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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江毅森的苦苦纠缠,平安大呼吃不消。江毅森彷佛无所不在,常常她下班一踏出公司大门,就可看见他带着心至极的笑容,拿束讨人厌的惬阳花等着她。太阳花本身并不讨人厌,全因被令人觉得心的人拿着,跟着变得讨人厌了,害她现在看到与黄色有关的色彩都会联想到太阳花。
她需要自由!再不呼吸自由的芬芳空气,她会被江毅森给逼疯,所以她跷班了。到了公司外头,地想今天不会见到惹人厌的面孔,便贪婪的享受着久违的自由。
“嗨!好巧哦!又遇见了你。”一束太阳花平空出现在平安眼前,身穿白西装的江毅森像忍者般的出现,可谓来无影去无踪。
平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恼怒的瞪了江毅森一眼,该死的臭虫!无论她怎么甩都甩不掉,打也打不死,或许她该考虑是否要请个除虫专家。
“对不起,吓着你了,为了表示歉意,我请你喝下午茶。”江毅森故作绅士的弯下腰请平安赏光。
平安懒得看他,迳自从他身边走过,丢下一句:“不用了。”她不会考虑再回公司,既然出来了,就该好好的利用时间。她打算利用一整个下午好好的逛逛街,看看有啥新奇的产品上市。
江毅森追上前去,在她身后打转“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吗?听说英伦情人这部片子不错。”
“对不起!我从不有电影。”平安冷淡的拒绝了。
江毅森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是他泡妞的技术退步了吗?否则平安怎么都不领情?不!柄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小小的挫折何足挂齿,他要向国父看齐,一定要让甄平安点头。他再次振作精神“今天天气不错,我知道有个很棒的地方,绿草如茵、鸟声啾啾、小溪潺潺,我们去那裹野餐好吗?”
“我不想与垃圾为伍。”平安意有所指的说。她有自知之明,没有人会为了追求她而大费周章;且江毅森的眼神并没有歉意与爱意,让她更确定江毅森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只是目前她尚未得知目的为何。她不会傻得自投罗网,就等江毅森先沉不住气而露出马脚来。
“不会的,那没有垃圾,倘若真的有,我会义不容辞的代为清理。”江毅森不知自己正是平安口中的垃圾,还拍拍胸膛表示自己是很有魄力的,企图让美人心动。
“那你得先把自己送到福德坑才行。”平安皮笑肉不笑的回头对江毅森说。自从遇到江毅森后,她没有一刻不后悔自己不是快乐,若是快乐遇上此种胡搅蛮缠的人物,早一拳飞过去了,哪像她得保持良好修养,气在心。
江毅森愣住了,一时间想不起福德坑是什么地方,等他意会之后,平安已经走远了。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仍厚着脸皮追过去“甄小姐,等等我,你别拒人于千里之外嘛!苞我交个朋友不好吗?”要不是当初吕翠姿叮咛他要忍下任何屈辱,他早掉头走了,哪会自找罪受。
平安被烦得一个头两个大,终于停下脚步,开门见山的问:“你有何目的?”
“没有啊!”江毅森心一惊,却又装作不解,无辜的看着平安。
“别跟我打哈哈!说出你的目的,我没时间跟你耗。”平安发挥商人的本色,凡事讲求效率。
“你怎么”江毅森急得且冒冷汗,女强人果真不简单,他该找什么理由来圆谎呢?突然他眼角瞄到一男一女迎面而来,马上以充满感情的语调说:“你要相信我,我一直都深爱着你,不论你同时与多少男人交往,我会永远等你回头的,你是我的最爱。”
他疯了不成!平安皱着眉看他,江毅森双手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臂“平安!我知道你不会狠心抛下我的,是不是?你根本就不爱于政翔,他不过是你解闷的玩具,所有的传言都是假的,你们没有旧情复燃。不管别人怎么谈论你跟于政翔,我都会相信你,因为你曾对我说过,爱的人只有我一个,其他的男人什么都不是。”江毅森以颇大的音量说着。
为何突然提起政翔?平安疑惑的看着江毅森,不知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预警的,江毅森冰凉的唇猛然地贴上她,当街强吻她。平安脑中霎时一片空白,心的感觉不断地涌上,她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抱住,这时她才知道原来江毅森不是绣花枕头,他有着野蛮人的力气。
