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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解决了两册的哈利波特,甄冠君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老实说,她还真讨厌搭这种长程的飞机,动辄几个小时,倒霉一点的,东转机、西转机的还可以转了十多个小时。
美国飞台湾的这段旅程,真够叫人吃不消了。
看了看腕上的表,距离抵达的时间还早哩!要命,抬起手搥了搥酸疼的颈肩,看向窗外的云不由得潜进自己的思绪底。
台湾
她离开了几年呢?从高一到现在眨眼问都十多年了呀当初,不是因为举家移民、父母职业调动这么“美”的理由,而是父亲要养小老婆,故意以把她送到美国念书为借口,要妈妈也跟过去。
讽刺的是,到美国不到两个月,老妈也有了情人。
两人隔海打官司,争她的监护权,之后她判给了老妈。
其实判给谁对她而言是一样的,在美国她因为不想打搅老妈的恋情,申请住宿,高中、大学都是如此。
她和妈妈见面的次数很少,比起常到美国看她的爸爸,也许父女俩见面的次数还多些。
她知道爸爸很疼她,所以当法官把她判给老妈时,他抱着她大哭起来。之后来探望她一回就哭一回,直到后来大概知道,她即使给判给了老妈,他还是可以炒看她,他才释怀了些。
正因为这样,她才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背叛婚姻。
他爱她,为什么要给她一个破碎的家庭?就如同她不明白,当老妈知道老爸养了小老婆时激动得一哭二闹,只差没三上吊后,为什么可以在短短的时间里又另结新欢。
她以为是高中时的自己可能年纪太轻而无法了解大人的世界,可一直到现在,她二十五岁了,她还是不明白。
选择与彼此共度一生,难道不是都是谨慎考虑过,难道不是因为深爱着对方才愿意执子之手的吗?这样所谓深刻的爱,竟然是如此脆弱。
不过经由这些事她归纳出一个道理男女的情感是十分飘忽的,比纸薄的玩意儿,能期待它多有定性?
什么情深似海、什么情比石坚、什么石烂海枯真他妈的夸张幻,简直就是狗屎!
总之,她从来没抱持过公主王子的憧憬,爱情对她来说是传说、是神话。可对亲情
她就没那么看得破了。
辞掉在美国年收入近两百万的高薪,匆匆忙忙的返国,就是为了她老爸。
她实在不明白他那凡事不经大脑的老爸,食品公司不好好经营,跟人家搞什么广告!
呿!虽然他是她老爸,而且还很疼她,可她还是忍不住的要说,他那老头脑袋里装的是大便。
投资人见苗头不对就抽资走人,仅剩她那赌性坚强又不认输的老爸,ㄍ1ㄥ到最后,身子垮了,那家“体质不良”的广告公司也快进加护病房,非但如此,还连累他那家食品公司去向银行借贷,弄得现在大概离被贴封条不远了。
这些事还是老爸外遇没多久扶正的妻子云姨告诉她的。
因为那宝贝她的爸爸不要她为他担心,身体状况是如此,公司状况亦然。
也许她今天会回来,正是因为他疼惜她的心情吧!她的爸爸不是一个好丈夫,对不起家庭,可他真的是个疼她的父亲。对她,他无愧于当一个父亲了。
希望她回来可以帮到他什么,毕竟在美国,她还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广告人。
飞机平稳的飞行着,甄冠君的眼皮却越来越重,不一会儿她沉沉的睡去
这是一所私立名国中,能进这里的学生成绩即使不是一等的,家世也绝对不容小觑。
这里的学生即使是最后一名,也绝对能进全国前五名的明星高中。因此这所国中可谓是名校中的名校。
下课钟响,走廊上聚集了一些学生,一名长相清丽可人,神色有些傲气的女生由走廊的另一端走来,她一出现立即引起一片窃窃私语。
“喂,甄冠君欸!”
“那女的真是有够厉害,每次段考的成绩、学年总成绩她都是第一名耶!”
“昨天的书法、绘画她好象也是第一。”
“连运动项目她也很强,别看她一副弱不禁风样子,她可是跆拳道冠军吶!”
