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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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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伯言。”他玩得正起劲呢!“这匹野马,早到了让人驯服的时候。”

    “你”一会儿是泼辣,一会儿又是野马,秋月听得怒眼圆睁,恨不得一剑砍了眼前这个无礼的男子。

    既然手不能动,那嘴巴自粕以吧!于是她大嘴一张,二话不说就朝着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咬了下去。

    “喝!”竟敢咬人!“你这女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君子动手不动口?”甘宁对秋月吼道。

    “兴霸”陆逊在旁头痛的纠正“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如果他没猜错,眼前这名女子可能正是传说中赵云那凶猛的新婚夫人。听说这名夫人“嘴上”功夫了得,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

    问题是,这么羞辱赵云的新婚夫人,恐怕身为刘军数一数二猛将的赵云也不会对此善罢干休吧!

    笆宁一愣“真的吗?”不管啦!这泼妇正在咬他的手耶。“放开啦!你再不放,我真的会打女人的唷!”

    哼!秋月怒瞪着他,咬得更紧。

    “喂”嘴上虽这么说,但他又不敢真的一拳敲下去。只能很无奈的看着她越咬越深、越咬越进去,最后看着自己的鲜血很无辜的流出来。

    “秋月”一阵凄厉的尖叫,适时的解除了甘宁的苦难。

    又来一个人?

    陆逊微病白叛郏患族番b火烧屁股的跑了过来。

    白宸珺看看陆逊,又看看甘宁,见两人身着不凡,也知道可能遇上不该惹的人。她连忙将秋月拉开到一旁。被咬的甘宁此时也识相的赶紧放开抓住秋月的手,以解救自己可怜的手臂。

    双手获得自由的秋月却不放过甘宁,踏步便要往他的方向过去,白宸珺连忙挡住了她。

    “秋月,冷静点!”白宸珺开口道。“不要惹事。”她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两个人是谁,可是能散发这么强烈气势的人,应该不是泛泛之辈。

    尤其是那个一直站在一旁纳凉的斯文男子,看起来虽然最是无害,但却有一双和诸葛亮一样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心凉了一半。

    “惹事?”秋月快气炸了“是谁在惹事?”她指着甘宁骂道:“我教训扒手,谁教他出来干涉?”

    一看到秋月怀中露出一截的钱袋,白宸珺连忙说道:“算了,钱袋也拿回来了啊!”“钱不是重点!”秋月对着她吼道。“重点是,这个男人竟敢侮辱我!”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症结!

    “拜托!”甘宁原已站到陆逊旁边,一听到秋月这么说又靠了过来,很好心的解释“你这野丫头没听过吗?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到底是谁侮辱谁,你自己好好想想。”

    野丫头?

    “你说什么!”秋月朝着甘宁大吼。白宸珺连忙挡到两人中间“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一直在旁袖手旁观的陆逊,也在此时开了口“兴霸,你就少说两句吧!人家好歹是个姑娘家。”

    兴霸?

    白宸珺一愣,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她不禁看向陆逊,却见他满面微笑的看着自己。

    不太对劲啊!虽然陆逊眼睛笑得微病埃此坪醺惺艿揭坏谰嫉哪抗狻?br>

    “姑娘家?”完全不晓得白宸珺和陆逊之间有任何交流的甘宁,以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手指着秋月说道:“你看看她这副泼辣样!有哪家的姑娘像她一样?要胸没胸,要臀没臀,脾气坏得一场胡涂,简直是比男人还更男”

    他嘎然停住话,一种奇怪的触戚袭上心头。

    敝怪的手指头似乎碰到软软的东西?

    发现陆逊的笑容突然僵直,原先四周嘈杂的声音也骤然静止。这突然剧烈的变化,让他感觉气氛变得有点诡异。

    他缓缓转过头,想看看自己的手指头到底碰到什么东西。结果一转过去,就看到秋月惨白着一张俏脸,眼神却几乎要喷出火的看着自己。

    他不以为意,视线再往下移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那双眼珠子差点凸出来。

    哇呜!他的食指他的食指竟然就这么大剌剌的顶在她那黄花大闺女的胸部上!

