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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了惯常的冷冽,乍见故人的凯特甚至扬起一抹轻笑,此刻的他和档案照片中的他,给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才进了办公室,还没等西门瑞迎上前来,他旋即走上前出人意表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此刻他所显现出来的热情和他以往外表给人的冰冷感觉十分不相同,但西门瑞却毫不觉得怪异。
结束了这一个真心的拥抱之后,他反手搭着凯特的肩膀引领走向办公室附设的小吧台前,倒了两杯香醇浓厚的金黄威士忌。
“还是一样?”像是两人之间完全没有暌违五年的疏离感,西门瑞俐落的依照着他往日的习惯,递给他一杯威士忌加冰。
“怎么想到要来台湾?你不总说台湾不过是个蕞尔小岛,除了人多之外,也没啥稀奇的吗?”
他用着流利的德文调侃着凯特,只见他仅是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我也不是很愿意来啊!要不是怕我那对天真过了头的父母把我给卖了,你以为我想来吗?”
说着,他甚至斜睨了西门瑞一眼,那一眼中不无怨怪的成分。
“怎么,我惹着你了吗?”对整件事早巳心知肚明的西门瑞没有忽略他眼底的怨怪,但却仍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问。
“你是没惹着我,可是”未竟的话语被一连串的动作给取代。
凯特拿起刚放下的公事包,从里头掏出一大叠文件递放到他眼前。
“这是?”西门瑞并不急着接过,只是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西门雨阳你该认识吧?”
面对好友开门见山的问题,西门瑞扬起了一抹赞赏的笑容。
喷,虽然这几年他们俩各自忙着自个儿的事业,少有见面,但他那直率不喜欢转弯抹角的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是挺熟的,怎么,她惹祸了吗?”疑惑的眼神、疑惑的语气,他的明知故问演得像极了。
“这是她的财产特有文件,有的甚至是正本。”
“啊?”失去了方才的从容,西门瑞那有棱有角的薄唇微张,充分显示出他的惊讶。
“我就是从这些文件中瞧着了你的名字和资料,所以才特地过来找你的。”
“她怎么会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的,脑里的亿万细胞也开始飞快的运转。
难道说,雨阳与凯特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吗?
否则就算他那妹子神经再大条,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别人啊!
不行,他得喝口酒,镇定一下心绪,这样突如其来的事件真是让他太震惊了。
要知道,这叠东西可是每年他和大哥陆陆续续替雨阳办的嫁妆,数量就算不是太多,但也有个一亿、八千万的,而她竟然就这么大刺刺的将它交给了凯特。
若不是凯特和他有交情,或者他是心怀异心的男人,只怕这些东西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毕竟在现今的社会,要伪造个什么移转文件,实在太简单了。
“不是她交给我的,是她因为想要说服我她不是拜金女,所以特地将这些搬来给我看,然后就忘了带走。”
比刚刚的话更令人震惊,西门瑞一口刚含着的酒,差点儿喷了出来。
“咳咳咳!”一阵剧咳过后,他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她把这些搬给你看,却忘了再搬走?”
“没错!”没有让他失望的,凯特重重的点下了头,脸上的表情同他一般的啼笑皆非。“而我是看了这些文件,才知道她是你的妹妹,所以特地来‘物归原主’的。”
“这妮子!”西门瑞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对于雨阳的迷糊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那她已说服你,她不是个拜金女了吗?”
“本来没有!”凯特诚实地回答,但却也不忘再补一句“可是看了她的迷糊,又知道她是你的妹妹后,很难不去相信。”
“那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好不容易顺下了自己的气息,西门瑞这才故意这么问。
“因为”很快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了一遍,凯特顺便也说明了自己除了交还文件之外的另一个来意。
“所以你是希望我劝雨阳别管这事,好尽快让你的父母回德国?”很快的捉住了重点,西门瑞凝视着好友问道。
“嗯!”他点了点头。“我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留在台湾。”
“既然你已经确定了雨阳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那就让伯父伯母留在台湾玩一阵也是无妨,不是吗?”