被了!政翔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牙关咬紧,额上青筋尽现,陈妈原先替平安的辩解,已被平安本人打破,淫荡实属她的本性,看来她一辈子都不会改了,他忍住勃发的怒气。
吕翠姿作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得这么巧,今天她要政翔陪她出来,美其名是想看看台湾的变化,实际上是想藉机与政翔培养感情。哈!江毅森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懂得适时利用时机制造误会,这下子平安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吕翠姿嘴含笑意,挽着政翔的手臂,煞有介要的说:“哇!他们的感情页好,教人好羡慕啊!”风凉话传进江毅森与平安耳中,江毅森才松开平安的唇,满足地拥着平安的肩,大方的面对政翔与吕翠姿。
平安平静的看着政翔与吕翠姿,没有大呼自己的无辜,甚至连解释的话都没说出口。吕翠姿的出现告诉了她江毅森的目的何在,解释了一切疑惑,她扬起笑容面对他们。
“平安,你与江毅森的感情真是好得令人嫉妒,何时请我们喝喜酒啊?”吕翠姿得意洋洋的询问。
“你说呢?”平安不答反问。好奇怪!心明明苦涩得紧,泪水却流不出来。她知道经过吕翠姿的设计,她等于是被逼上悬崖,没有回头的馀地,也没有人会向她伸出援手,而她最爱的人极可能只会推她一把,让她跌入万丈深渊。她等着,等着政翔有何表示。
“要我说当然是愈快愈好,你说是不是?于大哥。”吕翠姿故意徵求政翔的意见。
“这是甄小姐的家务事,我跟她非亲非故,没有立场替她作决定,只要她喜欢就好。”政翔面无表情的回应,好像平安的事对他没有影响。
平安缓缓的点头。太好了!正如她所料,政翔真的推了她一把。她看了看在场的三人,掉头离开,脚步是充满自信的。但她知道,自己又再次受伤了,这回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要到何时她的心才会真正死去,不再受伤?
平安的离去让其他的三人大感意外,江毅森甚至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愣愣的看着平安的背影。
“江毅森,你还不快去追平安?”吕翠姿小心的掩饰心的不悦,提醒着江毅森。该死!他再呆愣下去,会被识破的。
“哦!我这就去。”江毅森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所在,连忙追上去。
吕翠姿满意的看着该离开的人都走了,甜蜜的对政翔说:“我相信平安嫁给江毅森一定会很幸福的,毕竟他们是那么的相爱。”
政翔不答话,心中仍为平安的背叛与欺骗而感到愤怒。他又被愚弄了!幸好母亲事先提醒过他,否则难保刚才他不会拖着平安冲上快车道与她同归于尽。
吕翠姿为自己的聪明喝采,只要她愿意,要拆散政翔与平安是易如反掌的事。看来再过不久,政翔就会正视她的存在,进而爱上她,将来她会与政翔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甄平安只有下地狱的份!
***
平安回到家时已经半夜,她没有吵醒家人,悄声走回房。她轻轻的拉开化妆台的抽屉拿出美工刀,又看看左手腕的伤疤,是不是一刀割下后,一切就宣告结束?
“你在做什么?”健康突然出现,抢过平安手中的刀子。最近她听了许多有关平安与政翔的流言,没有询问平安是想让她保有隐私。若不是今天珞琳对她说好久没见到大姨了,她不会来找平安,幸好及时阻止了一场悲剧。“为什么?”健康扬扬手中的美工刀,不解地问。
平安顿时崩溃了,抱着健康痛哭,她好痛苦!所有的伤痛无法对政翔倾诉,在见到健康之后,反而让她安心的宣泄而出,她尽情的在健康怀中哭泣。
健康难过的抚着平安的头发,自杀需要很大的勇气,平安已死过一次,之前全家都怕她再次自杀,经过家人的陪伴,平安的情绪才慢慢好转,逐渐的平静下来。没想到她会再次轻生,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良久,平安终于抬起头哽咽的说:“他不要我了事情无法再挽回他永远都不会相信稳櫓我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此时的平安不再是叱吒商场的女强人,只是个需要呵护的小女人。
健康握住平安的双手“我明白你内心的感受,但是请你勇敢的活下去好吗?你若死了,爹地与妈咪们会很伤心的。还有小珞琳,她那么喜欢你,今天还跟我问起你,你忍心让她从此没有大姨吗?你仔细想想,如果我在怀了路琳时选择自杀,你会原谅我吗?或是你觉得我们母女死得好,免于让甄家蒙羞?”
“不!你们没有让甄家蒙羞。”平安无法想像家中少掉两个成员的情景,那会是多么空洞!
