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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完林守廷的满月酒,蒋素桓拉着好了些酒的夏俊轻回府衙。夏俊轻疑似撒酒疯,硬是拉着蒋素桓不愿意上马车。
“桓儿,我头晕气闷……”
“让你喝这么多酒。”
“他们要敬我。”明明是弟弟的满月酒,可是被灌酒最多的却是自己,夏俊轻感到不合理:“怎能是我喝最多酒呢。”连林信衡都没他喝得多呢。
“嗤,既然头晕气闷,就快点跟我回去,我给你做醒酒汤。”不再跟这个醉鬼废话,蒋素桓用蛮力把他拉扯上马车。
“不不不,我不上去,闷死了。”夏俊轻可怜兮兮地看着媳妇,就是不想上马车里头待着去。
“那你想怎么样?”眼看着天就黑了,现在天气还是愣愣地。
“桓儿带我去吹吹风。”就如同现在一般,感觉就挺好的咧,只要不上马车。
“你也真是够了,大冷天地让我带你去吹冷风……”蒋素桓挺无语地,但是傻兔子眼汪汪地看着自己,没法子狠心踹他上去:“那行,我看着河堤上风就大,把你吹感冒了再吃药。”
这是破罐破摔,做了最坏的打算。
“好。”夏俊轻认真地点头,果真是醉了。
蒋素桓东张西望,跟刘旺说:“你在这里等着,我们一刻钟之后回来。”
拉着个东歪西倒的醉鬼,往河堤上走,果然风大而且寒冷。
“哎呀……有点冷……”那个喊着要吹风的人儿,吹得哆哆嗦嗦,直呼冷。
“好受了点儿没有?”是他喊着要吹风的。
“我觉得着,哈嘁!好受了点儿……”
蒋素桓一看,得,鼻子红红的了。他伸手捧着夏俊轻的脸,使劲儿揉了揉,替他暖和暖和:“气不闷了,咱们就回去好不?回家就舒服了。”
“嗯,那你亲亲我,咱们就回去。”夏俊轻迷迷瞪瞪地睁着眼睛。
“你花样忒多了。”算起来,也是头一回看见夏俊轻喝醉,蒋素桓感到挺新奇的还:“你到底是醉没醉啊?”
“没醉。”
“嗤。”想了想,蒋素桓捧着他的脸亲了亲:“行了,打道回府。”
夏俊轻点点头:“喳,打道回府。”
蒋素桓翻了个白眼,把人往回带,回到马车上,总算暖和了许多。
“好冷……”夏俊轻头一歪,整个儿倒在蒋素桓身上,往他怀里钻。
回到后衙,蒋素桓连忙叫人去煮解酒汤,顺便把醉了的夏俊轻拉倒火炉旁边,好好儿烤烤。
“别作妖了啊,老实坐在这边别动,等我回来。”蒋素桓对他严肃地叮嘱了一句,就走开了。
夏俊轻捧着脸,怔怔地看着火炉,丝毫不敢移动,或者他根本也不想移动,迷糊着呢。
“来,喝了这碗汤。”一会儿,解酒汤来了。
“唔……”夏俊轻就着蒋素桓的手,咕噜咕噜地喝掉。
“洗澡去!”满身都是酒味儿,不洗的话怎么上床休息。
蒋素桓连哄带拖地,把夏俊轻弄进净房,帮他洗个澡。
“桓儿好生粗鲁。”夏俊轻委委屈屈地抱怨,双手捂住自己下腹,洗得太用力了。
“要不你自己来。”蒋素桓给他刷背去了。
偶尔看一下夏俊轻有没有在洗,结果看着他捂住不动,表情也还是那样,仔细一看才知道,在打盹儿呢。
“你可真够行的。”蒋素桓气笑了,赶紧三下两下给他洗完,弄出去烤干了送上床窝着。
终于把这个祖宗给安置好了,蒋素桓这才开始收拾自己。
连续几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明天决定休假,因为明天也是夏俊轻的沐休日。
“桓儿,你要睡了?”夏俊轻迷迷糊糊地抱着他。
“嗯,你都困成狗了,就别找我说话了。”蒋素桓按着他头,按下去让他老实睡觉。都说喝了酒的人会变话唠,还真有点根据。
“不不,今天还没努力生宝宝呢……”夏俊轻还惦记着宝宝,摸摸索索地退衣服。
“……”蒋素桓把他的双手抓过来,狠狠地拍了两巴掌:“现在,给我老实睡觉。”
“……”夏俊轻挨了响亮的两巴掌,要哭不哭地眨眨眼,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听好了啊,再说一句话就打。”蒋素桓再一次按下夏俊轻的头,强迫让他闭上眼睛,闭上嘴巴,再说一句话就打。
夏俊轻老实了,别说说话,连动都不敢动,蒋素桓给他摆什么姿势,他就什么姿势入睡。
