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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真快,感觉上,昨个儿她还跟祁啸傲一起畅游福隆海边,漫无目的地聊闲着,今个儿,已经又快过了一个礼拜,而这些天,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完全没有消息。
其实,她心里早该明白,他不可能出现,并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事实不容她否认,他跟她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高高在上,她平凡无奇,如果不是因为亚荻,他们两个是不可能相遇,她怎能期望这么一个男人为她驻足?
不过,这样也好,结果就如她当初的计划,只是,遗忘需要一段日子。
望着夜空里的月儿发了一会儿的呆,逸筑这才帮机车上了大锁,取出放在车厢里的皮包,拾起疲惫的脚步往着套房所在的住宅大楼走去。
"逸筑?"
循着声音而去,逸筑看到原本守在大楼的出口,此时正朝着她走来的孟晟。
"孟晟,"惊讶的看着迎面而来的他,逸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孟晟不是没上这儿找过她,只不过,每次都是选在周末假日的大白天。
"找你啊!"
"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说得好像是在埋怨,不过孟晟的脸上却是一片温柔的笑意。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耶!"不像昀姗的个性比较粗线条,盂晟是个很体贴的男孩子,他知道在她累了一天以后,最需要的就是洗澡、睡觉,所以,就是连打电话给她,都不好意思挑在这个时间,生怕耽误到她休息的时间,也因此,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找她。
"我知道,你一向都是这个时候回到家。"说着,孟晟走到停在一旁的车子,拿出一个袋子,然后将袋子递给逸筑,"明天你要回杨梅,这个让你带回家。
逸筑打开袋子,里头是一盒苹果。
"孟晟,你干嘛这么破费,还特地买了一盘苹果让我带回杨梅?"孟晟和昀姗一样,总是认为她一个人自己生活在外,一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所以一有机会,就会带东西过来帮她补充营养。她明白他们是关心她,也很感动他们对她的好,但是老是让他们为她费心,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你放心,我一毛钱也没花到,我叔叔从南部上滨海看我爸爸,送来了一大堆自己种的水果,我想到,你明天要回杨梅帮伯母过生日,所以才挑了一盒伯母最喜欢吃的苹果让你带回家。"
"好吧,这次就代我妈妈跟你说声谢谢,不过,以后你可别再麻烦了。"
"逸筑,你不要跟我客气,我们家才几个人,那么多水果哪吃得完,总要有人帮忙消耗,否则放到后来,还不是任它烂掉,那不是更浪费。"
点了点头,接受了孟晟的说法,逸筑礼貌地邀请道:"孟晟,你要不要到楼上坐一下,喝杯茶?"
"我是很想上楼坐坐,不过,我看你累坏了,你还是早点上床休息,你不是明天一太早就要回杨梅了吗?"看到逸筑明明疲惫不堪,却还要好强地打起精神,而且没有一丝丝的不耐烦,盂晟有说不出的心疼。
"是啊!我想早一点回家。"盂晟就是这么细心,即使她不说,他也会想到。
"你还是赶紧上楼休息,再晚,你又睡不到几个小时了。"轻推着逸筑,孟晟恋恋不舍地叮咛道,"还有,别忘了代我跟伯母问好。"
"我会的,我上楼了,拜拜!"挥了挥手,逸筑快步朝着大楼走去。
目送逸筑进了大楼,盂晟才放心地走回车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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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电梯,到了大楼,逸筑心不在焉地往租赁的套房走去。
"你都是这个时候回来吗?"
