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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无眠的夜,轩辕枭拿着酒杯,仰望天上明月,同样的月,只是伊人不能再与他共赏。
“求求你们,让我过去见玄武星子!”女人的叫嚷声由房门外传来。
“不行!皇子交代过不许任何人过去打搅,你快些离开,再不走的话,休怪我无礼。”护卫坚持不放行,长年跟在皇子身边,早学会看人脸色,近来皇子情绪不稳,他们可不想犯下过错而丢了脑袋。
“我跪下来求你们,只要让我见皇子一面就好!真的。只要一面,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当面对皇子说。”迎芳跪下来头是磕了又磕,可惜护卫们不为所动。
“你别为难我们。”护卫别过脸,不看她乞求的小脸。
“我不是要为难你们,求求你们,让我见一面就好”迎芳拚命地哀求、拜托着。
“外头在吵什么?”轩辕枭被他们吵得不耐烦,怒问。
是他太久没发脾气,以至于每个人都无视于他的存在,爬到他头上撒野是吗?
“禀皇子,是一名小爆女想来求见您,属下马上将她撵走。”听出他的不悦,护卫们更是不可能让迎芳进入,忙着赶她走。
“不!玄武皇子!奴婢有要事相禀,是有关韩姑娘的。”被架走的迎芳高喊,企盼轩辕枭能听到她的话。
璎珞?是她出了事吗?轩辕枭脸色大变,将手中的酒杯丢下,跨大步拉开房门,瞪着被架离的宫女。
“她怎么了?”他的声音寒冽无比,是否有人伤了她?假如她受到伤害,他定不轻饶伤她的人。
“放开我!快放开我!”迎芳见他奔出,心下大喜,欢快轩辕枭并未如表面显示的不重视韩姑娘。
护卫见他奔出,识相地松开对小爆女的钳制,让她好好回话。
迎芳奔至轩辕枭跟前跪下。“韩姑娘被韩老爷撵出家门,驱逐至北方边界的韩家牧场上。”她简单扼要的回答重点。
“什么!?姓韩的让她住在牧场上!?”当下,轩辕枭大怒咆哮。
懊死的韩文!他可有准许韩文将璎珞驱逐?韩文竟让璎珞到牧场上去试凄,光是想到她在寒风中瑟缩,椎心之痛油然而生。
娇弱如她,可受得住寒风吹袭?可受得住苦日子?该死的!他再次低咒出声。想起她的畏寒,没奴婢随侍在侧,生活上的一切所需都必须由她自己动手,她怎做得来。
想起她陷入无依无靠的情况,他便恨不得把自己给杀了,是他害了她!若他在派人送她回韩府时,要韩文好好待她,相信绝不会有今日的事发生。该死的韩文!懊死的他!对!最该死的人是他自己!
“是的!自皇子将韩姑娘送回韩府后,韩老爷便马上把韩姑娘送到牧场去。”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迎芳担忧韩璎珞回家后会郁郁寡欢,特别请人帮她打听韩璎珞的消息,没想到所得到的结果会如此不堪。她害惨了韩姑娘!若非是她多嘴,韩姑娘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可恶!来人,备马!”轩辕枭扬声喝令。他会好好追究此事,绝对!没有人能在他面前错待璎珞,没有人!
“玄武皇子,现下天色已晚,不如待天明再去找韩姑娘也不迟。”护卫不愿他大寒夜里出宫,外头是那样暗,且下过雪的地特别滑,他们怕玄武皇子会因夜里视线不良而出意外,小心劝着。
“谁说不迟!?我一刻都不能等,快备马。”不期然地想到御医说过璎珞的体质特寒,需好好照料,他好不容易才让宫女一天天将她补出些肉来,这下子可前功尽弃了。
“是!”没人敢再反驳,以最快的速度备妥骏马。
一上好马鞍后,轩辕枭不待其他人上马,马上急趋前往韩家牧场,护卫们见他与马儿以箭矢射出的速度奔出,赶忙跟着身后,努力追上他的速度。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迎芳高兴得流下泪,这下于韩姑娘就不用再试凄了。
达达的马蹄声惊醒了住在牧场的牧工们,他们以为强盗来袭,取木棍的取水棍、有刀的取刀,众人准备抵御强盗。本是信心满满、极有自信能赶走强盗。结果在一见到为首高大的男子,满面寒霜,阴沉地仿佛是由地狱爬出的恶鬼,当场把众人的武器吓掉在地,甚至是由得连质问的话都说不出口。
“这里就是韩家牧场?“轩辕枭眉一挑,不悦地看着牧工。
一名胆子较大的牧工微微颔首。
“皇子,就是这儿了。”跟在后头的护卫尽责报告。
“人呢?”他看了看聚集的人群,有男有女百老有少,就是少了她。
皇子两个字像声响雷般惊醒了众人,原来他就是玄武皇子!