第二天早晨醒来,蒋素桓第一时间摸摸夏俊轻的额头和身体,一切正常,没有生病的迹象。
“桓儿,早。”夏俊轻睁开眼,揉揉眼睛看着媳妇,然后他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嗯,早,今天沐休啊?那你多睡会儿。”蒋素桓打了个呵欠说:“昨天你喝多了,发了一晚上酒疯,累坏了吧。”
倒是不累,就是挺不好意思的……
“桓儿,给你添麻烦了。”夏俊轻也真没想到,原来自己喝醉了是这样儿的。
“没事,还不算很折腾,起码还能听话。”蒋素桓笑了笑说,闭上眼睛睡回笼觉。
媳妇不介意就好,夏俊轻呼了一口气,脸颊仍然是*辣地。
“我不睡觉了,我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让厨房给你做。”小兔子蹦跶起来,精精神神地去表现。
夏俊轻走了以后,蒋素桓睁开眼睛叹了口气。
昨天夏俊轻醉成那样了还惦记着生宝宝,可见对宝宝很期待很执着。他们一年多钱就开始要宝宝,结果直到兰氏生了,他们还没如愿以偿。
说不担心是假的,甚至蒋素桓以为,自己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男人,根本不会生啊。
就算原本的蒋素桓会生,但是谁知道后来会不会发生改变,毕竟更离奇的事情都发生了。
这件事又该怎么跟夏俊轻交代。
“要是我们不会有宝宝,你会很失望吧?”临近中午,起来吃饭的时候,蒋素桓不经意地提起。
“啊?”夏俊轻懵懵地抬头,愣了愣说道:“怎么会没有呢,只是缘分未到而已,桓儿不要担心。”
“假如我身体不好,不会生。”
“你身体不好?”夏俊轻着急了起来,对蒋素桓上下查看:“哪里不好?吃药了吗?”
“这个吃药不管用,可能就是不会生。”蒋素桓说不清楚。
“怎么会呢,你明明是……”夏俊轻瞄了瞄蒋素桓的肚子,媳妇就是双儿呀。
“一年多了,要生早生了。”蒋素桓有点儿烦躁,他急需确认,他们抱着的希望是不是一开始就是绝望。
早点弄清楚比较好,免得以后一年一年地失望。
“桓儿……”夏俊轻看出来媳妇的心情不佳,也不敢多言了。嘴巴笨拙的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和开解。
“算了,顺其自然。”蒋素桓看了一眼夏俊轻说:“我只是提前告诉你这个可能,让你早点有个心理准备。”
夏俊轻眼巴巴地看着他:“其实,也没事的,桓儿,没有宝宝也不怕。”
“嗯。”
天气渐渐变暖,林家的小守廷出了月子之后蹭蹭地长大。四月多的时候,兰氏就抱着他来探望儿子儿媳,林信衡也跟着她左右,寸步不离。
林信衡实现了当初的承诺,现在已经沦为带娃专业户了。
兰氏生产完过后,显得珠圆玉润,整个人精神十分好。
“来,抱抱你弟弟。”兰氏把小儿子交给探头探脑的大儿子。
“额,我……”夏俊轻摆摆手,不会抱孩子:“娘,我不会。”
“没关系,慢慢学就是了。”兰氏笑道:“你现在学会了,将来好帮素桓带孩子呀。”
夏俊轻下意识地去看蒋素桓的脸色,幸而发现蒋素桓一切如常,没有不开心:“娘,还早着呢,我们这么年轻,慢慢来。”
“是啊,娘又没有催你们,只是让你学而已。”兰氏说道,顺便讲了一些林信衡刚刚带孩子的种种窘态,把大家逗得哈哈笑。
小守廷长得像兰氏,两只眼睛圆溜溜地,到处乱转。而且性格特别敦厚,一看到人就笑。
“嘿嘿,这小家伙有灵气。”阴山居士凑过去看了两眼,结果被小守廷抓住了胡子:“哎哟,你可别用力扯,这可是越来越少了,再扯就没咯。”
“真活泼。”蒋素桓笑了笑,连忙帮忙把胡子解救出来。
“力气大着呢,是个结实的孩子。”林信衡笑眯眯地,全程是个温柔好耙耙。
“好胖。”夏俊轻撇撇嘴,不过看到弟弟看自己,又笑了。
看过兰氏的孩子之后,蒋素桓反而没有那么多负担了,也想通了,小孩子来不来是天注定自己,自己着急也没用。
夏俊轻瞧着媳妇不像烦恼的样子,而且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就腆着脸上前去蹭蹭他:“弟弟很可爱,你喜欢吗?”
