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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左可晚一手提着快提不动的书袋子,一手拿着午餐,来到任氏大楼已经十二点多了。
“小姐,我找总裁。”左可晚来到服务处询问着,她可没有神通,可以不用问就知道他在哪层楼办公。
“你是左小姐吧,你赶紧搭那一部电梯直上顶楼,总裁在等你。”早就接到通知的总机小姐比了比电梯。
“谢谢。”左可晚很勉强地抱着装有成堆文件的书袋,朝她点了点头,而后便走进电梯。要死了,明明是台湾人,干嘛净写些外国字,还多到可以出书。
电梯终于打开,左可晚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正在邀请任剑璃和她去用餐。
“左可晚,你是属乌龟的啊,怎么这么慢?”任剑璃看到她不耐烦地由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轻松拿过她抱着的袋子。
左可晚松了一口气,巴不得把整个袋子全砸到这个跟猪头有得比的少爷身上去,真是累死她了。
“该死,你把所有的文件全带来了是不是?我只要一份英文报表。”由众多文件中抽出一份,任剑璃发火的说。
左可晚无言地递上午餐,他还嫌?再嫌她就掀了这间办公室。左可晚恨恨地咬牙低咒着。
她绝对不会跟他承认她看不懂英文,这个缺点让她弟弟笑了她很久,害她每次都得海扁他出气。
“剑璃,这位是?”被晾在一旁的美丽女子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左可晚。
“她是我的厨娘。”在文件上飞快签好名,任剑璃马上将文件递给不断朝他抛媚眼的美丽女子。
“这是你的午餐?”美丽女子不可思议的说,谁不知任剑璃的嘴挑得很,竟舍得不外出吃饭。
“对,契约就麻烦你,我不送了。”打开午餐,将其他文件扫到桌子一角,任剑璃便直接用起餐来了。
“剑璃,你”他的行为让美丽女子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本来还以为可以和他共进午餐呢!
“记得,一个礼拜内回复我。”任剑璃头也不抬的说。他卖力的吃着,左可晚煮的菜还不错,他的胃有福了。
左可晚看着美丽女子落寞而去,心中暗骂着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竟然让这么漂亮的女子独自离去。
“少爷,那我呢?”她是不是也该走了?杵在这里看他吃午餐,搞得她肚子也饿了。
“等一下把餐盒带回去,顺便把这些文件也带回去。”
任剑璃将文件随便地堆在一起,仿佛那是没价值的废纸,可知道随便一份都关系着百万元的交易呢!
左可晚嘟着嘴收拾桌子,她又不是打杂的,为什么非得做这种事?只可惜她埋怨的表情,任剑璃完全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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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情形持续了一个礼拜,左可晚终于受不了,她再也不要提着一大堆文件在大太阳下跑来跑去,快把她累死了。
今天她绝对要和任剑璃说清楚,管他是天皇老子还是她的老板,就算是圣人再世她也不怕。
“任剑璃,你真是够了,每天都有忘记带的文件,害我得多跑一趟。”才出电梯,左可晚就发飙了。
“左可晚你干嘛?”任剑璃不解她的怒火因何而起,但文件被她扫落在地上,让他不爽极了。
“本姑娘是厨师,不是跑腿的。”左可晚将地上的文件捡起来、放到他的桌子上,继续向他发火。
“只要你还是我的人,就必须服从我的命令。”任剑璃危险地眯起了眼。敢跟他呛声,她胆子真大。
一个礼拜前出现在任剑璃办公室的美丽女子,此刻依然坐在任剑璃的对面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这两人之间流动的气流让她怀疑他们之间有暧昧。
“你既不是国王,也不是总统,凭什么命令我?”左可晚快气死了,每天都得和那些豆芽菜拼斗,她都快疯了。
“因为我是你的老板。”任剑璃坐在皮椅上,看着浑身燃着熊熊怒火的她,不可一世的说。
“你”左可晚气得发抖,要是她手上有锅子,肯定往他头上敲下去,这年头竟然还有这种沙猪。
“我要你送什么就送、做什么就做,你不准违背我的命令。只是叫你拿一张英文契约,像要你的命似的。”任剑璃轻蔑的说,料定她不敢反抗。
“你这只该死的大沙猪,本姑娘就是看不懂英文,你是故意折磨我是不是?”左可晚豁出去地叫道,忘记在场还有别的观众。
左可晚的话让现场顿时静了下来,谁也料不到左可晚竟然会进出这句话。
“左可晚。”任剑璃只能愣愣的喊着她的名字,从没人敢这么大胆地在他面前骂他。
“拿去,你的午餐。”
左可晚把午餐袋放到桌上后便气呼呼地打算离开,她转身看到一旁呆住的美女,脸上霎时一片嫣红。都是任剑璃,害她不能见人了。
脚一顿,左可晚恼羞成怒的冲了出去,不管秘书手上的文件被她撞得落了一地。
哇,有个性,总裁办公室外的众人看着左可晚的表现,差点没为她喝彩,只有她敢给老板脸色看。
“左可晚!”任剑璃大吼。他的怒火完全被她挑起,简直是目中无人,她眼里还有他这个老板存在吗?
