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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您这是......?”玉有些吃惊地停住,方才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具体的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宣布,去把所有女人都叫来吧。”他潇洒地坐上躺椅,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拍了拍面前空了许多的位置,道,“喂,蠢女人,过来躺这里。”
一条荆棘便朝着他迎面砸去,一团火轻而易举地便将荆棘少个干干净净。
摇摇头,叹息道:“唉,你这样一个人闯江湖都成问题,若是真和我都起来,早就被烧得骨头都不剩了。身为你的,我真感到丢脸。”
“30级的混蛋给我闭嘴!”又一道荆棘砸过去。
她也想努力变强,可是,实战的机会那么少,她又不像他,专门找人来杀。
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等着女人们陆续到场。
玉对于二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好奇,但既然大哥都开口发话了,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又插嘴进去。一双眼,不停地打量着洛初宝,她怎么看都是个少根筋的蠢女人,怎么摇身一变成了?
被人用如此露骨的眼光打量,洛初宝感觉脸颊有点烧,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以示不满。
玉愣了一愣,这才收回了目光,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那帮女人都到场。
偌大的正厅里,足足站了有上百个女人,大多是十几二十岁的美貌女子,身着上好伺料子的华服,一个个高挺着胸脯谁都不肯被谁比下去。而年老和相貌丑陋的则穿着下人干活的粗布衣服,眼神畏惧地紧紧捏着围在腰上的麻布。
按照规矩,抓来的姑娘若是貌美又听话,则可以不吃任何苦头地成为焰大人的妾,不听话的赏给下面的兄弟,多半都逃不了死的命运。若是丑却听话的话,倒是可以在这里安分地做个下人。但也免不了被焰大人的手下给吃干抹净,丑又不听话的人,在捉着的时候便被一刀砍死。
虽说也报过官,管了两次发现派去的官兵都是有去无回。便知道焰是惹不起的人,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村子而搭上自己的性命,之后便没人管这片区域了。以至于如今,焰在此圈地为王,村民们怨声载道却只能忍气吞声地在夹缝里生存。
“焰大人。您叫妾身们来,有什么事啊?”站在最前排的一名女子发话了,方才她就听说又来了个新丫头,焰大人带她去了房间,想必是已经共度**了,难不成,就是坐在他身边的这位?
有些轻蔑地打量着洛初宝,相貌倒是清丽,可惜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论美艳。是万万比不上她的。难不成大人转了性,喜欢这种带着些许男儿气的女子?
正寻思着,便听见焰大人发话了,依旧是躺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慵懒神情:“我说,今天就把你们全放了,赶紧收拾东西滚去吧。”
“噗——”洛初宝心里一口血喷出来,他说话怎么任何时候都这么的伤人?
众人听了,一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就连一旁淡然自若的玉都因为震惊而忽然蹭起身来,张了张嘴就想发火。
焰一个眼神扫过去。倒是让他噤了声,只能压抑着问道:“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
“没什么。”焰的眼神扫过洛初宝,眼里噙着只有二人才明白的意味深长。
“自从你见了这个女人之后就变得怪怪的。是不是她威胁你了?”玉刚说完这话便后悔了,大哥的力量如今无人能敌,又怎会被一个区区弱女子给胁迫呢?有些尴尬地退了一步,指着那群不知所以然的女人们道,“你把这些女人都放走,下一步是打算要解散兄弟们了吗?”
焰靠在椅子的把手上。长发垂下,艳如烈火。
那些人,根本就称不上是他的兄弟,不过是一群杂鱼罢了,在他的庇护下贪图片刻安逸。他唯一的两个兄弟,死了一个,如今,只剩下眼前这一个了。
听见玉的话,那帮美妾也慌了神,纷纷跪在焰的面前央求起来:“焰大人,您不可以丢下妾身不管!若是妾身做错了什么事,您尽管罚我便是,可别赶妾身走啊!”
一群涂脂抹粉的美艳女子围在焰的脚边,开始梨花带雨地哭起来,那模样,洛初宝看了都觉得心疼。只是,她们明明是被抢来的,焰对于她们来说当是仇人,为何她们却害怕离开这里呢?
对上她疑惑的目光,焰露出一抹得意地笑容来。
那般妖媚的脸,立刻让整个屋子里的女人们都失了颜色。
洛初宝自从遇上了过后便再未去梨园之类的地方看过美男了,现在冷不丁地瞧见美男一展笑颜,小心脏有些受不了,忙别开脸去。
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往嘴里灌上一口,谁知,却是满口的辛辣,忍不住毫无形象地吐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问:“这什么东西,辣椒水吗?”
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酒杯,焰轻笑一声:“看你这样子便是不懂酒之人,这上等的烈酒竟被你说成是辣椒水。”
“这也叫上等酒......”洛初宝不屑地皱了皱鼻子,当她是没喝过酒的人啊?
这让她想起君临为她酿的梅子酒,味道醇香却又不过浓,倒是如他一般清冷。这般想着,便微微有些失神,这几天忙着赶路和惩奸除恶,倒是借着这忙碌将他的事暂时跑在脑后。现在猝不及防又回想起来,心口的痛如同喉咙的痛一般,火辣辣的疼。
垂下眼眸,像是说给焰听,又像是说给记忆中那个人听一般,她低低道:“过了冬的梅子酒,才是酒中上品。即使是春暖花开时,也能品出冬雪的味道。”
“哦?什么时候我也尝尝。”梅子酒倒是常喝,可她说的过了冬的梅子酒怕是只有她才喝过,肯将辛苦酿好的酒与她分享的,定是重要之人。这一点,从她的眼神里便能够读出来,因为她隐忍的表情同他想念二弟的时候如出一辙。
“焰大人。您别忙着和这丫头扯写有的没的,快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真要敢妾身们走吗?”跪在痛脚边的女子们不高兴了,怀疑是这小丫头给焰大人吹了什么耳边风。才让焰大人鬼迷心窍地要把她们都赶走。
“我让你们走,绝不是什么考验衷心的陷阱,你们也不会一走出门就被站岗的人杀掉,更不是送给他们的玩物。我只是,想让你们回到原来的生活。”洛初宝这丫头此次混进来不就是这个目的吗?那就如了她的意。顺便也让她瞧瞧,别人到底会不会念她的好,“对了,就是我身边这位姑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将我劝服的,现在,就由她带着你们下山回家吧。”
“什么?还真是她!”立刻有人站起身来,脸上的泪痕尚在,此刻却已是满面怒容,冲着洛初宝便是一顿臭骂,“你疯了吗?还是想要赶走我们一人独享焰大人的宠爱?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如了你的意的!”