小守廷敦厚老实的,又长得胖乎乎,能不喜欢吗?
“他究竟像谁呢?我看性子和反应不像母亲,也不想林药师啊。”
“也许是像爷爷?”夏俊轻歪着头想。
“谁知道呢。”蒋素桓轻轻笑,推开腻歪过来的人:“你下午没事做吗?我去要去晒药,别碍手碍脚。”
“我帮你啊。”下午没事,夏俊轻不想去府衙办公。他挽起袖子帮蒋素桓整理药材,这一箩筐一箩筐的,都是蒋素桓买回来的草药,准备做成凉茶。
“快干了,过几天就可以熬凉茶。”
又是一年夏季,蒋素桓跟往年一样,做了这些凉茶送出去分给过路的人喝。
夏俊轻没事做就会前去帮忙,两口子不辞辛苦,再炎炎烈日之下扇着蒲扇,跟青阳县的百姓们闲唠嗑。
“你两来咱们青阳县也有两年了,咋还不赶紧生个娃?”有个大妈,跟他们挺熟的了,也来帮忙分凉茶。
“这个呀……”夏俊轻虚了一眼就是,笑了笑道:“不着急,我们还年轻。”
“年轻啥呀,你今年二十大几了吧?我儿子在你这个年纪,娃都三个了。”大妈对着蒋素桓上下打量,瞧着不是身子骨弱的人,而且自己就是个药师,所以不是身体问题,她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润安村有个求子庙,听说灵的很,要不你们去上两柱香,求求缘分?”
夏俊轻一听马上摇头,他不是迷信的人,是个正经的读书人:“谢谢大娘,那还是不用了吧。”
“哎,别忙着摇头啊,这是真的灵。我跟你说说吧……”大妈拉着夏俊轻,把这些年去求子成功的事迹一一道来。
说的夏俊轻心里蠢蠢欲动,不过还好只是欲动而已,不会真的意动。
“大娘说得这么玄乎,你想不想去啊?”回去以后,蒋素桓却不经意地问起。
“哎?”夏俊轻傻了傻眼,连忙笑道:“桓儿你竟然信这个?”真没想到呢。
“不是信不信吧,求个安心。”要是试过了还是不行,就当给自己交一份答卷,尽管不及格。
“嗯,那也行啊,等我下个沐休,咱们就去看看。”夏俊轻点点头,就当去玩儿呗,他心里这样想。
等下夏俊轻下一个沐休,就是六月初。
阳关明媚,因之前下过一场雨,天气不算很热,是个适合出门的好天气。
夏俊轻果然是把这次出门当玩儿的,名人收拾了好些吃用的,一路上吃吃喝喝,看见好看的风景就停下来待一会儿。
到达求子庙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巍峨大山,树木森森。
“哇,原以为是个小庙,原来这么大。”他们太看望去,只看到庙宇的一角。
“到了这里就只能走上去了。”蒋素桓等人,背着东西一步一步开始上山。
倒也不是十分远,沿着石阶爬上去正好赶上吃午饭。
众人吃了一顿斋饭,才被带去上香求签的。
这里的签很特别,没有标明凶吉。只有两句签文,需要别人解签才知道意思。
“桓儿,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听完解释之后,夏俊轻仍旧一头雾水。
“大概是咱们会如愿的意思吧。”蒋素桓也不太确定。
临走时,他们给求子庙添了一些香火钱,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少。
回到府里的第一天晚上,夏俊轻兴致勃勃,抱住蒋素桓说道:“前几天晚上没有好好努力,今晚要补回来。”
可能又到了蒋素桓那几天,被夏俊轻蹭两下就有了感觉。
“嗯……”他主动伸手去为夏俊轻脱衣服,并凑上去亲了亲。
“桓儿。”被主动吻了,夏俊轻有点惊喜,连忙闭着眼睛回吻过去,同时积极地配合蒋素桓脱自己衣服的动作,很快就把自己扒光了。
