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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回杀身之祸
潇剑萍回过神来,看着陆静柔那满是疑云的脸蛋,先又是愣了一下,转而呵呵一笑,说道:“当年梅雨芙师父来到清风堂的时候,脸色并不怎么难看,但是我比较少看到她出门,甚至一次比一次久没有没有看到她,而且每次看到她的时候脸色也是变得越来越苍白。后来听别人说她是生病了,不治之症,但我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时候脸色已然异常惨白,毫无血色,此后她一直住在后山,听说只有堂主陪伴,直至死去再也没有看到她。”
陆静柔再一次想起纪小可那惊世绝艳的脸蛋,相较之下也能略略想到当年梅雨芙师姐妹二人也是何等绝世佳人,只是英年早逝,叫人忍不住痛惜,自己也忍不住叹息:“要是梅雨若梅雨芙两位长辈还在世的话,不知会倾倒众生几许?”
闻言,潇剑萍不禁为之一笑,看来自己的话对她还是有些影响的,又看着她那呆呆发神的目光,又说道:“适才夫人在这里有句话我不敢说出口,但说给你听听也是无妨。”
陆静柔抬起头来看着潇剑萍,显得很是惊奇,殷素琴虽是殷罡正的妹妹,可她也是潇客燃的亲身母亲,在她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难道潇剑萍心中还隐藏着什么不成?不禁愣愣看着潇剑萍。
看着陆静柔那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潇剑萍心中但觉好笑,不禁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当年我在清风堂听很多热说起梅雨芙师父的事,要不是她身受重伤或者清风堂还会有第二个堂主夫人,这件事我当着夫人的面就不敢多说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色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似乎不只是跟陆静柔说潇志扬跟梅雨芙的事一般。
陆静柔还是有些糊涂,若是潇剑萍只是说潇志扬跟梅雨芙的情感的话,她后面何必还要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一时间便呆在了那里想潇剑萍到底想要跟自己说什么话,忽然心中一怔,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看着潇剑萍那肃然的脸,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终于还是忍住不说,将头重新低了下去,眼中尽是失落和不甘,但也只是贝齿轻咬红唇,始终不肯说什么?
看着陆静柔那一副无辜的样子,潇剑萍心中也是一动,似乎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很是不安,心中一阵悸动过后,旋即觉得为了少爷,也为了让陆静柔早日面对那些她要面对的事,心中一狠,不再想一些抱歉不抱歉的事。
只是两人就这么站在这里,但觉得很是尴尬,潇剑萍便又开口说道:“先前你们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险些杀了纪小可的吗?若是想听我给你们说说。”忽然兴致大起,就想要诉说她当年险些做出来的“壮举”。
“好啊,好啊。”陆静柔还没有开口说话,站在一旁的古云已然忍不住拍手赞成,还大声说道:“快说,快说,这丫头武功这么高,还真想不出你是怎么就能险些杀了她的?”
潇剑萍转头瞪了古云一眼,眼中显是有嗔怪他不该嚷嚷的意思,但是看着他拍手的模样,心中更是觉得好笑,不过还是轻嗔道:“老爷子,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古云似乎便不知道潇剑萍话中之意的样子,却摆出一副志在意得的神情,说道:“当然了,我不说话谁敢当我是哑巴。”说话时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倒有一番鄙夷四方的气概,但旋即又显得失魂落魄的样子说道:“可是我不说话我却当自己是哑巴。”
潇剑萍一阵愕然,听他如此说来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当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回头看了看适才低下头来的陆静柔,见他此时已然再次抬起头来两眼汪汪看着自己,当即会心一笑,拉过陆静柔的手再次坐在了适才的台阶之上。
陆静柔虽然不肯接受适才自己所想到的事,老是对着自己说只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另一者越想却觉得自己不是胡思乱想,心绪也就跟着越加烦躁,但她毕竟是在秋水山庄的人,在别人面前还是持她应有的大家闺秀的风姿,慢慢的压制心中的烦躁,想从潇剑萍口中听听纪小可在过去还都发生过什么事。
潇剑萍淡淡一笑,说道:“当年小可来到清风堂的时候,少爷被堂主逼着戴上面具不久,当时少爷性子还没有变冷,还是那般童心溢溢,那时清风堂又只有我们几个小孩子,少爷便时常拉着我们去玩,有一次小可不小心将少爷的面具给拉扯了下来,当时我回想起堂主的嘱咐就急了,拔出娉婷剑就往小可身上刺去,想要杀了她。”
陆静柔心中一惊,同时女人,纪小可能给潇客燃一块儿长大,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羡慕的,但闻到纪小可有险境,心中不禁还是显出温柔善良的一面,急忙问道:“那怎么样了,小可没有受伤吧?”