甄冠君由谈论她的一群男女同学面前走过,神色仍是淡漠冷傲。
“长得漂亮、成绩一流,怪不得走起路来都有风。”这个清秀的男生是甄冠君后援会的一员。“甄冠君这名字取得真好,甄冠君、真冠军,真正的冠军。”
“放屁啦!那叫臭屁!跩个二五八万的,她当自己真的是女王啊!”说话的这名女同学很不以为然,因为她喜欢的学长也是甄冠君的爱慕者,学长写了情书被拒,他还是在她背影守候。
嗤!就不明白那种骄傲的孔雀哪里好。
“她的确是女王啊!这所学校哪个人能及得上她?听说她还是资优跳级呢!念国二的她现在好象才十一岁。噢!了不起。”
“她一定会遇到一个比她更厉害的,到时候她名字可得改一改,甄冠君要改什么好呢?改姓贾,叫贾冠君,或叫甄亚君也可以,呵呵”一群学生混在一起谈论她,能谈什么、聊什么,甄冠君早了然于胸了。喜欢她的人大概在口沫横飞的叙述她的“冠军史”不喜欢她的人能说的也是有朝一日她会“改名换姓”的事。
无聊!
她一向好胜,在求学阶段的历任老师给她的评语中,这两个字一向不缺席。
从小到大她都是众人眼中的才女,无论是念书、才艺,只要有她在,几乎没人敢和她争冠军。国小是如此,国中也是如此,她从没想过,有人能动摇她稳坐第一的宝座。
直到他出现。
一个从任何角度看,都不觉得他会有任何威胁性的转学生。
这男生一脸白净,身材干扁,到国一一身高还只有一五二公分,戴着副厚重眼镜,活像把眼镜摘下,就只能摸索前进的“眼镜猴”
他刚转来她班上时,刚开始她还真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他人看起来就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大概凶他几句,他就会躲在家里发抖飙泪,不敢上学了。看过男男漫画没有,他的感觉真的很像那里头任男主角蹂躏的0号。
他的座位就在她的右前方,距离不远,很方便她“观察”他。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他似乎不太爱念书,上课时也常拿别的书出来看。观察了一阵子,就对他松了戒心。不过很快的她发现,这个合该分在“牛头班”吃草的眼镜猴,那颗看似无害的脑袋,似乎对她很有害,尤其对她第一的宝座十分具有威胁性。
有一次上数学课时,老师故意拿难题刁难他们,出了一题日本东大的招生试题,说只要能活用公式,其实这道题目国中生就能解了。
她是老师的得意门生,他当然叫她上台解题。她算是算出来了,不过严格说来,那道题她只能算解了一半,因为若没有老师的提示,她恐怕要花不少的时间。
走下台回座位时,她瞥到眼镜猴正在计算纸上努力的不知道在写什么,她仔细一看
不得了!那纸上全是解题的程序,有一解、二解、三解
轰隆隆!她的骄傲自负在一瞬间给炸成了碎片残骸。这时她已敏锐的意识到,眼镜猴将是她求学生涯中,保持第一的第一颗绊脚石。
她一定要摆平他,绝对要在第一次段考就摆平他!她的光荣史绝不容许半途转来的“异族”给中断。
第一次她那么专注在功课上,日也读、夜也读,终于考完段考、公布成绩了,结果结果
她失败了!不是以一、两分之差饮恨,而是平均输了三点二六。三点二六乘六,啊!她总分输了快二十分。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她的人生从来没有那么黑暗过。
雪耻!雪耻!此仇不报非君子。
第二次段考,她几乎是早晚一杯黑咖啡的拚了,头上绑着“必胜”的布条,墙上贴着“不第一,吾宁死!”的标语。
一仰头,床上天花板也贴了我呒甲意输的感觉!
就连马桶前的门板上都贴了“第一就只有一个,冠军也只能有一位,不是我当,就是你当。”厕所侧墙上写着这是一场本地生和转学生的战争!
在这样不懈的努力下,她就不信上苍不长眼。
段考当天,她两眼布满了血丝,鼻孔插了两管卫生纸的去考试。
然而,事实证明,老天即使没瞎,大概也在她考试的时候睡着了。
第二次段考的结果,再度让她在夏季却如同置身雪花纷飞的严冬。
她挑战眼镜仔再度失败。甄冠君这名字被平时就看她不顺眼的同学拿来取笑,说她该改叫甄亚军,这才名副其实。
一而再,再而三的挫败,她终于打击太大的病倒了。
在她生病的第三天,那夺走她的第一宝座,害得她改名又气得破病的家伙居然敢来她家探病!
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没看到她的尸体他不放心是不是!