“这就对了。想想你若死了,我们会有何感受,好吗?”健康温柔地拍拍平安的手背鼓励她。
“对不起!”平安感动的搂着健康,她错了!她该勇敢的站起来,而不是自暴自弃,选择最懦弱的路。
“你能想开就好。”健康为平安想开感到欣慰。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经过健康一番开导,平安的心情平静不少,想到没有父亲的小珞琳,她忍不住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健康轻笑点头,她知道平安想问什么。
“你不想让珞琳与她爸爸相认吗?还是你找不到他?我可以帮你的。”平安误以为健康是因找不到人,才会让小珞琳在没有爸爸的环境下成长。
健康缓缓的摇头,轻柔的说:“找他不是件难事。”若真有心找他,早找到人了。
“那你为何不去找他?”平安急了,虽然珞琳名义上是甄家的四女儿,但她还是需要一个真正的父亲啊!
“我是个罪人,没有脸见他。”健康的声音仍旧是一派温和与平静。
“你在胡说些什么?”健康是她见过最好的人,集所有的优点于一身,平安不许她这样看轻自己。
“别为我担心好吗?我不会有事的。你首先要做的是恢复你的自信。你可是甄氏未来的接班人,岂可被感情上的挫折打倒?去跟他说清一切吧!你要勇敢地为你们的爱情奋斗,我知道你们仍是相爱的。记住!误会伤害了你,同样也伤害了他,只要把误会解释清楚,幸福将会属于你们。”健康分析着,以笑容来帮平安打气。
“真的吗?我跟政翔之间还有机会吗?”平安不确定的问。
“有的,只要你们对彼此的爱意仍在。”
“谢谢你!”平安开心的搂紧健康,又哭又笑的说:“瞧我!大你那么多,却让你来鼓励我、安慰我。”
“别说傻话。”健康轻笑拍着平安的背。
平安十分庆幸有爱她的家人,她不是真正坚强的人凡事牵扯到政翔她就坚强不起来了。所幸有健康鼓励她,否则她会照自己的意思结束这段感情,选择消极的阌避。健康说得对,她要为自己的爱情而努力,就算政翔不听,她也要说。如果政翔相信了她,那当然很好;若他不相信,也没关系,至少她努力过了,今生不会再有遗憾。
***
平安一改平日女强人的姿态,不再穿套装,改穿飘逸的纱质洋装到飞翔找政翔。她特地打听了他今日的行程,知道他一整天都会待在飞翔。
进了飞翔,她紧张的直做深呼吸,想着见到政翔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秘书小姐见过她,知道她的强悍,没有勇气再阻止她,指着总裁办公室“总裁在面。”
“烦请你替我通报一声。”平安笑容可掬,平易近人。
“好的。”秘书报以一笑,赶紧通报。虽然来人以笑脸相迎,可她明白得很,甄平安不是她惹得起的,她可不想让自己变成炮灰。通报过后,她对平安说:“总裁请你进去。”
平安感激的对秘书点点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既然政翔肯见她,表示她是有希望的。
可惜办公室内迎接她的不只政翔一人,还有吕翠姿。平安愉悦的心情在见到吕翠姿时马上冷却下来,她清楚的看见吕翠姿眼中的得意,不甘示弱地扬起下巴,不把吕翠姿放在眼裹。
“你该不会是来送喜帖的吧?动作可真快。”吕翠姿挑衅的笑道。
“我有事想跟你谈。”平安仍旧不看吕翠姿,直接对政翔说明来意。
政翔放下手中的公文,冷酷的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把想说的话全留给法官吧!”
“什么意思?”平安强迫自己冷静的发问。
“意思是我决定控告甄氏与伍氏,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收到法院的传单。”在见到她与江毅森不知羞耻的在大街上接吻后,他马上要律师进行控告的程序。对于恬不知耻的女人,他不需存有仁义之心。
“这就是你的报复!”平安挑眉问。
“这不过是前戏,给你个警告,接下来的动作希望你能承受得了。”他已下了一连串的指示,非搞垮甄氏不可,就算会两败俱伤他在所不惜。
“你总爱听信谣言,别人的谎言皆能打动你,甚至让你深信不移,只有我的话,你从不肯相信。你怪我、怨我,认定我的不忠,倘若你肯听我说,所有的罪名不会安在我身上,你会发现事实的真相。可是你不!这一切你该负一半的责任!”平安气愤的指控,他一心想报复,却不知她是最无辜的,什么错事都没做,就被安了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他没有报复的理由,真正有立场报复的人是她!
