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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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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喻锁心从湘西回到江南,就听到近来流传的最新版本武林盟主一时糊涂,错把天竺奇毒误认是观音水,诬陷莫言,还在武林大会上宣告他的罪状,让他百口莫辩,愤而将武林盟主的独生爱女掳走,亡命天涯。

    乍听到这个传闻,她简直羞愧得无地自容,更惨的是,连她老哥都因此离家出走了,可见她爹有多糊涂呀!

    “唉!”

    喻锁心长长的叹息一声,把自己关在葯房里,三不五时来个对壁长叹。她好想好想见他喔!

    “小姐。”奴儿把热茶端上桌“想见人就直接去找他啊!整天长吁短叹的,不但于事无补,也不符合你的个性。”

    打从她回到家,就已经是这副德行,别说别人看不顺眼,就连她自己也不习惯。

    “我没办法啊,你以为我不想直接去见他吗?”语毕又是一声轻叹。

    “那就去啊!出门往东边走,走进龙门酒坊,在迎宾楼的二楼就可以找到人了。”虽说女子不宜在外抛头露面,不过她家小姐是江湖儿女,一向不拘小节。

    “问题是我不能去咩!”好烦哪!

    “为什么不能去?”

    “我对不起他。”她惭愧的低下头。

    “你哪里对不起他?’奴儿咄咄逼人。

    “因为他对我很好很好,而我却”奇怪了,她对奴儿说这些干嘛?她最想告解的人又不是她。

    “干嘛畏畏缩缩的?小姐,你有没有搞清楚,是酒徒莫言对不起你才对。;你想想,你们私奔的行为早在江南传开广,他也早就把你吃干抹净了,你不嫁给他,难道还想嫁别人吗、她怎么会有这么不成材的主子?

    喻锁心愕然,话题怎么转到这个地方来了?

    “何况找们喻家哪里对不起他了?把他关进大牢时,他酒照喝、肉眼吃,还毁了你的清白,他已经捞够本了,就只有你还在死脑筋。”奴儿头头是道的分析。

    喻锁心的脸更红了“那是因为酒是我和大哥偷偷搬去给他的。”

    “这就更惨了。小姐,你根本就是自己送上门的嘛!他将来若是不认帐,那你岂不是亏大了?”

    喻锁心困惑的以双手撑着下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亏大了,我只知道我好对不起他,我爹不辨毒性,难道我也不懂吗?怎么这么糊涂的把毒葯弄错了呢?根本就不是观音水,却硬要栽赃在他头上,可他为什么也不说呢?真是的!”

    他为什么也不喊冤,任由别人把罪怪在他头上?这么一想,喻锁心就更内疚了。他如此的忍辱负重,可她知老是逼他拿出观音水,想必那时他是哭笑不得地任由她胡闹吧?

    “小姐,有这么严重吗?”

    “有,我还利用他的身体满足自己的私欲。”

    这点更令喻锁心痛心疾首,亏她还债誓旦旦的说要对他好,可是每回一碰到他的身子,她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而且不管有没有春葯,她一样孟浪,这还不够丢脸吗?

    是她爹把莫言害成这样,害他被江湖人士当成万恶魔首,而她却每日每夜霸住他的床。

    奴儿听得花容失色,几乎不支倒地“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实话、”她蹂躏他的男色。

    而且,她还很没有节制的每日每夜的跟他做,正如他所预言的,他们不用春葯也行!

    “小姐,这些都别管了,重点是,你到底还想不想要酒徒莫方?”奴儿无奈地问。

    “想,非常非常的想要。”可是,她好对不起他喔!

    “那就快点把他抢回来吧!老爷也会很感激你的。”

    喻清风早就知道莫言不好惹,也在掬芳宫的明示下向众人澄清莫言的冤屈,为了避免东窗事发,也隐藏他受制于掬芳宫的事实,他正在积极寻找干任武林盟主的继承人,而那个人便是莫言。

    只是,莫言相当坚决的拒绝了,而且扬言除非他献上爱女,否则绝不宽贷,于是,喻清风巴不得她赶紧自动送上门。

    喻锁心对这一切内情自然不甚明了,因为她把对不起莫言的错全怪在她爹身上了,既然不能见莫言,她就连爹也一起不见。

    “抢?”跟谁抢?

