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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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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来台湾的日子,并没有黑崎遥想像得好玩。

    以为强押着凛一道同来,生活会多采多姿许多,谁知道,凛成天不是窝在北投的老屋,要不就是泡在居酒屋,三不五时,那个女记者梁舒还会去騒扰凛的生活,刺激他一下。

    反观自己,成天被关在饭店里,他突然想念起日本的生活,至少他眼睛一眨,凛莫不把他的需要视为优先考量。

    在台湾,他彻底尝到被凛冷落的滋味。

    真不甘心,说什么他才不会轻易放他走呢!只要他还有母亲这张王牌在手,谅凛也不敢太放肆。

    爆泽挂上电话后,恭敬的走来,朝床上、悠闲的主子说:“少主,老爷说他近日即将来台。”

    “来台湾?他来干嘛?”才哀叹生活无趣的黑崎遥一听到保镖的话,顿时从床上跳了起来,紧张得差点脚步打滑。

    爆泽赶紧伸出扶他“他想亲自监督投资计划的进度,另外,是希望事后亲自带少主回日本,好着手准备与鹰宫集团的相亲事情。”

    “相亲!我、我又不是女人,干嘛得委曲求全的去相亲?”黑崎遥抗议的嚷嚷。

    鹰宫集团,全日本谁不知道鹰官集团的千金小姐是个小辣椒,不,根本是朝天椒,娶到她只会倒霉一辈子,要娶她,他宁可娶梁舒。

    对,梁舒!

    黑崎遥换上外出的衣服,脑袋里努力想着两全其美的诡计。是不是真的两全其美他不知道啦!不过一定要对他有利的才行。

    在黑崎家,他向来遵守王不见王的准则,如果等那个黑面老爸来台湾,凛少不了一顿排头吃,而他也难逃被遣返回日相亲的厄运!

    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凛先回日本,趁着老爸人在台湾,凛就可以跟妈妈好好聚聚,反正妈的生日要到了,不但让她高兴,还卖凛一个人情,这份情,日后他想不报都不行。

    至于那个梁舒

    黑崎遥停下扣扣子的动作,忽地漾起贼兮兮的笑容。

    梁舒这跟屁虫一定死命相随,不如把鹰宫集团那个烫手山芋扔给凛,好让梁舒去跳脚,两个恶名昭彰的坏女人大战三百回合,呵呵,精彩绝伦。

    “少主”宫泽不明白的望着主子脸上骤变的情绪。

    “走,上北投去找皆川,这回我要大发慈悲,救他一命,然后要他还我人情。”黑崎遥打着如意算盘,心情好得不得了。

    “是。”虽不明白,宫泽还是跟随着他到了北投。

    站在老屋前,第一次来此的黑崎遥张了又望“宫泽,是不是这里,你不是来过?”还不错,挺适合修身养性的。

    “是的,少主。”

    “我的苹果。”黑崎遥右手往旁边一举,掌心朝上的候着。

    爆泽赶紧在他掌中放下他最爱的苹果。

    抓来啃,喀兹一声,黑崎遥尽情的品尝着苹果的滋味,然后上门去。

    他循着声音朝右手边的长廊走去,走到尽头就见皆川凛正秀着他的插花手艺,咔嚓咔嚓的裁剪着花梗的长度。

    察觉身后有人,且来者不止一人,皆川凛停下动作,起身迎向黑崎遥。

    满口果肉,黑崎遥口齿不清的说着“嗯,别停、别停,把它插完,我来加讪一下你的作品水平。”手挥呀摆的催促。

    皆川凛只是欠了欠身便蹲跪回地上,继续着手边未竟之事。

    他用眼神精准的掐算着每一簇花的坐落位置,忽尔,一片花瓣跌落盆上水面,荡漾

    “好一个落花流水,不过,我看这回流水不再无情,巩护着周围的水流,硬是把落花给留了下来。”黑崎遥手指掐着下颚,意有所指的说道。

    皆川凛明白他的话意,他没有吭声,只是收拾着剪花工类与散落的花梗。

    “宫泽,一会儿把花带回饭店去,我要好好欣赏、欣赏。”黑崎遥边咬着苹果这吩咐,径自的进屋去。

    皆川凛尾随他们进入屋子里,等着黑崎遥表明来意。

    在阳光的照拂下醒来,梁舒伸手一探,床边空无一人,她竖耳一听,外头有着些微的杂杳声响。

    套上家居服,简单梳洗后,她缓缓的推门循声走去。

    “凛,我终于明白你的性子像谁了,就跟令尊一样,生性淡泊。”

    “今天来找我,有事?”

