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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五一觉睡到了晌午,等他睁眼醒来,就见梁莫在包衣包,心情瞬间低落,莫小五抿紧了唇。
“睡醒了?”合上包袱,梁莫走到床边,弯腰摸了下莫小五的脸:“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没?”
莫小五摇了摇头,不情不愿的坐起身,带点不舍的叫了梁莫一声。
“行了,别撒娇,赶紧起来,洗脸梳头,下楼吃饭,完了早点退房回家,关了两天门,回去还有一堆事呢!”梁莫拿过一旁放着的衣裳递莫小五。
啊,回家?!莫小五接过衣裳,又蠢又呆的看着梁莫。
拧了把莫小五迷茫的脸,梁莫道:“刚才你睡着,又有点发烧,正好也快旬休了……我去程夫子那里,多请给你了几天假,一会儿,跟我一起回家,读书再重要,身体还是第一……”
梁莫后面的话,莫小五都没听进耳朵里,他在脑子里拔拉一算,到旬休还有七八天,加上旬休,他可以在家呆十多天!!
从床上跳起来,莫小五接过衣裳,忙不跌的开始穿。
莫小五兴奋得找不着北的样子,让梁莫无语得直摇头:“别见风就是雨的,慢点……”
收拾弄好,吃完饭,梁莫去雇车,莫小五想到他配好的药,急匆匆的跑回寝舍去拿。
党怀英顾文武陈忱,正要去客栈看他,见他跑回来,都吓了一跳。
顾文武傻眼的看着一脸阳光灿烂的莫小五:“小五,你,好了?”
……不是病去如抽丝吗?莫小五怎么跟抽风一样?
党怀英叫着扑上前,要给莫小五一个熊抱,让莫小五一掌拍开。
“我要跟三姑回家了,回来再谢你们……”
打开床头的药匣,莫小五拿了个白瓷药瓶,往怀里一塞,来去如风的撤了,留风中凌乱的顾文武党怀英三人面面相觑。
车行就在学院门口的大街上,莫小五拿着药瓶跑出学院,梁莫刚租好车,正站在街边,等车把式驾车出来。
“三姑!”莫小五跑到梁莫身边,掏出怀里的药瓶,晃了晃,塞到梁莫手里。
把不足巴掌大的瓷瓶举到眼前看了看,梁莫打开塞子,淡淡的中药苦腥味飘进了鼻间:“这是最后的成品?”
“嗯!”
这时,车夫驶了马车出来,梁莫忙塞好瓶塞,把药瓶小心的放进荷包里。
回到客栈,回房拿了衣包,梁莫下楼到柜台前,跟掌柜的结算房钱,掌柜的得了党怀英的吩咐,死活不收,梁莫好说歹说了半天,掌柜才勉为其难的收了钱。
看掌柜剪她的银子,跟剪着烫手山芋一样的表情,梁莫哭笑不得:住店付钱,天经地意的事,怎么弄得像是她在逼|良|为|娼……
上了马车,本来还精神奕奕的莫小五,立刻像给人抽了骨头,自动自发的枕到梁莫的腿上,开始往梁莫怀里钻。
大热天里,马车就像个移动桑拿房,人再这么合体,简直是火上浇油。
梁莫轻推了莫小五一下,让他坐起来:“热成这样,还粘乎什么……”
“没有劲。”莫小五闭着眼,有气无力的撒了个娇,两只胳膊得寸近尺的环上梁莫的腰。
恨恨的戳了莫小五的眉心一下,梁莫推开两侧的车窗,从衣包抽了蒲扇,给莫小五扇风。
假寐的莫小五掀起只眼皮,偷偷看了梁莫一眼,嘴边露出个得意的笑。
车厢规律的轻晃,让本来装睡的莫小五,不知不觉真的睡了过去,直到到家,被梁莫叫醒过来,整个人都还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迷糊。
莫小五双眼朦胧的仰卧的梁莫的腿上,看着她被夕阳逆光打成剪影的侧脸,鬼使神差的支起上半身,一点点朝梁莫贴了过去……
一巴掌糊住莫小五伸到面前的脸,梁莫将人捞起来坐好,抓过角落的衣包塞进他的怀里:“去跟车夫算车钱,我腿麻了……”
莫小五:“………………”
被莫小五枕了一路,梁莫两条腿就跟废了一样,下车靠在坊墙上,缓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一瘸一拐的回到家,听着后院传来的咯咯的鸡叫,看着院里灶台上,堆得乱七八糟的柴禾蒸笼,梁莫无力的抚了下额头。
因为天热,没及时清洗的蒸笼都有了馊味,梁莫实在不能忍,放好东西,把窗户院门,都打开通风透气,抓了食料喂完鸡,立刻卷起袖子,开始清洁大扫除。
指使莫小五去换被褥床单,洒水扫地,梁莫烧了两锅热水,擦洗蒸笼灶台,和面发酵,顺带还去屠家买了个猪心回来,给莫小五煲了盅猪心汤。
洗涮完毕,对着焕然一新的庭院,爽爽的吐了口气,梁莫把汤盅端到小桌上,让莫小五趁热赶紧吃,自己转身开始淘米煮饭。
反反复复,接连着病了两天,莫小五嘴里淡得都没味了,才喝完猪心汤,闻到锅里梁莫炒的回锅肉的香味,又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吃饱喝足,烧水洗完澡,绷着心神熬了两天的梁莫,两眼就像糊了胶水一样,不停的往下搭拉。等莫小五持着油灯检查完门窗回来,她人都趴在床上,打起了小呼噜。
莫小五脱鞋上床,小心的把梁莫翻过来,给她垫好枕头,摆好姿势,然后,垂头含住梁莫的嘴唇,就开始啃……
亲啃舔咬,莫小五想着下午被糊的那个巴掌,恨得咬牙,嘴下不自觉的失了力道。
等心中那股劲泄得差不多,莫小五才心满意足的半压在梁莫身上,阖目睡去。
床头柜上的灯油燃尽,灯花爆了两下,然后扑一声,灭了,黑暗中,熟睡的梁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木木的转过眼珠,看着趴在她肩上,半张着唇,睡得一脸天真无邪的莫小五。梁莫放在床铺手,不自主的抽搐跳动。
梁莫给莫小五请了十多天的假,把人弄回家,是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莫小五不对劲。
那种感觉,梁莫形容不出来,她就觉得,莫小五似乎在朝某个深渊滑落,而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把他拉出来。
于是,她只得,采用最笨的办法,把人带回家来,想着好好观察几天……可没想到……
梁莫抖着手摸上自己的唇:莫小五不能对她言说的心事,眉间的阴郁之气,就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