“三个少根筋的人!再加上我不在身边顾着,只怕要天翻地覆了。”闻言,凯特的眉头顿时挑得老高,语气中的不以为然更是毫无遮掩的展现。
“这”难得看到惯常以冰冷做为保护色的好友露出这样烦恼焦躁的模样,对于这样的情况,西门瑞显然颇为乐在其中。
“怎么?你不打算帮我这个忙?”扫了一眼他脸上那碍眼的笑容,凯特沉着脸问道。
“我当然不是不帮忙,只不过我那妹妹虽然少根筋,可是却一向固执,尤其是她明显的认为你逼你父母回去的做法是不孝顺的行为,要她放手只怕很难。”
“那我只好强行将我爸妈打包回德国了,但若是这其中的过程不小心得罪了你妹,你可要多加包涵。”
也不为难好友,凯特直接说出了打算,顺便也为自己接下来即将且一定会发生的无礼行为做出了预告。
“呃”如果真让凯特就这么回德国去了,那他心中的计划不是还没成形就得腰折,于是他连忙说:“我看不如这样吧!你先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想办法说服她,如果真的不行,那以后你怎么做我都不干涉。”
“有你这一句话,我不同意似乎就说不过去了。”既然西门瑞都开口了,凯特自然毫无异议的便同意了。
“不过你必须快点,最近我一直想签下爱莲娜和理德,如果这么做的话,所有隶属公司的运动员都会获得好处,所以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留在台湾了你得快些。”
话才交代完,他仰首喝干了杯中醇酒,起身准备离开,但在巨大手掌握住门把的那一刻,他又忍不住地回过身来,说道
“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你怎么有一个这么宝的妹妹,我真的从来没见过像她那样天真又固执的女孩,且又少了好几根筋。”
他的评语换来了西门瑞一记朗朗的笑容,也让他眸中的算计更深。
要知道,他这个朋友向来对任何女人都不看在眼底,而他竟然会对雨阳说出这种类似批评的赞美,已属难得。
所以他脑海中想要将雨阳顺势推出去的想法更为坚定喽!
。。
“我已经开始了解你的用意了。”那边的门才刚阖上,这边的门便立时开启,躲在里头一阵的西门瑞边步出房门边说道。
“你同意了?”眼神瞟向自己的大哥,西门瑞显然对这样的结果早已胸有成竹。
毕竟以外表评断别人,从来就不是西门家人会做的事。
“不同意也不反对!”就冲着凯特将那叠文件送回来的份上,西门瑞已经知道雨阳那丫头对人家的评语只怕是掺杂了太多的个人情绪。
他看到的男人其实并不野蛮,虽然称不上是温文儒雅,但也不懈雨阳形容得那么野蛮,充其量他的行为举止只能称之为率性,不在乎他人眼光罢了。
因为他的眼神炯炯,散发着一股自然天成的锐气,但却没有很重的霸气。
而且看得出来,他很重视自己与瑞的朋友之谊,再加上他虽然也对雨阳的行为摇头叹息,可是却感觉得出一丝丝包容的味道。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对雨阳并不会造成任何危险。
包何况,就冲着他对那一叠财产文件没有什么异心的份上,他也就懒得理会自家的兄弟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了。
反正只要那头壮硕的猩猩对他家的雨阳丫头没有任何图谋,而西门瑞又能保证她安全无虞,那他更乐得将自己的时间拿去赚钱。
赚钱是件多有乐趣的事呵!
“既然不反对就是同意了。”西门瑞接口,自动将兄长的话转译成自己想要的答案。
西门瑞耸了耸肩,算是接受了这样的解释,只是不一会他又眯起了双眸,语带警告的说道:“但是你必须记住,不能让雨阳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否则就算那个人是你的朋友,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话不用你说,我还没有忘记雨阳儿是我们的宝贝妹妹,我只不过是想制造一些机会让他们相处,了解彼此。”
“最好只是这样,只要你记取了上次管闲事的后果,别忘了你的拳头让雨晴几乎有一年的时间连话都懒得和你说。”
“哪能忘得了!”想起这件事,西门瑞就呕得半死,明明是为人家出气,却差点儿被人家心疼的眼神和泪水给淹没,他早就发誓不再做这种笨事了。
“那就好了!”西门瑞颔首,算是正式同意将这件事交给西门瑞发落,那他也就乐得无事一身轻了。
。。
不断地从巨大的冰箱中挖出一袋袋她预先藏好的食材,雨阳独自在空荡荡的厨房里洗洗切切,忙得不亦乐乎。
没多久,阵阵的食物香终于飘人她的鼻端,她深吸了口气,那香味让她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她像个忍不住想要知晓礼物是什么的孩子,明知道锅里的菜肴还未完成,她还是偷偷地伸手掀开了锅盖。
然后快手快脚的夹起一块看起来香嫩滑顺的卤肉,准备要送进口中。
“喷!瞧瞧我看到了什么,一只偷吃菜的小老鼠。”斜倚着厨房的门扉,凯特瞧了一会儿她那仿佛偷儿似的举动,忍不住地出声调侃。
“吓”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给了一跳,雨阳夹着肉的手一抖,那块还冒着烟的肉块竟就这么硬生生的顺势滑进她大张的口中。
“啊烫烫烫”嘴里塞着卤肉,她张嘴直呵着气,那滚烫的温度让她晶亮的双眸立时浮现一层泪雾。
“唔”她转身看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含泪带怒的模样竟破天荒的惹来了凯特的气急败坏。
想也没想地,他几个大步走向雨阳,伸手搭住她的肩膀,低吼道:“被烫着了,还不快吐出来。”
“唔唔”她是很想吐出来啊!可是很可惜嘛!