    下一秒,甘宁当场跳起来。

    “对不住对不住”他一阵手忙脚乱、口齿不清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的意外”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这样的动作叫做“非礼”只有他这个始作俑者,还后知后觉的发傻在那。

    秋月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山雨欲来风满楼,火山灰下的星火正准备燎原。

    “真是百般对不住”这个准备被“燎原”的倒霉鬼还没察觉自身的境况“我真的很抱歉。只是”

    “只、是、什、么?”秋月现在只想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只是”甘宁摸摸自己的下颔,思及方才触手的柔软,脑袋瓜的思考方向顿时转到另一个地方。“还真是个女人啊!”“啪!”火辣辣的一巴掌,老实不客气的印在甘宁惊愕的脸上。四周围观的人们顿时倒抽一口气。

    “姑娘”甘宁摀着自己的脸颊,没料到秋月突然的动手,只能傻愣愣地看着眼前怒火冲天的佳人。

    “啪!”又一巴掌,热辣辣的出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的甘宁另一半脸上。四周围观惊愕的人们下巴差点掉下来。

    “又打?”甘宁几乎要跳起来了。

    第一次挨打就算了,这个女人竟然不客气又打一巴掌?

    “难道不该打?”身为受害者的秋月青着一张脸,瞪着甘宁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笆宁摀住自己受创严重的脸颊,他这辈子还没被女人打过。“你这女人你这女人”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凶狠的女人?

    话还没说完,秋月的飞毛腿又踢了过来。

    “喂?”现在是怎样?

    白宸珺一见大事不妙,连忙叫道:“秋月,不要这样!”

    眼见秋月又要跟那人打起来,她自知自己力小人微,阻止不了正在气头上的秋月,连忙吼向呆愣在四周不动的刘军侍卫。

    “快!快阻止秋月小姐!”

    看着傻愣的甘宁,又见衔命而上的侍卫们,四周还围绕着看好戏的民众,满心委屈的秋月二话不说,一转身,飞也似地就逃离现场。

    “秋月?秋月?”白宸珺见唤不回她,只好对一旁的刘军侍卫吩咐道:“快追秋月小姐,免得她出事。”顾不得一旁的陆逊与甘宁,她急急忙忙也追了过去。

    一瞬间,方才的喧嚣彷佛完全不存在一样,只剩下几片落叶吹拂过方才秋月站立的地方。

    面对突然离开的大队人马、突然静下来的人群,仍是一脸惊愕、只手摀着脸的甘宁,还真有点搞不清楚这究竟是真实或幻觉。只是双颊不断传来热辣辣的感觉,提醒他方才发生的事是真的。

    “伯言”甘宁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同伴,一脸可怜样。

    “活该!”对于他挨的那两巴掌,陆逊丝毫没有任何的同情心。

    。。

    落日余晖,缓缓照着柴桑大地,金黄灿烂的夕阳渐渐淹没在地平线下。收拾起一日的喧嚣,现在正是步入休息的宁静时刻。

    不过,显然位于柴桑驿馆的人,并没有休息的好运气。

    “我不去行不行?”坐在窗棂、仍旧穿着轻便裤装的秋月,皱着眉头,看着闯进她房间的不速之客。

    “我也不想去啊!”白宸珺两手一摊,一脸无奈“可谁教是孙权老大做东,咱们一个也跑不掉。”

    秋月噘起嘴,一脸的不认同“我不喜欢去那种地方!”那种场合得要虚情假意一番,简直要了她的命。

    “谁教秋月姑娘是我们刘军的重要人物?”白宸珺说道:“像我这样的米虫都有参加的资格了,何况姑娘乎?”

    “不去!”没得商量的口气,从不耐烦的秋月口中说出。她宁可练剑打拳骑马,也不要在那种场合被人当猴子耍。

    白宸珺翻了个大白眼,她早知道来说服这匹野马的任务真是难如登天,只是没料到她这么没魅力,讲没两句话就吃闭门羹。

    “不去也得去啦!”她只能这样说。“全部的人都要去!包括主公、我家老公、孙干大人,当然还有你。”

    一听到“我家老公”四个字,秋月的眼神如寒剑般射向白宸珺“我说不去就是不去,你能拿我怎样?”敢情现在是来向她炫耀他们两人感情世界的甜蜜吗?