“谣言!你敢说那是谣言?请问我昨天看到的是什么?”政翔站起身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压抑多时的怒气正式爆发。
“是他强吻我!”平安虽然被摇得头晕,仍是尽力辩解,她要给彼此一个机会。
“强吻?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吧!”政翔语气嘲讽。他有股想掐死她的冲动,若不是不想污了双手,他肯定会马上行动。
“那全是吕翠姿安排的。”平安气愤政翔对她的不倍任。
旁观的吕翠姿马上发出不平之声“平安,我们一直是好朋友,你怎么可以污蔑我?”她以无辜的眼神望着平安,眼中蓄着泪水,教人不相信她的话也难。
“既然做得出就要勇于承认,何必嫁祸他人。”政翔残忍的说,硬着心不去在乎平安脸上的痛苦。
“好朋友!你若真是我的好朋友,就不会陷害我,不会破坏我的幸福!”想到好友的背叛让平安不禁悲从中来,泪水不听使唤的流下脸颊。
“好吧,如果你觉得把所有的错推到我身上能让你好过点,那你就怪我吧!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吕翠姿大方的接受平安的指控。
“你真今人心,做错了事不敢承认,还要朋友替你扛下。”政翔倏地松开双手,平安因此跌坐在地上。他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经过七年你还没学乖,你所做的解释是不想让我控告甄氏与伍氏吧?告诉你,我办不到!张大眼看吧!甄氏与伍氏将会毁在你的手!”
平安听了并没有哭着乞求他,反而擦乾脸上的泪水,露出微笑“我一直是爱你的,可惜你不相信我,宁可相信别人。或许我们的恋情一开始便是个错误,你对我没有足够的信心,既然如此,当初何必谈论婚嫁?也罢!你想毁了甄氏或伍氏都无所谓,我不会求你的。”她站起身,脸上带着悲凄的笑容,一宇字地说:“是你一手毁了我们的爱情。”说完,不再留恋的离开。
她的话深深地震撼了政翔,他呆愣的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为什么?他完成了他的报复,为何没有丝毫的快感,反而胸口似有根针不时地扎着他?平安脸上的凄楚如同他的噩梦,梦中的平安也是带着同样的表情。政翔犹豫着是否要追上前拥她入怀,告诉她,他愿意原谅她,愿意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吕翠姿察觉政翔对平安仍有依恋,立即挽住他的手“于大哥,你在想些什么?”
“没有。”吕翠姿的举动打消了他的念头。不会有事的!他说服着自己,平安不会傻到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但她左手腕上的三道疤却不断地提醒着他,她曾做过傻事。他拉开吕翠姿的手想追过去。
吕翠姿马上张开双手挡在他面前“于大哥!难道你忘了平安爱的人是江毅森吗?你怎么可以因她一番话而受到影响?这是苦肉计啊!她是不想让你进行报复计画,并不是真心的,你想让她再骗一次吗?”她绝不容许政翔去追平安,她不会让计画功亏一篑的。
是啊!他怎会没想到,平安的泪水是为了打动他,没有别的意义,说爱他也是谎言!他就是心惬软,才会三番两次的上当。不会了!他对天发誓,甄平安此后是生是死皆与他无关,他于政翔有自己的人生,他不会让那个贱女人有再次介入的机会。
见政翔打消念头,吕翠姿放心的笑了。她再次获得了胜利,可是她还不满意,一日不除掉甄平安,她便一日不能安心,她要甄平安永远不能踏上台湾一步,这样她就能永远保有政翔了。
吕翠姿双眼不停的转动着,她已想出万全的计画,甄平安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
离开飞翔后,平安漫无日的在大街上走着,不时的与人擦撞,或许是她脸上的落寞过于明显,使得路上的行人总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走着走着,来到一条较为冷清的巷道,江毅森突然出现,平安看也不看他一眼,绕过他继续向前走。
“甄小姐,请你等一下。”江毅森拦下她。
平安不语,无神的瞄了他一眼,随即垂首,整个人看起来落魄得很。
“稳櫓”平安的失魂落魄让江毅森开不了口,他知道自己害惨了平安,心中虽对她感到抱歉,却也无能为力。
平安似在等着江毅森开口,沉默不语,眼睛直视路面。
江毅森思索着该如何行动,他知道接下来的计画会对不起她,可是为了让心爱的人高兴,他可以出卖自己的良心。
巷道的另一端缓缓地驶来一辆车,江毅森对车上的人使个眼色,车内立即走出一名大汉,不动声色的走近平安身后,举起手用力的打向她。平安只觉脑后一阵剧痛,听见江毅森对她说句对不起,接着便不省人事。
“快!快把她抱上车,被人发现就糟了。”江毅森紧张的看看四周,生怕他们的一举一动会被人发现。
“是!”大汉赶紧抱平安上车。幸好平安昏过去了,若她的意识清楚,他们恐怕没那么容易摆平她。
江毅森再次以饱含歉意的眼神瞄了平安一眼,他知道平安人不坏,只是她碍着了吕翠姿,才会有如此的下场。别过头去,他不再看她那张无辜的脸,从他叁与吕翠姿的计画开始,他的良心就已卖给恶魔,没有回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