    “嗯,不好不坏的事情。”

    “请说吧!”

    “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明天一早回日本,我父亲紧急召唤你回去,说是有关这次集团投资的事情,另外,还要让你见见鹰宫集团的千金小姐。”

    黑崎遥还是啃着苹果,不过这一次他似乎着有所思似是在考量着什么。

    角落门边的梁舒,把黑崎遥瞬息万变的思索,完全的看在眼底。

    “少主”宫泽终于明白主子一路上的贼笑所为何来,连忙制止。

    “宫泽,你越来越爱打断我说话,先帮我把花捧上车去。”黑崎遥撵开父亲的心腹。

    爆泽莫可奈何的走后,皆川凛纳闷着,投资的事情黑崎明早决定由遥全权处理,原则上他不须插手,也不能。

    这次得以同行来台,还是因为遥的坚持,希望他必要时能分担工作,所以除非遥需要他给意见,否则权力早被荚普的他,对这件事情是连置喙的余地都无,不过或许正因为他闲吧!所以才要他回去一趟。

    而且还有一点,他不得不问清楚“为什么是我去见鹰官小姐?我记得这事情不是双方早有共识,由你代表明集团迎娶鹰官小姐,所以该见她人的是你。”

    “呵,原本是这样,但是,我忙于台湾的事业,所以我跟父亲说,就由你代表明集团去见见鹰宫小姐,况且就只是见面啊!”“不可能。”皆川凛直觉荒唐,这不像是黑崎明会答应的事情。

    “为什么不可能?不过是见见面、吃顿饭,你紧张啥?”瞧他还是不肯相信,黑崎遥只好改变说辞“好,是我跟父亲央求的,我说我在台湾有了情投意合的女人,偏偏鹰宫集团那一方面又逼得紧,所以趁着你这次回日本让你们见上一面,搞不好顺利的话,正好把婚事办了。”

    “你的心上人是谁?”皆川凛质疑的问。

    心上人?黑崎遥眼一转“喏,这不就出来了。”他往皆川凛身后一指,来人恰恰是姿态慵懒的梁舒。

    果然是指她!皆川凛的脸从方才的和煦色泽,瞬间变成了铁青。

    当事人梁舒则是像极了电线杆上被惊飞的麻雀,那样无辜。

    突然,她哈哈大笑了起来“呵呵,我的行情怎么一夕之间看涨如此之多?”

    “我也意外自己是哪条筋不对了。”毫不在意她轻忽的态度,黑崎遥笑得轻松自若“舒,该不会是你给我喂蛊、下降头吧?”

    “喂蛊、下降头?我看是饭店冷气太强,你伤风感冒神经错乱。”梁舒不客气的嘲笑他“黑崎先生,你叫我的名字令我感觉很差,怎么叫都感觉不安好心眼。”

    踅回来的宫泽一听到她又对主子不尊重,横肉抖动的脸凶狠狠的,眼看又要冲上前给她一番教训。

    梁舒顺势揽抱住皆川凛的腰,躲在他身后,示威的睨着黑崎遥。

    皆川凛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挑衅“先回房去。”

    “不要。”她?怠?br>

    “喔喔,怎么,看来你已经驯服皆川了?”黑崎遥笑着说。

    两张子谠一张嘴,怎么说黑崎遥都落下风,宫泽不能忍受主子落了势,不得已,只好帮腔“皆川,你该清楚,老爷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抗的,命令你回日本就回去,不要让少主为难。”

    啧!爆泽竟然破天荒的帮腔,前头的黑崎遥一听,差点没乐得把苹果核心一块咽下,抱着宫泽大亲他几回。

    “那我也要一起去。”梁舒插话。既然要见女人,身为女人的她也要去瞧瞧。

    “请问你要以什么身份走进黑崎家大门?”黑崎遥狂狂的问“别忘了,凛这次回去说不定是要结婚成家的,带你回去成何体统?”