    “哎哟!我的好小姐,难道你都没听说吗”那个轰动江南的大消息。

    “听这么多干什么?”

    无奈啊!她对他们的感情有坚持到底的决心,但他呢?他会怎么想她?面对一个害他试凄的伙人的女儿,他会不会气得想一把掐死她?

    “小姐,江南花魁殷盼盼看上了酒徒莫言,正准备把他纳为入幕之宾。”

    “啊?”

    小姐怎么还是一脸呆相?她真的没救了!

    奴儿摇摇头“他正在迎宾楼里接受股盼盼的招待,很多人都特地赶来一睹江南花姐的风采咦?小姐?”她还没说完哩!

    迎宾楼里一阵喧哗。热闹的景象让喻锁心看傻了眼,她走上二楼,只见雅座被一大票江南名流给包下,众人簇拥着一位抱着琵琶的女子。

    那女人真是个美人胚子,光瞧那露出琵琶外的半张脸,喻锁心已就瞧到发愣。这天底下竟有如此绝色?她的美和掬芳宫的女人的美不同,她媚得让人骨头发软。

    莫言并未在簇拥美女的行列中,他独自坐在窗栏旁的座位上独饮。

    “莫言。”喻锁心看到他了,她不敢贸然上前,因为她给他吃了几次闭门羹,他此刻一定不想见到她。

    她静静的躲在角落,静静的瞧着地,这样的结果令她叹息不已,她到底跑来这里干什么?

    “凌公子。”一个娇甜的声音打搅了莫言的宁静“这酒合味吗?”

    莫言淡笑“酒徒只要有酒就行,姑娘何须挂心?”他轻瞥楼梯旁的娇小人影,她究竟还在蘑菇什么。

    男人温和却带点寂寞的眼神往往最令女子心动。

    殷盼盼在他身旁坐下“公子,几天来不见你展欢颜,心中可有不愉快?”

    “殷姑娘,有你陪在他身旁,他还有什人好怨的?”

    “是啊,该怨的是我们这一大票可怜虫。”一群男人不甘心的叫道。

    “今后只陪酒徒莫言一人,殷姑娘,你的决定可是当真?”一名男子走向他们。

    其他人也纷纷上来,不多时,莫言和殷盼盼就被国在人群中间,成为最受注目的一对。

    喻锁心踮起脚尖也看不见他们,急得在外围打转。莫言不会真的看上这个美女吧?

    “凌公子,借酒烧愁愁更愁,盼盼来陪你喝一怀”玉手执起酒壶,就要为莫言斟酒。

    “我同来喜欢自己执壶,姑娘的好意,酒徒心领了。”他推辞美女的好意。

    “公子还在为武林盟主的事烦心?”

    “可不是吗?”为那固执的小女人烦到没办了。

    围观的人没好气的哼道:“酒徒莫言,难得江南第一花魁看上你。你该高兴才是,何必摆着一张臭脸?”

    “你没听说过越是得不到的就越珍贵?说不定酒徒莫言深知这个道理,才让花魁对他如此倾心。”有入酸酸的说道。

    莫言摇摇头,对那人的话不予置评。

    “公子,还是你想痹篇众人?不如我们找个僻动的地方聊聊。”殷盼盼凑在他耳边低语。那涂着大红寇丹的指尖爱念的抚过他的俊脸。

    莫言回应她的是一记温柔的微笑。

    “够了,女人,放开他的脸!”喻锁心终于排除万难,挤到他们面前,撂下相当具有震撼力的一句话。

    殷盼盼先是一愣,然后上下打量喻锁心一眼,轻笑道:“这份小姑娘是来找人?还是想见见世面?”