征了一下,逸筑定睛一看,有惊喜、有不敢相信,就在她已经绝望的时候,他竟然出现了。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这口气听起来就像个等门的丈夫,不过,啸傲根本没心思去细想自己的反应是不是过于激烈,他风尘仆仆地从东部赶了回来,哪儿都不去,就是往她这里直冲,心里一心挂念着她,想赶紧见到她的人,不知道这些天她是否同他一样,将他牢牢放在心上,怎知,她却让他足足等了一个晚上。
仿佛没听见啸傲的话,逸筑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看着那张此时虽然紧抿着嘴,摆明着非常不高兴,却是她思思念念的面孔,再也禁不住心里的激动、喜悦,让手中的袋子轻轻地滑落于地,冲动地伸手轻抚他的脸,"真的是你。"
一句话,道尽了千言万语,也化解了啸做所有的不快,而那轻柔的触摸,更如同火苗一般,烧起他身体上的渴望。
避不了自己的举动是否会吓坏逸筑,啸傲执起她的下巴,狂热地攫住她的嘴,饥渴地吞噬那温柔的甜美,一如他强悍的作风。这些天他不时会幻想,她柔嫩的红唇品尝起来是怎样的滋味,是缠绵悱恻,还是惊心动魄,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她的唇宛如一首诗,既是缠绵悱恻,也教他惊心动魄。
事情的发生是如此的天经地义,不必思量,只是直觉地反应,逸筑攀上啸傲的脖子,热情响应他的需索。这一刻,她什么也不去烦恼,亚荻的事暂置一旁,他们两个身分上的悬殊也暂不费心,只是专心一意地在啸傲的嘴里、怀里化成灰烬。
良久,啸傲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逸筑。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凝视着眼前如痴如醉的脏庞,他的口气不禁缓和了下来,不过,显然没有得到答案,他是不肯罢休。
"我加班。"她并不羞于让他知道她在超市兼差,她只是不希望自己像个乞讨同情的女人。
都忘了自己就是那种工作到晚上十点才肯回家的人,啸傲轻皱了一下眉头,不甚谅解地说道:"加到这么晚?"
"没办法,老板出国,这个月又来了一个新助理,所以会比较忙。"这倒是事实,只不过,她的新助理是个很用心、很认真的女孩子,电帮她分摊了很多工作。
"事情再多,也不该加班加到这么晚,你是女孩子,太晚回来很危险。""不会啦,我有机车。"这会儿啸傲的眉头皱得更高,霸道地命令,"骑机车太危险了,不要骑。"想到她骑着机车在大车小车里头钻来钻去,啸傲就觉得不安。
温和地微微一笑,逸筑耐心地说:"其实骑机车也不是真的那么危险,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靠着它东奔西跑,只要小心一点就好了。"
心动地看着眼前的逸筑,啸傲内心涨满了深深的爱恋。认识他的人都说,他这个人很固执,说什么是什么,总是没得商量,事实也的确如此,在很多方面,他是一个很自我为中心的人,然而,这会儿她才几句轻声细语,就教他不想坚持。
"以后还是不要那么晚下班,骑机车可不保证你一定安全。
"我知道。"
深深地看了逸筑一眼,啸傲才万分无奈地说道:"进去吧,我走了。"
"你要不要进去坐坐?"终于盼到他,他却这么快就要走人了,她的心有千千万万个不舍,不知道他会不会从此销声匿迹。
轻轻地摇摇头,啸傲说道:"你累了,我也累了,下次吧!"如果他听从自己的真心话,跟着她走进这间套房,他很难保证自己可以当个柳下惠,所以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听到还有下次,逸筑不觉松了口气。
"那我进去了,你路上小心。"忍不住多瞄了他一眼,她拾起地上的袋子,从皮包取出钥匙,打开套房的门。
"逸筑,"忽然伸手抓住门,啸傲轻声问道:"这里的电话号码?"
那一声"逸筑"已经叫得逸筑魂都飞了,她哪里听得进他又说了什么。
"逸筑,电话号码?"
"什么?"眨了眨眼睛,她大梦初醒地看着他。
笑了笑,啸傲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遍,"给我你这里的电话号码。"
"喔!"连忙拿出纸和笔,逸筑写下电话号码交给啸傲。
"晚安。"很自然地在逸筑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啸傲将逸筑推进房内,并帮她关上大门,转身离开。
如梦似幻地倚在门上,逸筑轻触着自己的额头、自己的唇,今晚,是十美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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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筑带着快快乐乐的心情坐上火车,回到了杨梅,不过,人还没进家门,就听到隔壁的邻居说,她母亲今天清晨突然晕倒,这会儿人在医院,于是,问明了哪间医院后,她马不停蹄地转向医院,并找到正在沉睡的魏淑琴。
"姐,你回来了,你怎么知道妈在这里?"逸筑还来不及出声,逸宏已经看到她的人。
"隔壁的陈妈妈告诉我的。"看着胜色相当苍白的魏淑琴,逸筑心急如焚地转而问道:"逸宏,妈现在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姐,你不要紧张,医生说,妈是太劳累了,再加上营养不良,才会晕倒。"
缓了口气,逸筑又问道:"医生有没有交代什么?"
