关节中的缝隙入刀,既避免了电锯被坚硬的骨头卡住,又能让伤口光滑平整异常漂亮,藤本齐真,你可要感谢我哦,这是世上可不是随便一个杀手都有这样的实力和对美的不屑追求的~
想着美艳的姑娘在高处愉悦的笑,笑看男人的整条胳膊被电锯瞬间切落,失去了整体效果之后,看着竟有些不像了人身上的东西,唯有两处残肢之间涌出的黑红色的血,昭示着它们之前连接得是多么的紧密无间!
电锯的声响就在头顶上方,藤本齐真感觉自己温热的血从锯齿上飞溅出来,溅在他的脸上和四面八方。
下一刻本以为就要切断他脖子的电锯却在距离不到半寸的地方骤然抽离,他惊惧抬头的时候,看见的是女孩跨国他的血和残肢,信步走远的优雅身影!
藤本齐真抬头望去!
看着那幽影往前两步,夜幕下回头,朦胧间似对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那笑意转瞬即逝,随后那影子已经蓦地消失远处,肩膀伤口麻木后剧痛起来,藤本齐真用独臂撑着自己咬牙抬起头,那一瞬他发觉,他竟是读懂了安浔的笑容!
前方藤本千佳在公路上跌跌撞撞的跑。
她脱掉了高跟鞋,黑色丝袜已经被粗糙的露面磨破,她跑得那样决然,却是被身体拖累,根本没能跑远。
身后那恐怖的歌声越来越近了。
她仿佛看到了安浔嘴角那抹最怪异的笑容,看到她眼底最疯狂的杀意,这一日之前她恨她厌恶她,把她当作情敌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这一日之后,当她看见安浔当着她的面杀死了司机之后,她不得不害怕不得不恐慌,她的眼泪抑制不住奔涌而出!
不,她不想死…
不,为什么会这样!
她才是受害者,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却为什么老天竟是这样不公平!
为什么安浔还活着,为什么她竟然这么强,为什么这时候她反而像个最卑微可怜的猎物四处逃窜,而安浔却是什么事都没有,还杀到了日本来找她寻仇!
安浔没死…
安浔没死!
那就就是说…她又回到霍城身边去了?
他们又在一起了?!
“不要…不要!”
“下地狱去吧…你们都下地狱去吧!”
恶毒诅咒从喉管深处挤压而出的下一秒身后传来锁链撞击的声响,那冰冷链条自安浔手中抛出,在夜幕下划出一道凌冽的弧,准确无误的套上了藤本千佳的脖子!
被沉重铁链砸到,弱不禁风的藤本千佳当即摔倒在地,身后安浔甚至懒得露出一丝胜利的表情,对付这样的女人真是没有半点成就感,安浔冷冷收紧铁链,一拽,将藤本千佳推着朝车的方向而去!
“啊——!不要!救命啊——,救咳咳咳!”
藤本千佳双手紧紧卡在脖子上的链条上,双腿在地上不断蹬着,挣扎着在地上拖行而过!
很快她就叫不出来了,只能发出一阵又一阵凄厉悲鸣,她的整片后背都被磨破,鲜血渗透出来,在路上拖出一条越来越深的血痕!
“不要…救我…救…”
直到被拖着回到方才的月夜车前,藤本千佳已经完全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她像一条将死的鱼,身上的白裙一半雪白一半鲜红,整张被乱发遮掩的脸庞上透着窒息的青灰,安浔走到车边,轻轻一跃就上了车顶,藤本千佳被拖拽起来,一同拖了上去!
她在那一刻看见不远处的藤本齐真。
他倒在一地血泊中,右臂齐根斩断,整个人看着狼狈不堪,这时正用左臂用力支撑着身体,满脸惨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恨恨盯着她的方向!
藤本千佳看着藤本齐真。
藤本齐真也看着她。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藤本齐真竟是难以抑制的忽然在心里想,千佳小姐,当她看到他这个样子,会是什么心情,会有什么反应?
他守护了一生也退让了一生,争取了一生也喜爱了一生的女人,她会有哪怕一点点心痛么?她会为了他,留下一颗眼泪么?
藤本齐真的枪里还有一颗子弹。
安浔正在他的射程内,而此刻她似乎浑身的注意力都落在脚下的藤本千佳身上。
便是这样深深凝望,深深的凝望,下一秒视线终于对上,那一霎,血与泪交织的彼岸,藤本齐真眼睁睁的从藤本千佳眼底看出了失望,恐惧,绝望,甚至还有至深的愤怒,却是没有心疼…没有丝毫心疼的伤心的,哪怕能让他好过上半分能为之再拼搏上一秒的情绪!