而且她花了将近三个小时的心血,怎能随便浪费?
为了这身为厨师的莫名坚持,雨阳忍着疼痛,硬是胡乱咀嚼了几下,然后将食物吞了下去。
“你”看着她倔强的硬将发烫的食物给吞下去,壮硕的凯特顿时更是显得气急败坏,想也没的将她拉到冰箱旁边,翻出了一点冰块,便粗鲁地往她的嘴里塞去。
“唔唔”又是一阵的有口难言,那一下热一下冰的极度变化,让雨阳的两道柳眉几乎全都皱在一块。
“你这个笨蛋!”他忍不住对她这种白痴的行为破口大骂。“烫着了干么不把东西吐出来,难道你真的笨到连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懂?”
“你那么凶干么?”好不容易冰块化了,被烫伤的地方也没那么疼痛了,她马上反问道。“而且这里又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奇怪了,他干么这么生气啊?
被烫着的人是她,她都还没有怪他擅自出现在厨房,害她被烫得乱七八糟的,他竟然还敢先声夺人的骂人。
丙真是个十成十的野蛮人,哼!
雨阳生气的将眉眼鼻唇全都皱成了一团,露出她那不悦的招牌表情。
“我是来告诉你,我妈不能下来了,她好像有些感冒。”仿佛也察觉自己太过于激动,于是他缓下了语气说道。
“是吗?那她严不严重?”她一听翠碧丝生病了,担忧之情马上溢于言表,连方才对凯特的气愤都忘得一干二净。
“还好,只不过是轻微的感冒,已经吃了葯了,是我爸不想让她病情加重,所以才不让她下来。”
“哦,那就好了。”
放下心的雨阳也不再说话,返身端了刚煮好的食物就要走人。
本来她是答应翠碧丝要来煮些东西给她吃,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感冒了,那她再继续留在这儿也没用了。
“你这样就要走了吗?”看着她的动作,凯特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已经开口。
“不走,难道留在这里和你大眼瞪小眼吗?”她没好气的应道。
经过前几次那些不良的经验,她早就决定要少和这种野蛮又小心眼的男人相处,免得寿命不知道会被气得短少几年。
对啊!吧么这么问呢?她要走不是正好,毕竟他一向不太能容忍笨女人。
可是
“那你手上那锅东西要怎么处理?”又是标准的行动快于大脑。
而他那每次一说完话,就仿佛想要掐死自己的懊悔表情,则是让雨阳看得叹为观止。
她不知道原来野蛮人不是只有一号表情,她还以为他得了“颜面神经失调症”所以每次见到他,他都只是板着脸的。
“等会儿拿去请我家楼下的警卫伯伯吃啊!”这是她向来处理吃不完食物的方法,所以她家楼下的警卫简直是爱死她了。
她的回答让凯特沉吟了半晌后,突然粗声粗气的宣告着“我饿了!”
“哦!”这样莫名其妙的话语,着实让雨阳那单纯的脑筋转不过来,她愣愣的问:“那又怎么样?”
厚,他怎么会遇到这么少根筋的女人?他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她竟然还问他那又怎么样?真的是够了。
一双炯炯的蓝眸用力瞪着她,紧抿着唇不发一语,直到雨阳被瞪得心发慌、脚发软,这才嘟嘟囔囔的问道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嘛?”
“我要吃那个。”仿佛是个君王似的,凯特指着她手上的锅子。
宣告完后,他就移动着庞大的身躯在不远处的料理台前坐下,然后直挺挺地等待着。
要吃?吃什么!
雨阳的脑筋转了又转,再转,再用力的转,好不容易终于将所有的对话衔接上。
喔,原来他是想吃她手上的这锅卤肉啊!
可是,谁规定他要吃,她就得给他吃?想得美喔!
