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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媛的尖叫声并无法阻止事情的发生,她眼睁睁的看着贺伟辰被一辆急驰中的车拦腰撞上弹起,看着场面变成一团混乱,还有苏启伦懊悔不已的眼神。
接下来的事她无法很连贯的去记忆,她知道救护车、警车来了,知道她和贺伟辰一起上了救护车,一起进了医院的急诊室,还有还有后来她一个人呆坐在急诊室,忘了警察和医院方面问了她些什么资料,只知道雷英杰总算来了。
雷英杰一出现,殷媛才让自己放松、完全的崩溃,她哭倒在他的怀里,她知道如果贺伟辰有生命危险,那她也不想活了,他是在她眼前出事的。
都怪她
她是祸水!一切都因她而起,都是因为她没有把事情处理好,如果她够聪明,今天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雷英杰在安抚殷媛的同时,打点好所有的事,包括安排最好的医疗团队救治贺伟辰,以及派人注意苏启伦在警局做笔录的情形,经过三、四个小时,好消息传来
当医生来到他们的面前时,带来的是贺伟辰可以安然过关的好消息,只不过仍需在床上躺一阵子。
殷媛整个人往椅子上一瘫,心中的大石总算是放了下来。
"殷媛,放心了吧!我就说我表哥的生命力很强,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雷英杰方才也很挂心,只不过看殷媛已然崩溃的样子,只能拚命的安慰她。
"谢天谢地"她喃喃道。
"尤其是他怎么舍得丢下你。"
"雷英杰,我该死"殷媛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会发生今天这种事,都是我造成的。"
"人是苏启伦推的,不是你。"雷英杰冷静道。
"他不是故意的,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殷媛一连串的说,"他只是抓狂了。"
"那他不该抓狂。"
"苏启伦,帮帮他!我不希望他坐牢。"
"他这么对我表哥,你还替他求情!"
"他有错,我知道,他自己也知道,如果他是蓄意伤人,那么我会第一个站出来谴责他,但他不是!如果贺伟辰不是在那个时刻出现,那么他也不会对他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殷媛急切的替苏启伦澄清。
"我表哥坠崖的事"
"不会是他做的!"
"煞车失灵"
"你是说他上次的车祸不是意外?"殷媛又一次白了脸。
"是人为的。"雷英杰表情严厉。"表哥大概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没告知你。"
"那也不是苏启伦。"殷媛还是对他有信心。
"你这么有把握?"
"你不了解苏启伦,他他只是爱我,但尚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我敢打包票。"
"你很维护他。"雷英杰淡淡的说。
"他就像是我的哥哥般。"
"哥哥!"
"对!我生命里一个重要而且不能失去的人。"殷媛求著他。"不要让他被关,拜托你"
"殷媛,有些事不是我能掌控的,有那么多的目击证人看到他推我表哥去给车子撞,这是蓄意杀人,如果我表哥坚持要追究,苏启伦绝对逃不过。"雷英杰照实说。
"不!"殷媛低吼。"我说的是事实。"
"贺伟辰他可以不追究。"
"你要我表哥不追究?"雷英杰耸了下肩。"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即使我表哥不追究,但我阿姨、姨丈、其他的亲属不见得愿意让苏启伦好过。"
"贺伟辰一定有办法的!只要他肯放过苏启伦,他一定有办法。"
"那就要靠你了。"雷英杰提点她。
"我"她一阵茫然。
"现在只有你才有办法。"
"不!雷英杰,你表哥他恨我'殷媛猛摇头。"你不知道他有多恨我,我和他之间已经决裂,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我钻石项练也还他了,和他之间再没有任何纠葛了。"
"错了!我表哥爱你。"
"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表哥的心情我比你知道得还清楚,他爱你,他这辈子绝不会再爱任何一个女人像爱你这样,他只是用了不正确的方式表达而已。"
"但是"
"你们彼此相属。"
"真是这样吗?"殷媛更加茫然了。
。。
这次的车祸并没有给贺伟辰带来多大的伤害,只有外伤以及肉眼可看到的瘀伤,上天是善待他的,更奇妙的是,在这次的冲撞下,他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他知道是谁把他推下崖去。
在医生的同意下,殷媛进入头等病房,因为医生刚又给贺伟辰做过检查,这会他是醒著的。
再见到他,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受,也不过才昨天的事,她却觉得好像有一辈子那么久。
"贺伟辰"她嗫嚅的开口。"你你没事了吧?医生说"
"你担心?"他微笑的反问?
