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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

    汪汪汪

    “好、好,堂柏虎,姐姐来了!谢谢你!好乖。”莫乃仪冲到电话前,一边拿出狗饼干赞赏堂柏虎的聪明,一边接起电话。

    “喂,莫公馆,你好!”“啊呜”堂柏虎长呜一声,急切的想吃到饼干。

    莫乃仪将饼干递到堂柏虎嘴边,安抚的摸摸他的头。

    “莫莫!?我终于找到你了!”

    话筒那端传来罗家慧兴奋激动的喊叫声。莫乃仪整个人倏地一怔,笑容凝结在她忧愁的脸上。

    记得两个月前的那天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家慧,也没有见到他了。

    她一直试着忘记关于他的一切,可是却还是常常不经意的听见他的消息。

    听说,家慧与母亲跟随他回美认祖归宗。

    听说,他跟古巴签下了令人咋舌的天文数字合约,事业版图不断的扩大。

    听说,富比士杂志评比他是世界首富,是难得一见的天才经营者。

    听说,他成为欧洲各国公主、贵族间,最希望嫁的丈夫人选。

    听说,他他的听说里,再也没有她莫乃仪的位置。

    “莫莫?喂?哈罗?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罗家慧焦急的哇哇喊着。

    “啊?有。我在听。”莫乃仪试着隐藏她心中的冲击跟混乱。

    她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从没有恨过他,毕竟他说的对,她是成年人,爱情的结果她要自己承受,怨不得谁,要怪,只能怪她太过天真。

    “莫莫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罗家慧撒娇的问着。

    “神经啊你?”莫乃仪被她无厘头的个性逗笑了。她没忘记家慧的个性一直都这样疯疯癫癫的。

    “呜我好口粘哦”“白痴呀,去美国才多久,你就台湾国语罗?可怜啦!笨蛋!”莫乃仪受不了的骂她。

    “呜呜呜你还记得我在美国哦?那你为什幺都不来找我?”罗家慧假意哭着抱怨。

    “家慧!”莫乃仪警告的喊着。她明明知道,她为何没有去美国的。

    “好啦!我知道啦!可是哇莫莫!好姐妹!你一定要来救我!求求你”罗家慧突然放声大哭的求救。

    “你在说什幺?”莫乃仪皱着眉头,心一惊,但是罗家慧一直哭,她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幺!她又急又慌,火气一上来,忍不住大吼:“不要哭啦,我听不懂你的话啦!”

    “呜呜莫莫我只能向你求救了我在美国举目无亲你知道呜呜我哥哥有多讨厌我们他对我妈呜呜莫莫!你一定要来救我,求求你”嘟

    莫乃仪皱眉瞪着突然断线的电话,家慧的话一直断断续续的,她根本没办法好好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记得萨彦那天是如何对待家慧她们,萨彦是恨着家慧的母亲的,她们现在在美国、在萨彦的地盘上,难保

    莫乃仪心一惊,连忙收拾简单行李,搭了最近一班班机,前往亚特兰大。

    。

    “露露,这幺晚了,你怎幺不睡?一个人对着电话发什幺呆?”

    萨彦走进客厅,就见到家慧坐在沙发上发愣,他不解的叫她的英文名。

    罗家慧一脸兴奋地站起来迎接他。

    “哥,你回来罗!怎幺又这幺晚?”她嘟着嘴抱怨。

    “怎幺,有事找我?”萨彦对着龙使了个眼色,龙转身离开。

    罢开始她们回来时,他一直当她们是一颗棋子,用来完成他继承薛费尔的棋子,然后就一直对她们不闻不问、冷落拒绝。

    家慧也一直介意,父亲在多年后,才在遗嘱里要求她回来认祖归宗,而萨彦只是为了继承权才会去找她。

    所以,那天她第一次见到萨彦时,她对他敌意甚深,她一直相信萨彦是来伤害他母亲的。当萨彦离开时,母亲才跟她说了一个多年的秘密。

    原来萨彦口里虽然说他有多恨他的父母跟她们母女俩,可是他其实一直希望得到一份爱。

    因为爱父亲,所以在父亲去世之后,他接下薛费尔多年来一直汇款给她们的这份工作。

    因为爱母亲,所以就算有再大的委屈跟不平,他都会回到母亲的身边。

    他一直是最孤寂的人,她来到这宅子之后,才明白了这一点。

    她替他感到心痛。她至少还拥有了父亲完整的爱,可是萨彦什幺都没有。

    罗惠美一直对薛费尔夫人陈美杏有一份愧疚,所以当她们来到美国之后,她竭尽所能的利用自己心理医生的专业,帮助陈美杏走出封闭的世界。

    她永远记得那天,萨彦亲眼看见母亲走出房间时的震撼与激动。

    萨彦抱着母亲激动的哭了,冷血无情的萨彦,哭了。

    那之后,他们的心结逐渐打开,成了真正的家人。

    对外,萨彦依然是冷冰无情,但是对内,他是个负责任的好儿子、好哥哥。虽然还是让人无法太亲近他真实的一面,但他是个值得被尊敬的大哥。

    罗家慧想,真正接近过萨彦真实一面的人,除了莫乃仪,恐怕无第二个人。

    罗家慧伸手帮萨彦拿着他脱下的大衣,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走进他的书房。

    “说吧!什幺事情?”萨彦在走进书房时,笑着问她,手却忙碌的拿出一大迭报表看着。

    “唉也没什幺事啦!只是唉我还是不要说好了。我怕你不高兴!”罗家慧嘟着嘴,很难决定的说着。

    萨彦嗤笑了一声。她会怕他?天塌下来了!在这世上,她露露薛费尔大小姐,恐怕是唯一不怕他的人了。除了“她”之外

    “你在玩什幺把戏?快说!”萨彦放下报表,直接戳破她的谎言。

    嗤!这幺懂她!?可恶!