她皱着小巧的鼻头瞪了他的背影一眼,脚跟儿一旋就要趁其不备,端着卤肉逃之夭夭。
哼!就是给猪吃、给狗吃,也不让你吃!她边走边想。
“你确定不让我吃吗?”就在她即将踏出雷区之际,鬼魅般的声音突然自她的身后追来,雨阳的脚步稍微一顿,便僵在原地不再前进;
“你”甚至不用再说第二句话,她便很没志气的转身,然后大踏步的走向他。
“砰!”地一声,锅子被重重的放在凯特的面前。
吃吧,最好吃撑、吃死你这个只会仗恃着身材欺负人的坏人,雨阳在心里这样不悦的诅咒着。
完全无视于她的不悦,凯特自在的从锅里捞起一块卤肉送进嘴中,肉才入口,那鲜美的肉汁立时让他脸上堆满了惊喜。
向来他对吃就不是很重视,以前小时候穷,有得吃就偷笑了,长大以后他忙着踢球,狼吞虎咽已经成了他的招牌动作,到了退出球场,忙于工作,更是三餐没个正常。
但此刻咀嚼着口中的鲜肉,那肉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一吃再吃。
瞪着眼,看着他那“快吃法”雨阳几乎被他的速度弄得傻眼。
“你能不能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啊!”气愤永远敌不过善良的心,弄了半天她还是忍不住这么提醒道。
“坐啊!”扫去了半锅卤肉,凯特终于将注意力稍稍分了一点给她,仿佛他才是这儿的主人般说:“站着干什么?”
“呃,我该回家了。”虽然他的吃法足以让任何一个厨师感到满足,可是只要一想到他那足以压死她的身材,还有恶劣的态度,雨阳还是忍不住对他的邀请打了退堂鼓。
“干么,怕我?”停下了狼吞虎咽的动作,他挑眉问道。
“不是怕你啊!只是时间晚了,再不回家我会被哥哥骂。”随意说了个理由,前两次不佳的经验让她急于走人。
“坐着!”完全不容别人拒绝,凯特见她扭扭捏捏的不坐,干脆起身压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等会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他的决定让雨阳微微一愕,回神后马上双手狂挥。
“我自己可以回家的。”
“我说我送你,就会送你。”瞧她那像是怕他吃了她的模样,凯特就是莫名的积了一肚子的火,口气也急躁了起来,甚至开始计较起她的惊惧。
“你干么那么怕我啊!我又不会真吃了你。”他不悦的数落。
“谁说我怕你啊!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和你这种野蛮人吵架。”雨阳皱着鼻子咕哝道。
“我不是野蛮人。”
虽然这已经不是凯特第一次听到她说他是野蛮人,却是他第一次在意起她对他的观感,于是他马上声明。
“扛了人就想跑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还说不是野蛮人?更别说那人还是你的母亲,这是一种不孝的行为。”
她的水翦瞳眸睁得老大,直勾勾的瞧着他,仿佛是用无声的眼神指责他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是因为”破天荒的凯特竟然准备解释自己的行为,可是不擅解释的他才说了几个字就被她打断。
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娇俏的脸上不悦尽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又一丝的怜悯。
“唉!其实你不用解释了啦,其实伯母今天下午都已经告诉过我了,说你是因为曾经受过伤害,所以不管对任何人都这么冷淡,要不就是凶巴巴的,所以算是情有可原啦!”
受过伤害?受过什么见鬼的伤害!他妈咪到底又在这妮子的面前胡诌了什么啊!
“我没有受过什么伤”凯特紧抿着的唇缓慢的开阖,一字一句的说想让雨阳听清楚。
偏偏他这样的举动看在她的眼底,自动演绎成他的男人自尊心在作祟,于是她挥了挥手说道
“反正我已经知道你的恶劣是情有可原,不过就算是这样,下次也不可以再做出那么野蛮的行为唷!”