偏偏左可晚早巳逃离现场,远离暴风圈,只有剩下来的人替她面对任剑璃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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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可晚拿着几瓶香奈儿指甲油,坐在客厅里优闲地修剪起她美美的指甲,她试过每一瓶的颜色后,慢条斯理地擦上她最喜欢的淡粉色,而后再用小型修甲刀在指甲上头彩绘,以不同的颜色画出不同的图案,每涂好一只,她就会停下来欣赏个半天。
任家的一些仆人则是快被她的闲适给急死了,管家还差点白了头发。任剑璃今天要加班,所以还没回到家,但左可晚还不去煮饭,他们担心他回来会发脾气。
无视管家坐立不安的模样,左可晚画完了一只手,又接着画脚指甲,连脚也要画得可爱又美丽。
累得全身无力的任剑璃,脚步虚浮地踏入家门。他感到奇怪,今天怎么没有闻到饭菜香?他肚子饿得要死。
他甫入门,仆人们便纷纷到门口迎接他,他还在奇怪左可晚怎么不见人影时,竟然看到她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涂指甲油。这一看,他的怒气又开始往上冲。
“左可晚,你别太过分,我的晚餐呢?”任剑璃知道英文文件的事是他没注意,但绝对不是他的错,她别想用这件事当借口来反抗他。
左可晚像没听到他的话,吹了吹手上的指甲油。她摆明和任剑璃扛上了,这些天的仇她非报不可。
“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的晚餐呢?还不快去煮。”任剑璃不悦地吼道,但坐在沙发上的左可晚始终没动。
左可晚慢慢地将指甲油收好,而后杏眼一瞪,对上她面前已气得七窍生烟的男人。
“今天我不方便。”
拎着她的宝贝指甲油,左可晚终于站起来。虽然她比任剑璃矮了半个头,但她的气势一点也不输他。
“什么不方便?我快饿死了,限你半小时内把菜煮好。”任剑璃才没空听她的理由,现在他肚子饿,他最大。
“女人每个月都有不方便的时候,大少爷,这你应该知道吧?”左可晚迎视他,看到他错愕的表情,她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这女人也太大胆了,这种事也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这教任剑璃当场愣住,不知该如何回应。
“今天我非常不舒服,恕我无法为你准备晚餐,我已经叫了外卖,要吃不吃随便你。”不舒服当然是假的,她才不会让他自以为是的喊风是风,说雨是雨,她要挫挫他的锐气。
左可晚领着他来到餐桌旁,掀开一道道已冷掉的菜肴,她每开一道,任剑璃的脸色就沉一分。
葱炒四季豆、红烧黄豆、绿豆汤、河诠饭、花豆羹,敢情她是把全市场的豆类全叫回来了。
“你这算什么,在跟我示威是不是?”任剑璃拍着桌子大声怒吼,他真想抓住她好好地骂一番,看她能不能清醒,也不看看她现在脚踏的是谁的地,住的是谁的家。
“少爷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左可晚对上他的眼,她才不怕他。
什么!晚餐就吃这些?众人在心里哀号、叹气,看来左可晚的心情也不好,火气挺大的。
两人之间像要冒出火花,吓得众人头皮发麻。无言的空中过招,让一旁的观众纷纷捏了把冷汗,就怕自己成为这场战争中的牺牲。
“给我换菜色。”任剑璃咬着牙说。反了反了,一个厨娘的架子竟比他还大,这传出去怎么得了?