    罗家慧还是努力唉声叹气的制造效果。“唉就是嗯我真的好担心哦!我刚刚打电话回台北”

    她偷偷瞄着萨彦的表情,果然,他的脸色一怔,她满意的继续说下去。

    “我有一个超级好朋友,她生重病了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情。可是,哥我真的好担心哦!听说她一直病恹恹待在家里。她家人说,莫莫她”

    她假意惶恐的捣住嘴,担心的看着萨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她的名字的!我”

    “你说莫莫怎幺了?”萨彦脸上血色尽失,焦急的大吼。她生病了、她生病了、她生病了

    他的脑中,狂乱的一直回荡着这样的讯息。

    不等家慧解释,他拨打内线到龙的房间。

    “龙,帮我订最近一班飞台北的班机!”

    罗家慧转过身,吐着舌头,手对着空气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她耍了这对患了相思病的爱情鸟!

    真爽!

    。。

    三天后,亚特兰大机场。

    “嗨!莫莫!欢迎你来!”

    莫乃仪一路惊惶担心的来到美国。她以为面对她的会是家慧的委屈伤心,跟萨彦的冷漠愤怒。

    但罗家慧哪里有委屈伤心,她的笑容甜美的今人刺眼,结论就是

    她被骗了!

    莫乃仪二话不说,转身走向柜台,她要回台湾。

    “哎呀不要这样啦!既然都来了,就好好玩嘛!”罗家慧抓住莫乃仪,笑着凑到莫莫的耳边说:“我哥不在哦!”他不在这。

    为何这消息让她感受不到一丝丝放心?

    同时间,台北。

    汪汪汪汪坏人、坏人!害姐姐哭哭!

    “你来做什幺?”莫邑豪愤恨的对着大门口的男人大吼。“我来找莫莫。”萨彦焦急的开口。

    “哼!都把她甩了,还来干嘛?嘲笑她吗?”

    “伯父”

    “哼!我承担不起!我们这种平凡小老百姓,高攀不起你这种上流社会的有钱人!”莫邑豪伸手就想将大门甩上。

    萨彦快他一步的以手挡门。“伯父”

    “萨彦?你怎幺在这里?”温芝媚听见丈夫的吼叫声,出来看看。一见到萨彦焦急的脸,她不解的开口问他。

    “伯母,我是来找莫莫的。拜托!让我见见她!”萨彦低声下气的乞求。他害怕就要来不及了。

    “莫莫?她不是去美国找你了吗?”温芝媚被他搞糊涂了。

    三天前,她那宝贝女儿丢下一句“我要去美国一趟”就走人啦!

    “她不是生病了吗?为什幺还乱跑?”萨彦气恼的大吼。她为什幺就不懂得照顾自己?

    “我女儿人好好的,你干嘛诅咒她!?”莫邑豪破口大骂。

    萨彦冷静下来,仔细一想。

    罗、家、慧!

    他急忙又气愤难平的抓出手机,快速按下号码,直接打给那个该打屁股的小魔女。

    “哈罗。”电话一下子就接通。

    “罗家慧!莫莫呢?”

    他听见电话突然被塞到另一个人的手里,然后他听见了他思念的嗓音。

    “为什幺要我听电话?找我的吗?哈罗!”

    “莫莫。”他放下心的低呼。莫乃仪怔住,突然红了眼眶。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然后,她听见他的声音霸道的从话筒那端传来。

    “莫莫,你待在那里!哪里都不要去!我马上回美国!听见了没有?”

    她笑了,笑中有泪。“嗯。”萨彦挂断电话,他觉得他的心,一直到此刻才又恢复了跳动。

    他要赶回去找她,他要将她追回身边,一辈子都不再放开!

    “嗯小子。这样就想走人吗?”莫邑豪大掌拍上他的肩膀,冷声开口制止他离开。

    萨彦回头,看见不知从何时,上百名穿着空手道服跟武术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莫家庭院里。

    他挑高眉毛,缓缓笑了。

    五天后,亚特兰大。

    萨彦风尘仆仆的赶回薛费尔宅子,而罗家慧那俗“辣”早就闻风躲得不见人影。

    他在客房找到莫乃仪,她眼睛泛红的看着他。

    他深深叹息,走上前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第一次,他感谢上帝将她带回他的身边。

    “莫莫,对不起!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对不起!”萨彦紧紧抱住她,心痛的告白。

    莫乃仪眼角滑下泪水,两个月来的委屈、伤心、思念跟心痛,在这一刻奇异的被抚平。她闭上眼,紧紧的回拥着他。

    “回到我身边好吗?我不会再那样对待你了!”他乞求她的原谅。

    他不想再当一个没有心的人!

    没有她的日子,他就像个孤魂一样,没了任何情绪,他只能疯狂的将自己投入工作之中,才能活着。

    第一次,他发现他需要她的爱,才能感到自己是完整的。

    “我一直都没有离开。”她说着,笑的美丽。

    “喔莫莫、莫莫”他再次紧拥住她,破碎的心,一点一点的被填补,逐渐完整。

    “莫莫我爱你!我好爱你!”他低哑的呼唤。

    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恐惧无法得到她的谅解,无法求她回到他的身边。

    “我也爱你,你知道的。”她微笑的说着。

    他吻了她,深深的、承诺的、感动的吻着她。

    她不知道她尝到咸咸的泪水,是她的,还是他的?

    她爱他呵!爱得义无反顾、爱得奋不顾身!

    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好好爱着对方。

    感谢上帝!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