一手叉腰,一手对着他又指又点的,那模样活像是国小时那有模有样的教学小老师。
看着她那可笑的正经模样,凯特的颜面神经不自主的抽动着,想吼人的欲望让他的食欲尽失。
啧!这个小妮子就是有办法消磨他的理智,让他的坏脾气凌驾于理智之上。
要是再继续听这小妮子自以为是的说下去,他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一把捏死她,所以
“啪!”地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二话不说的拉起她的小手便往门外走去。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娇小的雨阳哪里跟得上他疾行的速度,她几乎是被拖着走的。
啧!这人真是的,刚刚才告诫他对人不能这么没礼貌,结果不一会又犯了,简直是无葯可救。
不悦的想法刚刚闪过了心头,她就听到凯特那特殊低沉的嗓音说道:“你不是要回家吗?我送你回家,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简单的几句话,奇迹似的抚平了雨阳心中的不悦,而自己那被紧紧包裹住的小手也在此时流窜着一丝又一丝的温暖。
她的脚步开始加快,而凯特的步伐也开始一步小饼一步,这一壮硕、一娇小的身躯渐渐的开始产生了默契。
。。
大门开启的声响,让西门瑞立时以俐落的身手跳进沙发之中,双手合十交握顶着下颔,脸上疼宠的笑容一抹,取而代之的是足以代表气愤心情的铁青。
端坐着、等待着,脑中还不断重播着刚刚凯特送雨阳回来时的画面。
一高大、一娇小,大手包裹的小手,虽然凯特的脸依然绷得死紧,但身为他的好友,西门瑞几乎可以肯定他对雨阳儿并不真是那么无动于衷。
而瞧瞧此刻雨阳那异常红润的脸色,那微微透露着小女儿的娇羞,更是让他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
哼!经过上次嫁妹妹的经验,他早已经决定,与其让像房云华那样的男人来伤害并抢走他心爱的妹妹,还不如他自个来挑选男人。
而强势得足以保护雨阳的凯特,就是他的第一首选。
“咦!二哥,你怎么在家?”才进门甫抬头,就见西门瑞端坐沙发上,雨阳惊诧的低问。
“怎么,我不能回家吗?”语气带着一点粗鲁,充分的显示着声音主人的心情并不怎么愉悦。
疑惑的看了一眼二哥那不善的脸色,担忧立时满布她原本红润发烫的脸蛋。
甩去占据心头的人影,她疾步的走向脸色铁青的二哥,小手试图攀上他的额际。“二哥,你生病了吗?”
之所以这样猜测,完全是因为二哥对她一向疼宠有加,从来不曾对她恶声恶气过。
“我没有生病,我是在生气!”
“生气!为什么?”
望着她疑惑的脸,西门瑞为免她猜测个半天,干脆直言道:“因为我看到一个男人牵着你的手回来,雨阳儿,你不乖,交男朋友了是不?”
活脱脱像个吃醋的情人似的,那语气酸得让雨阳眉皱嘴嘟,哭笑不得。“二哥,你误会了啦!”
他这个二哥啊!什么都好,就是疼她们两姐妹疼得有些走火人魔,就拿上次大姐的事来说,人家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可二哥却硬是让姐夫带伤步向婚礼,这样的暴力让大姐气得许久不和二哥说话。
“说,那个男人是谁?”西门瑞双眼泛着杀气,压根就不理会雨阳的解释,沉声追问。
“只是一个朋友罢了!”拿那种野蛮猩猩当男朋友,她又不是疯了。
虽然脑际闪过那样的想法,可手心残留的温暖却立时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脑中闪现的竟是他粗鲁扯过她的手,却不忘刻意放缓脚步的举措。
“能牵着你的手算什么朋友,来告诉二哥,他究竟是谁?”
“二哥”她无奈的低喊了一声,就怕她那冲动的二哥真的去找人家为了这莫须有的罪名算帐,那她可就真的要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他真的只是朋友!”双手抚上抽痛的额际,雨阳对于他的逼问显然有些招架不住,只好再次强调。
“你不说,我也查得出来。”双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西门瑞将兄长吃醋的戏码演得是淋漓尽致。
“二哥,你可别乱来,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你真的不说?”
“是没话好说!”望着他固执的脸庞、气愤的眼神,雨阳双肩挫败的跨了下来,嗫嚅道:“二哥,我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可是我真的不能让你为了自己的猜测去找人家麻烦。”
呵,一切都在他的预想之中,雨阳这丫头的行为模式,他还真是拿捏了十成十。
西门瑞深深的凝了她一眼,好半晌之后,他才将心里早就盘算好的计谋说出。“好,那你明天给我去德国。”
“去德国?”她的双眸精亮,那可是她梦寐以求的呵,她应该高兴得跳起来,可为什么当她的脑际闪过凯特那张俊逸但布满气愤不耐的脸庞时,心中的兴奋却马上打了个七折。
“对,你不是很想去参观美食展吗?”
“可是你不是没空吗?”雨阳有些迟疑。
“我出钱,你又精通德语,顶多我再在当地找个人陪你。”而那个人选自然就是他中意的妹婿喽!
“可是我还有事没做完耶!”她都还没帮鲍尔叔叔找回味觉,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呢?
“那你就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得去好好的秤一下他的斤两。”西门瑞给了她另一个不是选择的选择。
面对二哥的坚持,雨阳挫败的垮下双肩,这选择有跟没有还不是一样。
要让二哥知道凯特的存在,他必定冲去赏人家好几拳,这能说吗?
嘟着嘴,她做起了无言的抗议。
可惜,西门瑞这次可是吃了秤坨铁了心,非要制造出机会让她和凯特多相处,免得她被其他的坏男人拐去,于是事情就此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