    一想到白宸珺将自己暗恋多年的赵云抢走,她还是掩不住心头的怒气,以及一种淡淡的伤痛。

    紧咬着下唇,满脸不悦的她又将视线转到窗外。

    白宸珺看看秋月身后的窗,只见夕阳已经走到地平线上,心知如果再不赶紧的话,可能会赶不及宴会。

    “我没时间跟你啰唆!”白宸珺双手扠腰,大着胆子说:“再吵,你自己去跟子龙说去!”

    “你”听到白宸珺搬出自己最敬佩的赵云,秋月又是一阵火大。

    “干嘛?”看秋月又卷起袖子准备发飙,白宸珺这次好整以暇得很“给你一句忠告,赶紧穿衣服打扮比较实际啦!如果想揍我的话,记得现在你最敬佩的大哥子龙先生,目前正在大厅等我们,如果我一尖叫,难保他不会冲过来救人。如果他刚巧看到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婆被人欺负,到时就有人惨啰。”

    时间计算的刚刚好,在她说完话的同时,秋月的拳头正挥到她脸颊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

    怒气冲天的秋月,一听到白宸珺说中自己的罩门,准备让自己一消怒火的铁拳,也只能硬生生的在碰到她那白嫩面皮之前煞车。

    想到最敬佩的赵云发火的模样,就算她很想将这个姓白的揍成一粒大肉包,但看在赵云的面子上,这一拳就是怎样也揍不下去。

    很满意的看着秋月收回拳头,白宸珺从身后拿出了一套鹅黄色的轻纱“这是给你的。”

    “我的?”秋月像是见到鬼的表情“我干嘛穿这种衣服?”轻轻薄!爆随便一扯就碎掉的衣服,她才不屑穿呢!

    “干嘛?不满意啊?”这可是她千挑万选才选中的衣服。

    “我要穿金丝钟甲。”秋月睨了白宸珺一眼,只见白宸珺穿着一袭剪裁合身、由太湖蚕丝所织成的轻纱萝裙,水蓝色的色彩,让她更显得清灵脱俗。只是她怎么看就是看不惯“我绝不穿这种鬼衣服!”

    很伤人耶!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白宸珺对自己的装扮还颇满意的说。对于秋月这样的说法,她脑袋自动将其转换成酸葡萄的言语,免得自己生气还要长皱纹。

    她捺着性子,继续努力完成亲亲老公交付她的任务“一,小姐,这不是鬼衣服,这可是由名闻遐迩的太湖蚕丝纺织而成,不是哪里来的破布衣裳,多少人想穿还穿不到;二,请你不要怀疑我的审美观,我家老公现在的衣服还都是我搭的耶;三,我们是参加宴会,又不是去打仗,你不需要穿钟甲、带刀剑去跟人厮杀。”

    “不要!”懒得听她连续不断的炮轰,秋月依然坚持己见,干脆摀起耳朵不听。

    “不要拉倒!”白宸珺将衣裳披放在桌上,懒得理会秋月孩子气的动作“要穿不穿随便你,反正你丢脸,连赵云也跟着你丢脸。”该说的话语她都说了,这任性刁蛮的姑娘要是不听,她也没辙。

    一听到赵云可能丢脸,秋月的耳朵顿时竖起来。见白宸珺关上门后,她又恼得看向那套轻纱。

    悠悠的叹口气,秋月越下窗棂,拾起衣裳。柔软的触感,让她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她有多久没穿这样的衣裳了?

    自从赵大哥成亲后,就再也没有了吧!

    落寞之情,悄悄爬上秋月的脸庞

    。。

    觥筹交错,酒酣耳热,劝酒之声不绝于耳。

    身为刘军猛将、同时也在长阪坡之战一战成名的赵云赵子龙,本该成为除了刘备外众人劝酒的焦点。不过,坐在赵云身边的新婚夫人,正以一种杀人的眼光瞪着每一位想过来劝酒的东吴人士,当场将所有的人吓跑得一乾二净。

    “娘子啊,如果你再不收回那双杀人的眼睛,只怕东吴的人还以为我们不是来迎亲,而是来宣战的,”赵云藉举杯之际,小心翼翼的对坐在一旁,仍升起警戒、四处张望的白宸珺说道。

    “不准喝酒。”白宸珺看了赵云一眼,挺满意自己今天帮他搭配的衣服“他们这群人不把你灌醉,是不会罢休的。”