蒋素桓一个翻身,把光溜溜的傻兔子压在下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你想怎么做?”夏俊轻呼吸有点急促,眨眨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人,很期待的模样。
“这样做。”轻轻说了一句,蒋素桓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同时俯身用嘴唇触碰夏俊轻的眉眼,脸颊。
细细密密的吻,烙印在身上每一个地方……“痒痒地……”夏俊轻缩着脖子,不敢笑出声儿来。
蒋素桓臀下轻轻磨蹭,很快就感觉到下面的变化,已经听到某人的轻呼声,他受不了了。
“桓儿,让我上去吧?”夏俊轻可怜兮兮地要求到,已经到时间做那个了,可是蒋素桓还是坐着他的腰不让起来。
“嗯,这样做。”蒋素桓不顾那些意见,他有自己的想法。今天就让夏俊轻在下面吧。
“这样怎么做……”夏俊轻哎呀了一声,因为蒋素桓握住了他。难道今晚只能手动么,夏俊轻愁眉苦脸:“桓儿,这样多么辛苦,还是我来吧。”他温言劝道。
“不用。”在手里弄了几下,蒋素桓带着那来到自己那处,缓缓坐下……
“额……”夏俊轻睁大眼睛,头皮发紧,才知道原来蒋素桓是想这样做……
“如何?”蒋素桓深呼吸着,低声问道,同时也全部坐进去了。
“呼……”夏俊轻喘息着,眨眨眼说:“勒得慌,好紧……”
等蒋素桓撑着他的胸膛上下起伏,就更紧了,让他绷紧身体,嘴里哎呀哎呀地叫囔。
汗水随着有力的起伏,慢慢充满全身。炎热随着快速的摇动,越发明显。
夏俊轻皱着眉头,咬着嘴唇,两手用力抓住蒋素桓的手臂:“桓儿,这样不行啊,让我……”他虽然舒服,可是一直就这样,到不了最舒服的地方。
“不……”趁着还有力气的时候,蒋素桓继续折磨他。
“嘤……”夏俊轻只能等,等蒋素桓累了,他一个翻身,把蒋素桓压下去。
这下子终于可以大开大合地享受,让快乐推向最高峰。
“呼……”泄了之后,夏俊轻虚靠在蒋素桓身上,安心享受余韵。
蒋素桓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瓣,推推身边的人,一会儿又用大腿去蹭蹭他,摸摸他。
夏俊轻哪儿受得了这种撩拨,休息了一阵子之后,又急吼吼地提枪上阵。
许是之前休息几天,今晚特别精神,腻腻歪歪一共来了三次。当最后一次结束之后,两个人都累得趴下了。
第二天却不是沐休日,夏俊轻早早起来去办公。
蒋素桓难得腰酸背疼,就休息了一天,没有去公社教徒弟。
来到青阳县也有两年了,三个徒弟也教足了两年。最近蒋素桓正在打算,把最后一些东西交给他们,就可以暂时放手,让他们自己去研究琢磨一两年。
因为蒋素桓向来很少缺席,三位徒弟以为他生病了,结果齐齐上门来看他。
蒋素桓哭笑不得,说自己没事。
好嘛,三位徒弟来了干脆就不走了,今天在师傅家里上课。
养足了几天之后,身上终于恢复利索,蒋素桓带着徒弟们出去义诊。这个活动一开就是连续五六天,天天忙得脚不沾地。
而蒋素桓并不知道,双属性的身体,跟寻常妇人不一样,一旦受孕就会有反应。
这天是义诊的最后一天,三个徒弟正在忙着为排队的百姓看病,突然王朔喊了一声:“师傅,您过来给这位大婶儿瞧瞧看。”
许是遇到了什么疑难杂症,自己看不好。
“稍等。”蒋素桓说了一声,凝神为眼前的患者自此开好方子,交给他。
自仔细交代清楚之后,蒋素桓站了起来,就是这么一下,他觉得眼前发黑,整个人几乎晕倒。
“师傅!”恰好严冬站在身边,手疾眼快地接住他:“师傅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当下顾不了那么多,伸手在蒋素桓额头上摸了摸。
蒋素桓半天缓不过劲儿来,被徒弟扶到附近一家店家里边,坐着,喝了些凉水。