一群女人疯了似的朝她扑过去,挥着尖细的指甲就往她脸上挥,恨不得把那张可恨的脸给抓花了的好。
洛初宝此刻脸上写满了懵逼,她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本就不求她们会感谢自己,可却也没想过会反而遭到恨。
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谁的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
“够了!”焰眼疾手快地替她拦住,明明就和他一样拥有常人不可能有的力量,她却会被这帮无用的女人给弄得狼狈不堪,他还真是怀疑她的智商。若不是他拦着。现在她的脸指不定已经肿了半边了。
“都给我安静!吵什么吵!”焰眉头紧锁,这是他发火的前兆。
一般女人都闭了嘴,乖乖退跪好,只不过。一双双带着恨意的眼却还是停留在洛初宝的身上。
“你输了。”焰坐起身,收拾起了方才的慵懒,眼里流露出残忍,和浓浓的不解,“看到了吗?你要救的就是这种人,若是一开始知道。你还会跟我打这个堵吗?”
洛初宝紧抿着唇,仿佛又听见曾经那些人在周围指指点点时难听的话语——
“看啊,就是那个女人,洛家唯一的千金,却是个不守妇道的浪荡女子,听说她**了好几百个伶人侍寝呢!”
“哎哟,真是丢了我们女人的脸呐!”
“那种荡妇,谁会娶啊,生出来的孩子都不知道爹是谁呢......”
每当这个时候,七夜便会狠狠地朝那帮人瞪过去,然后拉着她快步走掉,一边嘴里碎碎念道:“那帮长舌妇懂什么,几百个伶人?这城里的伶人加起来怕都不到百人吧,说人坏话也不长点儿脑子......”
手紧紧地攥成拳,她还是相信有未曾迷失自我的女子,咬唇看向那帮人,大声问道:“谁愿意跟我走,我定拼死护你周全!”
焰愣愣地看着她的侧脸,明明只是个女子,此刻的她却安心得让人想要去依靠。
整个屋子里鸦雀无声,一种紧张的氛围无声地蔓延着。
洛初宝感觉自己的拳也越来越无力握紧,难道就真如他所说,所有人都宁愿做臣服于他的附属品吗?为什么天下之大,却没有一个女人的想法跟她一样呢?
她们不仅仅只是男人的附属品啊!即使此刻两手空空,凭着自己也能够吃饱穿暖,而不是像狗一样地祈求着这个残忍的暴君赏赐她们一切啊。
这样的道理,为何就没人明白呢?
就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一个苍白瘦弱的少女举起了手,声音因为害怕而有些颤抖,当她还是鼓足勇气道:“我,我愿意跟姑娘走。”
暗淡下去的目光又亮了起来。
洛初宝扬起下巴,与他对视:“你看,我说过会有人愿意跟我走的。”
“只有一人罢了,你还是输了。”焰俯下身来,把玩她垂下来的发丝,声线暧昧,“别忘了,你得答应我两个要求。”
打开他的手,洛初宝不甘示弱地瞪住他:“放心吧,我答应过的便会做到,现在,我可以护送她离开了吗?”
“可以,我可是很期待,她能一个人活多久呢......”焰瞥了一眼低着头的单薄少女,即使离开这里,她的命运也不过是被家人嫁给隔壁村的男人,或者饿死。
洛初宝没理会他的毒舌,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少女的脸上泛着蜡黄,一双手布满了伤痕和茧子,和洛初宝伸过来的如凝脂般的双手相比,简直云泥之别。少女自卑地收回手,埋着头不敢看她。
“你不用怕,他和我有过约定,是不会再去专门找你麻烦的。你就安心跟我走,绝对不会有事。”洛初宝小心翼翼地去牵她。
少女起初还有些抗拒,但洛初宝的手很温暖,就像记忆中姐姐的手一样。心中的不安消失了一半,少女头也不回地跟着她离开了。
这件事在洛初宝还未走到宅子门口便已经传了个里里外外,以至于门口的守卫们没有为难她们,反而是一脸好奇地盯着二人瞧。也不知道老大为何会对新来的这个女人如此宽容。
少女在路过那帮守卫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洛初宝的手,她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被他们抢来时的那一夜所遭遇的耻辱和疼痛。
洛初宝察觉到她的不安,赶紧拉着她加快了脚步,等走过岔路口,少女抓着她的手才稍微松了下来。
回身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不用再害怕了,我这就带你回家。山下的那帮恶棍也被我收拾掉了,这一年他们是没法出来作恶了。对了,你家在哪儿?”
少女顿住,良久,才低声回答:“没有家了,我已经没有家了。爹娘为了护住我和姐姐,被他们给杀死了。”
洛初宝沉默了,她不知该如何去她。她从小锦衣玉食长大,虽然也有过磕磕绊绊,却从未遇上过这样可怕的遭遇。找不到安慰她的办法,只能伸手摸一摸她的脑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