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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的电话还真没关机。“她看到是我的电话,会不会就挂掉呢?”张明海担心地自问着,嘟……嘟……,通了,电话是一个男人接的,从声音判断,一定是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他凶恶的在电话里问:“喂,谁?”听到这么粗鲁而又没有礼貌的声音,张明海全身打了个激灵,险些把手机扔在地上,好在他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以前也经常遇到,他立刻用非常烦躁的语气大声地说:
“哎,都什么时间了,还不来?又和哪个妞缠在一起拉?”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就紧接着嚷道:
“你他妈快点,等你等的我们屁股都坐出茧子来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谁啊?你……”
张明海又大声喊道:“擦,大熊你迟到了,还跟我装孙子,是吧?你姥姥的快点来,少废话!”
经过张明海这么一番狂轰烂炸,对方的语气也缓和了很多,很温和地说:“对不起,你打错了,拜托以后看清楚号码再打。”然后挂了机。张明海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呆若木鸡,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手上的那杯冰水,心想,“这下可好,玩出火来了!”
张明海更加郁闷,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无助感猛烈地向他袭来,好象刚才电话里的那个彪形大汉手持木棍正站在他的面前,两眼放着红光,他正向他不住地磕头求饶,忽然,手机像女郎一样地一阵抽风,他急忙打开,一看号码,是梅雪的,就断定肯定是她的男朋友起了疑心,要问个究竟,“管他是谁呢,今天就一口咬定是打错了。”他在心里算计着按下了接听键,不等对方说话,就抢着道歉:
“大哥,实在是对不起,是我按错键了。”
电话里沉默,没有任何反应,张明海觉得很奇怪,就又对着电话说:“我说大哥,我真的是按错键了。”这时手机里爆发出一个女孩子的狂笑声,梅雪在电话那头用一种鬼灵精怪的口气说:
“你可比我想象的聪明的多啦,在哪里啊?”
张明海小心翼翼的压底声音说:“你说还能在哪啊?喂,刚才那个男的是谁啊?”
梅雪说:“是我的一个邻桌,我请他帮我治你的,你反应倒挺快,我还在老地方,你来不来?”
张明海更加懊丧不已,虽说自己的生活混乱不堪,可在白天还是人模人样,对待生活的态度还是端正的,认真的,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就算他是个坏蛋,在人群中也飘荡了几年,哪个女人不是把他当成宝似的,还没有谁敢和他开这样的玩笑,来捉弄他呢。他越想越生气,一股无名怒火一下子涌上心头,他气哼哼的一口气说了好几个“不去”,电话那面没有反应,他又接着说:“你耍我,我被你耍的没脸出门了,我就呆在这儿,哪都不去,你爱来你来。”说罢挂了电话,对酒保孩子喊道:“再给我一杯冰水。”
时间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张明海见没人来,也没电话,从座位上站起来,嘴里嘀咕道:“哼,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给你面子,回家睡觉去。”他来到服务台前,扔给酒保孩子50元钱,转身朝门外走去。
张明海刚出了门儿,就被一双手从背后拦腰抱住,他吓了一跳,很快就镇静下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遇上抢劫了,而且对方没有拿任何家伙,从搂抱的力度看,对方的力气并不大,也许是个小乞丐,夜晚经常会遇到这种事,他们一般不是一个人,大多是先由一个人上去先抱住你,然后其他人再一起上,如果当中有女的,就更麻烦了,张明海不敢怠慢,他用极快的速度,将两肩膀用力一晃,就在那个人的头闪过肩膀的一刹那,他便顺势抓住了对方的头发,正准备两肩叫力,来个过肩摔的时候,对方却“哎呦”的一声松开了手,张明海心里一惊,心说:“还果真是个女的。”他马上松开手,转过身来,仔细一看,梅雪正用力地搓着头皮,嘴里委屈地说:
“你就不能轻点啊!”
“我还以为我遇上女汉子了呢。”
“哼,你就是个坏人,流氓还怕坏人呀!”梅雪还在委屈。
“哎,你好象告诉过我,你的家乡吗?”
张明海用手轻轻地刮一下她那小巧玲珑的鼻子说:“是啊,我有六七年都没有回家了,真想吃一顿手抓羊肉啊!”
“什么手抓羊肉呀,好吃吗?”梅雪好奇地问道。
“就是把羊杀死后,或囫囵在火上烤,或剁成大块用大锅烀,咬上一口,满嘴流油,非常香。”
张明海仿佛马上吃到手抓羊肉一样,美孜孜地给梅雪讲着,说着说着,他又想起什么,眉头紧锁,有点傻愣愣的样子,梅雪见他不说话,一脸坏笑地问:
“想什么呢?不会是从刚才的温柔乡里还没有苏醒吧,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个什么样的孩子让你这样陶醉呀?”
张明海并没回答梅雪玩笑似的问题,然后用司机不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问:
“哎,你的那个真没来啊?”