    “哼!放开你的手,否则我让你容貌全毁。”她冷呼一声,无耻!真是无耻!青天白日下竟然公然对男人调情!

    殷盼盼算什么东西?莫言的脸只有她能摸。

    “哟?这位小姑娘好大的口气!”

    男人们各个露出饶富兴味的表情,不住来回打过两名对峙的女子。

    “咦?这位姑娘不是武林盟主喻清风的独生女吗?”

    “是又怎么样!长得是很可爱啦!不过就是少了点什么?”不像花魁让人痒到心理。

    “听说她被酒徒莫言拐跑。两人私奔到很远的地方,前几天才回家。”

    “啧!这也说是说,她的那股浪劲不输咱们江南第一花魁罗!”

    对人们私卜议论纷纷、然而喻锁心没工夫去理会他们;她的注意力只摆在闷着头喝酒的莫言身上。

    “莫言,对不起。”喻锁心挤到他身旁。

    她的小手拉着他的衣袖,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看着她快哭的样子,莫言的表情开始有了些许变化“为什么躲我?”

    “呃?”

    “我上门找过你,也曾偷偷闯进你的闺房,更派人传口信给你,而你不是避不见面,就是闭门不说话,你是什么意思?当我决定放弃的时候,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他忧雅的从她手中抽回衣袖,举箸品尝桌上的菜肴。

    喻锁心瞠大双眼“你真的不要我了?”

    “是你不要我。”

    她低垂着头,整个人顿时失去生气“喻家对不起你,我爹对你做了那么多错事,我实在没脸见你。你知道吗?我哥也离家出走了。”

    “你家的事不用向我报告。”

    “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吗、她蹙起眉尖。

    “你不也曾是我的心上人?现在却如此疏远,所以,人的感情是会变的。”他深深地望着她的眼。

    “我的感情就没变。”她握紧拳头,指尖掐进掌心里。

    他抬眸轻笑,眼神中充满质疑。

    “是真的,我的感情就没变过,我还是很喜欢你。我爹对不起你,我心里实在很难过,更没脸见你。”她含泪的凝望他一眼,然后再看看偎在他身边的殷盼盼、勉强挤出一抹很难看的微笑。

    “她很美,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女人缘真的很让人羡慕,对不起,我刚刚有点失礼,但是,我还是要说,如果我的葯箱不是被你没收了,我一定会在她身上下毒。”

    她最后这句话让围观的男人们退了好几步,终户想起关于喻锁心的传言,她可是在江南城里出了名的恶女。以毒闻名。

    喻锁心抛下这句话后,转身就想离开这个伤心地,一旋身,竟被人卷入怀中,她失声尖叫,红唇马上被堵住,她睁大双眼,在见到令她钟爱的俊颜时,委屈的流下眼泪,他又在欺负她了。

    “唔莫言”她大口呼吸,偎在他怀中喘息

    “傻瓜。”他抱起她,闪身从窗台跃下“散戏了,各位。”

    “啊?”殷盼盼低叫起来,她的肚子好痛啊!

    旁人纷纷脸色大变,不少人已经疼得在地上打滚。

    “泻葯!恶女居然在我们的食物里下泻葯!”太毒了!

    茅厕马上挤满人。

    “不,是酒徒莫言下的,我看见他临走前微扬衣袖”他的语气十分哀怨,明明看见了,却还是躲不过。

    “他为什么下毒?”殷盼盼不了解,他不是不用毒吗?

    “莫非”

    倏地,众人面色及白,同声唾骂那个恶女。

    “莫言,你不会不要我吧?”

    喻锁心软瘫在爱人的臂弯里,小手环着他的颈项,说得楚楚可怜。

    “唉!是你先不要我的。”他无奈的掀唇一笑“不过,我也听到我想听的真心话了,下回千万不要拒绝我,知道吗?”

    “知道。”她乖巧的道。

    不愧是他一手调教的,她的所有反应全逃不过他的算计,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

    “不过,你真的不怪我爹对你做的事?”

