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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如一脸色一滞,气恼的道,“昆一,大长老留下的药膏还有没有了?”
昆一从外面进来,“大小姐,大长老说他带来的药膏已经没了,他要回医门再去配制。”
“昆一,你马上给他传信,让他立刻给我送药膏过来。”素如一气得一挥衣袖,直接将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昆一听说药膏又没了,急声去叫昆仑卫出来,让他们快马加鞭赶去医门,务必要把医门的祛疤膏全部带回来。
楚倾瑶摊摊手,一脸无奈的道,“没有药膏,我也没办法,只好委屈你几日,等药膏拿回来再继续用了。”
素如一不满的盯着她,“你收了我那么贵的诊金,却一直在用医门的药,楚倾瑶,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傻子?”
“素如一,医治之前我就告诉过你,如果能拿到医门的祛疤膏,我就有九成把握,是你自己说你手上就有。现在是你自己弄不到药膏,怎么还反过来怪我?”楚倾瑶看着她的脸,“其实就算从现在开始不再用药,你的脸也能一直维持这样。”
女子对自己的容貌很少有满意的,何况素如一还曾经比现在美过。让她不再用药,她如何能甘心,置气似的叫道,“楚倾瑶,你等着,药膏很快就能拿到手,我一定要恢复到我最完美的时候。到时候,炙哥哥就知道谁才是最漂亮最适合他的。”
楚倾瑶不想和她吵,觉得太浪费时间,点点头径自走了。素如一看着她的背影,只能干瞪着眼珠子生气。
楚云暮想去趟炙王府,问问楚倾瑶知不知道玖月国有一位叫东方丹飞的公主。刚要出客栈,侍卫极北正好从外面进来,“公子,皇城来信。”
楚云暮心一沉,接过信后,急忙打开,只见上面只有一行字,“皇上病重,请云暮殿下速归。”
他将信纸紧紧攥在五指间,难上露出为难之色,一看他的脸色,极北便道,“公子,是不是皇上……”
“是。”楚云暮用双手将信纸一点点撕碎,确定别人无法拼合后,这才大步出了客栈。其实他早就应该回去,再怎么说那人也是他的父皇,当年的事,也是事出有因,根本不是他的错。
所以他现在只想去见贺兰唏一面,和她告别后,就立刻回苍隼国。他怕他回去晚了,心里会后悔,母妃走得早,如今他只剩下父皇这一个亲人。
等他来到贺兰大将军府上,听说贺兰唏正好在家,在下人的带领下,进了郡主的院子。房间里,贺兰唏听说楚云暮来了,一抹娇羞之色快速的爬上脸颊。
迎到了房门口,道,“云暮,你怎么来了?”为了不让贺兰大将军发现他的真实身份,楚云暮最近基本上不来府上找她。
楚倾瑶歉疚的看着她,“唏儿,我家里出事了,我想回去一趟。”
贺兰唏一愣,“出什么事了?宇文景瑞还在天琼,你会不会收到了假消息?”
“我刚刚接到的消息,是苍隼国国师给我传来的,绝对准确,我父皇病危,急召我回去。唏儿,等我父皇一好起来,我就立刻来看你。”楚云暮说得很急,恨不得马上就插上双翅飞到父皇身边。
他们父子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他不能再错过了。
“你回去吧!我会等……”
“你是苍隼国皇室中人?”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贺兰大将军沉着脸怒气冲冲的进来,一进来就把贺兰唏扯到自己身后,厉身道,“贺兰唏,这人是谁?”
贺兰唏愣住了,她没想到父亲会在这时候过来。急忙解释,“爹,这是木云,你不是一直都想见他吗?”
“木云?”贺兰厚德一声冷笑,“你当你爹是聋子不成?刚刚他明明亲口提到什么父皇什么国师,唏儿,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贺兰唏一急,拉着颤音道,“爹,他真的是木云,唏儿绝不敢骗您。”
“你闭嘴。”贺兰厚德怒斥,贺兰唏委屈的还想再说,见楚云暮一个劲的对她摇头,只好转过头去偷偷抹了把眼泪。
楚云暮见贺兰厚德一脸不善的看着自己,上前一步恭敬的对他行礼,“苍隼国宇文云暮见过贺兰大将军,请大将军不要怪罪唏儿,这一切都是云暮的错,是我最开始时用了假名。”
宇文云暮?