“师傅,您这又不是中暑啊。”严冬替他看了好久,也不确定这是怎么了。
“无妨,我就是头晕了一下,现在好多了。”蒋素桓语带虚弱地道,幸好现在是义诊最后一天,他看了看没有多少的百姓,跟他们说道:“义诊就交给你们了,我自己在这里稍坐一会。”
“师傅,我还是先送您回去吧,您这样怎么行。”严冬看到,蒋素桓的脸色并不好。
蒋素桓抬头看看,天还这么早,便点点头:“那行,你去跟他们俩说一声。”
“好,我马上去。”严冬跟两位师弟打了声招呼,扶着蒋素桓上马车,一路注意着蒋素桓的状态。
此时蒋素桓也没有深想,只以为是三伏天太热了,身体不适。
回到府里之后,夏俊轻还在前衙办公,严冬把蒋素桓扶进屋里,忙前忙后地伺候着,让他喝了一些家里常备的梅子汤。
“师傅,您现在感觉好些了没有?”严冬皱着眉头,感到听挫败的,明明自己是个药师,却仍然看不住来蒋素桓这是中暑还是别的什么病症。
“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热了,我没有好好吃饭,导致低血糖,猛地一站起来就眼前发黑。”蒋素桓跟他慢慢说道,现在倒是感觉好了不少。
“什么是低血糖?”严冬却是听不懂。
“哈哈,就是……营养跟不上,或者说能量跟不上。”蒋素桓笑了笑,然后发现夏俊轻来了。
那人穿着官服,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满脸着急慌张:“桓儿怎么了,我听刘旺说你病了!”
进来看见,蒋素桓好好儿地坐在椅子上,夏俊轻连忙过去,上下仔细摸索瞧看:“这是哪里不舒服?中暑了吗?”可是摸着又不像。
“县令大人,师傅这是,没有好好吃饭给闹得。”严冬不是很满意地瞧着夏俊轻道:“师傅这些天没有好好吃饭,您怎么不看着点呢?”
夏俊轻心里一紧,难道真的是自己太粗心导致?
“桓儿,果真是这样吗?”他满脸自责地道:“你往年也是这样,我以为没事呢,我……”平常都是蒋素桓管着他做这做那,他还没试过去管着蒋素桓。
在夏俊轻眼里,蒋素桓做什么都是妥当的,经过深思熟虑的。
“没事,这不怪你。”蒋素桓笑了笑,他自己不想吃饭,夏俊轻说了也没用。
其实也不是没吃,只是吃得比平时少,蒋素桓也挺奇怪的,按理说不至于低血糖低成这样。
“那你现在喝药了没有?需要喝什么药?还是吃饭?”夏俊轻一连串地问道。
“喝了梅子汤,现在好多了。”蒋素桓看了看时间,说道:“虽然不到饭点,但是……叫厨房做饭吧,早点吃饭。”
“好好,我马上让人做饭。”夏俊轻摸摸他的手说,马上去准备。
蒋素桓让严冬留下吃饭,严冬说不放心外面两个师弟,想回去帮忙。蒋素桓想着,做事得有头有尾,于是就让严冬回去了。
这是义诊的最后一天,总不能出岔子。
因为蒋素桓发生了这个事,夏俊轻也不去前衙了。回屋里换了官服,穿上常服陪蒋素桓吃饭。
“桓儿,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鱼。你多吃点,鱼有营养,吃了就不晕了。”夏俊轻在饭桌是,连连给蒋素桓夹菜,自己都没顾上吃,就光看着蒋素桓吃了。
“好,你也吃。”蒋素桓平时爱吃鱼,丝毫不觉得鱼腥味难闻。
不过今天不知道怎么地,觉得平时好吃的鱼味道变了。所以他把鱼肉给了夏俊轻吃。
“你吃,你吃。”夏俊轻心疼坏了,媳妇都这样了还惦记着他。
“我……呕……”蒋素桓一张嘴,突然有种恶心的感觉上来,就捂住嘴巴干呕了一下。
“桓儿?”夏俊轻先是一呆,然后着急起来,手足无措:“怎么会这样,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连吃饭也治不好,是生病了吧!