“她在那间小屋里。”知道他是来找人,不是来抢羊,有人便遥指离所有房舍最远的一间小屋。
“你们留在此,别跟来。”他丢下话,马上策马奔至她所住的小木屋。
愈靠近小木屋,他的眉头纠结的愈深,这间破屋子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又建得不够扎实,一阵阵寒风定会吹入屋内,夜里是那样寒,她怎生受得住?
骏马奔驰到小屋前,他跃下马背,敲着不甚牢靠的门扉,这也能算是门吗?他随便用力敲,恐怕是会将门板给敲破。光是看见她居住的小木屋就让他忍受不了,他简直不敢想,当他见到她的人后,心会如何纠扯断痛。
“谁?”虚弱的轻咳声由屋里传来。
韩璎珞打着哆嗦站在门后,这么晚了会是谁来?从来都没有人这么晚找过她啊!她考虑着要不要开门。一阵寒风从小缝隙灌人,又惹得她咳声连连。
“璎珞,你怎么了?受寒了吗?快点开门。”听见她痛苦的咳嗽声,屋外的轩辕枭慌得追问。
再熟悉不过的男性嗓盲教她震惊地呆愣在那儿。是他吗?真是地吗?她是否糊涂了,抑或是在梦中,否则他怎可能会出现在此?
不!不会是他的!他人远在宫里,不可能跑到韩家牧场来,定是她思念过度产生错觉,其实根本没有人来,一切皆出于她的想像。
“开门啊!璎珞,你没事吧?”里头不再有声音传出,只会使他更加焦急,想着她可能病倒在里头却没人发现,他当下扬起腿准备破门而入。
“你是谁?到底是谁?”不会是他!不会是他!她拚命告诉着自己,可能是个声音与他相仿的陌生人,但绝不会是他,不是他!
“是我!璎珞,我来了。”得知她没病倒昏厥,他稍放心的松口气,轻轻回应她。
“不!”她惊呼,告诉自己,她听错了。听错了。
“真是我,开门好吗?璎珞,我想好好看你。”她的不敢置信牵动了他苦涩的笑,如果他能早一点来就好。
韩璎珞颤抖着双腿,举步维艰地慢慢走向门扉,心底有个声音教她别相信外面的人所说的话,或许开了门后,她会发现这是场骗局,可是她的双腿压根儿不受她控制,她的双手亦然。
轻打开门扉,双眸即见他站在屋外,而滚烫的泪珠也在见他的那一刹那溃然?轻打开门扉,双眸即见他站在屋外,而滚烫的泪珠也在见他的那一刹那溃然决堤。
“璎珞。”他心疼地唤着她,她怎将自己弄得如此憔悴,她的身形远比他想像中还要来的瘦弱百倍。
在等待她开门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是屏息以待,怕她会不肯见他、不肯开门,但她开了,可见她心底对他无怨恨,他那么待她,为何她不恨他?不怨他?她的无怨无恨使得他自己更加痛恨自己。
“怎么可能?”颤抖的小手伸出,想摸向他的脸庞证实,却又怕他会像幻影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是小手便停留在半空中,不进亦不肯退。
“璎珞!”轩辕枭难耐思念之情,大掌握住她的小手,顺势将她紧紧拥入怀。
“枭在他强而有力的怀抱下,她终于了解这不是出自她的幻觉,他真的来了,她欣喜地闭上眼帘,更多喜悦的泪珠滚落香腮。“天!你变得好瘦、好瘦。”她的清瘦令他心疼地将她拥得更紧,她是如此瘦弱,他真怕待会儿风一吹,就将她给吹跑。
她静静的感受他的温柔,或许下一瞬间他便又会将她推离,所以她格外珍惜这一刻。
冷例的寒风吹来,吹得她喉咙发痒,再也忍不住地窝在他的胸膛上用力咳着,这一咳像是止不了般,所有的咳意跟着冒出,咳得她几乎呕吐。
“你怎么了?走!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见她咳得那么痛苦,他心慌意乱马上将她抱起,急着回宫。
“不枭,我没事,只是吹了风,喉咙有些痒,没事的。”小手抓着他的衣襟,好不容易才将话给出。
“吹风?该死!我都忘了。”步伐一转,赶忙带她回到小木屋里,顺手将房门掩上。
小屋里并不比屋外温暖多少,仍不时有寒风灌入,他紧皱着眉望着屋内的寒怆,嫌弃地瞧了眼木床上的薄被,盖那么薄的被子,真不晓得她这些日子是如何度过寒冷的夜晚。