潇剑萍摇了摇头说道:“幸好有少爷出手救下了她,不过少爷因此手也被我手中的长剑割伤。”想起那次的事潇剑萍心中还是悠悠余悸。
“那客燃会不会伤得很重?”陆静柔心中一惊,心中试想当时的场景,心绪立时乱了,旋即又问“那小可怎么办,先前不是说客燃的父亲要杀看到客燃脸孔的人吗?”
潇剑萍微微一笑,说道:“确实,当时堂主是这么说过的,谁要是在少爷继承他堂主的位子之前看到他的脸就得死,所以少爷要我二人千万保密,不能将此事传扬出去,所以堂中都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此事也就这般过去了。”
陆静柔听着似乎觉得潇剑萍的话不对,一时到也说不出什么不对,一双眼睛疑惑地看着潇剑萍,似乎想问潇剑萍她这话有什么不对的。
潇剑萍看着陆静柔满脸的疑惑,心中却是一喜,但觉得陆静柔聪明伶俐,少爷倒也是没有看错人,便抿嘴轻笑道:“当时我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心中对小可或是少爷的伤势都很是歉然,但是此后都没有再因为这件事起过什么风雨,心中也就没有再多想些什么!不过多年之后重新想起这件事却又是觉得不对,小可揭下少爷的面具这件事离清风堂被人偷潜进来的事不久,当时少爷年纪又小,堂主怎么可能没有派人监视于他,再说少爷手上的伤,为何堂主也从来没有追问过,细想一下就知道了,呵呵。”
潇剑萍想到这里不禁为之淡然一笑,但觉得过去很多事情都是那般的古怪,有时候同一件事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就是不同的变法,这要说是谁得不对呢?恐怕谁也说不清吧,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陆静柔算是听出来了,问道:“你是说客燃的爹有意不跟小可姐姐计较,所以从来也不提起这件事?”
潇剑萍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想堂主当时定是念在小可年纪尚小还有梅雨芙师父的情面上才没有追究的,不然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再者少爷在他面上还曾经尝试着遮掩手上的伤,以堂主的英明怎么可能躲得过他的法眼!”
陆静柔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一定是这样,不然以一个可以担当堂主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泛泛之辈,只是我一直想不通的是,清风堂也是大有能人,为何却无法把这些潜伏进清风堂的人挖出来?”
潇剑萍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夫人临死前告诉我,当年夫人以清风堂堂主夫人的名誉不知道使得多少人潜入清风堂,虽然后来老夫人两次派人绞杀,可是发现依旧无法斩草除根,若是还想要追查的话定然伤筋动骨,不知道会伤了多少无辜兄弟的心,无奈之下只有放弃追查,但是为了少爷安危,最后只能将少爷戴上一个面具,将来若有什么危变,希望这个面具成为他的保命符。”
陆静柔又问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是纳闷,我第一次见到客燃的时候觉得他的眼神也很是冰冷,仿佛世上再也没有关心的事,虽然后来他渐渐变化,在他失忆的时候虽是一个武痴,但是也颇为乐观,所以我就是不明白,难道叫他戴上一个面具真的就叫他变得冷酷无情了吗?”
潇剑萍一阵苦笑,说道:“其实不是这样的,就算他戴上面具的时候他也是一般的开朗乐观,不然也就不会去跟小可玩以至弄掉面具了,只是在此事不久之后,还是有人不小心摘下了少爷的面具,堂主盛怒之下,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个人一掌劈了,少爷平时虽然豪迈,可是年纪尚小,又是第一次见到死人还是因他而死的,所以此时对他可是很大的伤害,此后清风堂的人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甚至有的是敬而远之,生怕弄掉了他的面具从而招惹来杀身之祸,这对年纪幼小又生性好玩的少爷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变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