“冰箱没菜了,要吃就吃,不吃拉倒。”左可晚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谁教他要欺负她,没有这份工作,她也不会饿死。
“你人不舒服还能坐在沙发上涂指甲,你当我没脑袋吗?”任剑璃觉得很呕、坚持不肯认输,但他又不知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劳工都有基本的人权,老板大人,我现在要回房休息,没事不要叫我。”左可晚爬了爬头发,也不管任剑璃的反应,迳自离开客厅。
任剑璃真的是气到说不出话来,难道要他强拉着她来服侍他用餐?那他不成了暴君?
就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任剑璃在餐桌前坐了下来,他非得再想个办法整整左可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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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左可晚已是非常不满的任剑璃,隔天却又看到她竟然趁他不在家时,像个少奶奶似的让其他人服侍着,连日来的闷气终于爆发,他十分不客气地把她赶了出去。
这么嚣张的厨娘不要也罢,他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她煮的食物收买,要吃东西,台湾有的是。
于是任剑璃过了第一天没有吃左可晚煮的菜的日子,不知怎么地,他的胃怪怪的,人也提不起精神。
他还刻意晚回家,打算洗个澡就上床睡觉。他不断地在心里要自己争气点,不许败在一个女人手上。
任家的仆人在门口迎接任剑璃回家,但客厅里早已有人等着要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子。
“少爷,老夫人来看你了。”管家接过任剑璃手上的手提包,告知任剑璃这件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妈!你怎么来了?”任剑璃用手梳梳凌乱的头发,而后将西装外套脱下,交给管家。
“你老爸又出国去考察,这次要去半个多月,所以我就来看你。乖儿子,这样不好吗?”其实管家一早就苦着脸来到她家,说他把一个很会煮饭的厨娘给赶跑了,这下全宅的人都要饿肚子。这怎么行,一听到儿子可能没饭吃,她这个老娘当然要亲自来照顾他。
“真的吗?这次你怎么没跟老爸去,你该不会又有什么计划了吧?”任剑璃压根儿不信她的话妈那么爱玩,会乖乖住在他这里?难不成她又想到什么办法整他?上次他才逃过一次逼婚,还不到三个月,她可千万别故技重施。
“唉,全世界都绕过一遍了,还有什么好玩的。听说你三餐没人照顾,你老妈我就决定洗手做羹汤,为你这个宝贝儿子下厨。”任母伸出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指往任剑璃的额际推去。
什么,她要亲自下厨!听到这句话,所有在场的人脸都绿了一半,连管家也悔恨早知如此,他勒紧裤腰带就好夫人的手艺,没有三五个铁胃,怎么受得了?
“妈,你要煮给我吃?”任剑璃的心中带着恐惧。算算有好久没吃老妈煮的菜,打他会煮泡面起,就宁愿冒着成为木乃伊的风险,也不肯碰她做的菜一口。吃了老妈煮的菜,别说是木乃伊了,连千年僵尸都有可能变妈连盐和糖都分不清楚,酱油和醋总是加免钱的,更别说她完全不知道青菜和肉得分开料理了。他小时候常常吃到的是一些黑不拉叽的东西,全家只有老妈一个人高兴得很,难怪老爸三不五时要出差避难,光是听到老妈说出这种话,他都想马上飞出国了。
“对啊,明天我就大显身手,煮个满汉全席给你吃,看看你,才一个月没见,又瘦了。”
他哪有瘦,天天吃左可晚煮的美味可口家吵,他都觉得裤腰变紧了,老妈真是爱乱讲。
“妈,你难得来,坐着休息就好,别动手了。”任剑璃试图作垂死挣扎,还想劝退她。
“别哕唆,天色不早了,去洗澡休息吧。”好久没有这种冲劲了,接下来半个月就是她的天下,嘿嘿嘿!