"他说,不要让妈太操劳了,还有,要妈多休息,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
点了点头,逸筑将手上的皮包、袋子放在一旁的地上,轻轻地帮魏淑琴盖好被子,说道:"逸宏,你回去读书,这里我来照顾就好了。"
"姐,不用了,我有拜托同学带了几本书过来借我,我在这里也可以读书,倒是你,一个人要做两份差事,每天从早忙到晚,这会儿难得可以休息,还是你回家吧,反正妈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
满是心疼地看着逸宏,逸筑轻轻地摇摇头,"我一点也不累,我在火车上已经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好得很。"同是十七岁,逸宏比同年龄的男孩子更是懂事、善体人意,这是因为他们的家庭不容许他自由挥洒年轻。
就在这个时候,魏淑琴睁开眼睛。
"妈,你醒了。"握住魏淑琴的手,逸筑慌忙地梭巡母亲脸上的神色,"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对逸筑慈祥的微微一笑,魏淑琴安抚道:"妈很好,没事。"
逸宏将病床摇斑,并拿了张椅子给逸筑,"姐,坐下来慢慢聊。"
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逸筑心痛地说道:"妈,你就别再做手工了,健康比赚钱重要。"
"逸筑,做点手工不碍事的,妈是因为这几天帮人家赶工,身体一时吃不消,才会晕倒,以后就不会了。"
"才不是这样子,"逸宏终于忍不住隐藏许久的秘密,插嘴道,"妈是因为白天要帮人家带小孩,晚上又要做手工,才会把身体弄成这个样子。"
"妈,你什么时候帮人家带小孩?我怎么都不知道?"
瞪了儿子一眼,魏淑琴避重就轻地说道:"逸筑,小孩子一点都不累人,很可爱,而且还可以当伴,生活比较不会无聊。""妈,我是不反对你帮人家带小孩,不过,一个人兼两份差,身体怎么负荷得了?如果你比较喜欢帮人家带小孩,那就不要做手工了,我们不差那一份钱。""你自己也是做两份工作啊!"也不反驳什么,魏淑琴只是提醒道。逸筑顿时哑口无言。逮着机会,魏淑琴表示道:"逸筑,你把超市的工作辞了,妈存了点钱,跟你的凑一凑,应该还差不了多少,你不需要再去超市兼差。"
轻吐了口气,逸筑妥协遭:"好吧,一回到滨海,我就把超市的工作辞了,不过,妈也一样,不要再拿手工回来做了,要不,就不要再帮人家带小孩。"
"那妈就不要再帮人家带小孩好了,可是,这一时之间要人家找新的保姆,也不是那么容易,总要等对方找到了新保姆再说啊!"
能拖一天算一天,她母亲这是在跟她打游击战。
"妈,这样子好了,"逸筑当下决定道,"下礼拜我跟公司请假,留在家里帮忙带小孩,我想,一个礼拜的时间应该可以让他们找到新的保姆。"
"不好吧,你公司不是不方便请假"
"我现在有个助理,有事的话,她会打电话的狮子,一点小错误就会发脾气,搞得整栋办公大楼人人处于戒备状态。
不发一语,啸傲帮自己点了根烟,自顾自地吞云吐雾了起来。"你已经好几年没抽烟了。"啸傲不说话,启邦只好再一次开口。
他是好几年没抽烟了,自从进了"祁氏集团",工作上的忙碌,让他一分一秒都停不下来,很自然的,烟也跟着戒了,可是这几天他甲为找不到逸筑的人,心一烦,烟忍不住又上了手。
将烟熄掉,啸傲往自己的皮椅一倒。好好二个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逸筑到底跑去哪里?她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天啊!谁来帮他解答?不要让他继续坐立不安,担心过来、担心过去,整颗心被吊在半空中。
"我知道,你希望我什么都不要管,可是,你已经搞得每个人一看到我,就抓着我问这个问那个,问得我头昏脑胀,不能再视若无睹。,
终于,啸傲开口说道:"不过是心情不好,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敝吗?"大惊小敝?是啊!每个人都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天气热有可能会心情不好,走在路上不小心被人家撞了一下,也有可能会心情不好,跟人大谅小敝?是啊!每个人都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天气热有可能会心情不好,走在路上不小心被人家撞子一下,也有可能会心情不好,跟人家吵架,也有可能会心情不好,丢了东西,也可能会心情不好可是,他少爷一向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一丝不漏,他会心情不好,那还真的是有点匪夷所思呢!