“云暮云暮……”陪在大将军身边的瑜苍南念叨着这个名字,忽然眼睛直接瞪圆了,“我记得左相家有个儿子就叫云暮,没想到你也叫云暮。”
贺兰唏狠狠瞪了瑜苍南一眼,暗怪他嘴欠。这是瑜苍南第一次看到楚云暮的真容,盯着打量了一眼,立刻惊呼一声,又赶紧捂住了嘴。
“瑜副将,你发现了什么?”贺兰厚德知道自己这个下属,要不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绝不会是这种表情。
瑜副将刚被贺兰唏警告过,哪还敢再乱说,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将军。
楚云暮本就是磊落之人,事到如今,也不想再隐瞒。与其事后再气大将军一把,还不如今日都老实交待了好。不过不管他同不同意,他都不会放弃唏儿的。
“宇文云暮,你接近我女儿到底有什么目的?”贺兰厚德瞪着眼睛,那表情如同凶神恶煞,仿佛只要楚云暮有一句话说不对了,就会冲过去将他一刀劈了。
楚云暮苦笑,“大将军,云暮自小被人陷害,辗转进了天琼最后被楚夫人收养,成了她的养子。后来楚相被贬,我随他一同去了极北,就是在极北期间,我才得以知道自己乃是苍隼国皇室血脉。我此次回天琼,主要是尾随宇文景瑞而来,对其他人绝没有什么目的,还请将军信我。”
贺兰厚德不说话,好像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
贺兰唏大急,开口道,“爹,云暮和宇文景瑞不一样,连炙王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如果他是坏人,炙哥哥又怎么会放任他不管?”
贺兰厚德一愣,暗瞪了她一眼,“没你的事,瑜副将,将大小姐请出去。”贺兰唏哪里肯走,只好躲到了瑜副将身后,哀求道,“爹,你让唏儿留下来,唏儿再也不出声了。”
楚云暮顶着厚兰厚德质疑的目光,拱手道,“老将军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云暮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贺兰唏搬了个椅子过来,讨好的道,“父亲,你坐。”却换来贺兰厚德一声怒哼,她缩了缩脖子,再次躲到瑜副将身后。
“将军,坐吧!有什么事,您尽管问。”楚云暮开口。
“我自己家还用你让?”贺兰厚德虽然不满,还真的坐了下去,一坐好就问,“你是楚亦群的养子?”
“是。”楚云暮眼神一黯。不管那人认不认他,这层关系永远存在。
“那他大婚当日,本将为何没听说你露面?”虽然贺兰厚德没去,但左相大人大婚那么盛大的喜事,官员私底下可没少议论,他不想听都不行。
“回将军,其实早在他大婚之前,他已经与我断绝了父子关系。”这事,每次提起,楚云暮都觉得心疼。那个人再不好,也尽心栽培过他。而且那些年,他确实过得衣食无忧,享受的都是相府大少爷的待遇。
“因为什么?”厚兰厚德问得简洁。
楚云暮苦笑,“因为他找到了亲生儿子,所以我这个外人已经可有可无。”
贺兰厚德忽然大笑起来,“楚亦群啊楚亦群,如果让你知道这个养子的另一屋皇室身份,你还会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吗?哈哈哈,本将等着看你肠子都悔青的那一天。”
贺兰厚德收了笑声,立刻又道,“你说是尾随宇文景瑞而来,你们有什么仇怨?”
“不瞒将军,我母妃当年就是被他母后所害,当初本来我也难逃死劫,是宫中的太监心软,我才侥幸活到今天。”
“你想报仇?”
“是。”
“那怎么还不动手?你当本将是傻子不成?随便找个理由就想拐走我女儿,我告诉你,宇文云暮,想娶我女儿,下辈子我都不会同意。我贺兰厚德最恨的就是苍隼狗,苍隼狗害得我天琼多少人家妻离子散,流离失所。宇文云暮,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的唏儿。我的女儿死也要死在天琼!”贺兰厚德挥手。
贺兰唏一听急得差点跳起来,“爹,你怎么能这样?云暮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真是女大不中留,这还没怎么样呢,就一心向着这小子了。唏儿,贺兰唏,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爹,就马上和他一刀两断。你的婚事,以后爹亲自为你操办。”
“将军,快消消气,大小姐的眼光将军还不清楚吗?能被她看上,肯定有过人之处。将军为何不多了解了解再下结论。”瑜苍南见贺兰唏可怜巴巴的,开口劝着将军。
贺兰厚德盯着楚云暮,“我骂苍隼人是狗,你可有意见?”
楚云暮苦笑,他以前还少骂了吗?“将军,以前云暮也没少骂这三个字,但自从发现自己是苍隼国人之后,听到别人骂苍隼国的子民,云暮肯定心生不喜。只希望有朝一日,能通过自己的努力,使别人改变对苍隼国的看法。”
贺兰厚德冷笑了一声,倒是挺有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