    梁舒思绪飞快的动着,马上回答“别忘了,我可是要贴身采访凛,将来打算把他的生活侧写集合成册出书,他去哪里我当然也要跟着,何况,这次他要回黑崎家,聪明的人都会想要跟着去瞧瞧,顺便剖析一下他的人格特质。”

    “你当你是心理医生吗?还是佛洛依德鬼上身?剖析,我看你会被送去警政厅剖析你入侵黑崎家的动机。”

    梁舒才不理会他的揶揄,继续说:“黑崎先生,既然你说我是你的心上人,就算不为了采访,基于我个人立场的考量,我是不是也该去看看你的成长背景,了解一下,再考虑是不是要跟你交往?天知道你是不是什么丧心病狂。”

    狡辩果然是这女人的拿手绝活,黑崎遥真想大笑。

    “这么说来也没错,于公于私,你都有跟随皆川回日本的必要,当然,如果你是对皆川不死心,这回让你去亲眼瞧瞧鹰宫小姐,看看人家是如何的端庄秀丽,你也许就会萌生退意。死心之后,请你乖乖的回来,不要破坏皆川的婚姻,也许这场婚礼,还会大大提升他在黑崎家的地位呢!”

    “那是当然,风度这种东西我还是有的。”梁舒答得豪气干云。

    瞧她那嘴脸,嘴里说答应,可那神情分明像是秃驴头上顶着臭虫明摆着不会就此罢休。

    呵呵,反正他也没打算要她罢休,最好斗得越凶越好,把鹰宫那个朝天椒赶回家去最好。

    皆川凛冷看着两人斗得不亦乐乎,脸色不是顶好,可又觉得气不了。

    “梁舒,你确定要跟我去日本?”皆川凛有些担心黑崎明的反应,虽然他很想让母亲看看梁舒,可是

    “当然。”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她给了他一个死命相随的眼神。

    黑崎遥贼兮兮的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想想应该先打电话跟母亲说一声,还是给她一个惊喜好呢?

    惊喜吧!女人都喜欢惊喜的。

    ***

    想着白天黑崎?植豢芍y纳袂椋菏胬暇醯霉郑埃滩蛔越源萼止尽?br>

    “莫名其妙的要你回日本,我总觉得黑崎遥有诡计。”

    “不是遥,是老爷要我回去的。”

    “可我老觉得怪,白天黑崎遥的眼神太诡异了。”

    “是你多心,遥不会这样的,至少他不敢牵扯到老爷身上。”

    “我看是你愚昧,不能因为他是你弟弟,你就啥也不防,搞不好真是他晃点你的。何况他再怎么样胡闹,黑崎明也不会对他痛下杀手,所以难保他不会拿黑崎明来压你,我觉得这根本就是他的把戏。”

    “不管是不是把戏,还是得回去一趟。”

    “当然,就要看他有把戏变倒没把戏。”梁舒拿起屋子里唯一的老电话“我得先打电话跟闽笙报告一下,要不然他铁定会跟加藤大吵一架,万一我在日本被绑架了,至少有人知道是谁干的。”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闽笙跟加藤是谁?”瞧她唤得亲昵,皆川凛压制不住占有的心情,酸酸的问着。

    “不告诉你,他们是我的秘密武器,是你抛弃我的时候,会找你算账的人。”拉着电话线,梁舒往角落躲去,存心要让皆川凛酸上一夜。

    ***

    风尘仆仆的来到日本从机场遍返黑崎家的路上,随着距离的缩短,皆川凛的脸色就越趋凝重。

    “真丑,你的表情。”梁舒撒娇的偎进他胸膛。

    皆川凛没说话,只是把她揽得更紧了。虽然他对黑崎家无贰心,但是他根本不想见鹰宫小姐,遇上梁舒之后,他更渴望自由。

    进了黑崎大宅,皆川凛并不是朝主屋去,而是越过主屋,朝位于大宅第偏处的矮平房走去,一路上的仆人对他视若无睹。

    皆川凛已经习惯了,牵着梁舒的手,他若无其事的走着,然而梁舒却为他感到心酸。虽然她无父无母,可是谁要敢这样对她,闽笙头一个不饶过,这么大的房子,却没有一个可以保护凛的人。