任家自此展开一场老妈和儿子的斗法,血泪交织、让人忍不住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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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剑璃早早就被老妈叩回家,当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进家门时,迎接他的是摆得满满一桌的莱,只见仆人一个个都露出苦瓜脸,想必他们一定是被抓去试菜。
“宝贝儿子,来来来,这道酱烧烤鸡才刚出炉,香喷喷的,你闻到没?”任母相信自己多年来的研究一定成功,看她烤得多漂亮啊!
任剑璃战战兢兢的拿起筷子,伸向那看来鲜嫩多汁的鸡腿肉,皮看来也很脆,应该不错吧?
老妈果然还是一样厉害。将那块抖动着的嫩肉缓缓送进嘴中,任剑璃的一双剑眉已是拢得半天高天!要保佑他,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在任母期盼的目光下,任剑璃将肉放进嘴里,然后随便嚼了几下,一股辣劲直冲脑际,伴随着又酸又苦的滋味,简直是无法形容。他的双眼闪动亮光,依稀看得出水气。
“好吃吧,再来尝尝看这道局烤起士蛋,我加了你最爱吃的叉烧喔。”任母看到儿子感动的吃相,一股母亲的骄傲感升起,她的眼角也湿了。
还来?任剑璃的眼里布满恐惧,可是却被任母解读成迫不及待,她马上舀了两大匙局烤起士蛋到他的碗里。
咽了咽口水,任剑璃突然觉得他有必要去投保钜额保险,不然万一他因此怎么了,母亲怎么受得了?
他会不会被毒死?纵然心里百味杂陈,但身为人家的儿子,他依然鼓起勇气、拿起汤匙,张开嘴巴吃下一口蛋。
呕!这什么味道?好重的牛奶味,还有叉烧的甜味,伴随着还没融化完全的砂糖,简直教他吞不下去。
一旁的仆人对他纷纷投以同情的目光。少爷总算知道他们身先士卒的痛苦了,吃了老夫人煮的东西,保证三天内对任何食物不会有兴趣。
“妈,你也坐下来一起吃。”任剑璃不甘心只有自己试凄,坚持要拉母亲一起受难,他才不笨。
“呵呵呵,我吃外送吃饱了,你慢慢吃啊。”
任母从来不吃自己煮的菜,她总是叫外卖,然后看老公儿子感动的吃相,开心一整晚。
她老妈真的不是普通奸,老是吃饱了才想法子来虐待他和父亲,他要到何时才会脱离苦海?
任剑璃突然想起左可晚,虽然她态度恶劣,但比起老妈,任何不良行为都比生命受到威胁来得轻微。
任剑璃还想举筷,骗自己吃一口,幸好一通电话解救了他的危难,他马上借故离开,并要管家帮他泡杯咖啡。他已打定主意,今晚不再踏进餐厅一步了。
第二天起,任剑璃开始晚归,九点、十点、十一点,一天比一天晚回家。直到有一天凌晨还不回家遭任母抗议后,他又开始找理由不回家吃饭,例如某某公司开股东会、哪个董事请吃饭,还有要和某公司签约等等,到最后连探丧的理由都出笼了,总之他就是死也不回家吃饭。
任母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每天望着一桌丰盛的饭莱兴叹。她是多么想做一个好妈妈,结果儿子竟不领情,呜呜,她还是回家找老公哭诉好了。
任母终于决定回家,任家的所有人都庆幸脱离苦海,但任母也撂下话,要任剑璃三个月内给她找个媳妇,否则就等着相亲结婚。
惹恼了她就是这样,但皮皮的任剑璃倒不烦恼这个问题,光是不用再试凄,他在精神上就已经解脱了,三个月后的事,三个月后再说。
任剑璃的运气不错,才由任母的魔掌中逃出来,又让他遇到左可晚的好友雷静仪,他像是见到救星似的,直缠着她带他去见左可晚,但却也因此被雷静仪设计,成了她计划中的一颗棋子。
罢了,为了三餐,成全她的爱情算什么,反正雷静仪的目标是文逸谲不是他,只要有人肯为他煮三餐他就很高兴了。
唯一可以平抚他的创伤只有左可晚煮的菜。不过,哼哼,害他这段日子试凄,他不会让她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