当下,他解下身上轻暖的披风复在她身上,使她不再受寒。
若非她的喉咙不舒服,以及他不想让她再吹到半丝寒风,否则他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带她回宫,不再让她待在这个破旧的小屋内试凄。
“不用了,你披着就好。”她推拒着,不想让他受寒,他方才的动作过于迅速,不然,她不会让他进屋来,让他瞧见里头家徒四壁的景象。
“你披着,我不会冷。”不容她拒绝,紧紧用披风将她包裹住,不使一丝寒气再冻着她。
“可是”空旷的牧场夜晚是很冷的,他怎会不冷呢?
“没有可是,你只要乖乖地让自己温暖就好。”见屋里没升火取暖,他的脸拉得更长了,于是四下伐木柴升火,好使她更暖和。
拥着披风,她看他忙碌的来来去去,水澄澄的眼眸褪去阴霾,嘴角泛着美丽的微笑爱恋地望着伟岸的身影。
这不是作梦,他是真的来了,且就在她屋内!
好不容易凑好一堆干木柴,他很快的将火升起。
“难道都没人帮你升火吗?”知道她的怕火,他是在指责旁人都没照顾她,信步踱至她身边,复又将她拥入怀里。
“在这里,什么都要靠自己,是我自己笨,不会升火,怪不得旁人。”她已不是韩家大小姐,牧场上的人对她算是客气了,她岂能再处处麻烦旁人。
“不是你笨,是你根本就不用学那些杂务。”他不喜欢听她说些贬低自己的话语。
“可多学着点也没坏处,总有可以派上用场的时候。”她怪自己不争气,以前她从不会觉得自己很没用,可自从到了牧场后,她才发现自己是一无是处,不会做饭、不会升火、不会养羊,什么都不会,全都得从头学起,可她的畏火使她学不会升火煮饭,还是附近的大婶见她可怜,每次做饭时都多做了一份给她,才不至于让她饿死。
“不会再有那么一天,相信我!不会有那天到来!”他的脸颊紧紧贴着她的小脸,是心怜于她的不安全感,这全是他造成的,若非他赶地出宫,他也不会对未来没信心。
韩璎珞但笑不语,小手紧紧环住他的胸膛,脑际忽地划过牧工们所说过的话,他可知道有关轩辕无极册封他的目的?
不管他知是不知,她都不会主动跟他提起。小手像是要保护他似的,将他搂得更紧、更牢。
“我不会再让你试凄了。”一次就够了,他不敢想如果他晚一些时候来,她会变得怎样。
可是要如何安排她,再将她迎回宫?但烙印在他身上的诅咒,使他不得不撤销此念头,可他也不会再让她留在牧场,韩家她是不用回去了,或许他可以将她安置在宫外,让她回复昔日的生活。
她依然是他的女人!他自私的不想将她让与别的男人,第一次,他也许可以咬牙忍受将她推出,但再又将她重新拥入怀里时,他绝不肯再将她让给别的男人。他得好好想想,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枭,你的意思是会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吗?”仰望着他,轻问。
“是的!我会好好照顾你,不再让人欺负你。”她那我见犹怜的模样,狠狠地敲击他的心口,提醒他,自己曾经放弃过的温柔。
“这一回我要永远都留在你身边,好吗?答应我,不要再赶我走,永远都不要!”没有了他的生活教她惊慌得无所适从,仿佛生活在地狱中,她不想再受一次这样的滋味,那太恐怖、太可怕,教她不敢再回想。
“好!我不会再赶你,我答应你。”是上天早已注定好了吧,注定他俩间的情缘无论怎生抗拒、砍斩都断绝不了,有的是只会使他更加牵挂她、折磨自己罢了。有了他的承诺,她高兴地绽放出美丽的笑容。
摄人心魄的笑颜展开,他不再感觉到小木屋的简陋,眼底唯有她的美与媚。大掌抚上柔嫩的脸颊,感受她的笑颜。
“我喜欢你的笑容。”他轻道,希望她能永远都笑得如此开心。
“我也喜欢你的笑容,可惜你不常笑。”模仿他的动作,小手跟着栖上他的脸颊,像是抱怨的娇喃。
“没有你之后,我就又忘了该如何笑。”有她在时,阳光才会驻足他的心房,没有了她,他的心房只会充满隐晦与阴暗。
“没关系,我会再次教会你。”他的话令她难过的又想哭了,他不是无恶不做的坏人,何以老天爷要这么折磨他?