    今晚,她替赵云穿上一件白底蓝边的长衫,剪裁虽简单,却将他内蕴的风华展露无遗。尤其是他俊朗的外表,立即将在场所有的东吴男士全给此了下去,充分满足了她小小的虚荣心。

    只是有两名男子令她坐立难安。

    白宸珺将视线移到宴会场所的两名东吴男子身上。

    一位是坐在主位下右手边的男子,年约三十多岁,生得器宇轩昂,由内而外散发出文韬武略之气,让人见之望俗。这人,正是周瑜周公瑾,东吴的中流砥柱,昵称为“美周郎”风靡东吴女子的超级偶像。此刻他正带着一抹浅笑,端着斟满酒的酒杯,对着一旁的同僚轻声说话。

    另一个,就是今早遇到的斯文男子。年纪轻轻的他,在东吴将领中地位并不高,只是坐在下位而已。但他一身沉潜气质,丰神俊朗,卓然不凡,明眼人一见就知此人定非池中之物。

    但他究竟是何许人?地位不高,所以没人将他介绍给刘军的人,但她确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的。此人绝非普通人物!

    “瞧什么?”赵云低沉的声音让白宸珺突然警觉,她连忙钦起心神回过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没事”她竟在老公面前看别的男人,还当场被抓包,可真够难为情的。

    “秋月呢?”赵云巡看四周,却没见到她。

    “不知道。”白宸珺看了看四周,也没见到该出现的人影“我去外头看看,说不定她已经到了。”竟敢迟到!真是不知轻重!

    她站起身来,缓缓从宴会中退出。一出灯火通明、人声嘈杂的宴会厅,迎面而来就是一阵舒朗的凉风。

    用力的深呼吸,她总算能了解秋月当初坚持不愿跟来的心情。

    身为在场唯一的女性,尤其又是赵云的妻子,得要随时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虽然大家嘴上不说,可是四周的视线却像一条条坚固的绳索,将她牢牢的钉在那里,连伸个懒腰的自由都没有。

    现在哀怨也没有用了,毕竟当初老公是自己选的!

    白宸珺认命的踏在幽暗长廊上。没一会工夫,远远的,就看到长廊的尽头出现一名宛若从仕女图走出的天仙人物。

    粼粼的秋波是盈盈的眉眼,如画的细雨是秀丽的容颜,似纱的雾霭是醉人的丰姿,那一袭淡雅的轻纱宫装,更添三分姿色。

    “你挑这什么鬼衣服?”一见到白宸珺走过来,秋月马上很不顾形象的双手扠腰、横眉竖眼,颇没气质的抬高音量。“难穿得要命,一路上还绊得我东倒西歪!”

    呃她这样的言语姿态,当场让白宸珺的幻想破灭,还是不要多说些什么的好。

    “那是你没穿惯。”她叹口气,走到秋月跟前“宴会开始很久了。”

    “大家都到了?”

    “至少我们这方的人都到了。”白宸珺摆摆手“主公嘴巴不讲,对于你的不在场,却看得出有些不快。”

    “赵大哥呢?”她才不管刘备在想什么呢!

    “我家老公好得很。”白宸珺玲珑剔透的脑袋怎会不晓得秋月的心思。她摆出一副“名草有主”的护卫姿态“你别把心思都放在我家老公身上,多分点给其它男人吧!”

    秋月睨了白宸珺一眼。自从白宸珺和赵云之间的事情公开后,她虽然每次想起这件事还是会有些心痛,但是和白宸珺之间的相处,已经不会再和以前一样有所芥蒂。因此,乍听白宸珺如是说,她虽然还有点伤感,却比以往更能放宽心看待。

    “哪个男人能让我分心?”秋月很故意的说。“所以,我只能把心思放在赵大哥身上。”

    两人边走边谈,顷刻间就要走到宴会大厅。

    就在这时,白宸珺发现秋月停下脚步,突然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看着眼前。她不解的顺着秋月的视线看去,只见一名男子正慌慌张张的朝她们跟前走了过来。瞧他行进的方向,也是要进入宴会厅的。

    “那个男人为什么在这里?”秋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白宸珺看她这般模样,再看看来人也是一副惊讶的神情,不禁掩嘴一笑“这叫冤家路窄。”

    听到这幸灾乐祸的语调,她冷冷的瞥了白宸珺一眼“谁跟他是冤家?”说是仇家还差不多!