她望着他,那双眼睛就像在说,你怎么会这么没用,你怎么已经被安浔打倒了?
我本来还寄希望于你来救我,结果你却已经残废了,那我该怎么办,到底谁能来救我,谁能来救救我?!
如果是阿城,如果是阿城,他绝对能打赢,绝对不会在这样的时候失手!
可惜她身边只有他,只有一个失败了又失败的藤本齐真,他只会在她面前逞能在外面却是一无是处,当她需要他的时候才发觉他根本无法依靠,那一霎,藤本千佳的眼底甚至出现了鄙视同怨恨!
只是那抹情绪很快就消失在了无尽惊恐中。
车顶上,脸上挂起幽幽笑容,和着四周飘渺歌声,安浔忽然牵起藤本千佳的一条手臂!
那一刹藤本千佳从对藤本齐真的怨恨中回神,她颤抖着,瞪圆了双眼看着高处安浔背着月光冰冷可怖的容颜,耳边的歌声还在唱,独眼的女孩,独眼的女孩,将你肮脏的小手从我的所有物上拿开,歌声砸落的下一秒安浔倏地笑起来,笑着扬起手中电锯,准确无误的朝着藤本千佳的肩膀切了下去!
“啊——!”
车顶上方,伴随着血肉飞溅,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电锯锋利的锯齿从藤本千佳肩膀同手臂之间的关节中央直切了进去,就像方才对待藤本齐真一样,这一到切得无比平整,待到残肢脱落之后一定会是一片非常干净的断面,为了让作品更加完美,这一次安浔速度更慢,缓缓推进着手中齿轮,她认真虔诚的,就像手中正怀抱一个稚嫩的婴孩!
藤本千佳哭得几近断气的下一秒,安浔终于切割完了这条手臂。
她嘴角含着微笑,似对自己的手艺无比满足。
这时藤本千佳已经根本再也叫不出一具求饶的话,车顶上,月光里,下一秒她却艰难偏过头,再次朝着藤本齐真的方向望去!
她的右脸上满是飞溅的血污,偏头的时候血和眼泪一同崩流!
远远的,那双血污中间瞪得滚圆的大眼睛里这时候再也没有鄙视也没有仇恨,只有恐惧同哀求,她怕了,她吓坏了,她只有他可以依靠,她求他救她,她求她救救她!
藤本齐真整条支撑着身体的左臂都在颤抖。
连带着整个人都僵硬着,不住抖动,他眸中是最深不见底的黑暗,他脸上紧绷的表情讳莫如深,不待藤本千佳看懂,下一秒安浔已经幽幽俯身,气定神闲的牵起了她的另一条胳膊!
“不!不要!不要啊!…”
藤本千佳回光返照般剧烈挣扎起来!
只是没用,她的挣扎对上安浔这样的怪物能有什么用,很快电锯再次落下,落在她消瘦的左肩上,血污在下一秒飞溅开来,藤本千佳的左臂在十秒之后完全与身体脱离!
我说独眼的女孩,既然你不肯将你的肮脏的小手从我的所有物上拿开…那我就把它们切下来!
割下了右手,割下了左手,割断了右腿,割断了左腿,你看我多么认真多么为你着想,直到四肢都离你而去了你却仍旧还活着,嗯,看来你也同样很欣慰,看着我,都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I_said_hey_girl_with_one_eye!
Get_your_filthy_fingers_out_of_my_pie!
终于丢下了疯狂的电锯,车顶上兴奋笑着的女孩手中换上两把锋利刀刃。
我说独眼的女孩,我向你保证不会疼,但是我似乎要骗了人,我突然很想为你slipasmile,我想你这张精致的小脸若是能绽放那样的笑容,一定很惊心动魄,一定一定,特别的美!
手中两把尖刀同时落下,刀锋交错斜插入藤本千佳的双唇,她没有了双手不能推拒,她失去了双腿无法逃亡,她还活着,甚至甚至清明,所以必须承受这世上最大的绝望与恐惧,她瞪圆了双眼,眼睁睁的看着安浔笑着,双手同时一拉,刀锋将她皮肉割裂,在她脸上直直割出了一抹咧到耳根的血色笑容!