“我等你。”执起她的纤手,移至唇边,一根根细吻着,而他的眼,则始终没离开过她。
“枭,我爱你,真的好爱你。”暖暖的笑带着浓烈的爱,她要他知道,她是世间最爱他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他轻喃,事实上,他的心为她的爱语正火热燃烧着,而他的眼眶也蒙上层层热意。
炙热的吻由手指移至她的掌心,温润的舌尖在她手上缓缓画圆。
“枭”她受到诱惑轻唤他的名。
缠绵带着勾引的吻再由掌心慢慢吻上细白的手臂,每烙下一吻,便诉着他的感动,他是无法亲口告诉她,他爱她,唯有以行动来表明了。
分离了一段时间,很快的勾起两人心底的欲望火苗,火苗一点一滴被轩辕枭所点燃,随着他每个挑逗的眼神、动作,她便愈觉呼吸困难。
“枭”她仰头轻吟。
大掌摘下她的发钗,使她一头秀发像飞瀑般散落,他就喜欢看她散发娇媚的模样。
乌溜溜的秀发如同一张情网将两人紧紧圈裹住。
小掌焦躁地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抚着火热的肌肤。
“璎珞。”他激情低哑地唤她。
“嗯?”布满情欲的眼迷蒙地望着他。
“我们分离太久。太久了。”久到地想狠狠抱她,直到地老天荒,他声音因欲望而浓浊,眼眸闪耀的光辉欣赏她的美丽。
他的抚触激起她的颤抖吟哦,平复下来的激情受他牵引再次苏醒欲望狂猛来袭,早就使她忘却寒冷,全身火热的像座正在燃烧的炉火,求他再给予更多。
他修长粗糙的手指撩拨着她的情绪,抚向她的敏感处。又是一颤,美丽的秀发扬舞。
轩辕枭轻抱起她的身子,将她抱至木床上,慢慢爱抚着身下的娇躯。
柔若无骨的纤手环住他的胸膛。抚向他背脊上的玄武烙印,它是那样地火热,就和她一样。
狂放的欲望冲击着两人,夜是更长、更绵。更炽了
在韩家牧场外头守候的护卫们,总算在近晌午时等到春风满面的玄武皇子带着娇羞的韩姑娘步出小木屋。所有人看到他们出来,马上起身听候他的命令。
“回宫。”简短两个字使所有人散齐,跃上马背。
小侍从?此淖铮上仁潜下恚婧笤旧下肀常崾档母毂塾底难硪恢皇衷蚶稚?br>
“抱紧我的腰。”他轻声吩咐怀中的人儿,小心翼翼地以身上的披风紧紧将她包裹住,使她不至于吹到寒风。
“嗯。”她哼了声,彻ye激情,使得她精神有些不济,小手紧抱住他的腰杆,头倚靠在他的胸膛上,偷偷地打着瞌睡。
“待回了宫,看过大夫后,你便可好好睡一觉,先忍一忍。”怕她会睡糊涂不小心摔下马背,他心疼地不让她睡。
懊怪他压抑住潜伏太久的相思爱恋,才会在见到她时,再也拦不住激放的情感,一次又一次,怜惜痴恋的爱着她。嘴巴上是在自责,可嘴角男性满足的笑容却透露出他的欢快。
“嗯!”她还是敷衍的应了声,阳奉阴违地闭上眼,反正她躲在他的披风内,他不会发现的。
轩辕枭没傻得被她骗过,自是晓得她睡了,当下也不舍再唤醒她,大掌将她拥的更是紧炽,小心护着她,以防摔着她。
“起程。”怕会惊醒她,他号令的音量放低不少。
“是。”护卫们紧跟在他身后,也发现了他的速度比起昨夜要放慢不少,这是当然,美人在怀,不讲着点怎成?