    矮平房里陈设装潢虽然还不错,但是就是有种被刻意贬低、忽略的味道。

    屋内有盏水晶灯,不过已是破破旧旧的,家具看起来是古董货,不过依磨损的情况看来,应该是人为淘汰下来的古董品。

    原来住在同一个房子,阶级落差还是清晰可辨的。

    “这里虽然是水晶灯、古董家具,不过还是北投的老木屋舒服,有榻榻米的香味,还有你墨水挥发后的沉香。”她怀念着北投的朴质。

    “嗯,我也喜欢北投。”

    梁舒扑到他身前“不管谁想要强迫你娶鹰宫集团的千金,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因为你是我的,是我不择手段要到、拐来的男人,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的。”她孩子气的宣示。

    皆川凛哭笑不得的说:“不要再说些任性逞强的话,在这里不比在台湾,黑崎明的命令就是一切,不管如何,我希望你会是安全的。”

    “当然,哪一次我不是历劫归来。”

    “休息一下,晚上要到主屋去见黑崎家的老爷子。”

    梁舒扁扁嘴,总觉得大户人家规矩分际还真多。

    门突然叩叩的响起,梁舒和皆川凛对看一眼。

    这里向来门堪罗雀,虽纳闷着谁会来敲门,皆川凛还是开了门。

    “春子,怎么是你?”是负责照料皆川樱子的管家春子。

    “凛少爷,我听人家说你从台湾回来了,怎么回事?”春子脸上写满喜悦却又担忧的心情。

    “昨天少主说老爷命令我马上回日本,说是要听听台湾的投资进度。对了,春子,跟鹰宫集团的联姻是发生什么事了?少主有打电话跟老爷说什么吗?”

    摇摇头,春子一脸的困惑;“老爷怎么会召你回日本?”

    梁舒缓缓的走来,附和似的猛点头。

    “春子?”皆川凛唤着恍惚的她。

    “今天晚上你到夫人专用的餐厅,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

    “今天晚上?可是”

    “老爷不在,你可以过来,我先去了。”春子眼一瞟,看见了大家谈论中的女孩“这小姐是?”

    “喔,春子,她是梁舒,”

    “你好,我是梁舒。”

    “凛少爷,她是你的朋友吧?晚上邀她一起来,让夫人见见她。”

    “我知道了。”

    春子离去后,皆川凛关上门,回到椅子上沉吟思索。

    虽然黑崎明平常就常常因为出去交际应酬而不在宅子里,可是母亲基于谨慎起见,从不会贸然邀他共进晚餐,除非黑崎明出远门。

    可是,既然他急召自己回日本,又怎么会出远门?而且,春子显然对他的归来很诧异。

    “怎么了?”梁舒问。

    他摇摇头“只是觉得怪。”

    “呵,你终于觉得事有蹊跷了?说不定,真是黑崎遥那家伙在耍什么把戏。”不知怎的,梁舒就是一口咬定所有的疑惑,必然跟黑崎遥脱不了干系。

    “好吧!不管怎么样,也只有等晚上再弄个清楚。”

    “春子口中的夫人,是你母亲吗?”