真好啊,真是好。
伸手毫不嫌弃的用衣袖将那血笑两侧涌出的血污擦掉,端详上那诚挚的弧度,安浔脸上终于露出痴迷的笑容。
藤本千佳,你的血卑微无用,连捕杀都让我不屑,不过今晚却比我想象之中完美,至少你现在的模样,让我愉悦!
独眼的女孩,独眼的女孩。
我叫你你这么久,怎么直到此刻才发觉你名不副实呢?
是我的错了,我的疏忽,高处轻轻俯身,勾勒最好的笑容,手中染血的尖刀对准下方两只浑圆眼球中的一个,飘忽一圈,到底选哪个好呐?
我说,嘿,独眼的女孩。
我将挖出你小小的心脏来。
我说嘿,独眼的女孩!
尖刀滴下鲜血,下一刻朝着下方惊惧眼眸直刺而去,利刃切入斩断神经,飞速旋转割裂血肉,刀尖轻挑的时刻一颗干干净净带着琉璃光泽的眼珠从伤痕累累的眼眶直蹦出来,将将落在上方女孩摊开的掌心上,她垂眼凝望,微微偏过脑袋。
耳边的歌声已经到了结尾。
我说嘿,独眼的女孩…
我将挖出你小小的心脏来…
“…Cause_you_made_me_cry…”【因为你让我哭了啊…】
美丽的姑娘月光下和着歌声,轻柔的唱。
——
霍城在隔日的午后自睡梦中醒来。
那是他们离开海岛回到临江的第五日,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里,也没有一个闲人来打扰,只有他和她,他沉睡,而她一直陪在他身旁。
霍城神智回笼的下一秒就看见了趴在床头的姑娘。
她穿着一身粉白的裙装,一头乌黑的长发轻散在被褥上。
她背对着他,双手交叠在身下,似睡着很沉,他看过去的下一秒,却像是牵引起了什么神秘的感应力,她忽然抬头转过身来,一双清亮的眼眸撞入他视线里。
那一刻霍城笑起来。
微微轻抿的嘴角牵起一抹清淡却温暖的弧,就像他早知道自己会醒来,早知道醒来后会看到眼前的这些一样。
对面,双眸映入那抹浅浅淡淡的笑容的时候安浔跟着笑起来,她的双眼青黑柔亮,里头半点没有刚刚睡醒时的惺忪迷蒙,那光亮闪闪落在霍城脸上,等到他朝她轻轻抬起手的时候,她立马靠过去握住,将那缠着纱布的温暖掌心轻轻贴在自己雪白的小脸上。
贴上后还要轻轻蹭一下,讨好的意味很明显。
安浔笑着提溜着一双大眼睛望上去,很好,很正常,眸光宠溺笑意温柔,看来什么都记得却什么都忍了,那日在岛上她可真是胡作非为惊悚恐怖又下流无耻了一把,其实这几天守着病床她一直都有些心虚的呐…
眸光落在姑娘洋溢着讨好笑容的小脸上,将她小狐狸一般的狡黠又庆幸的小情绪尽收眼底,霍城在心里也笑了,真好了,真漂亮,一动一静举手投足间都那样灵动美丽,终于回来了,他的安安…
他眸光轻轻扫过她身上各处:“全好了么?”
安浔飞快点头:“嗯嗯全好了,那天在岛上就已经完全复原了,什么疤都没留下!”
“是么,”霍城嘴角又扬了扬,眸光落在她心口上,“完全复原了么?没有哪里疼?”
“没有没有,”安浔摆手明媚的咧开嘴角,想到了什么,又转为一声坏笑,“嘿嘿,这么不放心的话要不你亲眼检查一下?”
话落她起身跪上床沿,俯身的时候伸手就像要去拉开上衣拉链,那动作惹的霍城脸色微凝,在对上那青黑墨瞳里一瞬扬起的警告意味时安浔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放下手改成拥抱的姿势,轻轻扑入霍城怀抱里。
“阿城…”她埋在他肩窝,柔柔蹭过他耳侧,“欢迎回来,我好想你。”
------题外话------
520章,霍城回归,甜蜜开启~
后面几天两小只二人世界一把,大家也可以跟着轻松一下了噗,今天白梳理了一下大纲计划了下最后每天的进程,这几天字数都不会少,一路嗨嗨的我们奔向结局(づ ̄3 ̄)づ╭?~
另,大结局后白计划搞一个完结活动,过两天请假期间会和管理组商量出具体时间和方案,所以完结后大家先慢点撤离,等着白的活动通知哈,V群和评论区都会有活动,敬请期待!
最后例行求个月票票,群么么,大抱抱!(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