"就当我们是大惊小敝,不过,大家也是关心你阴!"
冷冷一笑,啸傲毫无感情地说道:"是吗?你确定大家是关心我,不是关心什么时候又可以回到那种天下太平的日子?"笑了笑,启邦好脾气地道:"你也知道自己弄得大家天下不太平,啊!"
"你是在跟我抱怨?"扬着眉,啸傲问道。
"不敢,"启邦一副恭恭敬敬地说道,"只是希望能尽点绵薄之力,赶紧让一切雨过天晴。"
"不必了,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帮什么?"那一次在福隆海边,闲聊之中,逸筑是有跟他提到,她是一个人上滨海工作,家人都在杨梅,可是,他既不知道她杨梅家里的电话,也不清楚她在哪里工作,除了她租赁的套房,他根本不知道上哪儿询问她的下落。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啸傲敏锐地指道:"你在套我的话。"
这家伙真的很不好拐!轻叹了口气,启邦也不回避,"我直截了当地问你,你又不说,我只好转个弯问啊!"
"我不是跟你说过,早晚你会知道。"启邦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了解他的人,他并不在意启邦知道逸筑的存在,只是,他跟她才刚开始,他们的关系到底定位在哪里,连他自己都还不明白,他不想多说什么。
其实他心里老早就猜到这个可以让啸傲反常的人是一个他不知道名字,却相信她一定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
"说真的,我很好奇'她'长什么样子。"启邦坦诚地说道。
瞥了启邦一眼,啸傲像是陷入沉思般地说:"她不是非常漂亮,却有一股让人忍不住回首的典雅、恬静、淡然,一看到她,会不由自主的想亲近她。"
虽然只是一段很短的介绍,但是从啸傲叙述的口吻、眼里的神情,启邦已经可以很清楚的确定啸傲已经陷下去了。唉!对于一个从不谈情的男人,这会儿让他动了心,也难怪他会闹得惊逃诏地。
'真想亲眼目睹她的庐山真面目。'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启邦说道。
'有机会的话,你会见到。'啸傲应允道。
点了点头,启邦转到公事,'现在有心情讨论台东那块地吗?'
'坐吧!'没心情也得有心情,这是他的自我要求,也是他身为一个领导者该有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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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手上那叠公文,昀姗每走一步路,心里就咬牙切齿地咒骂一次。那些死没良心的同事,平时一碰到急件,每个人争先恐后抢着上十六楼,幻想自己能够来个麻雀变凤凰。这会儿,总经理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突然变成一只暴躁的狮子,大家不再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保全性命要紧,你推我,我推你,好像上了十六楼就等于上了断头台,最后,她这个最有同事爱的'侠女'就被拱了出来。
真不知道她那些同事的脑袋瓜是浆糊做的,还是泥巴做的,一点知识都没有,她们当真以为送个急件,就可以见到总经理吗?呸!想得美,总经理办公室前面那个秘书是请假的吗?她除了是总经理的助理外,她还有一个最大的功用就是帮总经理赶走那些花痴,想见到总经理,那还真要有老天掉下来的狗屎运呢!
哼!等一下送完公文,她要溜出去外头喝杯咖啡,吃块蛋糕,让那些死没有良心的同事等不到她的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以示惩罚。
愈是想她的如意算盘,昀姗就愈得意,嘴巴笑得阖不拢,足下的脚步也愈走愈快,就这么毫无所觉地撞上迎面而来的启邦。
'对不起!'看着那洒满一地的公文,启邦连忙蹲下来捡公文。
'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长眼睛啊!'也没想到是自己撞到人,昀姗劈头就骂。其实平时她并不是那么凶的人,不过,她姑奶奶今天心情不好,一肚子的气找不到人发泄,这会儿就顺水推舟一吐为快。
不疾不徐地拾起所有的公文,启邦笑盈盈地站起身来,好脾气地说道:'不好意思,你走太快了,当我注意到你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很好,她喜欢有礼貌的人,这会让她的心情变好。
怒火退了,昀姗这才将目光移到启邦的身上,望着此刻正在整理她那一堆公文的启邦,而这一看,她整个人也呆住了。
把公文弄得整整齐齐,启邦这才望向昀栅,准备把公文还给她。
'昀姗!'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佳人,启邦喃喃地唤道。
天啊!好幸福哦!他记得她,他竟然还记得她耶!