    只见甘宁早已换下白天的文人装扮,一头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拢起来,露出他坚毅方正的五官;一袭玄武银白武袍将他衬托得更为高大英挺,与生俱来的大将之风更是展露无遗。

    笆宁耳力甚佳,何况秋月讲话的声音也不算小声。他在进入宴会厅之前突然停下脚步,一脸惊愕的看着她。

    “又是你?”看着秋月的脸蛋,却发现她穿的衣服不太对劲,实在是女性化到让他非常侧目,让他有点迟疑“又不太像”

    面对眼前这名男子,秋月心中的警铃顿时响起,自然而然兴起防备之心。本想听听这名男子的狗嘴又要吐出什么鬼话,却发现他只是上下打量自己,不发一语。本来就没什么耐性的她,对于突然静寂下来的情况,更加按捺不住火气。

    “干嘛一直看我?”她语带火气的问道。

    听到她的声音,他才如释重负的咧嘴笑道:“还真的是!方才姑娘不开口,我以为认错人了。”

    秋月扬起眉,语调上扬“认错人?”她这样的美人也会认错?这个男人的眼睛是有问题吗?

    看到这般剑拔弩张的情况,一旁的白宸珺突然觉得,她好象遇上了两座蠢蠢欲动的火山。

    冷汗,缓缓从她的额前冒了出来

    笆宁上上下下打量着秋月的装扮,眼神中充满激赏“姑娘家就是要这样打扮,才像个姑娘家。”

    “是吗?”对于他突然冒出一句好话,她实在很难苟同。

    果然,他立即补上一句话“只要姑娘能收敛起那一脸凶婆娘的神情就可以。”

    爆怒!

    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心,总之,他很成功的将秋月本来就不好的脾气挑起个十足十,让她浑身的火气直线上升。

    看到这个情况,白宸珺只能叹气再叹气。

    这么直肠子的秋月,实在该带回家好好教育一下,看能否火气不要常常这么大。

    笆宁站在宴会厅的入口却不进来,里面的东吴将领早等得不耐烦了。

    “兴霸,怎么站在外头不进来?快进来啊!”“来了!来了!”甘宁对里头的人说完,又转头对秋月道:“你们两位该是刘军的人吧?”

    涸仆气的语调,只是听在秋月的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番模样。

    白天受辱的经验,早让秋月对眼前这名男子有十足的坏印象;而他刚刚的问话,更让她对他的成见加深。

    只是她得忍耐!眼前这名男子是东吴人,为了主公,为了赵云,为了孙刘两家的友谊,她一定要忍耐

    见甘宁还一直站在外头不进来,东吴将领中比较捺不住性子、而平素又和甘宁交好的丁奉、潘璋,已经走出来打招呼了。

    “兴霸,干嘛站在外头”两人的语音在看到秋月与白宸珺时,嘎然而止。

    白宸珺之前在宴上露过面,丁奉与潘璋两人自然知道她是赵云的妻子。但秋月的模样却是他们完全陌生的。

    那一抹俏生生的高挑身影,配上相得益彰的鹅黄色淡纱,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更是楚楚动人,体态优美如同凌波仙子,让丁奉、潘璋两人当场看傻了眼。何况,秋月扬起的脸表露出的冰冷气质实际上是凌厉的杀气,是他们两人会错意了又和他们平素常见的江南女子的温婉模样有极大差异。

    “兴霸,你认识?”丁奉吶吶的看着秋月,曲肘撞了下一旁的甘宁“哪来的美貌姑娘?”

    潘璋也愣愣的点头“可从没听你说过啊!”丁奉、潘璋两人毫不掩饰看着秋月的神情,更是让秋月本来就很不悦的心情,更添加了三把火。

    笆宁连忙对两名同僚说道:“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今天我和伯言在路上遇到一个泼辣得不得了的女子”

    泼、辣、得、不、得、了?

    耙情现在是讲她吗?

    秋月的杏眼倏然睁大,牙齿磨得霍霍作响。

    懊死的浑帐东西!秋月快要收不住她的铁拳了。

    毫无感受到危机的迫近,甘宁又继续对两名同僚解释“你们别看她现在这么温柔,当时她可是又咬人又踢人又”

    倏然,伴着众人的惊呼声,甘宁的话语突然停止,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已经喷火的秋月。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竟敢洒了他一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