    他轻抚她担忧的小脸“当然,他是我的岳父大人,女婿为岳父分忧解劳也是天经地义的,我怎么会怪他呢?”

    喻锁心终于放下心来。“那就好,我爹很珍惜他的名望和地位,所以一定做了不少坏事,说不定他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只是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肯说罢了。”

    他轻笑,暗惊她的聪敏。“你哪来这么大的面子?你只会做一些不必要的担心,我会因为这样就不要你吗?别傻了,你是我第一眼就看上的女人,我从你十岁的时候等到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成亲了,怎么会让你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就溜掉呢?”

    她疑惑地道:“那你为什么还勾搭上别的女人?”还是那么美的女人,他是存心要气她吗?

    “你是说盼盼?”他撇唇道。

    “叫得还挺亲热的嘛!”她捏了他腰侧一把。

    “哈哈!她只是我送场作戏的对象,目的是气你。”

    她内心一阵震惊与激动,突然涌出的泪水让莫言慌了手脚,他爱怜的把她拥入怀里。

    “别哭,那不是真的,我只是怕你不再理我,可又不知该怎么把你逼出来,所以只好想出这种下流的方法,对不起啦!锁心妹妹。”

    她在他怀里摇着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他对她这么好?还为了她去找一个陌生女子逢场作戏,多惨哪!

    “锁心妹妹、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而且我根本没动过她一要寒毛,你绝对要相信我,我只对你忠心。”

    她脸上抹不尽的泪水令他心情大乱、他早已领悟到他们再也分不开了。_

    “莫言。”她在他怀中动了下。

    “我在听、我在听。”他连忙抬起她的小脸,却见她印堂发青,心中顿时有不妙之感。

    “你还记得吗?我们有个赌约?”

    臂音水!

    莫言开始头皮发麻,她的心思异于常人,他早该想到的。

    “我们赌你有办法解开观音水的毒,现在就是你表现的时候了。”喻锁心语毕,只觉胸口一闷,张嘴便吐出一口鲜血,意识也开始飘忽。

    莫言连忙运功点住她的周身大穴,住她嘴里塞进一颗解毒葯丸,全身早已冷汗涔涔。

    “你疯了,为什么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斥责道。

    喻锁心胸口一阵郁闷,小脸更显苍白“我来找你之前就很仔细的想过了,若你还要我,你一定会救我,不会眼睁睁地看我死的。”

    “最主要的是你想赢,对吧?”早知道就不给她观音水,让她一辈子碰不了这东西。

    她笑了下“如果你不要我,那与其看你对别的女人好,我还不如就此死去,省得痛苦,不过,事实证明你还是要我的,我好高兴”这种感动她会记上一辈子。

    “闭嘴。”他扶着她盘腿坐起,将他的真气源源不绝的输入她体内。

    他执着的护持她娇弱的身躯,全身如同一个巨大蒸笼.不断散发热气;喻锁心迷迷糊糊的转过头看他,见他的俊脸上满是担忧,满足的笑容爬上嘴边。

    “莫言,我好爱你。”

    他讶然睁眼,却看见她唇边那抹诡异的笑容“你”“我找到观音水的配方,就在毒经的夹页。”

    她仍是有气无力,但气息不再紊乱.尤其她的小脸已渐渐恢复红润。

    “所以?”莫言似乎明白了。

    “我配了一种类似观音水的葯水,是种假性毒葯,我称它为观音泪,叫情人泪也行。”她甜甜的一笑,看到他为她着急的感觉更好。

    “目的是?”他把她困在怀中.咬牙切齿的笑笑。

    “我退出了你的真心,不是吗?”她主动凑上唇“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知道你爱不爱我!”万一死了,多冤哪!

    “喻锁心!”他失控的吼叱。

    “我现在知道了嘛!”她深情的吻让他心甘情愿的平息怒火。

    莫言十分后悔当初送给她毒经,他暗自发誓,哪天他一定要把那本毒经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