韩家牧场的牧工及妇孺全睁大眼睛,目送他们离去,事情转变之快常常教人措手不及,韩姑娘本被逐出宫了,任谁都不会想到玄武皇子会再让她进宫,且还是亲自来接她,看来这回韩姑娘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一行人离开韩家牧场奔驰了好一会儿,经过群树间,突然由四面八方射出锐利箭矢。
“护驾!”护卫长大吼,一群人赶忙将轩辕枭及韩璎珞护在中心,扬刀砍去满天飞来的箭失。
“该死!”轩辕枭低咒一声,拿起长剑挥舞不断朝他射来的箭矢,为了要保护璎珞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他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
这群暴民怎会知道他人在韩家牧场,而且埋伏在他回宫必经的要道上?
“怎么了?”沉睡中的韩璎珞被四周传来的吵闹声给吵醒,探出头。”别出来,躲好。”他赶忙将她的头按入披风内。
“枭?”察觉出不对劲,她紧张的将他抱得更紧,四周传来的惨叫声,教她怕得发抖。
“保护好玄武皇子。”护卫长疲于奔命,仍不忘护主,他的手下已有多人倒下。
可恶!得想办法冲破突围才行。
轩辕枭沉着地应付漫天箭矢,他不该去接璎珞的,如果不去接她,她根本就不会受他连累。
懊死!
愈来愈多的哀嚎声传入韩璎珞耳里,她再也受不了躲在枭的羽翼下接下他的保护,她探出披风外,眼见他专注地保护她,完全不顾自身安危,她感动地流下泪水,这就是她所爱的男人,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她受到伤害。
“杀了轩辕枭!”暴民嘶吼着,那声音是骇人、嗜血的。他们等这一刻等了好久,几乎要以为轩辕枭不会出现,几乎要以为韩家牧场上的小牧工骗了他们,可总算让他们等到了!今日轩辕枭如同瓮中鳖等着他们扑杀,简直是大快人心。
“璎珞,你坑阢好。”眼角瞄见她暴露在危险之下的身躯,他扬声大吼。待事情一过,他定要为她的不知死活好好打她一顿小屁股。
“不!”她摇头拒绝,瞄见朝他射来的箭矢惊呼。“枭!危险。”
有了她的警告,轩辕枭堪堪躲过朝他射来的箭关,虽痹篇要害,但箭尖仍是划过他的肩头,他闷哼一声,忍着痛,不想教她担心。
“你受伤了。”泪水狂泄,她焦急地连忙掏出手绢复在他的伤口上,为他止血。
“不碍事,你只要躲好就行。”他关心的不是自己,是她。她是个好女人,未曾做过坏事,老天爷应当不会要她因他赔上性命才是。
“不!不!”她拚命地摇头,心底焦急着为何这群暴民还不散去,为何他们要执意取枭的性命。
他不是残暴的人啊!他们真正该杀的人是轩辕无极,而不是他!脑海中晃过关于烙印的传言,难道果真得要为他父亲的所做所为赔上一条命?不!不!她不要!她不要他死去!
“轩辕枭!纳命来!”暴民之首的箭矢瞄准他的心脏,被红的眼眸布满仇恨。
“不!”她看见了朝他直射而来的箭矢,却因他忙于保护她,为驱离所有可能射中她的箭矢,而没有任何防范。
她小手用力一难,使尽全身气力将他推下马背,以身为他挡去致命的箭矢。
恍如慢动作般,他看着璎珞推他下马,在他落马的同时,他看见一枝银得发亮的箭矢由她的背穿过她的身体,鲜红的血液飞溅在他脸上,在他来不及反应的同时,她的身子已失了力量重重摔在雪地上。
没有挣扎、没有尖叫,她竟静的像具尸体,而鲜红的血液则不断地由她身上流消出,好似她血多的流不完。
“不不不璎珞”终于他找到了声音,瞪大眼扬声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