'学长。'她爱死那些死没良心的同事,她们竟然让她跟她的白马王子重逢,而且,她的白马王子温柔如昔,当然,他也没有肥油一肚
'想不到你也在这里工作。'一个他努力想遗忘掉的人,却在他的记忆快消失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不知道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我已经在这里做三年了。'
看着手中的公文,启邦问道:'这些公文是要送到总经理办公室吗?'
'是啊!这是急件,没人敢送上来,因为总经理这几天脾气不太好,所以我只好牺牲小我喽!'昀姗坦然无讳地说道。
她还是像那时候认识她一样,那么坦率,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帮你送进去。'没一会儿的工夫,启邦已经把公文送进总经理办公室,又出来了,'你现在有空吗?'
'你是说,我可不可以溜班是不是?'
启邦笑着点点头。
'偷偷告诉你,我本来就打算送完公文溜去喝咖啡。'
'那么,我现在就请你去楼下的餐厅喝咖啡。'绅士地跟昀姗做了个'请'的动作,启邦开心地领着她搭电梯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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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扯西扯,聊了一些工作,启邦才面对他不太想面对的问题,'昀栅,杨奇现在好吗?'认识昀姗,是在他出国的前一天
虽然大学毕了业,但是他还是跟大学的直属学弟杨奇保持联络,所以当完兵,准备出国之前他特地跟杨奇打了声招呼,听到他要出国的消息,杨奇坚持要帮他饯行,于是,经过一番的讨论之后,他们决定选在他出国的前一天,也是杨奇生日那天一起出游,就在那天,他见到了杨奇经常跟他提到的女孩子卓昀婿。
他很清楚杨奇对昀姗的感情,可是见到昀姗,他还是无法自拔地喜欢上她。
碍于杨奇、碍于出国,这份感情只能放在心底。到了国外,他一度以为自己可以忘了她,可是看着他们一起出游的照片,回想那天一起出游的点点滴滴,她直率的个性、她爽朗不羁的笑声、她总是一副爱打抱不平的模样,她的影像不但没有模糊掉,反而更加清晰。
回国后,他又打了电话给杨奇,本来是抱着一线希望,如果杨奇没有跟昀姗在一起,他要展开追求,没想到,杨奇和昀姗已经结婚了,一切都太慢了。那阵子他很沮丧,还好他刚跟啸傲进'祁氏集团',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这才让他的心情又恢复平静,也决心忘记昀姗。
'我怎么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一脸迷惑的看着启邦,昀姗好笑地说道。
'他是你丈夫,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会儿换启邦觉得好笑。
'他是我丈夫?'仿佛启邦的脑袋瓜秀逗了,昀姗怀疑地看着他,'奇怪,我怎么不记得我有嫁给他?'
这下子,启邦可真的是糊涂了,'你投有跟杨奇结婚?'
'那还用说,我连跟他谈恋爱都没谈,怎么可能跟他结婚?'从她大一,杨奇大四,他就一路迫到她毕业,不过,她始终没有接受他的感情。对感情,她很拗,只能是友情就是友情,绝不可能变成爱情,她把杨奇当成兄长,当成好朋友,说什么也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
杨奇骗了他,可是,这是为什么?启邦不解。
'昀姗,我以为你是杨奇的女朋友,所以我想,交往那么多年,你们两个也应该结婚了。'找个时间,他一定要跟杨奇问个清楚,为什么要撒下这么大的谎言?
嘟着嘴巴,昀姗不高兴地说道:'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她暗恋他那么多年,他竟然把她跟别人凄在一起,太过分了!
'对不起,是我误解了,这样子好了,改天我请你吃饭,算是给你赔罪。'老天爷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这次他说什么都要好好珍惜。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黄牛哦!'天啊!改天她一定要买东西请那些死没良心的同事,如果不是她们,她现在就不会这么幸福了。
'不会黄牛,'跟眸专注地凝视着昀姗,仿佛要看进她的心底,启邦别有用意地说道:'这顿饭很早以前就想请了,只不过命运的安排,一拖就是六年。'这一刻,他最想谢的人是啸傲,如果不是啸傲闹脾气,搞得大家不敢上十六楼,今天他就不可能跟昀姗重逢。
脸红了起来,昀姗喜上眉梢地低下头,默默地喝着咖啡,原来,并不是她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