"你可以怪我,甚至可以杀了我,但是发生这样的事绝非我所愿,苏启伦他"殷媛一阵哽咽。
"你是要来求情,还是来看我的?"
"贺伟辰,医生说你不会有事,你"
"所以你希望苏启伦也没事?"贺伟辰有些动怒,忍不住哀著自己被撞得最严重的部位,瞪著殷媛说。"殷媛,他在你的心目中真的这么重要?为了他你愿意来跟我摇尾乞怜?"
"你要我跪下来都可以,贺伟辰,事情是因我而起,苏启伦其实也是个受害者,他一直以为我俩分手之后,他就"
"但又冒出了个杜刚?"贺伟辰火大的说。
"他不知道我真的只是把他当哥哥、夥伴,他认为等久了"
"你就会是他的?"
"他是这么想的。"
"我还没死呢!"贺伟辰冷酷的说。"除非我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否则你殷媛永远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抢走!"
殷媛忍耐著不回嘴。
"他在警察局里?"贺伟辰怒问。
"求求你,稳櫎─"
"我会交给我的律师处理,我现在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做。"他有点故意在折磨她。"殷媛,你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你的错吗?为了你一个人的任性,多少人要付出代价。"
"你"如果这会他不是躺在病床上,她会狠狠的踹他一脚。
"我们俩之间的帐,我会好好跟你算"
他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被打开,梅小铃怯怯的、有点怕打搅到里面的人似的走进来,当她看到殷媛也在,先是一怔,随即眼神有了很复杂的变化,她朝他们点个头,走进病房。
"梅小姐。"殷媛客气的和她打招呼。但是贺伟辰就不一样了,他全身进入了备战的状态,一副随时准备要和人拚命的模样。
"总裁。"梅小铃恭敬的叫唤。
"iss梅。"他冷应一句。
"你怎么会老出事呢?"梅小铃的话有点奇怪,之后还极不满意的看了殷媛一眼。
"倒楣吧!"贺伟辰冷哼出声。
"不是倒楣,我想是和这个女人有关吧!"梅小铃用手指了指殷媛。
"梅小姐,你"今天的她怎么和平日判若两人呢?
"不要把她扯进来,她和我的受伤无关。"贺伟辰强忍身体上的疼痛,挪动了下位置。这个疯女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他必须保护自己、保护殷媛,特别是殷媛
"你还在袒护她!"梅小铃生气的说。
"iss梅,你不要激动,有话我们好好说,叫殷媛出去,这里没有她的事,不要让她在这里妨碍我们。"贺伟辰好言好语的道。
"不行!我要和她一次说个明白!"梅小铃站到殷媛的身旁,紧紧的挽著她的手臂,好像怕她会突然跑掉似的。
殷媛再没有警觉心也知道事情不对劲,看梅小铃这模样,莫非她是
"贺伟辰"梅小铃不再叫他总裁。"我知道我没有这个女人性感、美艳、妖娆,但我保证我给你的爱绝对比她多、比她恒久,那两条钻石项练的主人应该是我,不该是这个女人!
"那晚酒会结束,我开车跟踪你,知道你是去找这个贱人之后,我非常的生气,你知道我哥哥是在修车厂工作,对车子我非常的熟悉!"梅小铃等于是在向他们招供一切,说著她还从皮包里拿出一把折叠刀,在手上把弄著。
殷媛已吓到呆若木鸡,那些惊悚电影才会有的剧情,这会竟活生生的在她的面前上演。
"你因为得不到,所以"贺伟辰和她周旋著,知道自己和殷媛的生命全系在他一个人的手上。
"你为什么不爱我?"梅小铃大叫,挥舞著手上的刀。"我是那么爱你啊!"
"iss梅,我不知道"他应付著她。
"你是故意装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强调。
"一次又一次,我看到你们好像要分手了,结果一次又一次,我被耍了!"梅小铃怒瞪著殷媛。"都是你!"