    “嗯。”皆川凛的脸有丝柔和。

    母亲生日快到了,他从台湾带了礼物给她,正伤脑筋该怎么给她,今晚倒是好时机。

    另外,不管目前情况如何,他也可以趁着今晚,委托母亲替他拒绝与鹰宫集团的会面,他已经有了梁舒,不想再把下半辈子的幸福贡献给整个明集团。

    ***

    春子领着他们走进一间纯日式的餐厅,偌大的榻榻米地板,矮长桌置于其中,简单的风味跟北投那幢木屋给人的感觉很像。

    “凛少爷,我先去请夫人。”

    梁舒打量着餐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点缀,而角落的花作想必是出自黑崎夫人之手。

    梁舒走了去,蹲在花前“为什么花枝总是斜侧着,如果有一朵盛开的花,张扬的正对着欣赏的人,那一定很震撼。”

    “这样就成了镜花,镜花太过前卫,不是传统流派乐于使用的。”皆川凛向她解释。

    脚步声窸?而细微的传来,来人把花剪交给了春子,再将春子怀抱中的花捧了过来,皆川凛不发一语,快步走上前接去。

    梁舒怔怔看着皆川樱子。她很美,是日本传统的典雅之美,眉眼透着慈和的光辉,虽带点愁,却美得让人屏息。不过凛然的姿态,一如皆川凛。

    好熟捻的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梁舒迎上前去,大胆的看着皆川樱子,脑?锊欢系乃妓髯拧?br>

    “舒,你在做什么?”摆放好花,皆川凛转身却看见梁舒堵在母亲身前,不住的张望打量,他连忙拉了她一把。

    “等等。”

    梁舒拂开他手,从黑崎夫人和服的腰带上取出了把折扇,硬是摆放到皆川樱子手中,然后后退十多步,她眯着眼瞟上睨下的,最后取出口袋里袖珍的数位相机,二话不说的就按了快门。

    “小姐,请不要无礼。”春子赶忙制止。

    皆川凛拉开梁舒,恭敬的鞠躬说着抱歉。

    皆川樱子不以为意的摆手“你是凛的朋友。”她眼神专注的着梁舒。

    “是,我是梁舒。”眼光一样是打量着。

    “梁、舒”皆川樱子复诵着这个名字“许多年前,也曾经有位梁姓的摄影记者,让我摆了这个姿势,十分唐突的为我拍了照。”

    “请问,那位梁姓摄影记者夫人你还记得全名吗?”

    梁舒觉得,她口中的梁姓记者就是父亲,因为她依着记忆,重现了父亲作品里的动作、画面。

    “梁梁互之,他好像是家兄的友人,家兄当年继承小原流门主之位时,他特来日本来访以表祝贺。不过,听说他多年前因采访出了意外,已经往生。”

    梁舒怀念的抿抿嘴“是家父,我在家父的摄影作品里见过夫人。”

    真神奇,这么久了,女孩早已成了妇人,可那美丽却不曾凋零。

    “原来是梁先生的千金,难怪日文说得极好。坐,这儿没有其他人,不用拘紧。”可当她目光触及皆川凛,浅笑渐隐。

    皆川凛将准备的东西搁置桌面,推送到母亲的面前“这是特地为您准备的礼物。”

    皆川樱子欣慰一笑,接过东西,马上又收敛神色,不敢透露太多为人母的心情,梁舒实在难以忍受这种母子关系,也为两人感到心疼。

    春子早已悄悄把莱肴上了桌,三人跪坐在矮桌前,一边尝着清淡的菜,然而还是有种疏离在流动。

    梁舒深刻感受到皆川凛的孤寂与母亲的生疏。他活得真辛苦,难怪冷漠的眼总不时透着黑蓝混杂的忧伤。

    漫长的晚餐在沉寂中度过,好不容易在品茗之际,皆川樱子总算主动对儿子开口说话。

    “凛,春子说,是老爷召你回日本的?”

    “是,少主昨日转告我即刻动身返日。”

    皆川樱子眉微蹙“可是老爷今天一早就起程到台湾去了。”

    嗯?去台湾了?梁舒与皆川凛两人不约而同的为之一愣。

    “遥怎么跟你说的?”

    “少主说,把东西收拾好,明天一早回日本,是老爷紧急召唤,说是有关这次集团投资的事情,另外,还要我与鹰宫集团的千金小姐见面。”

    “我这儿知道的讯息是,老爷要到台湾亲自监督投资计划的进度,另外,是希望事后亲自带遥回日本,好着手准备与鹰宫集团的相亲事情。”

    这时,春子拿着电话小碎步而来“夫人,电话。”

    皆川樱子起身接听。