哇!猫哭耗子假慈悲。
对于她恨之入骨的家伙,她怎么会见他?没耙粪撒盐算客气了,还见他!她还想多活几年。
“你这孩子,同学都来看你了,为什么不见人家?”张英琼拿了一束花和水果走了进来。“很秀气又有礼貌的男孩子哩!”
“嗤!眼镜猴!”甄冠君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看着老妈手上拿着的东西向她走过来。才两天,探病的礼物已经堆得够多了,平时没什么机会接近她,这回那些男生总算有借口可以打着探病的名义来烦她了。
“那么漂亮的孩子,把人家取那么难听的绰号。”她将花放在床头的小几上,打算找个瓶子把花插起来。
他漂亮?嗤!老妈的审美眼光一向是她所诟病的。
不能怪她啦,毕竟她是男男漫画迷。
咦?老妈手中的东西甄冠君看着那束花病傲瞬“眼,又靠近了一点、再靠近了一点她近距离的瞪住那束花。“老、老妈,这束花是谁送的?”她一面说,全身血管里的血液像是要沸腾了般。
“就你口中的眼镜猴咩!”
她用一种很恐怖、很恐怖的表情瞪住那束白花花的满天星。
他他好沉的心机啊!
“采病送一整把的满天星是怪了些,不过”
“我、要、杀、了、他!”甄冠君牙齿咬得咯咯响。
“呃?”她没听错吧?
“那个杀千刀的,我一定要杀了他!”她气得大声尖叫,用尽所有力气将花束拆成两半,再拆!“该死的!懊死的!”好好的一束花散落了一床一地。
吓!从来没看过女儿气得脸色发白,还大有狂态,张英琼也很害怕的开口“在你杀了他之前,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她捡起了地上的“残花”
“人家送的花不喜欢也用不着这么生气嘛!也许他送这花是有什么含意,就像送红玫瑰表示爱情、向日葵代表爱慕、文心兰则有暗恋的意思,就是不知满天星是表示什么?”
“配角,但不可或缺。”
甄冠君阴郁的脸冷飕飕的,还目露凶光。
“他竟然说我是配角,”她气到发抖,全身的血管像要爆了。“啊!这眼镜猴!他不要命了吗?敢说我是配角!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全家!”
这个仇他们是结定了!
不过,还来不及把仇报了,国三的时候,眼镜猴转走了。转到哪里?不知道,反正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他的消息。虽然仇未报,但至少往后的日子不用再见到他,她也觉得他转学这件事,是她生平第一大快事。
也果然,没有他的日子,她一路顺遂。
欸,说到底她就是好胜,喜欢无敌的感觉啊!
“各位旅客,再过十分钟我们就要抵达台北中正国际机场,请各位旅客”
甄冠君翻了个身本想再睡。但听到空姐广播的声音,她立即清醒过来。
揉了揉眼睛,她嘴角不由得微扬起来,
方才原来是在作梦啊!
好久没梦见眼镜猴这号人物哩,没想到在飞机上的白日梦竟会梦见他。回想起她的国中岁月,还真因为他而失色不少哩!她讨厌当第二,所幸她和眼镜猴已完全没了交集,否则,她的日子铁定是黑白的。
如今回想也不由得有些好奇,眼镜猴现在不知是怎样的景况?他那么会念书,会不会到现在还是个书呆研究生?抑或当了老师之类的长相也不知有没有变?
柄二时他还是一副唇红齿白的“娘样”到国三转走前好象身高还不满一六,看来他那娇小样是没救了,也许变性后的他会是美女中的美女。
至于恋爱嘛也老大不小了,该有女朋友了吧?她脑海中又浮现他那张“楚楚动人”脸蛋
般不好也许他现在正是别人的“女朋友”!一思及此,她不由得笑了出来。
她真的很无聊欸,没事想那么多,而且把人家想成那样。可见啊,她这人异常的会记恨,即使事隔多年,那只眼镜猴的事还是像根针一样扎在她心上。输的感觉对她而言是很难释怀的。
飞机缓缓的下降了。
棒壁座位的中年男子正拿着一本着名的财经杂志在翻阅,她头偏过去看向窗外逐渐清晰的风景,根本没留意。
杂志的封面人物是个模样俊朗、神情冷然的年轻人。对于能上这种着名财经杂志的封面而言,那男子真的看起来太年轻了,可他散发出的领袖气质却令人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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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着地,台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