殷媛只能脆弱的摇著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看只有这个女人死了,你才会真正的死心。"梅小铃的眼中射出一道冷酷、凶狠的光芒。
"iss梅,你不要对殷媛怎样,她现在是和杜刚在一起,我和她分手了,你忘记了吗?"贺伟辰用眼神示意殷媛想办法闪人,随即他发现她已吓呆了。
"她和杜刚"梅小铃困惑的重复喃念。
"是啊!殷媛和杜刚是一对。"
"真的吗?"
"真的!"贺伟辰已就有利的位置准备扑向她,他得小心自己不被她的折叠刀伤到,也要注意她别伤到自己,她是个"有病"的人,她的"心"生病了,不能怪她。
"那你会爱我了"梅小铃忽然一脸娇羞的看向他。
"我会爱你。"
"你不是在哄我?"
"你知道我不哄女人。"
"你真的可以把殷媛丢弃?"梅小铃这会的注意力全在贺伟辰的身上。"你真的不爱她了?"
"真的不爱了!"
"贺伟辰"梅小铃感动的走向他。
当贺伟辰扑向梅小铃,抢夺她手中的折叠刀时,一旁的殷媛发出阵阵的凄厉尖叫
。。
梅小铃的下场是被送进精神疗养院,她的病不是法律能"治"的,她需要的是心理医生和心理治疗
颜思思被这则新闻给吓到,也好好的反省了一下,她会不会哪一天成为第二个梅小铃,她要让自己搞到这个地步吗?她的人生一定要弄到这么凄惨?
当半躺在病床上的贺伟辰看到前来拜访的颜思思时,忍不住呻吟一声,又来一个吗?
"我不是梅小铃!"颜思思说完,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我的心脏没有我自己想的那么强。"
"放心,我不想做梅小铃第二。"
贺伟辰稍稍放下心中的大石头。
"要嘛就要当第一,如果只是当pyat,那我才不要。"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想任何一个成年男女都该有这种认知,任何病态或变态的行为除了伤人之外,也会伤己。"贺伟辰马上机会教育她一下。"颜思思,很高兴你想通了。"
"我决定去义大利。"她知会他。
"念书?"
"学服装设计。"
"太好了!很适合你,有机会我会去看你。"
"蜜月吗?"她和他开玩笑。
"谁知道。"贺伟辰保留的道。
"有关那三百万。"颜思思决定还原事情的真相,她的良心让她无法再保持沉默。"殷媛不是爱我的钱,她是为了帮她的朋友。"
"我知道。"贺伟辰淡然的一笑。
"你知道?"颜思思感到震惊。
"我和珠宝店的人联络过,随便一查也知道她是要钱做什么,思思,殷媛的为人我怎么会不清楚,我只是气她不告诉我、不和我商量,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她开个口,我会不理吗?"他一副自己全都清楚,且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其实谁也拆不开你们的,对不对?"颜思思的眼中泛著泪光。
"思思,我爱她!"
"真的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改变吗?"
"即使是杜刚也不行。"贺伟辰自信的微笑道。"殷媛属于我,不管交往之中曾经有过多少波折、多少风风雨雨、分分合合,我们还是会在一起。"
"我了解了。"她完全的接受了。
"祝你在义大利愉快、顺利。"
而很巧的,在另一个地点,相同的时间,殷媛也跟杜刚谈"分手"。
"殷媛,现在事情水落石出,我们更可以大大方方、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啊!"杜刚真的是这意思。
"杜刚,我们可以当朋友。你和贺伟辰也可以。"
"算了,我和他是死对头。"杜刚嘲弄的笑说。
"生意是生意,朋友归朋友,我不相信你们两个会这么的不成熟、这么的孩子气。"殷媛趁机教训他。
"你们女人不会懂的。"
"那我也没办法了。"殷媛苦笑。
"你还是决定回到他的身边?"
她摇摇头,她有什么资格回去。梅小铃的事她也有责任,而当他奋不顾身的扑向梅小铃时,她只会发出尖叫,还有还有苏启伦的事,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如此,那我们"
"杜刚,我或许可以和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但是跟你的话,"她开著玩笑,"贺伟辰一定头一个跳出来抗议,你也不希望我死得很惨吧?"