梅雪一边咯咯笑着一边躲闪着,张明海搂着梅雪嚷求着说:
“快说呀,我都要急疯了。”
“真的?”梅雪顾作惊讶的问。
“不信,不信我就从车上跳下去,死给你看。”说着他就要开车门,梅雪一把拉住他嗔怪地说:
“你是猪脑子呀,除了吃,你还能记得什么呀!亏你还自称情圣,怎么连算日子都不会啊,那是我看你老不回短信,故意想让你着急,逗你玩的。”
张明海定了定神,仔细地想着:“对呀,我怎么就把这个茬儿给忘了呢,如果真按她说的日子,那天应该是绝对的保证的日期。”他叹了一口气,双手撮着处于休眠状态的面部,真是一场虚惊呀!
经过这一番折腾后,张明海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想到被梅雪玩弄成这样子,他的心里就不平衡,“今天这个难得的机会一定不能放过,非得好好整治整治她不可。”想到这儿,含糊不清地说:
梅雪的家收拾很干净,布置很雅,很温馨。张明海好久没家的感觉,他租住的那间房,本来条件也不错,可自从他走上邪路后,那里就成了一个临时客栈一样,让他糟蹋得像个狗窝,他四处打量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心里暗暗说道:“难怪人家说,无妻不成家呀!看来自己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又在想谁呢?怎样,我家还可以吧?”
“很好,和你人一样。”张明海有心无意的回答着,两只眼睛盯住梅雪。
“看什么呀,又不是没见过,快去洗个澡吧!”梅雪催促说。
梅雪转身揪住他的耳朵说:“哼哼,你以为我只会睡觉啊,我在学校时可是年年都拿奖学金的。”
张明海没有防备梅雪的这一着,痛得他直求饶:
“我的姑奶奶,你轻点,揪下来,我可就成没人见的秃耳朵羊啦。”
“活该,看你还糟蹋良家妇女。”梅雪放开他的耳朵,笑道。
张明海还在捂着他的耳朵叫屈,梅雪又认真地说:“你以后也不能再这样糟蹋自己了,整天沉溺在这样的生活里,你觉得有意思吗,从认识你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你也不是一个坏男人,我们还都年轻,应该多学点东西,不用说为国家做贡献了,就连报答父母的资本我们还没有呢。”
梅雪的这番话让张明海觉得有点无地自容,他也是因为无聊才这样的,本想玩玩就收手,可是谁知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虽说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可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他刚才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眼含着泪水对梅雪说:“谢谢,我能遇上你,真是我的福分。”
书桌上的一幅合影照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拿起来仔细的端详着,怎么看怎么觉得梅雪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真想不明白,凭梅雪的条件怎么着也不应该找这样的男人呀——个头不高,只有宽度,油头粉面的,简直像电影地道战里的日本汉奸翻译官。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这就是你的男朋友?”
“怎么啦?”梅雪不解地问。
“我说你打野食呢,他肯定不行吧?”张明海一脸坏笑地说。
“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什么时候能改掉你这三句话不离性骚扰的流氓习气呀。”梅雪有点不高兴的说。
张明海来到公司,一个下午都在忙他的工作。整理客户资料,打电话确定约访时间,制定明天的工作规划……一直到下班时间。
今天公司很安静,大家都很忙,没有闲人,也没人问他上午为什么没上班,他收拾完桌子,来到尹丽的办公室,尹丽也正准备下班,看到张明海进来,放下刚要拿起的挎包扑到他怀里娇滴滴地说:
“你一个上午干啥去了,电话总是关机?”
“找我有事吗?我把这个月的业绩给你统计出来了。”张明海拥着尹丽说。
“晚上去我家吃饭吧,我有事要告诉你。”尹丽诡秘地说。
张明海推开尹丽,把做好的报表放在桌子上说:
“有事现在就说吧,我今天晚上约好一个客户见面。”
“女客户吧,小心别让人家把你欺负了,要知道这是城市,可不是你们农村。”
尹丽哪点都好,就是总以城里人自傲,对他这些北漂不屑,之所以对他感兴趣,一是处于无聊难奈,二是他不像别的男人那样奶油气,说起话来总是带着一副娘娘腔。她喜欢张明海那种桀骜不训的性格,更喜欢他为人的豪爽和精明,敢作敢当,总之男人的优点在他的身上都可以看得到,她都喜欢。
尹丽的话语中,显然带着醋意。她很了解张明海,只要是他不愿意的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包括和女人调情这样的事,他要是不想,你就是摆在他面前,他连瞅都不会瞅一眼,尹丽所喜欢的也正是他的这一点——有男人味。
张明海虽说有时让她琢磨不透,但他毕竟是一个没有结过婚的成熟男人,他的骨子里没有其他男人的坏蛋之气,有的只是雄性动物的本能和男人的阳刚之气,除了这些,还有男人的胸怀和责任,这不仅是尹丽所需要的,恐怕每个女人都需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