“没事,就是有点恶心,你给我倒点水。”蒋素桓皱着眉头,他发现不去凑近那些鱼肉,就不会反应很大。
“哦哦。”夏俊轻赶紧给他倒了水,亲自味道嘴边:“桓儿你是药师啊,给自己好生看看,别生病了都不知道。”
夏俊轻头一次恨自己不是药师,看见媳妇生病只能干着急,什么都帮不上忙。
“嗯。”蒋素桓也感到很奇怪,如果是着凉了还好解释,可是三伏天哪里来的着凉,他继续端起碗说:“先把饭吃了再说。”只是再也不去吃那盘鱼肉,只吃清淡的小菜。
夏俊轻也不敢再夹鱼肉给他,忧心忡忡地看着媳妇吃完饭,把人扶到卧室里休息。
蒋素桓想来想去想不通,于是给自己把了一下脉。
久久过后,蒋素桓呆住了,两眼跟夏俊轻有时候的表现一样,蒙圈了。
“桓儿你怎么了?”夏俊轻拿着湿润的帕子过来,给蒋素桓擦脸擦手的,可是过来就看到蒋素桓一脸呆相,这是很少看见的状态。
“夏俊轻,告诉你一个消息。”蒋素桓的脸色太严肃,瞬间把夏俊轻吓着了。
他两眼马上通红,双膝有点发软,声音也变了:“桓儿……你……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没错。”蒋素桓咽了咽口水,看着他。
“嘤……”夏俊轻马上哭了,伏在他身上紧紧抱住他:“怎么会,怎么会!”
“我也没想到啊。”蒋素桓呆呆地说,是真的没想到啊,头一次诊到滑脉这么惊讶,原来男人真的可以生。
“哇……”夏俊轻眼泪鼻涕一起来,抱着蒋素桓不撒手:“那怎么办,你有办法吗?”
“我也不知道,我得先去了解了解。”蒋素桓依旧恍惚着,女子生产还有产道呢,男子生产该如何是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需得赶紧去充电。
“嘤,整个青阳县就你最厉害,还能向谁了解?”夏俊轻伤心地说道:“不过你别怕,青阳县没有,咱们就到别处去找,若是没办法,去找任兼也可!大不了我去求他。”
蒋素桓疑惑道:“为什么要去找任兼,他虽然是紫牌药师,但是也不一定精通此道。”毕竟人家是正经药师,不是接生婆。
“怎么不精通,他不会治病救人,怎么做的紫牌药师。”夏俊轻呜呜继续哭。
蒋素桓这才注意到,夏俊轻什么时候已经哭成这副德行了,简直不忍直视,他替夏俊轻抹着眼泪说:“你怎么激动成这样?”自己虽然高兴,但也没有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我能不激动吗,呜呜……”夏俊轻伤心又不敢说丧气话,唯有抱住他说:“桓儿别怕,咱们会好的。”
“我没怕,你究竟在脑补些什么?”蒋素桓的嘴角抽了抽,似乎发现夏俊轻和自己的脑回路相左了。
“呜呜,什么脑补?”夏俊轻用湿帕子抹了抹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蒋素桓。
“就是胡思乱想。”蒋素桓戳戳他的额头:“我是要告诉你,我怀孕了,而你一直在哭哭啼啼,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夏俊轻懵逼了,怀孕?不是绝症吗?
“什么表情,你老实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蒋素桓看着不对劲,这家伙准是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我我,我以为……”夏俊轻磕磕巴巴地说出来:“原来是怀孕,我以为……咳咳咳……什么,你怀孕了?!”
傻兔子红红的眼睛,前一刻还是泪汪汪的,后一秒立刻亮晶晶,连耳朵都精神地竖了起来。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按照夏俊轻的表现去推测一下,蒋素桓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个可能立马令蒋素桓脸黑了起来,用力敲了一下夏俊轻的头:“你这个傻兔子,你究竟是怎么理解的!”
“嘤嘤嘤,桓儿!你怀孕了,太好了!”即便是脑袋挨了一巴掌,夏俊轻仍然喜悦得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紧紧地抱住媳妇,大声说出自己的快乐:“我太高兴了!”
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呸呸呸,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