"我可以保护你。"
"谢了,我只想好好的过平静日子。"
"好吧!我依你,但是如果有婚礼,我坚持要参加。"杜刚开出他的条件。
"什么婚礼!"她一头雾水。
"你和贺伟辰的婚礼啊!"
"杜刚"她苦笑的摇头。
"我相信一定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
。。
殷媛和房东办了退租手续,正收拾著行李,换个地方、换个城市对她来说或许会好一些,现在她唯一放心不下的是苏启伦,她能再去找贺伟辰求情吗?她还有这个脸吗?
门铃响时她正好把几个皮箱拖到大门边,原来她的私人东西有这么多,本来还想叫辆计程车就好,现在看是不行。
门一开,殷媛看见门外的贺伟辰,心头不禁生出一丝的惊喜,但也有一些些的不自然。
"你出院了。"
"你要出远门?"
她点点头,决定放下自己的自尊,再为苏启伦求一次情,哪怕贺伟辰要叫她学狗爬,哪怕他要叫她亲吻他所走过的地面,只要他肯放苏启伦一马。
'我决定退租离开这里,'她轻声的说,'贺伟辰,可以最后再让我拜托一件事吗?'
'关于苏启伦?'他早料到了。
'是的,你愿意不对他提出告诉吗?'
'我可以不提出告诉,但是我又有什么好处呢?'他走进屋内,把一大盒像是礼物的东西往她在玄关处的鞋柜上一放。
'钱我没有'
'你有你的人啊!'
'贺伟辰,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她出口求饶,'一个梅小铃、一个颜思思,以后搞不好还有更多对你充满占有欲的女人,你真的不缺我这一个!'
'颜思思要去义大利进修,你欠她的那三百万,我已经替你还了,还付了她五十万的利息。她这次简直比地下钱庄还赚得多,不过是我自己愿意付给她的。'
'她要去义大利'殷媛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承诺,'三百五十万我会想办法还你。'
'你要唱一辈子的歌?'
'只要我还唱得动。'
'我知道吴美娜的事。'他突然话锋一转。
她也心想他一定知道,在她把项练丢还他时,他一定会去作一番调查。
'全部的事我也都想起来了,多亏苏启伦那一推。'
殷媛默默无言。
'以前的我的确是个自私、只顾自己感受的混蛋,我只在乎我要的,却从来没有去想你真正要什么,把一切视为理所当然,以为我就是天,而你什么都要听我的。'他自省道。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我只希望你放苏启伦一马,我去探视过他,他说,如果他能顺利出来,他要在台东开一家小pub,每天自己自弹自唱,有多少客人不重要。'
'他只有这个愿望?'
殷媛点点头。
'他放弃你了?'
'他终于了解,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人也是一样,他真的懂了。'殷媛眼露哀求。
'好,我不会提出告诉。'
'谢谢!'她差一点就冲上前去吻他,她想吻遍他全身,如果他不反对的话。
'有一个条件。'贺伟辰一笑。
'一百个条件都'
'你先打开这盒东西。'他命令她。
殷媛打开了,里面是两条猛一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钻石项链,一条她认得,但是另一条为什么他要拿两条钻石项链来呢?
'贺伟辰,我给你的感觉是一个极贪心的女人吗?'她自嘲也揶揄他。
'殷媛,嫁给我!'他用著柔情、低沉的嗓音道。
'你'殷媛一下泪流满面。
'我会改,我一定会慢慢的改。'
她紧咬著唇,不知道情况会如此逆转。'你真的要放弃你宝贵的自由、你黄金单身汉的身份?'
'为了你,我愿意。'
'我也有一个条件'她把盒子盖上,她在乎的不是钻石项练,是他的心意,是他对她的这份爱。
'你想刁难我?'他故作生气的捏捏她的下巴。
'我要请杜刚来喝喜酒'
'那家伙'
她突然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往下说的热情亲吻他的唇、他的耳朵、他的鼻子、他的眼睛好一会过去
'可以吗?'她眨著晶亮的眼睛看他。
'有什么不可以的?'说完,他对她做了同样的事、同样的'酷刑'。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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